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姑娘和她的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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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的媽媽原本還打算再生個男孩兒。後來一次流產,竟然失去了生育能力。西子又那麼膽怯柔弱,家裡連個玩伴兒也沒有。她又膽小怕生,只要出來玩兒,就一個勁兒地跟在我後面。
我們住的冰窖衚衕,后牆外就是文化宮后海。這年冬天,西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雪,興高采烈地跟我們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看見我們在湖裡滑冰,非要嚷著讓我教她滑冰。她媽也說,西子就交給你了。寒假期間,我幾乎天天帶著她去學滑冰。
西子姑娘還真是有股子聰明勁兒,上了一回初學班,才一個冬天,已經滑得比我都好了,特別是跟著「溜冰圓舞曲」前後倒腳時,兩臂平伸,左右搖蕩,體態輕盈,如天女散花,弱柳迎風,前後飄逸,如西湖蕩舟,美不勝收。
有一次,西子把腿重重地給摔了一下,站都站起不來。是我把她給背回家的。她緊貼著我的後背,隔著棉衣,我都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生有了肉體接觸,雖然隔著那麼多衣服,心裡還是咕咚咕咚直跳。別看西子那麼瘦,背在背上,才知道女孩子的身體還是肉肉的。她的捲髮長長地垂下來,一下一下搔得我后脖梗子陣陣發麻。自此才真感覺到,有個媳婦兒還是挺可愛的。回到家裡,張阿姨千恩萬謝的,非要給我熬紅棗蓮子粥喝,一邊說著:「西子要是真有你這麼個哥哥就好了。」
張阿姨送我回家,在我媽面前一個勁地誇我,說:「你們家一堆男孩兒,就把小二給我吧。」我媽應道,「還不夠我煩的呢。你要喜歡,就拿去吧。」自此,張阿姨再也不讓我喊她阿姨,就叫張媽媽。滑不了冰了,張媽媽上班去,就叫我天天過去和西子作伴兒,聽她彈琵琶,給她端茶倒水,她要上廁所,也非要讓我把她抱過去,起先還假意推託一番,西子雙眉倒豎,粉拳輕握。嬌聲道:「我都是你媳婦兒了,還不敢抱抱我?哪兒學的那麼多封建?」我也樂得碰觸西子的身體,也不在乎碰到她身體什麼部位,只要是女孩兒的肉體,碰到哪兒都是令人心曠神怡,浮想連翩的,但始終都是刻意扶持,連非分之想都從來沒有過,只是覺得一定得好好保護我媳婦兒。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