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生在一個民風非常強悍的地方,由於父母工作繁忙,在我幼年時代就被寄養在外婆家。陰錯陽差吳方言反到成為我的第一母語。進到學堂里后,學會了普通話,也就是我們講的國語。高中階段,因為搬到父母所在單位居住,一個上萬人的大型國有企業宿舍,周圍環境使得自己很快又掌握了當地人使用的方言。
這是一個起事鬧事和發配並存之地。貧窮落後無知愚昧,就像好吃懶做,是孿生的。也是一個非常「崇外媚滬」的城市。這裡的「外」指的當然不是外國,是外地人。特別指的是那些從東北/山東等地過來,操著普通話的外來人口,是四九年內戰期間,跟隨其後的既得利益者們。這些人大都把持著當地政府各級機構的領導權。被泛指高幹和他們的子弟們。
近兩天看到村裡面的兄弟姐妹們掛的片片斷斷,談茅善玉談滬劇。在此,我也來伽伽鬧盲。上海話倒是不會講,由於有吳方言的基礎,聽到是無障礙。當然,寧波腔還是浦東腔是分不清楚。江北腔調倒是清清爽爽,因為觀聞多了,也是名人效應。「悶聲大發財」形象杳然眼前栩栩如生。這也就是為什麼要用名人做廣告的原因吧,同時也要感謝香港媒體的新聞自由。
不毛之地,刁蠻遍地。第一槍開完之後,還被大量用作流放之用。當地不僅有過被貶的划圈老人,還有許多從上海內遷的工廠。所以當地有的工廠裡面就算不是100%的上海人,也有高佔80~90%的上海人。上海比例之高之多,也使得我有機會,見識到某些上海人現象,「嘬」與「嗲」。
上時紀八十年代末年,當地工人普遍工資還是三十六元五角,要養活一家三代十幾口人的時候,一個上海籍岳母,說起來也可憐,按照中國傳統,她的命,也只能做岳母,只生養了三位女兒。用上海話講,「嘬」是作的來。單位分房,她一定要挑選最高層,八還是九層。不要想得美,不是電梯房。只是防止灰塵落下來。全然不顧常常停水的現實。當然她「嗲」上一「嗲」自有老公女兒當抽水機。三個女兒談情說愛時間,居然向每個女兒的男方家,索要二萬押金,還要彩禮另算。
上海岳母嘬到最後的結局:一個女兒遠嫁他鄉,乘火車要晃上一夜,結局凄慘。離異,唯一的孩子死亡;一個嫁給當地持農業戶口的鄉下小子。現在應該因禍得福發財了;一個私爬火車北上,流落到內蒙,甘願為人女兒。。。
另一娶上海後裔為媳的媳婦,是會嘬會嗲。三十六計領會貫通運用到位。除了佩服還是佩服。人家小姐在進婆家門前,是從不嘬的;一腳進門才小嘬;兩隻腳進門大嘬;地位固定后,嘬死你。從甜麵醬到辣糊醬,味道好吧。翻手為雲覆手雨,進到屋裡床上嗲死老公。曾經看到過這位小姐寫給老公信函。九八洪災,她老公去到大堤堵漏瀉洪,小別信件,寫得肉麻有趣是當然,自不用說它。但是利用「嗲」來編造事實,顛倒黑白,倒是一種本事。有哪位男人還能分辨清楚,自己何方神仙?通篇運用孩子的口舌,述說抱怨婆婆的醜陋和不堪。搬上大手,掐指一算,她的孩子滿打滿算才三歲多一點。這樣的孩童,不是神童倒也可惜!
當然上面僅是各例,不能以點蓋面。嘬和嗲使用恰當,還是一種家庭潤滑劑,有利於家庭和諧,夫妻甜美。何樂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