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閥孫傳芳一生殺人如麻,但自從殺了這個人后,死神的眼睛就緊緊地盯上了他,而且一盯就是十年,直到將他收至麾下.
1925年秋天,直奉兩軍鏖戰皖北,奉軍大敗,軍長施從濱被俘.孫大帥不聽勸阻,將施梟首示眾,首級懸於蚌埠車站.他怎會知道,此舉也判了自己死刑,只不過是緩期十年執行罷了.
噩耗傳到施家,全家悲慟欲絕.施家有女,名喚谷蘭,年方二十,識文斷字.當日她即發誓:父仇不報,誓不為人!從此,施谷蘭走上了「女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荊棘之路.她先寄期望於族兄,後來漸漸失望.年復一年,父仇難報,施小姐放話:有替報父仇者,她願以身相許.同鄉施靖公,閻錫山部下,一口承諾,娶了谷蘭.斗轉星移,施谷蘭已育二子,施靖公官運亨通,貪生怕死,復仇之事,吱唔其詞.
1935年到了,父親遇害,已過十年,心血空付,大仇未復.每念及此,谷蘭不禁悲從中來.在最後一次要施靖公為父報仇遭到拒絕,她自知被騙,在把這個騙子老公臭罵一頓后,攜二子憤然離家.此時此刻,施谷蘭知道,替父報仇的千斤重擔,只得由她這個弱女子一肩擔了.以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腳女人,去單挑獨斗一個行武出生的殺人魔頭,個中九死一生的風險,她心知肚明.但父親的血海深仇,容不得她有半點退縮.為激勵自己的鬥志,她改名為施劍翹.
得知孫傳芳寓居天津,施劍翹馬不停蹄,迅速趕去.一到天津,她就住進了醫院.不是病倒了,而是去做一種當時十分流行,也十分痛苦的,叫作「放足」的手術:即把纏足后的腳趾一個個掰開,恢復天足.因為小腳是她復仇的最大障礙,她需要行動敏捷.
若大的天津,要找到一個從未謀面,樣貌都不知的人,豈不是大海撈針?但施劍翹不言放棄.她查閱舊報,走街串巷,仍毫無收穫.終於有一天,事情有了轉機:在一個算命攤上,施劍翹看到一個光頭佬的戎裝照,上有「孫大帥」三字,她欣喜若狂,立即高價買下.不久她又從一和尚口中得知,孫傳芳現是天津居士林的居士.她立馬也化名加入了居士林,藉此摸清了孫傳芳的行蹤:每周三,六必到居士林誦經.於是,施劍翹把復仇之日定於11月13日,星期三.
復仇的日子終於來臨,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小雨.施劍翹不知孫傳芳是否會來,便空手來到居士林打探.日近中午,孫仍未到,她準備放棄.但就在這時,進來一人身披袈裟,她定睛一看,正是仇人孫傳芳,可是槍沒帶來!施小姐悄悄溜出佛堂,包了一輛汽車火速趕回家去取槍.
當施劍翹返回時,誦經早已開始.香煙繚繞的佛堂異常安靜,只有喃喃的念經聲和篤篤的木魚聲.她先在後面坐下並看清了前排孫傳芳的位置,然後站起身來,慢慢向孫傳芳靠近.她握槍的手微微顫抖,額上浸出粒粒冷汗,心臟象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 槍林彈雨中闖出的孫大帥,有著軍人特有的警惕,這時他似乎感到背後有人對著他走來,就在他剛要回頭的一剎那,「砰!」的一聲,復仇的槍聲響了,孫傳芳應聲倒地,但還在掙扎.見此,雞都不敢殺的施小姐咬碎銀牙,對著仇人「砰!砰!」又是兩槍 ……
看著地下死豬般的孫傳芳,施劍翹不知是喜,是悲,是樂,是哀,止不住眼淚象決堤的河水嘩嘩地流下來,十年的仇恨,十年的等待,十年的期盼,十年的煎熬,此刻都隨著佛堂里的裊裊青煙,化為虛無 ……
施小姐為父報仇的俠骨柔腸,令天下大老爺們兒自愧弗如,更不用提那些認賊作父的宵小鼠輩了.那個靠一枝禿筆打出武俠小說一片天,被粉絲尊為「查大俠」的,就是個認賊作父的主.
凡讀過他小說的都知道,他的書有不少都是以報殺父之仇為線索而展開的.為什麼總是離不開殺父之仇?這就得從查大俠「被河蟹」的老爹說起.
查大俠的老爹是個洋化的鄉紳,家有佃農百戶,良田千畝.50年代初,被GCD當作惡霸地主拉出去斃了.因其身高體胖,一槍不能斃命,又補了一槍.當局後來找查家收了二顆子彈錢.身在香港的老查得知他爹的死訊,哭了三天三晚,無疑他對GCD是有深仇大狠的.但與施小姐相比,他又做了什麼呢?咱這麼說並不是要老查去刺殺偉大領袖毛主席,他能與荊軻相比嗎?而是說他對GCD的奴顏婢膝完全喪失了作為一個文人應有的氣節和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人格.
80年代初,襠中央那個口口聲聲說他是中國人民的兒子,實際上中國人民是他兒子的小瓶同志,召見了老查一家.談到老查的爹被鎮壓之事,並無半點歉意,只是說:現在要團結起來向「錢」看.老查這個 loser 為了向主子表忠心,竟然說:「人入黃泉不能復生,算了吧!」丫的這是人話么?這不就象太監見了老佛爺喊一聲「喳!」?說老查是個未閹割的太監該不為過吧?
抗戰期間梅蘭芳蓄鬚明志,儘管經濟窘迫,仍不為小鬼子登台唱戲.那位聲音甜美的歌人鄧小姐,至死不去天朝演唱,以她的歌喉,到天朝還不賺個盆滿缽滿?這就叫藝人的節操.
老查不是窮得沒飯吃,他在香港已混出個人模狗樣.為啥非得跟八十娶十八那個為老不尊的老楊頭一樣,恬著臉撅著腚,到大天朝混個遭人唾棄的磚家叫獸噹噹?雖然老查筆下塑造了不少義士俠女,但是在他身上實難找到半點俠肝義膽,對「查大俠」之英名,他是當之有愧的.對於網友後來把他尊為文學界的「四大無恥」之一,在老夫看來,這一殊榮,對他才是名副其實,如假包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