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正在北京某高校攻讀。
4月15日,胡耀邦去世,首都高校學生由悼念開始,進而逐步轉化成為一種以爭民主,反腐敗為訴求的學潮。
事出有因,其情可憫。
到22日追悼會結束,很多人鬆了一口氣,但學潮並未終止,還在繼續,不過規模都不算大。
其間往返於父母與自己的家,穿行城區南北,目睹長安街上各個學校的遊行隊伍,各隊伍幾百,上千人不等。
至26日前,大部分學生雖同情支持,但尚未置身其中,已參加的學生,雖還有部分堅持,很多人亦已悄然隱退。
如果此時適當疏導,或簡單的置之不理,拖下去,事態都不至於演變到那種令親者痛仇著快的局面。
然而就在學潮鬆動,人心平復之際,卻出來了一篇社論:人民日報4 - 26社論。
以頤指氣使的口氣,興師問罪的來頭,和動亂的罪名,圖一舉嚇住還在堅持的學生,收立刻平息學潮之效。
誰知事與願違,不僅沒有平息已呈弱勢的學潮,反而成火上澆油之效。一舉激怒曾參加學潮,和不曾參加學潮的學生,簡言之,激怒絕大部分學生,和很多民眾。
26日晚,心情激憤,在北師大外面新街口北大街,學生集合,黑壓壓的望不到頭,大多數學生都捲入進來,預示著風暴即將到來。
27日晨,市政府布置大量警力在各高校門口,試圖把學生堵在校園內。警察和學生在校園門口處上演了一個推力比賽。警察向里推,試圖擋住大門,學生向外推,要衝出校門。
最終警察勢單力孤,擋不住學生的滾滾人流,不得已讓路,眼看學生大隊浩浩蕩蕩走上街頭。
各高校學生的隊伍從學院路,和其他各個地方匯入長安街,上演了號稱百萬人大遊行的4-27遊行。
從此學潮越演越烈,終於踏上不歸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