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遠在北京的魚兒就在我身邊,從沒遠離過。看了「雪花密扇」以後,和魚兒聊天兒說咱們也算是「老同」吧,魚兒樂了。我和魚兒之間沒有那麼多刻骨和糾結,有的只是平淡,像是我們在上輩子就認識了。我都不明白為什麼魚兒可以包容我這麼多年來飄忽不定的任性。其實,我一直都有一點怕魚兒,雖然魚兒一直是溫柔的典範。
每次我回北京都想給魚兒一個驚喜,卻從來沒覺得魚兒驚喜過。好像我從來離開北京一樣。不管每次間隔多久,回到北京,我們就會泡在一起,聊聊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然後去吃小時候的常吃得小吃零食,再然後去逛街砍價買東西。魚兒總是把我當個孩子似的帶著,我一直也很享受這種感覺。有時候想想挺可笑的,我挺高的個子跟在魚兒後邊兒,低著頭和魚兒說話。
魚兒愛哭,每次我離開北京的時候,都不會和魚兒道別。而我坐在飛機上,當飛機離開北京的土地的那一刻,我會看著舷窗外的慢慢變小的北京流淚,那時候得眼淚,沒人看到,也不會有人在乎,那眼淚里有魚兒的一份兒。
現在,習慣了每周和魚兒打電話聊天,好像也從沒少了話題。記得有人問過:「你們有多少要說的啊!」 別說,我們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和魚兒的友情像是放風箏,可以離得很遠,但是有那麼一根線連在一起;平淡的像水,但誰又能缺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