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和在戶外景點的遊覽,各位大姐都已經開始有些疲憊了,這一日吃過晚飯,大家都早早的回到班芙小鎮上的酒店去休息了。
我也回到了房間靠在床上在看電視,這時聽到有在人敲門,我下床打開房門,原來是姐夫手裡拿著一瓶威士忌酒站在房門口。
只見姐夫舉起手中的威士忌沖我說道:我剛去酒鋪買了一瓶酒,今天回來的早,沒啥事,咱哥兒倆喝一口。
我把姐夫請進屋裡,取出酒店的玻璃杯,跟姐夫每人倒了半杯酒,那威士忌特有的香味,即刻飄滿了整個房間。
姐夫端起酒杯然後沖我說道:的哥,這幾天的長途跋涉辛苦你了,真沒想到的哥你這麼熱情,等你什麼時候回到北京,兄弟我一定好好的陪陪你,到時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你看,如果說看一個人是不是一個純正的北京人,你就瞧他張口叫你這聲「大哥」你就知道了,因為真正的老北京人,會把大哥的「大」字,都會發成「的」音,所以,就沖姐夫一張嘴叫我這聲「的哥」,那准沒跑兒,這姐夫定是一個純正地道的老北京。
我馬上回應道:哪裡哪裡,這不是應該的嘛,你們不遠萬里來找我們,而且我老婆又跟那些姐妹是閨蜜,況且微姐原來跟我還是發小呢,所以姐夫你就甭客氣。
我端起酒杯跟姐夫碰了一下,然後啜一口威士忌咽下肚去,一股熱氣順著喉嚨直抵丹田,一股特有的酒香卻順著鼻孔緩緩而出,好香啊。
我拿起酒瓶一瞧,原來是一瓶窖藏12年的BOWMORE,姐夫指著這瓶酒說道:這裡的酒真便宜,同一品種的酒,在北京要比這裡貴一倍都不止。
我接過話茬說道:等明天咱們過到美國,買酒比這裡會更便宜。
姐夫嘆了口氣說道:唉,出來一比較才知道,國內的物價跟國外比起來貴的實在離譜,而且國內普通百姓的收入不及國外打工族的三分之一,物價卻是人家的倍數以上,不比不知道一比嚇一跳,所以現在國內的人,都想真正了的解一下外面的世界呢。
我聽姐夫如此一說,便好奇的的問道:姐夫,像你這樣在國內的成功人士,也關心外面的世界啊?
姐夫喝了口酒說道:的哥,你出來時間長了,可能對國內的現況不太了解了,國內現在的老百姓哪還跟過去一樣啊,CCTV說什麼,大家就都相信什麼?現在國內許多人都在家裡的陽台上安裝了「大鍋」,直接接收衛星信號,什麼台灣,香港,美國之音,CNN都能收到。如果要想上網翻牆,那就更簡單了,去百腦匯花二十塊錢就能買回來一堆翻牆軟體,這個軟體被封了用那個,那個被封了再換另一個,都給封了,再去到百腦匯花二十塊錢,又能買回來一堆翻牆軟體,咳,在如今這個互聯網的年代,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嘛。
姐夫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後我們各自喝了一口酒,就見姐夫繼續的說道:的哥,你聽說過在美國有個叫做北美阿吹的北京人嗎?
我聽姐夫這麼一問,我便答道:太聽說了,不但聽說,我還見過這個人,我在溫哥華還給他拍過照片呢。
姐夫見我知道這個人,便嘆了口氣說道:他最近寫了兩篇文章,表面上看是在調侃美國的警察和香港佔中的「暴民」,其實這小子就是想上今年的春晚,在海外昧著良心為中宣部抬轎子擦皮鞋呢,你瞧瞧,這小子為了吃到一口別人吃剩下的殘湯剩飯就能出賣良心,他也太給咱們北京人丟份了。
我跟姐夫同時端起酒杯又喝了口酒,姐夫繼續說道:尤其是他寫的那篇叫板文章,他還愣學著樣板戲里李玉和的熊樣兒,話裡有話的說道;喝了黨媽的這碗酒,他渾身是膽還熊揪揪。
我接過姐夫的話茬說道:我在這裡看過他那兩篇東西,聽說國內有不少網站還大肆轉載呢。
姐夫由於喝酒的緣故,說起話來有點激動:尤其丫還配了一張喝酒的照片,舉著一瓶二鍋頭,酒壯慫人膽的高喊著謝謝媽,這廝真給咱北京人把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國內的有錢人都不問國事,都是個一門心思只顧低頭賺錢的經濟動物呢,可我真沒想到,如今國內的有錢人,同樣也是有思想、有分析能力、有抱負的一群。
我坐在桌子旁邊的靠背椅上,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手裡搖晃著酒杯的微姐夫,忽然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同時,就連此時姐夫窩坐在沙發里,那胸前凸起的圓圓啤酒肚,我此時都感覺的特別順眼,唉,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
我端起酒杯沖著姐夫說道:姐夫,咱把這杯酒幹了。
碰杯一飲而盡之後,姐夫拿起酒瓶又給我們每人斟上半杯酒,然後緩緩的說道:的哥,美國還有一個女的,也是從咱們北京出來的,名字叫阿煮,她為了駁斥阿吹寫的那篇抬轎子的屁文,也專門寫了一篇駁斥阿吹論點的文章,你看過嗎?
我答道:這篇文章我也看過,阿煮從法律的觀點對阿吹寫的東西逐條進行了駁斥,的確寫的不錯。
姐夫繼續說道:你看看,同是從咱們北京皇城根兒走出來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就連一個號稱「家庭煮婦」的北京大妞都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就寫了一篇駁文,據理力爭逐條駁斥阿吹的歪理扭論,這才是咱們北京大妞真正的脾氣秉性呢。
我跟姐夫邊喝邊聊,從「阿吹」、「阿煮」,一直聊到現在香港的「和平佔中」跟眼下的「雨傘運動」,又聊到「人大決議」跟「白皮書」,再聊到即將召開的十八大四中全會······
我看著坐在我眼前的這個從嚴控互聯網國度里走出來的有錢人,聽著這位微姐夫對香港「和平佔中」、 「黃絲帶」和「雨傘運動」,以及國內 「蒼蠅老虎一起打」反腐運動的獨特看法,我真真兒的感覺到,什麼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話緣投機不嫌多」了。
我跟姐夫邊說邊聊,不知不覺間已經把一瓶威士忌給喝光了,盡興之餘,姐夫站起身說道:的哥,我這一瞎侃就耽誤您跟大姐的休息了,不早了,你們趕緊休息吧,明天你還要開車拉我們去美國呢,等明兒晚上到了美國,咱哥兒倆再喝酒聊天。
送走姐夫,我躺在床上許久沒能入睡,我還在想著剛才跟姐夫的一席談,雖然當下的天朝,在實現了鄧大人的那句「讓一部分人先富裕起來」的經濟改革目標已經走到了盡頭之後,那政治改革就必須要跟上了,如若能讓「一國兩制」的香港作為一個試點;「讓一部分人先民主起來」,對大陸而言,也並非不是一件好事。
當下香港的「雨傘運動」如若處理不當,就像當年小德張處理溫州動車追尾事故那樣的惡劣手法,他這回再照貓畫虎的挾持人大,以同樣的惡劣手法再來處理香港的真普選問題,也許香港的今天,就是大陸的明天。
我在昏昏欲睡之前還在想:不管當下香港的「雨傘運動」,以什麼樣的形式收場,我都會在今晚默默的祝福香港,默默的祝福正在爭取民主的香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