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赏画》之五：读梅特林克

读梅特林克

我是怀着巨大的热情和热望来读诺奖系列的，然而这几天的阅读却是我相信诺奖作品并非全是伟大的，也有庸俗不堪的作品和作家因为某种原因而得奖的吧。

梅特林克，这是一位比利时作家，原来我不知道，也从没读过他的作品。那天，我从书架中抽出《花的智慧》这本书。我看了前言中马拉美对他的称赞和经马拉美推荐法国评论家米拉波对他戏剧的评论。其中将他吹捧为比莎士比亚还要伟大的剧作家。我的心头为之一动。我赶紧从书房里又翻出《莎士比亚全集》，我想来个比较阅读。莎全集，我是有空就随意翻。对莎翁的语言与十四行诗，我是早就钟情的。莎翁的激情与语言的豪华、幽默、机智，是早在我内心扎了根，并一直甚为推赏。
 

因为，对比利时作家梅特林克作品的不熟，我便按译者的推介来先读他的散文。我是一直对散文比较敏感的人，也就是说，在我的阅读生活中，我是最有意避免读到散文作品。实在是我太想写小说，又太对散文热爱的缘故。这样说吧，如果我要拿到一本散文集子的话，我会不知不觉进去，而忘了我还要写小说。所以，我对散文近段一直是拒绝状态。可使我难以预料的是，梅特林克的散文作品，却让我昏昏欲睡。那些干涩、故做姿态、拗口的长长短短的话，如果不是译者无能，便是作家语言面目的可憎。思想上也是平庸得好多好象是剽窃。终于睡了一忽儿，我放下了对梅特林克散文的阅读。
 

于是，我便读他被评论家称道的戏剧作品。

因为，他是1911年诺奖的获得者，我心里存有他给我带来惊喜的怪念头。读《不速来客》之后，我感觉平淡。这是一个独幕剧。讲述的是一个女人的死。这位不速之客就是死神。剧中，用了外公这样一个盲者，对死神到来的感知，演绎了一出幽冷、恐怖的，多有象征意义的死亡故事。剧中人物很少。对话平淡无奇。对死亡的谈论也是平凡得如同聊天。惟一给我印象的就是，在对话中感受到一种不真实的虚无的死神来临时的那股寒气。我看不出，这个独幕剧好到哪里。接下来我又读他的《阿格拉凡和赛莉塞特》。简直是平庸的一个三角恋爱故事嘛。男主人公一点都不可爱。从他对话中我看到的是主人公的自私、对爱情的亵渎与一种玩弄女性的无聊与虚伪。剧本一开始就是男主人公给自己妻子读情人的来信。这样恶心，甚至可谓是恶毒伤害女性的开头，是怎么被称道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就是男主人公对情人和妻子一连串的表演。无非说明的是这位男人，即爱妻子也爱情人。更让作者称为理想的是情人与妻子这两位女人都很大度，皆是无私地爱着这位男人，并彼此也同情爱着。于是，一个女人想走，用走的方式成全另一个女人；而另一个女人，最终选择死，成全对方。
 

全剧都是在一种无聊的气氛中进行的。人物的对话大而无当，空虚而虚伪，实在读不出一点美的东西来。于是，我深叹于文学评论家们的无聊与无趣了。

2003年  放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