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丑陋的中国人 [2013/09]
- 究竟是薄熙来倒在这个女人手里,还是这个女人倒在薄熙来手里,拟或是两人加儿子一起倒 ... [2012/04]
- 土豪王总轶事 [2015/05]
- 说句实话, 撤职查办薄熙来行动过程本身,即违法,又属急需政改的范围之列 [2012/03]
- 她的名字也将和"六四"永存 [2013/06]
- 年年六四,今又六四 -六四亲历记 [2012/06]
- 六四,杀鸡为什么非用牛刀? [2013/06]
- 听世界最顶级华人牧师的布道 [2016/09]
- 不艳之遇 [2011/10]
- 美国政府密切配合北京高层平稳处置薄王事件,功不可没 [2012/04]
- 还不完的亲情债(回国杂记之四) [2013/03]
- 还有比这更愚蠢的吗? [2013/08]
- 小色狼的初恋 [2016/08]
- 我所遇到的“机票超卖”经历 [2012/12]
- 章莹颖同学很可能已经被变态魔毁尸灭迹 [2017/07]
- 八十岁学车记 [2011/11]
- 是否父亲对女儿的成长比母亲影响更大一些?--父亲节随想 [2012/06]
- 濒死体验 [2011/10]
- 别总盯着中国,美国也到了政治体制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2012/11]
- 致网友BL—518 后来呢 [2011/10]
- 小时候我们都玩儿什么? [2011/11]
- 有感于甜,不甜的《想往中国》 [2012/06]
- 假如 中国投降了美国 [2023/06]
(本文纯属虚构,切勿联想)
1
刘叔叔和张阿姨刚从杭州搬来和我们家作邻居时,我才7,8岁。初见他们一家人,刘叔叔原是东北人,高大威武,足有一米八以上,张阿姨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又瘦又小,大概也就是个一米五,但是眉眼特别精致,皮肤雪白到了惨白,烫着大花卷发,漂亮极了,大有五十年代中国影坛第一美女——王丹凤的风采。她后面跟着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也烫着一头短发,一张瘦得像脚后跟一样的小脸,配上小鼻子小嘴,完全是缩小几号的妈妈翻版。唯独一双大眼睛,几乎占据了一半脸。她袪生生地拽着她妈的后衣襟,一付小受气包儿的模样,任人怜爱。她就是西湖姑娘,她妈妈叫她西子,我们也就这么跟着叫。西子比我小3岁,别无兄弟姐妹,她妈妈把她打扮得跟洋娃娃似的,在整个胡同里都很扎眼。我在家排行老二,还有一堆弟弟,西子也就跟着他们,称我二哥哥,我则叫她西子妹,不高兴时就直呼西子。但是她的南方口音,很难发准北京人带儿化韵的“二”字,更别提北京腔还带卷舌的发音了,听起来,就跟史湘云似的,总是叫成“爱哥哥”,纠正了几次无果,也就随她去了。我们院儿里,除了比我大4岁的我哥哥,就数我年龄最大,哥哥也不惜得和我们玩,我自然就成了院里这帮娃娃的头儿。
西子可能因为先天不足,也可能不适应北方气候,一年四季总是病病殃殃的,(多年以后,才知道所谓“病如西子胜三分”的妙处)。我们北方孩子,男孩儿长的都是膀大腰圆,个个壮得像牛犊子,女孩儿则粗眉大眼,个个胖得像麻雷子似的,突然来了这么个细皮嫩肉,细眉细眼的瘦小南方姑娘,真是惊艳四海。我向大家宣布,今后大家要像哄洋娃娃似的护着西子 ,谁要是敢欺负我西子妹,可别怪我不客气。
西子从小一直跟着她妈学弹琵琶和舞剑。有时间也跟我们一起玩儿。女孩子们玩儿的无非就是跳皮筋儿,跳房子,夹包,欻(Chua3)拐之类,这些玩艺儿我玩儿得比好多女生都强,因此常被拉去比赛。再有就是“过家家”。大一点的女孩儿都知道,“过家家”,特别是玩儿娶媳妇儿,一定要有一个男生,我就常被拉去做新郎,只要西子在,她一定会被分派做新娘,由两个女生两手交叉拉在一起当花轿,新娘头上盖一快花手帕,坐上花轿,呜哩哇啦一阵吹吹打打,在院子里走一圈,盖头一掀,就算娶进门了,接着就是拜天地,入洞房,众人齐呼:一拜天地,二拜鬼神,三星高照,子孙满门,跟真的似的。只是都记不清结了多少次婚了。
有一天,我正领着一帮小兄弟用弹弓打麻雀,西子披头散发,哭着跑来,原来,隔院的孙大头抓着西子妹的卷头发,非要西子叫他孙大爷,西子就是不叫,孙大头就把她的蝴蝶结给抢走了。这孙大头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仗着大我两岁,高我半头,满身横肉,总找我们院来寻衅闹事。我自知打不过他,但绝不能在西子面前跌了份。于是大喊一声,“弟兄们,抄家伙,跟我来。”我也提了一把大木刀壮胆,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隔院,只见孙大头正把西子的蝴蝶结,顶在秃头上,唱苏三起解。正唱到“苏三要吃炸酱面,一摸兜里没带钱”,我抡起木刀,用刀片在孙大头屁股上狠狠一拍,大声喝道,“你个狗日的孙大头,就会欺负人家小姑娘。快把西子妹的蝴蝶结还给人家,不然的话,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忌日。”这孙大头起先吓了一跳,这辈子还没有谁敢这么糟蹋他,慢慢回过神来,嘻皮笑脸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都妹子妹子的啦。”他指着西子说,“你有本事今天当着我们大家的面儿,叫她一声媳妇儿,我就认栽了,你想怎么处置我都由你。”双方人马都瞪着我看,我瞥了一眼西子,她瞪大了眼睛,也在盯着我,眼中满是惊骇和疑惑,一股大义凛然突然涌向心头,我脑袋一横,大声道,“叫就叫。”说完,大步走到西子面前,学着武侠小说中的好汉,双手抱拳,左腿跪地,说道:“娘子,受我一拜。”周围一片叫好声。我回头走到孙大头面前说,“怎么样,说话算话,给我跪到西子面前叫声奶奶,我就放你一马。”这孙大头耍起赖来,“不行不行,你叫的不是媳妇儿,不算数。”我厉声说,“好汉有叫媳妇儿的吗?都称娘子,只有你这种下三滥,才一口一个媳妇儿呢。”我把木刀挥了两下,问他,“你去还是不去?”这家伙耍起泼皮牛二的无赖劲儿,把头伸过来,脖子一横,说,“来,来,有本事往这儿砍,我要是缩一下头,就是这个。”说着,右手五指立起来向下伸直,戳在左手掌上,还上下颠两下,这在北京小混混圈子里,表示乌龟王八。我气冲冲地说:“你要是说话不算数,可别怪我不客气,你到底叫不叫?”随后大喝一声:“看刀!”,说着,抡圆了木刀,向他的秃头砍去,孙大头赶紧双手抱头,还没等他说完“饶命,我去我去。”我手起刀落,但是还真怕把他脑袋开了瓢,在快砍到他脑袋上之前,又把刀片横转过来,只听得“咔嚓”一声,他的铁头竟然把我的木刀给碰断了,不过这一刀可不轻,孙大头像杀猪一样,一边哭嚎,一边在地上打滚儿,周围又是叫好声一片。这时,西子妹走过来拉着我说:“算啦,算啦,我才不当他的奶奶呢,也不稀罕这个龟孙子。”
从此,院里院外,都称西子是我媳妇儿,连见面问候都改成“你媳妇儿呢?”起初还假意推托两句,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时间一长,也就默认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