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沿著河岸來到玉帶河的攔水水壩。人們知道修築攔水提壩,是要讓水的優越性體現出來,充分發揮它的灌溉功能,運輸功能,發電功能,生態功能,還有審美功能,造福於人類。
而這坐水壩主要功能是為「美」化縣城,要讓這座縣城「城在園中,園在水中,水在城中」,並以此形成二十五餘公傾人工湖水面,鳥在水上飛,魚在水中游,船在水面漂,多好一幅風景畫。要是真這樣,那麼,對於在這裡住著的四萬多居民來講,居住環境真得是太美了,為此而花費悼的二千萬餘元,實不足惜,可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值」。
幾年過去了,錢花完了,公程完全結束了,清澈寬廣的湖面呢?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龍在哪裡?。我是連魚都沒看見幾尾,不但沒看見,反而見到了提壩里的一潭髒水,還有永惠橋下那大大小小的臭水坑。聽人說,要是有要人來,會有不同的景觀。觀美景,心歡暢,龍心一悅,父母官的烏紗帽自然而然地越戴越大。這就如老廣所說的見「水」則旺,遇「水」則發吧。
回想起我少兒時曾游過泳,捉過魚,抓過蝦的玉帶河,再看看眼前這幅摸樣,著實讓人心痛。它讓我想到客廳里的金魚缸。是的,這魚缸,假如主人費點心思時常打理,這魚缸自會清澈明亮,再擺放些水草,養一些大小不同色彩各異的金魚,任誰看著這魚缸想不賞心悅目,都難。反之,這魚缸里的水草爛掉,魚死去,水變臭,成為一個擺放於客廳中的臭水缸,屙水桶,誰見誰噁心。
在縣城轉了轉,城區面積比從前大了好幾倍,面貌變化真大,可沒有特色。感覺不中不西,不古也不洋。從前的半邊街,街兩邊的屋沿下青石鋪面,木門木牆木柱,有些房是一層,有些房是二層,雕梁畫柱。出到前門是人來人往的街道,後門則是清澈見低的河水,多好的,多麼珍貴的明清時建築物,就這樣在城市建設中毀悼了。現今,就是修十坐仿古永惠橋,百坐仿古永惠門也抵不過一條原汁原味的半邊街,可惜啊。
說到這裡,我倒想問一下在寧強有「文史專家」之稱宋文富老先生,有無在參政議政中,提出好的建言,為子孫後代保存一些古迹。不然,將來他們問起,該怎樣回答呢!
二十年沒到寧強縣縣城,如今見到的————亞拉索————竟然是這般摸樣。那麼,農村呢?沿著寧勉高速公路,留給人印像最深的那一坐坐朱門白牆的農家院落,且大多是兩層式建築。看到這幅景像,讓人由衷為之高興。千百年來,人們用「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來形容農村的貧富差別,沒人想得到今日的寧強農村,家家戶戶都是朱門啊!至於有沒有酒肉,我要走進去看個究竟,弄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