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雖然常年居住在這資本主義的加拿大,可是俺早就聽說過,如果您要是有機會在咱們社會主義的大中國坐飛機,那您可一定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質才行。 因為您要知道,您所要搭乘的這趟航班,如果要是晚點兩個小時,那是很正常的;如果晚點了四個小時,那也是很無奈的;如果晚點了六個小時,那的確是讓人很憤怒的;如果要是晚點了八小個時或以上,那可能就會是會引發暴力事件的啦。
所以,咱們天朝的各大航空公司,都把這飛機晚點的極限當了成一個鐵的紀律,就是必須要把這飛機晚點的時間,必須控制在八個小時的極限以內,以避免引發在這和諧的社會裡,引發不和諧的事情發生嘛。 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哈,眨嘛眼的功夫,俺可是又兩年多的時間都沒有回過咱們的大中國了,這時間過的比翻月亮牌還快,您說說,這人他能不老嗎?要不女人們怎麼整天介都照著鏡子數皺紋呢,那不還是嫌這日子過的太快了唄。
這平時呢,俺住在這資本主義的溫哥華,工作也不錯,生活也不錯,吃的也不錯,喝的也不錯,可就總是時不常的還就想起咱國內的那些好吃的。
譬如;咱北京早點鋪里的那個糖油餅,油炸糕,豆漿,油條,豆腐腦,還有俺最愛吃的那個炒肝...... 還有那個名字叫什麼,對了,叫金山城的四川麻辣燙,還有咱北京全聚德的烤鴨,東來順的涮羊肉,山東風味的翠華樓,還有山西晉陽飯莊的香酥鴨...... 嘿!想起來都流口水。 這不,在2010年深秋的一天,俺這腦袋們子一熱,就懷著一顆激動的心情,眼都沒眨嘛一下的就買了一張巨貴的中國民航的飛機票,準備飛回人民的大中國,去看望一下俺那兩年多都沒見過面的老爸和老媽,順便再解解饞,到那些讓俺在這資本主義的溫哥華,總是時常想起來的那些個好地方去打打牙祭。 臨到走的前一天,俺突然接到了中國國航溫哥華辦事處打來的一個電話,通知俺;由於中國國航的一個不小心,就把這飛機票給賣多了,因為現在等著上飛機的人比飛機上的座還多,所以就有請俺必須推遲一天再走。
另外;中國民航為了感謝俺的通力配合 ( 靠!俺在電話這頭,可什麼也都沒答應啊 ),還給俺特批了一個優惠條件,那就是;中國民航可以把俺今天半夜裡兩點鐘起飛的那班飛機,給俺改成明天中午一點鐘起飛的那一班。
我靠的勒!這也算是優惠條件? 別忘嘍,俺可是特意買的夜裡起飛的那班飛機,那因為俺是為了到了北京之後,好容易倒時差啊。 俺怎麼琢磨都不對勁啊,這哪裡是什麼優惠條件啊?這明明就如同當年的八國聯軍,硬逼著咱們的大清國,在那些個不平等的條約上按手印嘛。
怎麼如今在咱們中國民航的嘴裡,這不明不白的就變成了優惠條件啦?俺皺著眉頭思前想後的,還是覺著很鬱悶,俺就是不喜歡讓人掐著脖子按手印。 不過咱的老婆大人倒是想的開明,她勸說俺;「這坐飛機的事兒,你千萬別去爭,以前有多少次的經驗告訴人們,那些個就因為陰差陽錯沒能趕上飛機的人,也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撿回了一條命,可那些個爭著搶著,非要擠上這一班飛機的人,也就這麼陰差陽錯的,就直接去拜見上帝去了,這些真人真事,你聽的還少嗎?」 嘿!經老婆大人這麼一點撥,咱還真立馬感覺眼前一亮,雖然中國民航給俺的這個所謂的優惠條件是非常的不平等,但是,俺只要硬著頭皮總往那最壞的地方想,那這個不平等的改票條約,俺還是可在這特殊的情況下,按上咱那極不情願的大手印滴。 咳!俺當時也進行過一番的自我安慰,俺覺得,咱常年住在這資本主義的溫哥華,平時雖然沒給咱社會主義的大中國舔過什嘛子亂子;可也沒給咱社會主義的大中國幫過神馬子忙;這會子如果能為咱社會主義大中國的航空事業,出一把子小小的力氣;做一點子小小的犧牲;也是他娘滴無所謂啦~~ 不過這優惠條件嘛......?俺還是怎麼也沒琢磨通。
第二天中午11點,老婆開車把俺送到了飛機場。 俺興沖沖的就來到了中國民航的櫃檯前,卻發現今天這裡沒有什麼人。 嘿!俺心裡這暗暗的高興啊,覺得今天坐飛機的人一定會很少,因為本應該今天走的那撥兒人,不是昨兒個都已經爭著搶著的走了嘛,說不定俺今兒個在這飛機上,俺還能找到一個連排的空椅子呢,也能讓俺躺直溜身子,伸直溜腿的甜甜的睡上一覺呢,美啊 ~~ 可是俺一問之下才知道,俺今兒個準備搭乘的這班飛機,又被推遲到夜裡兩點鐘以後才能起飛了,因為這班飛機現在還停在北京機場的跑道上,還根本沒有起飛呢。 待俺再進一步的詢問原因時, 卻被對方告知「原因不明」。 Fxxx!俺在心裡無聲的嗎了一句。 其實呢,俺通過昨天與中國民航的電話接觸,就已經有了坐中國民航會晚點的心理準備了,不過俺確實是沒有準備它會晚點這麼長時間啊?俺屈指這麼一算,這晚點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十個小時,可遠遠的超出了一般人那可以承受晚點的心理底線啦! 再說了,這晚點的時間,豈止又是中國民航的磚家們,經過精心計算才得出的那個結論;就是航班晚點八個小時,就會引發暴力衝突的極限了嗎? 俺咋摸著;這中國民航的膽子可忒大了點啊,竟敢晚點十個小時,也不怕在俺們這資本主義的溫哥華引發國際的暴力事件? 這中國民航難道是吃了壯陽葯?它怎麼就不怕俺們這些個海龜們,也會混不論的走個極端呢?難道俺們這些個在海外的洋插隊員們就都是軟柿子?誰想捏鼓捏鼓,就他娘滴捏鼓捏鼓?
咳,可話又說回來了,咱們這些個在海外的洋插隊員們,這整日介都接受著資著本主義的法制再教育,還真沒有誰,會在超出了正常人思維極限的範圍之後,就擼胳膊挽袖子的動用暴力的,您說是不是? 俺無奈的站在那空無一人的中國民航的櫃檯前,只有瞪大了眼睛,伸直了脖子,再乾咽一口唾沫。 然後,俺又只好在心裡自我的安慰一下自己;俺那偉大的中國民航哎,俺用那一路升值,和咱們人民的那個B一樣值錢的加拿大刀勒,買了一張您那巨貴的飛機票,可這三天以來,直到現在的眼吧前兒為止,俺還沒挨著您丁點兒的毛邊兒呢,就已經挨了你兩記巨大的當頭悶棍了。
俺必須在這裡,莊重的默誦一遍,那句罵人不帶髒字的中國話:「靠你個大爺」!
俺趕緊從兜里翻出兩個「考特兒」,馬上找到一個公共電話,打電話叫俺老婆趕緊掉轉車頭,再回來接俺回家。 俺站在機場二樓的路邊等著車,這心裡還是憤憤的不平,嘴裡念念有詞自言自語的叨念著:包青天包大人耶,您說說,俺招誰惹誰了?小的冤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