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沒記得牙痛過。前幾天左邊上下兩排牙齒突然痛起來,連腦門也跟著一起痛,估計是牙神經露了出來,第一次嘗到牙痛不是病,痛起來真要命的滋味。
向來不喜歡看醫生,這次牙痛也不例外,前天晚上痛得每隔2個小時起來一次,擠一點牙膏抹在牙齒上,還真管用,疼痛減輕一些,有效期卻很短,這樣糊弄了三天,心想再不好,一定要去看牙醫了。還好從昨天開始,只要左邊牙齒不咬東西,不沾涼水,不再疼痛。不知是不是那裸露的神經已經不那麼敏感?或者已經壞掉?
這次牙痛,讓我產生一個疑問:中國農村現在流行的「捉牙蟲」是否有科學根據,牙齒里是否真的會長蟲子?老家的農民根本不當牙痛是病,輕了就像我一樣,抹點牙膏或吃幾片止痛藥了事,重了乾脆將牙拔掉,或者找人捉一次牙蟲!洗牙,補牙,根管治療這些現代牙齒保護治療措施,農村根本沒有。
我春節回老家,姐姐說她們村裡就有這樣一個女人,靠幫著村民「捉牙蟲」發家致富,我聽了不太相信,姐姐說她開始也不信,後來她的孫女大概吃糖多了,有一半牙齒象被濃酸腐蝕過一樣,黑黑的,牙齒開始痛,又哭又鬧,整夜不睡覺,小孩子又不象大人那樣可以堅持,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理,找村裡這位江湖牙醫給孫女捉了一次牙蟲,結果還真靈,自從捉過以後,小孫女的牙還是老樣子,卻再也不痛了,姐姐也不再懷疑「捉牙蟲」是騙人的把戲,還把那天帶孫女捉牙蟲的過程詳細講給我聽:
捉牙蟲的工具很簡單,不用任何先進的醫療設備,只是一張床,床頭放一個木頭做的枕頭,枕頭有兩指多厚,中間挖出一個碗口大的洞,洞下面是一隻瓷碗,瓷碗放在一個小火爐上,碗的內表面全抹上香油,小火爐里燒的東西非常有講究,一定要是桑樹的樹枝和大蔥的根須。小孩那邊牙痛,就將那邊耳朵貼在枕頭的洞口上,隨著碗里香油的溫度不斷升高,與桑樹樹枝和大蔥根須燃燒發出的氣味混合后,順著洞口向上散發進入小孩的耳朵,「牙蟲」聞到這股味道,便會從牙里鑽出來,順著耳朵往外爬,最後掉進碗里。姐姐說,整個過程結束后,將碗移出來,她親眼見到有十幾條細細白色的小蟲子蜷曲在碗底,從此對這種捉牙蟲的療法深信不疑。
她還說,一般人即使牙不痛,通過這種方法,也可以捉出幾條牙蟲來,現在村裡一些大人牙不痛,也時不時地要去捉捉牙蟲來玩!我對此半信半疑,上網搜索了一下這方面的信息,發現捉牙蟲在全國各地還很普遍,方法也基本相同,只是燒的樹枝不完全一樣,凡是捉過的人都說有用,相信是真的,持反對意見的基本是些牙醫,說根本沒有牙蟲這種蟲子,所謂捉牙蟲完全是騙人的。
貝殼村裡那位是牙醫,能否解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