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還在這張三十年前所照的像片上指指點點,看能不能叫出像片上的人名,那邊廂已叫人送進來兩箱啤酒,每人遞上一瓶,男女同學一視同仁,無一例外。
人說酒是好東西,喜慶時喝,悲傷時也喝,相聚時喝,離別時也喝。當然場合不同,酒的作用也不同,像李玉和臨行前喝了李奶奶的酒,渾身是膽雄赳赳,紅高梁里「老謀子」的酒,不但酒好,而且功效多,不說不知道,說出來嚇人一跳,看他是怎麼唱的:「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氣不咳嗖,滋陰壯陽嘴不臭,一人敢走青殺口,見了黃帝不瞌頭」,不服不行吧!
幾瓶啤酒下肚,在這幽暗的燈光下,有人唱歌,有人起舞,有人交頭接耳,說話時地聲貝高了數倍,當年那種少男少女的羞澀表情,早被時光洗滌的乾乾淨淨,無影無綜。趁著酒性,咱東瞄瞄,西瞅瞅,找尋著當初心意的「她」,今天有無到場。正在尋視,忽感覺到有人拍我的肩,原來是朋友要我唱支歌,憑心而論,咱祖宗八代就沒人會唱歌,咱壓根就不會唱,這種丟人現丑的事還從沒幹過。朋友輕鬆的說,沒關係,都是老同學,誰還能笑話你,即使走音跑調不也能使大夥樂樂,難道不好嗎!
盛情難卻,這趕鴨子上架的事並不頭一次遇到上。歌由心生,咱點了首馬來西亞情歌王子李逸的歌曲,放開喉嚨,撤起嗓子,隨著音樂地節拍聲情並茂連吼帶唱道:「是—誰---搶---走—了---我---的---愛---人。是什麼人是什麼人?搶走我的愛人,是什麼人是什麼人?搶走了我的靈魂。啊….我的心我的心已破碎,啊….我的淚我的淚已流盡。啊…啊只覺的天搖地轉,眼前是一片昏沉,是誰搶走了我的愛人…….」。咱邊唱邊想,心意的人兒你可知,姻緣這東西自古以來,都是天定不由人。
唱完一首,餘興未盡,索興再來一曲鄧麗君的歌:「你可知道我愛誰,心上人是那一位,比你溫柔一千倍,比他可愛一萬倍…….」,誰叫咱是鄧小姐的FANS呢!。不知不覺已是半夜一點,好友告訴我,已有一百二十多個空啤酒瓶,還叫酒嗎?咱一聽此言邊說,不能再喝了,醉倒幾個怎好向人家家裡人交差,且不說其它的。何況明早咱還要攀登東山觀,看日出,觀縣城全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