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聽人說,他是一半明媚,一半憂傷,我以為我亦是如此。
後來我才發現我的顏色很淡,並不刺眼。
明媚的憂傷,那是太陽下的影子,灼熱而又冰冷,而我只是月影。
如果在白天,絢爛的花朵會離我很遠,我不願站在樹蔭下面。
而花瓣還會盪著風飄過來,落在我身上,我會輕輕地撣去。
總是喜歡擺弄一片枯萎的楓葉,很薄,脈絡是那麼的分明,在書頁中有它的潮濕。
有時怕它因失去水份而破裂,但事實上,它要比我堅韌的多。
我如果沒有水份會怎麼樣?會是淡得沒有顏色,只有我清晰的影子么?
月亮屬水,我的名字也屬水,包括我的姓。
天空一輪水汪汪的月亮,那是誰的眼睛?月亮和我同姓嗎,或者那雙眼睛的主人?
天馬行空般的我走過馬路,拐個牆角,在一棵老樟樹下聽著風。
我知道,那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