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彪、心语事件之解析

滕彪、心语事件已经闹得滿城风雨；事件的经过和最近的发展笔者就不赘述了。6月21日滕彪先生对心语女士公开道歉了。我认为他的道歉是真诚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是难能可贵的。我们不妨设想一下，如果滕彪矢口否认这件事，信誓旦旦绝无任何不当行为。所谓「攻之者说有，辩之者说无」，此案不就成了无头公案？事情发生在2016年，没有目击证人，心语女士也提不出任何证据（No physical evidence)，当事人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会对性侵的指控矢口否认。而滕先生甘冒身败名裂的危险，承认自己行为不当，并向心语女士公开道歉，这种坦诚是难能可贵的。

滕彪现在几乎是千夫所指；一位著名作家称他为「另類惡魔」、「披着羊皮的狼」。我只在Twitter上看到一条推文说了几句公道话。这位推友讲：「如果心语主张他人强奸未遂，应当通过法律途径处理，由法庭裁决。要他人自证有罪，公开承认强奸未遂并道歉，并可能随后被心语控告而入狱，心语哪里来的权柄？是女王吗？当事人面对公权力尚有沉默权。就因为心语说自己是受害者，他人就必须无条件接受心语所说的强奸未遂并准备入獄吗？」

目前，很多人支持心语女士强奸未遂的指控，也有人认为滕彪先生虽然有不当的示爱行为（基于他本人的公开道歉），但并非暴力強奸未遂。其实，这两种对立的意见都是基于主观判断。事情的真相倒底如何？人们只能从一些蛛丝马迹进行推测。

首先考察一下那次在印度达兰萨拉活动的组织者楊建利的态度。了解楊先生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人精。他对此事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楊建利近日在他对心语的道歉声明中说：「我不问青红皂白地假定心语对此事负有一定的责任，而粗暴地指责她捅篓子。」为什么楊建利会直觉地、不问青红皂白地认为心语对此事负有一定的责任？为什么楊建利的第一反应是心语捅了篓子呢？我想这是基于楊先生对心语和滕彪两个人私德、个性的了解。用一句俗话说，就是楊建利知道心语女士“不是省油的灯”。出于下意识，楊建利不认为滕彪会使用暴力強奸一个女人，楊建利也不认为心语是个无故被欺侮的纯洁女子。不要看楊建利现在为了“政治正确”，如何向心语道歉，那些可能是违心之言。只有他在事发当时的本能反应，才代表他真实的想法和态度。有人谴责楊建利：「他一點也不想為受害人主持公道，他在意的唯有参訪團和組織方的面子及大局，為了面子和大局，受害者是可以被犠牲掉的。」。是这样吗？不管滕彪、心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此事当时是准备私下了结的。如果心语女士真的受了很大的伤害，楊建利不但不安抚，反而「粗暴地指责她捅篓子」，如此倒行逆施，不是会激起心语拍案而起、诉诸社会吗？哪里还有什么大局、面子可顾？作为自由亚洲电台的新闻记者，作为「生活顺遂且優渥」的台湾/香港人，她会让楊建利随心所欲地把她牺牲掉吗？

滕彪、心语事件出来之后，我在网上看到了心语女士的两张照片。这两张照片是由一位著名的民运人士，在他兇巴巴、恶狠狠、声嘶力竭地怒斥滕彪的视频节目中发出的。两张照片的共同特点是都很性感。一张是心语穿裙子坐着，前方露出光溜溜的两条大腿。另一张是半身照，袒胸露臂，肩膀和前胸只有两根细细的乳罩的吊带。奇哉怪哉，在当前“性侵事件”的滔滔舆情之下，这位为心语呜寃叫屈的大咖难道就找不出一张心语女士不那么暴露的照片？中国有一句俗话很粗鄙，但是不无道理，说的是「母狗不摆尾，公狗不上身」。

据台湾的朋友介绍，心语女士的婚恋生活颇为“丰富多彩”。她先是嫁给“科大”一个姓吴的教授，诞下一子（麟儿）。之后，心语嫌吴教授月薪仅八万元而闹离婚，法院把麟儿判给了心语以前的情人——香港风险投资家毛向辉，由毛先生抚养。由此笔者只能推测，麟儿其实是毛向辉之子，只是心语把他生在了吴家。据毛向辉介绍，他于2010年到2012年和心语同居，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心语「劈腿」（所谓劈腿，就是同时和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男人发生关系）。心语女士与“科大”的吴教授离婚后，很快就与“台湾交大”社会学教授孙治本同居。心语女士阅人可谓多矣。心语的前男友毛向辉对心语有许多负面的回忆，笔者不想提及。只有一点，毛先生说心语四处遊玩，花费无度，毎月的美容费用超过一万港币。毛先生并提到，心语失去工作后，从中国官方私下收取報酬。人们是否应该问一下，中国官方为了何事犒劳心语？

据闻：滕彪曾经想拿出22万台币（约合七千美元）与心语私了。这是网上的传闻，笔者不知是否属实。有人认为，这是滕彪犯罪的铁证：若非心虚，怎么会拿钱出来？人们这样怀疑不无道理，但这绝非什么犯罪的铁证。滕彪从未声称自己完全清白无辜；他承认自己求爱方式不当，对心语可能有所伤害，因此愿意进行赔偿。从好的方面看，这正是他诚恳、率直、负责任的证明。再者，我们可以看看美国前总统川普的例子。众所周知的“暴风女”丹尼尔斯（Stormy Daniels)声称川普在2006年曾经和她有过性关系。川普矢口否认有此婚外情，但为了不妨碍他2016年的总统选举，给了丹尼尔斯13万美元的封口费（相当于400万台币）。由此可见，道歉费或封口费并不是什么心虚、有罪的铁证。

前两天Twitter 上有人贴出了心语女士2016年给滕彪先生的两封电子邮件。一封电邮说：「我们认识超过十年，已经过了靑蔥岁月。我在修练瑜伽这条路上前进，许多道理和佛法都相通，目前真的有不少感情负累及伤害他人，希望你谅解。」心语给滕彪的另一封电邮说：「其实，除了你以外，有其他的单身年轻的我全部回绝了。我想现在的心境不在那儿。」这两封电邮，哪怕其中的一封被证明真实无误，讨论滕彪、心语事件的意义，我看就只剩下如何纠正#MeToo运动的偏差，如何保护男人在不经意之中背上性侵犯的罪名。

坊间有一种说法：目前对滕彪口诛笔伐的主要有三种粉。一曰“毛粉”。滕彪是中国宪政民主的一面旗帜，毛粉自然对他恨之入骨。二曰“川粉”。滕彪在2020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中，旗帜鲜明地支持拜登，反对川普，川粉自然对他充满恶感。三曰“郭粉”。滕彪在郭文贵事件的初期就写了一篇长文，系统地揭露、批判郭文贵这个骗子、流氓，是我看到的最好的“批郭”文章，郭粉自然和他势不两立。

我认为与上述三种粉并驾齐驱的还有一种粉，即“#MeToo粉”。#MeToo是一个揭露、反抗性骚扰、性侵犯的运动；风潮起源于美国，风靡了全球。无疑，它对维护女权、保护弱者发挥了作用，但是它的负面作用也很快显现出来。心理扭曲女人的不当投诉，心怀叵测女人的滥诉，蜂拥而至。男人与女人打交道须小心翼翼，仿佛头上戴着“紧箍咒”，稍有不慎，女方一念 #MeToo咒，则兇险莫测。2019年由脸书CEO桑德柏格所创办的“LeanIn”组织，与民调机构“Survey Monkey”合作进行统计，发现美国60%的男主管为求避嫌，“不敢与女员工单独见面”或“一对一地开会或出差”，甚至不敢与女员工单独到餐馆吃工作餐。该研究显示，三分之二的男性经理人表示，如今工作须与女同事进行一对一合作时，会感到不自在。为什么男人们成了惊弓之鸟？因为#MeToo狂潮相当程度地损害了司法公正。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提出性侵犯的指控时，法院可以在控方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旁证的情况下，裁定男人有罪。最近一个众所周知的司法案例，生动地展现了#MeToo的凛凛威风。一个年近八旬的美国老太太，突然指控一位美国前总统在二十多年前强奸她。老太太既无人证，亦无物证，甚至连事情发生的时间和地点都说不清楚，并且早就过了法律追诉期，可是照样把前总统送上了审判台。法院最后裁定：強奸罪不成立，但存在“性虐待罪”（尽管前总统强调与该女人素未谋面），500万美元的赔偿金將落入老太太的腰包。

上面提到的毛粉、川粉、郭粉和#MeToo粉，对滕彪先生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当然所谓置之死地，不是要滕彪生物学上的命，而是要他人格的命，要他的政治生命。这四种粉对挖掘事实的真相并无兴趣，对事件不作深入细致的分析，只是凭着心语的一面之辞，对滕彪大张挞伐。这种党同伐异的态度，迅速地把滕彪、心语的私人纠纷，变成一场火药味儿十足的政治斗争。中国的海外民主运动内斗又起，乱象纷呈。那些一向对海外民运橫加指责的人，又竖起了中指。此情此景，亲者痛，仇者快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