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還是上小學那會兒,常識課老師在下課之前,給全班童鞋留下一個思考題: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
我滴媽呀,當年這位常識課老師不經意留下的這個連愛因斯坦無解的難題,竟在我那幼小的心靈里困擾了我N多年。
記得當年我每天晚上躺在被窩裡,思考最多的就是這個問題,我總是在肯定了一個答案之後,然後再否定這個答案,周而復始,從而那時在我那顆幼小稚嫩的心靈里,就被那位常識課老師在一個不經意的情況下,留下的一個腦筋急轉彎的問題,就徹底澆滅了我將來要當一名科學家的夢想,看來要實現一個中國夢,對一個想當科學家的孩子來講,真是他娘的比較難,比較難。
今年開春的時候,我從一位朋友處討來幾枚珍珠雞下的蛋,準備用人工技術將它們孵化,以滿足我兒時要當一名科學家的科學夢想。
回到家裡就上網,先狗狗一下怎樣人工孵化小雞,狗狗告訴我:用大套小的兩個紙鞋盒(以便與保溫),用燈光照射,恆溫在32℃
– 36℃之間,還要保證一定的濕度。
我便嚴格按照狗狗教我的辦法去做,同時在紙鞋盒裡擺放了一碗水和一個溫度計、鋪上棉花、擺上珍珠雞蛋、通上電源、照亮電燈、好了,就等著二十一天後,迎接新生命的到來了。
二十一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這二十一天對我來說,實在是夠長的,因為我每天都要時不常的檢查溫度,並且時不常的給雞蛋翻身,以便讓雞蛋均勻受熱,就連晚上上樓睡覺,都要抱著鞋盒子、提著電燈回卧室,以便夜裡起身檢查溫度和給雞蛋翻身······
好嘛,終於熬到第二十天了,再等一天我的小雞應該就會孵化出來了,可是當我拿起雞蛋對著燈泡光照的時候發現,這些雞蛋怎麼還都是透光的啊,難不成這些雞蛋都沒有受過精?
老婆還安慰我:別著急,再多等幾天,你沒看就連人生小孩子,還有遲了十天半拉月才生出來的呢,更何況是雞蛋了。
可是又過了一星期,那些雞蛋用燈光照還是透亮的,我就去問朋友:你給我的雞蛋是不是沒被公雞踩過蛋啊?
朋友急忙回答:我們家有四隻公雞呢,哪只公雞也閑不住啊,給你的雞蛋,都是母雞們被那四隻公雞輪姦過多少次才被生出來的,是不是你的溫度不對啊?
我把在網上查到的資料告訴他,他卻對我說:那肯定是溫度太高了,網上說的溫度肯定是孵化普通雞蛋的溫度,咱們這可是珍珠雞蛋,這珍珠雞蛋要比普通雞蛋的個頭小多了,所以溫度要求也就低多了,根本就用不著36℃。
這位哥們兒無不惋惜的繼續嘟噥道:九個珍珠柴雞蛋,一個也沒孵出來?太可惜了,這九個柴雞蛋能炒一大盤呢。
唉,聽了這哥們兒的一席話,你說說,這想當一名科學家,跟想當一個廚師的距離,咋就相差這麼大呢。
這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對一個從小就抱有科學夢想的人來說,的確是挺難的哈,不過眼前的問題是,要搞清楚雞蛋與溫度之間的關係,看來要比搞清楚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還要難呢。
幸虧我兒時要當一名科學家的那個夢想,及時的被那位小學常識課老師的一個不著邊際的問題,給提早的澆滅了,不然的話,我相信我會在通往科學家的道路上會給鬱悶死的,看來,我天生就不是一塊當科學家的料子啊。
常言道;失敗是成功之母,在我無意中扼殺了「能炒一大盤」的九隻珍珠雞蛋之後,我又討來幾隻珍珠雞蛋,這回我還真沒拿它們當回事,把大套小的兩個紙鞋盒改為一個;把原來照射用的兩隻燈泡改為一隻;把溫度降到26℃;每當我想起它們的時候才給它們翻個身;想不起來就拉倒;晚上上樓睡覺也不抱著它們回卧室了;愛咋地咋地吧。
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當有一天晚上我準備上樓睡覺之前再給珍珠雞蛋翻個身,當我打開盒蓋子,讓我驚訝的發現,有一隻小雞趴在半個蛋殼中,正在用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望著我呢。
哦,麥嘎的,我親愛的小寶貝,你不許這樣的嚇人玩喔,我現在可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啊,你看你身上的羽毛還都是濕濕的呢,你的忽然到來,真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呀。
我急忙拿出手機,第一時間給我的「驚喜」拍下了一張出生照,以便給我兒時一直糾結的,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那個科學家的夢想,留下一個永恆的記憶。
通過雞與蛋,蛋與溫度,溫度與生命的理論與實踐,本人總結出一個科學哲理,那就是;如果你真有一個望子成龍的夢想,希望你的兒子將來成為一名獲得「諾貝爾獎」的偉大科學家,那你就去問你的兒子吧:兒子,你能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啊?
如果你不想讓那誰誰的兒子,將來跟你的兒子去競爭,也去爭奪那個「諾貝爾獎」和一個偉大科學家的位置,那你也跑去故意的問那誰誰的兒子吧:小子,你能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