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美也瘋狂(一): 卡爾的故事 (1)
丹奇(2011年10月28日星期五)
(一) 醉酒山東
卡爾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公司的高級化學家。此次隨我出使中國,乃平生第一次踏上中國的土地。為了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使 命,他在臨出發前兩周,開始自學中文。併發來郵件告訴我他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大量喝酒,但希望不失禮。有此提醒,我便時刻注意不讓他被熱情的祖國人民給灌醉。
我們的第一站是出席東營國際石油裝備展會。我在東營的幾位老總朋友聞訊趕來,熱情相邀,並熱烈推薦了一位他們崇拜的女企業家付總(不是付的老總,是姓付,挺吃虧的一個姓哈)。我們果然是情趣相投,一見如故。她熱情地帶領我們參觀了自己的公司。
徜徉在公司美麗的湖邊公園,領略著這個兼任編劇身份,聞名遐邇的企業家大刀闊斧創新企業文化,打造上市企業的氣魄。卡爾博士和我面對波光粼粼的湖水和充滿活力的付總的盛情,接受了午宴的邀約。
山東人民是熱情的。久負盛名的禮儀之邦,山東人民的酒文化也是源遠流長的。雖然我出差國內機會增多,對如何應對各種敬酒場合已有些許經驗。然而,純樸的卡爾博士在幾位老總的熱情敬酒中,漸漸忘卻了我不時的提醒。不知不覺中,他已經主動被動地喝下了七杯(二兩半的葡萄酒杯)天之藍洋河大麴。
眼看著他臉色開始蒼白,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暗暗叫苦 「卡爾啊,卡爾,你可不能出事啊。俺可是提醒過你的。你曾經讓俺提醒你,可你不聽俺的話啊」。提著一顆心,看著他拄著拐杖(由於一次髖部手術導致雙腳行走不便)一步一步走回房間,咱不知他是否喝醉了。
回到俺自己的房間,過了一個小時,俺不放心了,到他的房門口聽聽動靜,擔心他要嘔吐,或因為腿腳不便外加醉酒而發生意外。俺大聲喊道「卡爾博士,你怎麼樣?」「我還行,沒事!」聽著他的聲音頗為清脆,沒有醉酒之人的含混不清。俺稍覺安心。
再過了一個小時,本來約定了下午去參觀幾家工廠,看看卡爾博士沒有動靜,俺只好自行前往。待到晚上要出席展會安排的晚宴和煙火晚會,卡爾博士仍然沒有動靜,俺再次不放心起來。匆匆結束為組委會頒獎,俺顧不得吃晚飯,直奔樓上,喚來服務員,告訴她咱卡爾博士可能醉酒嚴重的情況,請求幫忙。服務員貼心地捧來一杯蜜糖水,說是可以解酒。
俺不得不敲門了。「卡爾博士,你好嗎?」只聽得一聲「我很好,沒事的!」門開了,卡爾稀疏的頭髮豎起來了。俺忍俊不住。順勢遞進去蜜糖水並問道,「你有否嘔吐?」「嘿嘿,有過一場大吐,現在好多了!」
果不其然。俺嘀咕道「你咋這麼厚道呢。人家沒有強行勸酒啊,你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想著國內常常有喝酒過度,酒精中毒而壯烈獻身公僕事業的案例,咱心裡很是后怕,卡爾博士可是身系公司大業的核心人物,萬萬不可有啥閃失。俺不得不請求博士,「下次人家敬酒,你慢點喝,別急著乾杯,行不?實在不行,俺替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