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這是誰家的魚?(上)
少年時期,我們雖然讀過不少童話故事,但從來沒有讀到過關於貓咪捕雀的故事。然而,見證過花花的能耐后。我們幾乎篤信,花貓無所不能!
上初三的時候,我們結束了住在三棵大樹下的日子,搬進學校新建的教工宿舍。那是位於學校盡頭的一幢平房。分前後兩間,后牆又搭建了簡易廚房,在正房與廚房間有一條小溝,便於其他老師家的潲水從西到東流到房子外的深溝里去。我們家住在最東頭。所以,西邊十幾戶人家的水都會經過我家流出去。70年代的房子設計也就這個水平了。
一天早晨,我們早起到廚房刷牙洗臉。赫然發現臉盆里躺著一條大魚。我以為是母親頭天買的魚沒地方放。於是,趕緊叫母親來收拾。母親詫異不已:我沒有買魚啊,這魚哪裡來的?不會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莫不是是花貓從別人家偷來的?花貓從來不做壞事啊。等姐姐洗完臉往溝里倒水時,一陣驚呼:媽,看,溝里也有兩條魚。
可不,兩天同樣大的魚東倒西歪地躺在溝里,妹妹又一陣驚呼:媽媽,看這裡,飯桌上還有一條魚。這一下家裡炸開了鍋。這麼多魚,哪裡來的?莫非咱家半夜來了「拇指姑娘」或是「田螺姑娘」(中國神話故事)?大夥七嘴八舌,追根尋源。最後,統一意見:這些魚肯定是花貓從鄰居家偷來的。
於是,爸媽捧著四條大魚,從最西頭挨家挨戶問了一遍。沒有一家表示有魚失蹤的事。70年代家家戶戶都沒有冰箱。買了魚當天就地宰殺烹煮。絕不可能留魚過夜,等貓來偷的。於是,只好把四條魚領回家。奇怪啊!四條魚來路不明,令全家百思不得其解。全然沒有一絲喜悅感。不知該留著自己吃呢,還是留著等別人來認領。四條一尺多長的大魚,買起來還是挺貴的。自己吃了,別人找來怎麼辦?我們還得賠償。一家人守著四條大魚,一籌莫展。(續)
欲知魚從哪裡來,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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