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的下半年 之三 疫苗
12 月14日中午,多倫多一家養老中心的護理人員成為安省以及加拿大第一位接種新冠疫苗的人士。
至此,近段時間電視新聞媒體民間天天談論的疫苗問題終於落到實處,加拿大的抗疫到了一個新的階段: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疫苗接種行動拉開了序幕。
同事們也一直在談論疫苗問題,就和上半年疫情初起時,戴不戴口罩的討論相似。但歸根結底都是一個問題:疫苗,打還是不打?
我不敢打也不想打。不強制就不打,能晚打不早打。
當然,即使有同事很想打,盼著打,現在也還輪不到我們這些普通人,最早估計也要到明年春夏了。
加拿大優先接種的人包括養老院老人和醫護、80歲以上的老人以及醫療服務工作者、教師、偏遠地區的原住民等。
對於從不打流感疫苗的我來說,我不懂醫學,搞不懂這輝瑞公司的MRNA型疫苗到底是什麼東西,只知這是一種從未在人類歷史上被大規模使用過的新型疫苗,有很多不可控性。但各種官方新聞小道消息電視網路相關介紹看多了后,常識性的問題一大堆,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從新冠病毒的發現和傳播到疫苗的批准和大範圍使用,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第三期實驗時間倉促,特批時間太短,這些疫苗安全嗎?
從武漢到義大利到歐洲到美國到加拿大,這病毒在不斷地變異,疫苗對所有類型都有效嗎?還是象每年的流感疫苗一樣只針對某些類型?
疫苗有效期多長?有什麼危害和後遺症嗎?
據說輝瑞疫苗的有效期只半年,那我們每年都要打嗎?
已經得過新冠肺炎的人還需要接種疫苗嗎?
打疫苗前檢測核酸和抗體嗎?目前多倫多核酸檢測仍要預約,並不普及,而今天一位多倫多首批接種疫苗的華人護士的網文顯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不。
那麼多輕症和無癥狀的人在家隔離,或許自己曾感染無癥狀卻不知,已有了抗體,還需打疫苗嗎?染過病有了抗體再打會有什麼負作用嗎?
各公司的疫苗研發有所不同,如輝瑞公司的疫苗需零下70度運輸和保管,另一種待批的Moderna疫苗常溫保存即可,它們效果一樣嗎?我們可以選擇打哪種嗎?
所有這些問題,誰也說不清楚。沒有官方肯定明確的解答,只有醫生護士們的個人不確定解釋,新聞裡頭條都是報道批准、釆購了誰家疫苗,哪裡開打了,媒體一片狂歡,好像這是一舉結束疫情、恢復經濟的靈丹妙藥。
無論是輝瑞疫苗還是Moderna疫苗,接種者都需要接種兩針,間隔至少21天。而抗體通常在接種完第二針的7天後才能產生。所以,打了疫苗也需要戴口罩並保持社交距離和勤洗手。看看這大半年多倫多封城和戴口罩的執行情況,十一月底第二次封城至今近一個月後逐日增加的病例數據,政府太高估人們的自覺性了,實在令人對打疫苗后的狀況不容樂觀。
據說全球的輝瑞疫苗都是從比利時的工廠生產發貨的,又是空運又是陸路,裡面稍有一個冷鏈出問題,都會導致整批的疫苗失效。疫苗能夠在出廠的保溫箱中,保持活性15天,在醫生的接種小冰箱里保存五天。而第二針和第一針之間需要21天。安省第一批疫苗6千隻,預計接種3千人。那麼如果同一人的兩針用同一批疫苗,算上運輸時間,打第二針時豈不是已經失效?而如果用另一批,誰能保證在如此全球緊缺狀況下,三周內會收到第二批?那麼豈不是白打了,浪費了?
12月8日,英國一位90歲的老太太成為全球第一位注射疫苗的人。一周后,加拿大開始優先接種養老院的長者和護理人員。對比一下3月份義大利美國疫情嚴重時關於優先搶救年長患者還是年輕患者的爭論,想想加拿大疫情初期養老院疫情暴發、醫護人員短缺、護工超負荷工作時,社會和政府的不作為,很難說這種優先是真的對這些高危人群的防護措施還是去做小白鼠。
回想三月份英國首席科學顧問提出群體免疫概念時引起的巨大爭議,近一年的時間,全球疫情越演越烈,已在有意無意間朝著全民免疫走去。如今,各國政府匆忙中把全民處於疫苗各種不確定安全的狀況下,是否有些草率了?
隨著牛津疫苗研發的停止,美國輝瑞疫苗接種后出現的面癱反應,澳大利亞昆士蘭大學研發的疫苗因志願者接種后呈現艾滋病毒檢測假陽性結果而緊急叫停,疫苗的安全問題越來越被人們重視。
在最早接種疫苗的英國有兩人在接種輝瑞疫苗出現了嚴重過敏反應后,各國政府開始建議有嚴重過敏體質的人不要打疫苗。
據醫學專家指出,接種疫苗的人必須在總人口中佔到60%到70%才能切斷傳染鏈,達到群體性免疫,從根本上抑制疫情的傳播。
想想看,除去16歲以下兒童和有過敏反應的人,幾乎每一個成年人都要打疫苗,才能達到群體免疫,讓人們的生活恢復正常。
目前專家們對接種過疫苗后是否仍能攜帶和傳播病毒尚無定論。而如果有效期僅半年的話,當明年夏天有些人才能打到疫苗時,先打的人需要再打第二輪了。難怪加拿大政府要訂購足夠每個加拿大人接種5次的疫苗。
據媒體的調查,美國只有約30%,加拿大有約不到60%的人想儘快接種疫苗。
雖然加拿大政府不會強制接種疫苗,但據稱為了鼓勵大家打疫苗,也許以後打完會有一個疫苗證明,要憑證明才能進入餐館電影院等公共場所。這實際上也是一種隱形強制行為。
那天和國內的父母通話,爸爸說,養老院詢問老人們是否願意注射疫苗,免費的。父母回答不,能不打就不打,能晚打就晚打。
今年父母二人共做了三次新冠病毒的檢測。第一次是五月份的武漢市千萬人的全員核酸檢測。第二次是九月底媽媽住院時,醫院要求病人和陪護家屬做的核酸檢查和血清抗體檢測。第三次是十一月入住養老院時做的核酸檢查、血清抗體檢測和胸片CT。
目前國內批准使用的是滅活疫苗,除了不放心疫苗的安全性,爸爸還說:我們三次檢查,所有結果都是陰性。我們一直都是清白的。也說明我們的自我保護很好。如果打了疫苗,以後檢查會呈陽性,就說不清是染過病還是打過針的了。
媽媽說:我們已經八十多歲了,得新冠和打疫苗產生不良反應,哪一個對我來說都很危險。還是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吧。
父母的觀點和我不謀而合。
我相信醫學,但今年的新冠大流行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已經不僅僅是單純的傳染病了。太多的世界觀碰撞,太多的政策文化大比拼,太多的陰謀論,太多的隱瞞和謊言,還有政治和資本的參與。
今年的幾乎每一天,我們都在見證歷史。但我看不懂現實,看不清真相。這讓人對這個世界都開始充滿了不信任,今年的每一天都活得小心翼翼而謹慎。
這個世上沒有救世主。沒有人也沒有國家是,當然新冠疫苗也不是。
我很敬佩那些研發疫苗的醫學專家,也很敬重那些勇當疫苗試驗者的自願者。但對於我們這些忙忙碌碌如蟻族一樣生存的平民百姓而言,注重自身的防護措施,戴好口罩勤洗手,目前來說,也許更實用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