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總統有次參加晚宴回家,半道上聽見有豬的嚎叫聲。他下馬循聲走去,發現是頭豬陷入泥塘。林肯想把它拖上來,但筆挺的禮服和鋥亮的皮鞋讓他難下決心。猶豫片刻,總統繼續上路。雖已走出很遠,可凄厲的豬叫始終縈繞耳邊,揮之不去。於是他咬咬牙,策馬返回塘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豬救了上來。再看看自己,禮服及皮鞋全都毀了。次日他與同僚談起這事,眾人都說做得不值。林肯總統說:「我不是為的那頭豬,我是為了我的良心!」
是的,良心是存於人們心底崇高的道德情感,是它使人有別於畜牲之類。人類社會雖靠法律維護,但凡法律不逮之處,卻須靠良心支撐。良心是無價的。
可現今在大天朝,若是提到無價的良心,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因為在那裡,一切都是有價的:豬肉有價,烏紗有價,婚姻有價,女演員上床也有價。這完全得益於偉大領袖毛主席開創的摧毀良心繫統工程,一步步剿滅了人們的良知,民族的良心。
在強權暴政之下,無人敢說良心話,這可以理解。但助紂為虐,說昧良心的話,卻不能原諒。暴君隋煬帝治下,說真話要殺頭,人人都說假話。宰相蘇威因不願說假話,在問政時就將身體藏於廊柱之後。這就叫良心。
可嘆紅朝的歷次運動,從不缺少一些所謂精英公知之流,不惜玷污靈魂出來抬轎子,吹喇叭。被歸為四大無恥的郭X若,何X庥之流就不必談了,那些雜碎良心早被狗吃了。
在畝產萬斤的牛皮吹破天的時候,一位黑武器磚家竟也跑出來捧臭腳。德國有個叫康德的老光棍說過:「我可以不說話,但我不能說違心的話。」你說一個靠搗蛋混飯吃的,為啥非要在種田的問題上大放厥詞?這個馬屁一拍下去,又有多少農民成為餓死鬼?這叫昧良心。
82的老羊就為回紅朝吃28的嫩草,竟腆著老臉,睜眼說瞎話,說中國教育不比美國的差,而是比美國的好。既然如此,他為啥跑到差的地方受教育呢?這叫沒良心。
文人聶紺弩57年被打成右派,文革中又以反革命罪系獄10年。誰知他所有的黑材料都是其好友至交長年累月,一點一滴告密上去的。聶這種失意文人,現代清流,與好友小酌,三杯黃湯下肚,自然口沒遮攔。殊不知第二天,材料就到了公安機關,5個W,一個不少:When,where,who,what,why.另加表情,語氣,動作,活靈活現。其中功不可沒的就有其至交密友,知名畫家黃X子。林肯總統的良心不允許他看見一隻豬受難而不伸援手,這些人則努力不懈將好友送進牢房。這樣令人後背冒冷氣的事,除了黑良心,還能說什麼?
一個民族的道義,民族的良知,本是應該由這些飽學之士,科技精英擔當起來的,可惜紅朝卻批量產生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公知精英尚且如此,更何況引車賣漿之流呢?昧著良心為非作歹,難道就不怕遭天譴?
天朝人說:舉頭三尺有神明,米國佬說:God is watching.這兩句話意思完全相同。法律不能強制規範道德良心,但是神明知道,上帝知曉。道德敗壞,良心泯滅的民族,只有等待上帝來毀滅。
但凡吾輩活著的人,無論是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不管是學富五車還是目不識丁;莫問是家財萬貫還是身無長物,只要您還沒有斷氣,都請把手撫於胸口之上,弱弱地問一句:「良心,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