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帽子本來不是什麼討論的好習慣,不過看有些人正在成為他自己所討厭的人,忍不住反問幾句。
首先最近最可笑的就是所有主流媒體預測錯誤川普當選,竟然還好意思批評說川普壓制言論自由。「全部預測錯誤」是什麼概念?那已經無關概率,而是說明整個主流媒體完全無視了「另一派」的聲音。
「進步人士」特別是伯克利大學諸君,喜歡「進步的言論才有言論自由的價值」,或者說對的言論才有發言的自由,右翼就不可以有。問題在於,言論自由之所以可貴,恰恰是為了討論「什麼是對的」!
所以言論自由的標誌,並不是進步的言論佔領主流媒體,而是主流媒體能夠「真實地反映人們的思想」。而這次實際證明,主流媒體完全沒有真實反映50%的人們的思想,所以才會全體預測錯誤。在主流媒體上,言論自由已經死了。這是美國的恥辱!你覺得這叫進步?你不覺得這叫紅色恐怖嗎——什麼叫恐怖?就是在伯克利和好萊塢沒人敢說自己投票給了川普,雖然結果顯示肯定有,但他們要被迫撒謊以求在社會中生存,這是美國的恥辱。
然後肯定有人要反駁,選舉人票雖然是川普贏,普選票卻是希拉里多,不能說媒體沒代表民意。那我想請問,美國政治制度一直如此,民主黨被選上台你沒反對這制度,民主黨在台上也沒推動政改要改這制度,現在選舉結果不合你意了,就來什麼「他不是我的總統」?如果一種民主制度合你意的時候就是好,不合你意就不好,那麼你對民主制度的理解豈不是與老毛搞倒劉少奇的思路一模一樣?文化大革命民主不民主?
還有就是理直氣壯的「非法移民庇護城市」——就像中國這10年來每個城市都擴容2到8倍,只要人口基數急遽擴大,「繁榮」幾乎是一定的。這種繁榮,當然值得某些政客為了政績對抗法律,不過主流媒體甚至以此佔領道德高地,就更有意思了。什麼時候起,美國已經把保護「非法」當作一件光榮的事了?法律是用來給你們嘲弄、以彰顯自己英雄的嗎?
有很多進步人士又跳出來,以人道主義崇高精神憐憫非法移民和難民。問題是,一件事之所以「非法」,必定是它損害了其他人的某種「合法」權益。如果為了人多、為了崇高、為了憐憫就可以損害某些人的合法權益,這種思路跟共產黨的土改有什麼區別?土改也無非是把土地均分給「更需要土地的廣大勞動人民」,但這崇高口號背後就是否定法律界定的財產權、從根本上把對「崇高」的解釋權凌駕於法律之上。
至於婦女遊行反川普,我還想問問競選時那麼多自稱被非禮的女士,到現在有去走法律程序的嗎?如果一個走法律程序的都沒有,那麼這種行為又讓人想起文革時期的大字報搞臭一個人的手段了。當然現在共產黨也喜歡指定網路大V去嫖娼,思路一脈相承。並不是說每個自稱被非禮的女士是杜撰,也不是說每個網路大V不會去嫖娼,但當這明顯「用作」一種手段時,就荒唐了。
有人喜歡把歐洲右翼領袖與川普類比,這是錯誤的。川普只是個面向實際的商人,適逢其會成為美國反左思潮的代言,他表達和迎合了主流媒體不願表達的那50%,而不是他煽動起了右翼思潮。
傳統的美國夢,是紡錘型的社會結構。可想而知,被稱為「中產階級」的紡錘型大肚皮,必然指的是所有能完成中學教育的人。如果要讀完大學才能叫中產階級,那絕對形不成紡錘結構。所以被左派污衊為失意中產、愚蠢鄉人、紅脖子那些人,他們才是美國夢裡的真正中產階級。現在主流媒體里那些觥籌交錯的精英,他們沒有能代表真正的中產。而追捧這樣精英的媒體,在網路新媒體崛起、平民開始發聲的過程中,失去了公信力。這才是川普的基本盤。至於形形色色的反左思潮,只是恰好聚集在他周圍而已。
PS:就我個人而言,為何反感左派呢,舉個例:前段時間有條新聞,說某女大學生號召大家在沙灘解放乳房,結果被遊客們色迷迷地照相,讓她很困擾。
我眼裡的典型左派就是這樣,自己我行我素,卻要管別人做什麼;「影響到別人是我的思想進步,你的反應不進步就是你的錯」。
我對此的反應是:你要尊重,就請自重;你要平等,就請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平等;若我不指責你色迷迷地露出乳房,就請你別指責我色迷迷地照相;如果你覺得你有在沙灘裸露的權力,就請別干涉別人往沙灘上任何地方照相的權力;如果你覺得被照了裸體而困擾,那正是一般人不露出身體的原因。
事實上,左派常常嘴裡喊要自由,實際做的是要一個大政府來限制別人、以推行自己的新權利和主張,在這個過程中他根本不在乎影響了別人一直以來約定俗成默認的權利和自由。
所以我想對左派說一聲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