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是「雪花密扇」的稱呼,也許應該是閨蜜的意思吧,我和魚兒都覺得我們也可以算是老同了。
電話里,魚兒說教授要出差一個星期了,想想一個人在家裡感覺就讓人害怕。我在電話這邊兒樂了,魚兒的膽兒小這麼多年都沒有變。我問魚兒要不要我去陪她,魚兒也樂了,說還是算了吧,好容易可輕鬆幾天了,不必再當家長了。
中學時,一次趕上父母同時出差,我極力說服老爸老媽放棄讓我去爺爺奶奶家的主張。最後,老爸老媽答應,如果魚兒來陪我,我就可以呆在家裡了。記得,我興奮得跑去向魚兒報喜時,魚兒卻跟我約法三章:不許看恐怖電影;不許晚上嚇唬她;晚上九點以後,不許要求她陪我出去瘋。記得魚兒每天看著我寫作業,像個家長的樣子,相信魚兒那時一定得意的很。
那幾天下學后,我和魚兒會去超市買很多零食,回家當飯吃。我最喜歡烤魚片兒,魚兒最喜歡話梅,然後我喝一聽兒可樂,魚兒喝一聽兒荔枝汁兒。有時,我們倆也會買菜,回家后魚兒掌勺兒。土豆絲兒,也就那時候學會了切的。到了晚上,我們每個人抱一本書,我看老舍,魚兒看瓊瑤。然後兩個人躺在床上八卦認識的發小兒和同學,嗤嗤的笑著就睡著了。
一晃這很久以前的事,好像是在昨天發生的。回北京時,和魚兒逛著書市,抬眼看著抱著本兒書的魚兒,忽然覺得和魚兒泡在一起的感覺,更像是呆在一間空房子里,魚兒就是那空氣,一呼一吸間放鬆著,讓我全然沒有呼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