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咱們的大中國,那個經濟發展速度之快,真是讓世人都目瞪口呆,膛目結舌啊,真可謂是實現了中國人民超英又趕美的美好夢想。如今的大中國,除了在政治上還沒有與那些萬惡的資本主義掛鉤之外,其它那些不管什麼顏色,都夯不啷噹的與那個第一世界的米帝國主義接軌了。
除了咱們整個大中國變化超快之外,就連咱這北京城,也變得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如今這北京城,那城裡城外的遍地都是高樓大廈,街道也是修彎取直的馬路變大街啦,就連俺這個土生土長的北京人,現如今那也是手裡拿著一本北京地圖,才敢壯著膽子出門啊。
北京的天空,一百米以外,看不清建築物,兩百米以外,看不見建築物。
您如果有幸哪一日,也回到咱們這北京城,也手拿著一本北京地圖,嘴上還戴著一個大口罩(因為空氣污染),幸福的走在咱這北京城的街道上,並順便抬起眼皮,瞄一眼咱這北京城街道兩旁的那些個五星級的大酒店;我敢說,您肯定會被那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大廈,那裡裡外外的軟硬體所折服的五體投地;因為,這級別肯定是屬於世界上一流的大酒店,就這些大酒店的豪華程度一點來講,實在是讓那個號稱超級大國的米帝國主義汗顏啊
北京除了首堵,還應該叫首污
俺這些年,在米國開車到處旅遊,前前後後也跑過小四十個州了,可見到最多的,也就是那些個裝修簡單,以實用為主,價格便宜的汽車旅館;和咱們的這些個超級豪華的大酒店相比,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真是無地自容啦。
咱這北京城,除了街道和城市的建築變化大之外,另一大吸引眼球的,那就是無處不在的廣告了。
如今在咱這北京城裡的廣告,那可是無處不在,您瞧這收音機里放的,電視里演的,還有這大街小巷,樓上樓下,街邊巷尾,紅的綠的,橫著的,豎著的廣告牌,那可是讓您想不聽,想不看都不行。
如果您講話了;我走路不抬頭,我只低頭看路,絕不抬眼皮看那招人恨的廣告牌;那您的這個想法也太天真了;我敢說,您這隻低頭看路的眼珠子,那也絕對讓您閑不住,就連您走路的這個便道上,那也是滿地開花的粘著巴掌大小的廣告紙片,上面清晰地印著幾個漢字;「辦證,發票」,下面的11個數字,那就是手機號碼。
地面上的小廣告
您別看這巴掌大小的紙片,它可是透著高科技的含量呢。它只要往這地面上一粘,那可是,禁踩又禁曬,禁磨又禁拆,沒有個三年兩載的風吹日晒,再加上人腳踩,就別想讓它離開這塊地面。
廣告做的小,生意做得大,即買又賣,還不用花廣告費。
另外,您可別小看這小紙片上的幾個字,它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了您,如果您需要任何證件,包括什麼清華,北大的畢業證,什麼軍官證,法官證,身份證,護照,綠卡······ 總之,只要您能想到的,包括中國的,外國的任何證書和證件,只要按照這小紙片上的數字撥一個電話,他們就都能給您變出來您所需要的任何證件。您說說,在咱們人民大中國的這塊地面兒上,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得住咱們偉大的中國人民啊?!
不信做不成生意。
想要什麼證?只要你撥這個電話,搞定。
醫療體系的弊病。
如果您要是在家裡打開電視機或者在車上打開收音機,同樣,那些視覺和聽覺的各種廣告,可以說是摧毀現代人類精神的污染源了;可話又說回來了,誰讓咱們大中國的幾滴屁,已經成功的超過了小日本,成為了讓西方資本主義社會驚訝的世界第二大的經濟體了呢。
在這些各類的廣告中,除了這房地產廣告永遠霸佔在第一位之外,這排在第二位的,就非數這養生保健的廣告莫屬了。您看這北京城裡平面的,立體的,視覺的,聲音的......各種各樣的廣告中, 好嘛,到處都是教你怎麼樣保健,怎麼樣養生,怎麼樣青春常駐......就連這公交車上,啊呸!俺怎麼又提起那送菜的公交車啊,尤其是不能再提起那送菜的23路公交車。
可是就在這些個公交車的電視上,也不間斷的播送著養生的廣告。這不,俺坐的這輛公交車的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那個長了一臉的橫肉,滿嘴噴著吐沫星子的胖女人做的廣告,她愣說她寫的書,能教你怎麼把病給吃走......
您說,這不是胡說八道嗎,明明人們都說病從口入,她楞告訴您說,能把病吃走,不管誰信,反正俺是不信。
這遠的不說,咱就說眼巴前兒的這些個什麼蘇丹紅,孔雀石綠,什麼三聚氰胺,什麼三鹿奶粉......噢!對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什麼皮革奶;您說說,哪一樣不能把一個大活人吃出個三長兩短的?
如果要說養生,俺還是相信咱這中醫的按摩。
這種按摩養生的療法,他是不會讓您把那些個揣摩不準的東西,楞往肚子里咽啊;他是另一個大活人,用他的中醫按摩手法和技巧,在您身體的穴位上舒筋活血而已;尤其是這足底按摩,它是通過刺激您腳底板上的穴位,讓您達到全身理療的功效;您如果有機會要是享受過了之後,那可真是有如做了一回小神仙,舒服啊~~
這不,那日俺坐著那晚點的中國民航,回到咱這北京城的第二天,俺就在俺住的那個樓底下,找到一家名叫「知足者常樂」的捏腳店;只花了600塊人民的那個B,俺就成功的加入了這個捏腳店的俱樂部,成為了一名光榮的捏腳會員,並開始享受那個被人伺候的快感當中。
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遍地都是捏腳店。
要說這中國的物價什麼都貴,就是這捏腳花的銀子,還算是極便宜的;捏一個鍾,才收38快人民的那個B;比起俺住的那個資本主義的溫哥華,這價錢應該是很便宜了吧。
俺可沒在那資本主義的溫哥華捏過腳,主要還是嫌那裡的人工太貴,如果要在資本主義的溫哥華捏腳,俺估計這捏腳的價錢,恐怕是要按分鐘來計算的吧;如果是這樣,那俺還不如再買一根擀麵杖回家,然後讓俺媳婦拿著,隨便在俺的腳心杵兩下子算了。
捏腳叫足道。
這家捏腳俱樂部的老闆,是個說話細聲慢氣,看樣子,已經到了風韻猶存年紀的東北女人;手下雇請著兩男兩女,可是作為一名捏腳工,他們相互之間還都稱呼對方為老師。
俺心裡就覺著好笑,您說如今咱們大中國這世道也真逗哈,捏腳就捏腳吧,還都把自己當成個老師,現在國內的這些稱呼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哈,要不怎麼如今,您要是稱呼誰家姑娘為小姐,那就跟罵人一樣呢。
得嘞,俺也就入鄉隨俗,也跟著他們一塊兒叫老師吧。
給俺固定捏腳的這個老師,也是個東北的中年婦女,姓洪,俺還得跟其他人一樣,叫她為洪老師。
這個洪老師個頭大,手勁也大,第一次捏腳,就把俺捏的呲牙咧嘴的,的確,這東北人身大力不虧啊,著實讓俺佩服了好大一陣子,俺一個勁兒的誇她技術好,捏的舒服;把個洪老師高興的對俺說:「哎呀大哥,你可賊會說話,給你捏腳,咋這開心呢」。說完她自己個兒先咯咯的笑開了。
捏腳的,要稱為老師。
這捏完腳之後的感覺,那就叫一個舒服,有如剛喝完一碗人蔘湯一樣,走起路來都覺得這腳底下輕飄飄的。
所以說,那些個號稱什麼可以把病給吃走的養生法,啊狗屁!要說這養生之道的首選,必須就是這捏腳,必須滴!
可是俺剛享受了沒幾天這舒服的好日子,這不就被那個送菜的司機,給俺摔的趴在床上動不了了嗎;幸虧咱這當過兵的身子骨,那可是底子打的好,再加上咱平時在那資本主義的溫哥華,又注意鍛煉身體;所以,俺恢復的還真挺快的,在床上趴了沒幾日,就能繫上腰箍下地了。
俺能下地動彈的第一天,就羅羅個腰,拽吧拽吧的,就去那個捏腳的俱樂部,找俺的那個洪老師去了。
俺一進門,這洪老師就大著嗓門兒的沖著俺說道:「哎呀大哥,你咋這些日子都沒來呢」?
俺就把前幾日在公交車上,被當成蘿蔔白菜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洪老師用她那口東北話,憤憤不平的對俺說:「樣他賠錢,咋能介樣亂開廁呢(讓他賠錢,怎麼能這樣亂開車呢)?」
俺對洪老師說;「算了吧,那個司機說他們車隊只買了最便宜的第三者責任險,如果出了事故,都是他們自己出錢賠償,車隊是不管的。我看他的工資也不高,這次給我看病,他也花了不少的錢了。再說,我這不是恢復的也不錯嘛,只要不落下病根,我也不想和他計較什麼了」。
洪老師咂巴著嘴說道;「哎呀大哥,你可賊斯個好心銀吶(你可真是個好心人),如果要斯樣俺趕桑(如果要是讓俺趕上),俺肯定詞(吃)這小子一輩子」。
哎,俺也心裡也說了;這也就是在北京,如果要是在那資本主義的加拿大,這個公交車公司不賠給俺一百萬的加拿大刀勒,那俺的律師也不幹吶!
可話又說回來了,在咱那資本主義的加拿大,這種機會幾乎是等於零;因為任何一家公交車公司,他也不會把人當成菜來拉啊,您說是吧。
俺現在唯一頭疼的問題就是;咱這次回到這社會主義的大中國,養成了這麼一個養生之道的捏腳毛病,這要是等俺回到了那資本主義的溫哥華,咱這點捏腳的嗜好,可這麼解決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