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H市也是我的第二故鄉,我在那裡完整地生活了六年,完成了初中和高中的學習。離開了26年後,上周末終於故地重遊了。
人生就是這般的神奇,幾十年前的事,感覺遙遠卻又近在眼前,似夢又似真。我努力想拼湊起失落了26年的影像,但還是徒勞了。是記憶的模糊,還是夢境的真實?我找不到答案了,因為這次看到的、聽到的、接觸到的,幾乎都是全新的。印象中的城市,徹底改變了,當年的面貌不復存在。街是現代化的,樓是國際化的,車多人忙,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高速發展中的中等城市形象。昔日的同學,褪去了青澀和稚氣,變得穩重和自信了,都是事業有成、出類拔萃的精英,雖眉宇神情里偶爾透著年少時的調皮,但更多的還是成熟世故的感覺。夢回數次的家園,沒了熟悉的氛圍,添了很多陌生的風景,成了沒有概念的地方,只有我父母親當年親手種植的那棵樹依然還在,長得又高又大。
本來也沒啥特別規劃的H市之旅,最終變成了同學聚會,每天都是和同學們在飯桌上度過的,儘管不習慣當地的酒文化,也無法放開和大家嬉鬧,甚至是不能百分百聽懂當地方言,但還是被同學的熱情感動著,欣慰著他們彼此間親密的互動。 當年的我,就是個堅決不學也不講當地方言,極其不合群的、高傲的上海女孩子。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還真不討喜呢。現在被大家包容著、盛情地款待著,內心除了感激,更多的是感慨,人哪,只有學生時代的那份情感是最單純,最自然的。年少時的糗事窘事,甚至於難於啟齒的事,現在都覺得妙趣橫生、回味無窮。難得的是,今天我們還能相聚在一起!一個包含無限祝福的微笑,一個勝過千言萬語的擁抱,願我們永遠保有這份珍貴純樸的心!
沒能從容地逛一下H市;也沒能悠閑地喝茶聊天;更沒能如願地秀一下新加坡的美食- 咖哩雞和肉骨茶。有遺憾,也許就會有再去的願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