男同學與其父坐巴士從市區回縣城,途程,乘務員問乘客「還有沒有人沒買票?」
正直善良的同學父耿直指著前方後上來的一位貴婦打扮的中年女士--「還有她還沒買票..."這本是事實。
那貴婦模樣女士充耳不聞般,自顧自擺弄好坐姿...
誰知傳來乘務員冷冰冰的一句瞟白:「人家那是領導夫人,坐這趟車是看得起我們了,不用買票!」
同學被氣個嗆乎,指責其父「多管閑事。」
想不到老人家的正義,卻遭來乘務員的這番冷酷,兒子的這番責備,老人家自認沒什麼錯,他那個年代他的人生就是這樣實實在在,不阿承奉迎,不投機取巧,真實本分的善良人。也許,換在今日,這一切都是行不通的?也許,老人家在現實社會裡遇到過多次這樣的境遇?...
同學見我在線,他與我聊Q,我為正直老人抱不平:「理說領導夫人為了親民,為了起到帶頭領導效應,她該帶頭買票才顯這領導清廉,以身作則啊?什麼邏輯,她該免票?讓六十多歲的退休老人卻買全票?」
我聽后自然心翻騰...
同學好像還氣未平,道他父親的「不是」:「老人家管那麼多,這個世道是見領導或領導夫人巴結還來不及,這麼不知世面,他這麼指名道姓的,出街我還怕人找他麻煩呢。這個世道啊,就是要做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有好人難做啊...」
我不好說下句,其實我完全不能同意這點觀點:「我說啊,老人本來就沒錯兒,明擺著的事啊,話說,天下就是多要這樣的正直人,要麼,路上有人摔倒不敢有人扶?眼睜睜地見小偷扒手不敢指正?誒,真一言難盡啊,人心..."
我表示對世道的感慨與無奈,和對同學竟然對此有了這般的認識和態度,到底是誰懼怕誰呢?正義卻得不到民眾支持和擁護,卻要昧著良心地去附和那些所謂官僚主義的這一複雜心理:官大的,該給ta讓路...這無疑是增長了這部分所謂「官」人的虛榮心理,內心的「權勢」得到瞬間膨脹,換在如今,這就叫識時務?可是社會就是這個現象,擋也擋不住,你知我知ta知。
與同學聊時,本想說說我見到的「大庭廣眾下暈倒的老人是何從在第一時間內得到陌生人相助並拾回生命的事」,想想算了,天隔地遠的,反差太大,或許人家聽了沒感覺吧。
我想到的是,前段劇院看演出,中場休息10分鐘,我在原位靜坐,看大廳滿座的人們紛紛離位下樓去休息買飲品或解決個人問題。在主角宣布中場后的片刻,前排右側的一位德國中老年女士快步離開座位幾步,面向在座急促尋求醫助,連續問了兩遍「請問在場有沒有醫生?這裡一位女士昏倒了。」
話落,我見其起身處一位頭髮花白的中年女士雙眼緊閉,兩手握拳手臂弓收拳頭朝上,身子漸漸滑下無知覺的瞬間,旁邊的兩位女士趕緊把她順勢扶放小心不讓其摔至地,隨即用自帶充氣薄墊枕至患者頭下,這個時候應該是把她平躺在地了,我們的位置剛好看不到餘下舉動...
一會兒,一位戴眼鏡的健壯大鬍子走到這裡,他是醫生。他在為這位昏倒的女士做著急救措施...
其間,肯定有人呼叫救護車的,這個擔心好像是多餘。
本來,事情的突然,我當時也有一股「看熱鬧」的衝動,把腳步收攏,控制住在原地跺步,眼睛和心裡卻觀望著那一小邊動靜,心想:千萬別出大狀況...
當時,大廳正常地人進人出,沒有一點「被包圍」的場面,議論者也是在自己座位上輕聲細語,有幾個關切地過去看看問問,看似很平常的一件事,也就是人們該幹嘛幹嘛。助人者也是在第一時間內把救人當作潛意識的舉動。
幾分鐘后,暈倒女士漸漸醒了,他們把她挪回原位,看上去還是氣力不夠,臉色煞白煞白的,儘管身子坐直,動作還是輕輕的。大鬍子醫生還在給她看蘇醒后的癥狀,翻翻眼皮,問她的感受等等。我作為看客,在短時間內目睹這一切,同時見識著,心裡也在作著抗衡,震撼著心靈:多虧在場的這些人救命啊...內心波動其實挺大的...
急救醫生來了,橙黃大褂標識,他們為這位女士測測血壓,詢問剛才發生的一切,大鬍子醫生與他們做著匯談,這個交接工作算是做徹底了。介於健康狀況,蘇醒女士被急救醫生「請」出了演出大廳,下半場的演出開始......
正義和良心,不想說太多,用事實來求證吧。
時代在進步,希望人心還是熱的,先做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