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的64-惡魔的對面並不是天使
我對共產黨的厭惡和嘲諷是很明顯的,但64這事,已知參與的各方,共產黨、學生領袖、港支 聯、美國之音,任何一方都讓我噁心。以致於我只覺得荒謬。若說整間事有人讓我敬重,其實只有守到最後的4君子劉曉波等人。
1、先說美國之音,作為對於我所尊敬的丹奇關於「國內許多人已忘卻64」說兩句我個人觀點。
很多海外朋友認為大陸民眾對64的冷淡是共產黨封鎖言論信息的結果,其實美國之音功勞更大。
我對美國之音的厭惡不是因為它前期的煽動,那是它和平演變的本職工作。
我厭惡的是它後來「血洗天安門、死亡幾萬人」這些太容易戳破的謊言,直接摧毀了中國一代熱血青年對西方世界的信任,並長期阻礙了中國民眾與西方民眾的善意交流。
為什麼謊言只能是謊言?就算天安門母親多年來自找到不足兩百人是政府控制,可是私下言論呢?幾萬人是什麼概念?以每人30個熟人而論,以熟人的熟人屬於日常八卦而論,有多少人曾經至少「聽過」有名有姓的誰誰家兒子是死於那次?我親自遇到(特別出國后)因64而被影響畢業的人有好幾個,比較一致的說法倒是軍隊進城前木樨地雙方互不買帳,第一輪槍下來2位數的死亡是最大犧牲。中間又有死傷,到廣場倒是幸虧4君子務實地防止了雙方激化而避免了衝突。
侯德建在電影《天安門》曾講過以下的話,但當時乎個個都認為他被人洗了腦,沒有人相信他。
「很多人說,廣場上有兩千人被打死,或者幾百人被打死;在廣場上有坦克碾軋學生撤退的人群,等等。」
「我必須強調,這些事情,我沒有看見。那麼我不知道別人是在哪裡看見的,我是六點半還在廣場上,我一點都沒看見。」
「我一直在想,我們是不是需要用謊言去打擊那些說謊的敵人,難倒事實還不夠有力嗎?那麼如果我們真正使用了謊言去打擊說謊的敵人,那隻不過是滿足了我們一時的洩恨,發洩的需要而已。這個事情是個很危險的事情,因為也許你的謊言會先被揭穿,那麼之後的話,你再也沒有力量去打擊你的敵人了。」
共產黨的掩蓋能矇騙多少人我不知道,但美國之音的謊言造成西方民眾深刻的印象,卻又在中國本土信用破產,引起中國普通民眾的敵視,進而造成中國人對西方價值觀的不信任和雙方隔閡,這是對中國真正民主思想傳播極大的阻礙,也是使海外善意的同胞與大陸朋友溝通時認知差異的罪魁。
2、港支聯
港支聯並不是「在學運領袖身處危機的緊急關頭營救了他們」,而是早早擔保了領袖們去美國的後路,鼓動他們更勇敢的與政府對抗。如果有人還分不清這兩者的區別,那麼他們「火線營救」了領袖,卻沒有通知一聲學生形勢險惡,更致普通學生於群龍無首的混亂,而去面對戒嚴令已下的軍隊,
就可看出他們是天使還是魔鬼。
「資訊自由」的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美國卡特大學的慘案。不論美國再民主,也只會事後討論政府前期處置失當和戒嚴令的簽發是否失當,卻不會為直接對抗戒嚴令而遭射殺的美國孩子們平反。這是政府保障社會治安的職能問題,就象日常美國人有冤靠法庭、靠媒體,但要拳腳對抗警察的人一定白死。
不告訴64的學生們形勢多激化,卻鼓勵他們的領袖無後顧之憂去勇敢針鋒相對,更在關鍵時刻抽走領袖而不告訴事實真相,港支聯就是這樣關懷學生們的。每年善良的香港人點起蠟燭時,是否知道那麼一些香港人扮演的不光彩角色?或者至少說他們的角色帶來的不光彩的後果?這麼多年了,維園只見對共產黨的義憤,我卻沒聽見真誠的道歉。
3、學運領袖
我對學運領袖的厭惡,並非因為年輕的他們最後懦弱而逃,而是厭惡他們逃走時竟不告知普通學生,妄對那麼多年輕人以生命和真誠相托;真正可惡是他們聚集這麼多人的激情和願望,一步步激化對抗,卻居然沒有明確綱領,根本不是為解決問題而去。
記得學生們耗費巨大代價逼出愚蠢的李鵬來對談時,學生的訴求居然是「1要懲治官倒,2不準秋後算賬」,李鵬敷衍的答應,引出學生更大不滿。
問題是你有什麼臉來不滿?一堆國家未來棟樑居然浪費如此珍貴機會,提如此含糊的訴求,連「懲治」這個具體行為都提不出具體細節、計劃,更不要說對「官倒」問題的認識和解決方案!
你自己沒有解決問題的態度和誠意,如何怪別人敷衍你?你學運領袖就是為激化矛盾而來,你敢摸著良心說不是?
至於隔夜之後又提出「李鵬下台」,更是荒謬。官倒源自價格雙軌制,而此始於趙紫陽主持的改革中錯誤應用農村改革放權的經驗,李鵬憑啥來買單?你這是解決問題的態度?
不要給64貼什麼「為民請命」的金牌,在具體問題上毫無誠意,在政治鬥爭里涉入過深,你真想變天、真要對抗戒嚴令的話,你帶頭直接衝擊央視衝擊電台如何?一味激化矛盾,最後卻棄眾而走,留下大大的火藥桶,這是惡魔還是天使?
4、共產黨
李鵬的錯,錯在官僚作風,反應遲鈍,應對粗暴;鄧的冷血和反應過度;這些,其實就是共產黨一直以來視百姓如家奴的思想的典型反應。我在之前
《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麼,是嗎?》 感慨過,也就不想再這裡多說了。
但趙紫陽如今被海外尊為好人,我還是要說一句,官倒就是他搞出來的,裝什麼蒜!清華園最早大字報煽動學生,就是他的幕僚把政治鬥爭匿名化、運動化,裝什麼蒜!
更不要說,64使老江上台,才是大陸吏治全面腐化的開始。老江跟北京那些視國家為私人莊園的莊園主傳承貴族們不同,他的團隊更像一個撈一票的貪婪的短期管家,不惜破壞莊園命脈的。
who is 胡,更是個外表剛強的懦夫。明知共產黨病重而不敢治,明知三峽大患而不敢管,在他治下開始諸侯不服中央,連個毒奶粉集團都能肆意借用黨的手段對付百姓,還指望他公正對待64,笑話了。
5、俺
俺最討厭自己的是,傻乎乎的,既討厭政治又經常談政治。其實俺最想說的是:少把你們那荒謬的64跟人家的維權活動硬扯在一起,增加人家維權的抗力。人家有些人只是相當於小股民要求公司管理和財務透明,跟你們要求公司管理層改組的,未必是一路人。雖然大家可能都是好意,即使你覺得大家目標是一致的,可是也不要強加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