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老婆大人對我說道:我的三個女朋友已經辦好了美國、加拿大的簽證,她們都是第一次來北美,這次來都住在我們家,她們這次要去班芙和黃石遊玩,你抽空把車況保養好,到時你開車拉著我們去,一定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哦。
老實說,老婆的這三個女朋友我只是時常聽她說起過,都是她年輕時的閨蜜,但是我一個也沒見過。既然老婆大人的閨蜜要來北美訪問,並且又給咱布置了長途車夫的任務,那咱就一定不能辜負了老婆大人的信任,一定要堅決、徹底、乾淨利落脆的完成領導交給咱的這個艱巨任務。
接機的那天由於我公司還有事,所以把老婆放到機場,我就先去公司公幹並同時去請假了。
當我接到老婆的電話,再次開車來到機場時,發現除了跟老婆一起站在路邊的三個打扮時髦的風韻猶存之外,還有一位戴著眼鏡,挺著老闆肚的尖特們。
老婆曾經跟我說過,她這三個閨蜜如今都已經走了單兒,難不成這個尖特們是她們之中誰的傍家兒?
當我把車停到他們跟前,便下車和大家喧寒打招呼,老婆挨個給我介紹道:這是張三、李四、何五、王二麻子。除了三位老婆的閨蜜之外,原來那位尖特們是其中一位閨蜜的現任夫婿,那位攜帶著夫婿出遊的閨蜜急忙問我:你們兩個誰比誰大啊,應該誰管誰叫哥啊?
我心裡在說;我看各位的面相,怎麼都比我長的著急啊?可我的嘴上卻脫口而出:咳,咱們大家在一起為了開心不分彼此,打今兒起,咱們頭髮長的都稱姐,頭髮短的都叫哥,如何啊?
我的這個臨時提議,當場就獲得所有人的喝彩與贊同,同時,也一下子就把我和這些陌生同胞們的距離給拉近了,為了在本文中分清各位大姐們的身份,我給她們做了如下的區分。
其中一位老婆的閨蜜,在年輕的時候曾經由北京遠嫁到新加波,雖然如今走了單兒,但也落得一個新加波的身份,我在這裡就稱她為「波姐」吧。
老婆的另一位閨蜜,如今酷愛玩攝影,買了一部佳能60D,雖然經常把片子給拍糊了,但機不離身,這部60D永遠掛在她那水靈靈千細的脖子上,敬業的精神著實可嘉,我權且稱她為「攝姐」吧。
老婆還有一位閨蜜,如今是個微信控,走到哪兒都用手機去拍照,然後不管別人看不看,便一股腦的發到朋友圈裡去刷屏,我乾脆就叫她為「微姐」吧。
那位尖特們,就是這位微姐的現任夫君,在天朝也是一位老闆級的人物,您一看那圓圓的老闆肚,那肯不是大款也是巨富啊,既然他是微姐的夫君,那大家就都尊他為「姐夫」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那這頓接風的晚餐就一定要豐富多彩不是,我跟老婆原本想去外面的餐廳定一頓晚餐來為他們接風,可各位大姐們老早在北京時就打電話說,攝姐是廚房高手,一定要在家裡吃飯,同時讓攝姐給大家露幾手。
現在的溫哥華正是吃三文魚的季節,老婆便準備了三文魚生、溫哥華蟹、蝦、海膽、鮑魚······好嘛,當一桌子菜肴擺好之後,就見微姐拿著手機一通狂拍,跟著就連發了好幾條微信到朋友圈裡去,向身在天朝的朋友們炫耀在溫哥華的這第一頓晚餐。
為了招待好老婆這些從遠方來的大哥和大姐們,我便問大家想喝什麼酒,因為我家裡什麼酒都有,就見微姐把剛發完微信的手機裝進兜里說道:喝什麼酒都成,哥,你這裡有二鍋頭嗎?咱北京人就愛喝這口兒。
波姐急忙阻攔道:微姐,你別吹牛,你能喝白酒嗎?咱們就喝點葡萄酒或者啤酒就行了。
微姐沖著波姐把下巴一揚說道:今晚吃這麼多海鮮絕不能同時喝啤酒,咱們只能喝白酒,咋滴,你還怕我不能喝白酒?我不也就是想在溫哥華吹個牛嗎,怎麼,吹牛B還能吹死人啊?
我馬上打圓場道:好了,好了,我這有一箱二鍋頭呢,保證各位喝個夠。
晚餐開撮之後,各位大姐和姐夫都甩開了腮幫子,魚生、螃蟹、基圍蝦,鮑魚、海膽、二鍋頭。好嘛,三杯酒下肚,已是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了,任憑誰舉杯,大家都是感情深一口悶,不知不覺已經喝光了三瓶56°的二鍋頭。
此時就見微姐拉著攝姐要去院子里抽顆煙,我和姐夫、波姐繼續喝酒聊天,只有我老婆沒有喝酒,繼續保持清醒的頭腦為大家們服務。童鞋們,這才叫家有賢妻嘛。
半天不見在院子里抽煙的微姐跟攝姐進來,我老婆就出到後院去看一眼,沒成想老婆拉開門沖我們喊道:你們快把她們倆抬進去吧,她們倆都喝多了。
我跟姐夫還有波姐急忙來到院子里一看,好嘛,這二位都趴在草地上一動不動,我們趕緊分頭把她們倆攙扶起來,我跟老婆去攙攝姐,姐夫和波姐在攙微姐,此時就見微姐嘴裡還自言自語的念叨著:一醉方休,一醉方休······
這時就見波姐攙扶著微姐的左胳臂,同時不緊不慢的說道:微姐,怎麼樣,有時候吹牛B真會死人的。
聽波姐這麼一說,我差一點把剛吃進肚裡的魚生跟鮑魚給笑的吐出來。
由於這場接風的大酒大家都喝高了,原本計劃第二天就出發的落基山之旅,只好推遲一天再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