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們要確認如下公理:
1. 人類的個體終歸以失敗(死亡)收場。這個邏輯可以延伸到一個群體,一種制度,一個王朝,乃至人類社會。(這裡,我們不否認生命輪迴的可能性和人類文明輪迴的可能性,如果存在這種輪迴,那麼上述公理適用於當前輪迴,呵呵,有點兒繞!)
2. 人類的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如同互補的八卦雙魚圖:過度的追求一方面只能導致另一方面的遞減。(人類最燦爛的思想,文明都是在物質極度匱乏的古代就產生了;今天高度發達的物質文明的代價就是精神文明的墮落,精神文明應該是人類區別於其他生靈的標誌,那麼精神文明的墮落就是人類社會的墮落。這可能也印證了佛教中的末法時代的提法,及基督教中的所謂最後審判)
我們有理由相信:人類隨著物質的豐富伴隨而來的是道德水平的下降,使得人類社會的治理結構沿著這種趨勢而演變為神治,人治和法治,表現在制度上即為君主制,貴族制,民主制。在這一過程中正義性是逐漸遞減的,而這三種制度發生病變后就會產生對應的極權制,寡頭制和民粹制。見下圖:
正義性
強————————>弱
(1)正常的政制-----君主制---貴族制----民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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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變 |病變 |病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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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V V
(2)非正常的政制---極權制---寡頭制----民粹制
弱————————>強
正義性
所以我們平時經常把民主和專製作為一對對立的概念是有偏差的。和民主制對應的應該是君主制,而非專制(極權制)。
為什麼說正義性遞減呢?因為在這一演變過程中,整個人類的道義在衰敗。下面我們簡單推演一下:
大道廢,有禮儀;禮儀廢,有法制。在上古天真時期,人類即不需要道德,更不需要法,人類天性純良,社會部落安定,幾萬年不變。後來出現了智者,聖人,於是社會的穩定被破壞了,人們紛紛效仿智者,聖人,於是便開始了智慧出,有大偽。但在這個時期,聖人智者被人們奉為王者,他們用道德統治並化育大眾,開始實行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君主制。隨著人們創造物質財富的能力越來越強,物質財富積累的越來越多,人們的道德開始敗壞,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假借聖人之名,盜用道德的大旗迷失在永無休止的追求物慾的漩渦中。於是出現了以強制方式約束人們行為的法。但這個時期,君主們是採用了道德與法制相結合的方式,如在中國兩千年的君主統治基本都是採用了儒家與法家並用的統治方式。人類拋棄道德的「束縛」是從西方的文藝復興宣揚個性解放開始的,後來的工業革命,使人類的物質文明空前提升,人們開始自我膨脹,連神都不放在眼裡了,更何況道德!於是,道德已經不能約束人們的行為,一切都得依靠法律! 這就是我們今天津津樂道的法制社會!我實在不知道這種結果是應該慶祝還是應該悲哀!
如果人類的歷史是一種以不可避免的方式墮落的歷史,那麼,我們有什麼理由為這種失去了道義的,在無奈的情形下採用的民主與法制大唱頌歌呢?
美國的精神國父富蘭克林有句名言:「民主就是兩隻狼和一隻羊投票決定午飯吃什麼,而自由就是一隻武裝的羊反對這次投票。」從這句話里我們看出其實民主是無正義可言的,而法制確實是試圖給羊提供武器的。從今天的民主與法制的本質來看,民主是假,法制倒是貨真價實!因為在這個「人人平等」,沒有聖人的末法時代,少數統治者早無大道大德,但他們更有「智慧」了,用民主欺騙,用法制專政。智慧出,有大偽!
在西方,柏拉圖很早就提出了他的「理想國」。理想國是什麼樣子呢?「理想國」將人分為三等:「生產者」是最下級的,包括僱主與僱工,負責供應物資,創造財富。這一階級不能過問政治。他們應該追求節制的美德。中間一級被稱為「輔佐者」,擔任軍人警察,維持法律和秩序,消滅內部和外來的敵人。他們該有勇敢的美德。最高一級被稱為「護國者」,他們才可制訂國家政策並執行之,擔任政府的高層領袖。這些人都是智能特高的人,是哲學家。在今天看來,這種理想國似乎滑稽可笑,甚至有點欠抽!然而,這應該就是理想國的真實圖畫,儘管它和現代人鼓吹的人人平等格格不入,但真理往往是刺痛的。當上帝看到人間妖魔橫行,準備發一次洪水蕩滌一切邪惡,他也只選擇了諾亞一家人上船,而其他所有善良的人和妖魔鬼怪一起被消滅乾淨。這裡有我們通常意義上理解的狹義的正義嗎?你還會相信天賦人權嗎?所以,沒有天賦人權這一說!不要逃避階級的劃分,等級的存在!那是人類廣義上的正義所在!
歷史是以一種加速的方式在發展,物質的極大發展,導致了人的精神不能安守。而我們物質文明越高,我們越沒有精神歸屬。如果人類的精神世界不能駕馭物質世界,那麼人類就會真正的失控,對於一輛加速又失控的列車,我們可以想象它的結局是什麼。
今天,我們應該提倡復古的精神。這個復古不是要我們回到茹毛飲血的時代,而是提倡用精神復古的方式去對抗今天物慾橫流的世界,如果不能改變,至少可以減緩失控的速度。
人類歷史中,當一個民族最需要正義的時候往往都選擇了「王制」(如二戰時期的羅斯福總統的四連任),一個國家是這樣,一個企業也是如此,這已經被歷史無數次證明了。
民主與法制的社會絕不是人類應該追求的終極目標,恰恰相反,民主與法制是人類社會墮落的產物!對於這種無奈的選擇,我們目前只能善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