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雜院多的數不勝數,但是每一個院子的特點都是一致的:東家西家只隔著一扇牆,戶戶之間沒有能隔過夜的秘密,居住條件差,冬冷夏熱,甚至連廁所都沒有。但是大家相處得像一家人,街坊鄰居有點子難事都能夠互相幫忙照應。只是沒有了個人隱私,只要某家女人紅杏出牆或者是某家的男人行為不軌,保證是第二天全院的頭版頭條新聞。
話說東城魏家衚衕,就有這麼一個大雜院,裡頭住著李二哥。他一家兄弟五個,大哥64歲,五弟也已經奔五張去了。平時家裡也就是二哥和他媳婦兩個人。這兩天他忙著收拾小破屋,又擦玻璃又掃地。還特地去了農貿市場買回了一個大豬頭。回來就在灶上忙活。天一擦黑,就準備出了一桌子的菜:雞鴨魚肉,四個冷盤;醬豬耳朵,醬豬舌條。院里的幾個麻將牌友聞香而來,不由得奇怪:「二哥,您今天是唱的哪齣戲啊?不娶媳婦不嫁女的,做這麼多菜乾啥呢?」二哥這才將他三弟,今晚將從美國回京探親的事情和盤托出。這些麻將牌友們對三哥是熟得很,三哥是個倒霉蛋,從小不愛學數學,出牌特臭。打麻將從來都是輸。而且是兜里有多少錢就輸多少,輸光后再跟他二哥貸款。大家都喜歡跟三哥玩牌,因為三哥不在乎錢,打完牌眾人還要下館子去,自然又是三哥買單。
晚上十一點半,三哥風塵僕僕地進了家門。牌友們早擺好了麻將桌在等他呢。於是三哥掏出了萬寶路香煙,威士忌酒,請大家便打牌邊享受。這時,身邊多出來了一把椅子。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親熱地往三哥身上靠。一邊還殷勤地點煙,斟酒。她長得圓頭圓腦,不到一米五的個子。兩個大乳房在胸前亂晃,像兩個沒拴牢的氣球。":三哥,我叫小燕。見到你真高興。閑著也是閑著,我就來陪你玩牌了。不反對吧?」 (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