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要斬人，先把自家女人叫回家

見過世面的老北京，不少人應該記得文革時期京城裡叱吒風雲的兩大對立面：空軍大院的「老兵」王小點，和衚衕串子平民草根小混蛋。這兩人可是當年京城裡赫赫有名的兩大流氓。據說王小點是文革初期空軍副司令員、七機部部長的王秉章的公子。「小混蛋」 的真名大性無人知曉。

老兵們差不離全是軍隊幹部的子弟，初中生居多。一身「國防綠」和一雙「軍球鞋」的裝束。他們完全沒有了第一批以清華附中和北京中學的老紅衛兵為代表的那種「使命感」。那時候，他們以「血統論」劃線，一付老子英雄兒好漢的架勢。雖然自稱是老紅衛兵里的一派，起了老兵的名。實際上啊，他們只是一夥遊手好閒的中學生，抱著團的在滋事打群架罷了。

到了67和68年前後，這伙以「老兵」自稱的高幹子弟開始和北京衚衕里的流氓之間發生大規模的衝突。為的不是「革命」， 而是為了爭「地盤」，「拍婆子」（強行和女孩子交朋友）「拔份」。那時候的北京城內，三天兩頭髮生打群架事件，用的兇器也從開始的木槍和「打狗棒」發展到匕首、三棱刮刀和切菜刀。到了68年夏天，雙方都有了自己的領軍人物。「老兵」方面最出名的是王小點。衚衕串子流氓中公認的一號人物叫做「小混蛋」。 衚衕串子們當年的時尚是一身的「學生藍」和一雙「懶漢鞋」。

「小混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至今無人說得清楚，但那時關於他的傳言不少。有人說他是練摔跤的出身，有兩下子。還有人說他是「佛爺」，有錢，是「拍婆子」的高手，而且專門找革干、革軍出身的女孩子下手。「小混蛋」還經常神出鬼沒地出手，用「刮刀」扎「老兵」。總之，「小混蛋」成為 了「老兵」的眼中釘。「老兵」們成群結夥，每天在北京城裡遊盪，尋找「小混蛋」復仇。

「老兵」們出動的時候喜歡成群結隊，經常呼嘯著出入北海公園，把抓來的衚衕串子帶入公園「審判」，暴打。衚衕里的草根流氓們玩法就不同了，一般是二三個人一組游擊隊的路子，專挑落了單的「老兵」下手。

有一對談「戀愛」的「老兵」，傳說是王小點的哥們姐們被小混蛋身邊的草根流氓在北海公園裡「圍攻」。男的被扎了幾刀，扔進了湖裡，女的被扒光了衣服，捆起來放在了北海假山的山洞裡。這一下可把「老兵」們氣瘋了。發誓要掃蕩京城裡所有的衚衕串子，斬了小混蛋報仇雪恨。

以王小點為首的「老兵」們在大打出手之前，連著幾個星期，把他們拍的所有婆子們都招回到空軍大院里保護起來。後來，老兵用釣魚的方式把掌握到了「小混蛋」的蹤跡，把他釣進了北京展覽館電影廳。

堵上了放影廳的所有的進出口之後，據說「老兵」們輪流上前，一人一「刮刀」將「小混蛋」捅死。未了，「小混蛋」身上有了二十多個窟窿。這件事情啊，當年可是轟動了北京城。奇怪的是，當年沒人為如此殘忍的做法感到憤怒，反而是對王小點的「軍事天份」讚不絕口。也許那時的人們看到過太多的暴力，已經麻木了，人反而在獸性的驅使下，對殺人 的手段倍感興趣。

老兵王小點，就這樣成了北京大院里的孩子們心中的「英雄」。 傳說王小點拍到的婆子個個都是對他死心踏地的，忠的不行哇。

王小點在他的父親王秉章被定為是林彪「死黨」后，成了「狗崽子」。他指揮追殺「小混蛋」的事情終於被翻了出來，以七年徒刑換了草根平民的一條人命。

有道是凡歷史，必被重複。咱習老闆招女回國的事兒，與這段早已封塵的歷史有什麼相似之處現在還真不好說。不過，咱圈子裡的一哥們，當年的老炮，就有段這般的評說：

「咱習老闆雖說是早早去了陝北，人老兵的規矩可沒忘記哇。看看咱屁民又在為老闆招女的事在猛拍馬屁，哪知人是在布局準備斬人哪。。。」

有人說習老闆招女是準備教訓小東洋的第一步。京人我覺得不太象是這麼回事，十有八九哇，咱較得他要斬的是旗鼓相當的競爭對手。

咱暫且不論這老闆招女一事的真偽如何如何。反正咱天朝的斧頭幫哇，是流氓本性難移啊，砍人斬人之前，先招女人回家是紅衛兵老兵的規矩嘛。如出一轍的招數，咱老北京的，早就見過嘍。



范強湃
2013-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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