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號香水(第2章)

第二章 流水無情
引言：年輕能幹、帥氣英俊的公司同事瑞宏竟然愛上了自己的高中同學翠怡，並讓自己牽線，這讓一直迷戀他的碧雯內心痛苦不已，四人約會變成了感情爆發的導火索。
「近來生物科技研究顯示，許多特殊氣體能對人體和精神造成龐大的影響。當這些氣體進入人體之後，會因為一連串的生理化學反應，導致對身體好或不好的結果。常見的一氧化碳和氰化物都會導致中毒，破壞身體結構。但是科學家現在嘗試利用一些新的合成或天然複合氣體，來進行治病……簡單地說，只要你嗅一嗅這些氣體，就會導致體內分泌出一些抗體或酵素，增強自行復原……」
碧雯不經意地瀏覽新聞信息，幻想著新香水可能帶來的神奇效果。
「小雯。」一個男聲在耳畔響起。
她幾乎是驚得猛跳了起來，幻想被活生生硬扯回現實。她急急忙站起身來，對著站在她辦公桌側邊男子，謹慎地問：「呃，瑞…瑞宏……有事嗎？」
這位眉目？E朗的俊帥男子，正是她公司的前輩，名叫瑞宏。
不消猜想地，碧雯早就深深迷戀這位受公司重用、外貌出眾、且又對她溫柔體貼的萬人迷。她自知配不上他，卻又懷春幻想著和他成為情侶的一絲可能。
「沒事。只是想問你一些事。」他用磁性又富魅力的聲音說道。
（問事？難道是要問我今晚有沒有空？要請我用餐嗎？）碧雯緊張了起來，她聽見心臟怦怦跳得厲害，於是用有些顫抖的語氣問道：
「什……什麼事？瑞宏。」她用她認為最純真無辜的眼神看著她，羞SE地眨了眨眼。
「其實也沒什麼啦，」NANREN露出靦腆的笑容，讓她的心更加淪陷。「我只是想知道，上次我看見跟你一起去咖啡店的那位女孩，你……跟她熟嗎？」
什麼？碧雯整顆心垮了下來，原來他竟是要問別的女孩？
「我……呃……她是我的高中同學……」她絕望地結巴道。如果一個男人會對你問別的女性的事，那表示對你絕對毫無意思。
「叫什麼名字呢？」而NANREN依然未知覺。
「她名叫……翠怡。」
「噢，真是好聽的名字。碧雯，你可否……找個機會，讓我和她見個面呢？我很想認識她。」
碧雯在心中深深嘆了一口氣，不情願地回答：「好啊，沒有問題。」
「謝謝！」男人比了個箭指向她，眨個眼，「我就知道你最貼心了！」
碧雯苦笑，看著這男人興奮離開的背影，對他無心的傷害感到殘忍可恨。
但還是很愛他。
許多問卷調查都明白顯示，在職場上女人不易受重用，外貌不出眾的人更不容易升遷，這是如今社會依然存在的不公平事實，卻無人能抗拒這樣的不成文規定。丑NVREN，唯有比別人更努力，才能成就事業。
碧雯在工作的崗位上並不是很順利，或許是長相的關係，不管NANNV同事都有意無意冷落她，不親近她，只有瑞宏例外。
因為瑞宏的奧援，讓她多了許多展現才華的機會，也因此招惹辦公室女性同事的妒嫉及暗裡中傷。她知道這輩子愛定他了，只有這樣能夠全心接納她外貌，願意對她好的人才值得依靠。他能夠讓自己安心，並使自己綻放才華的光輝，她不能沒有他。
可是今天一切全都破滅了，他喜歡的不是她，他只把自己當成好朋友。愛情與友情不可能一樣，她沒辦法忍受。
但又能如何？她能做的，卻也只是默默地撥電話給朋友翠怡約時間。她答應瑞宏了，不管怎樣，都不能失信，她得讓瑞宏了解她的好與真誠。
「翠怡嗎？我是小雯，是這樣的……」她開始說明這件事的始末，但其中稍微撒了些小小的謊言，有技巧的謊。
「……所以啊，這個男人雖然帥，可是並不可靠，他身邊很多女性環繞的，說不定，很花心的哪……」說到這，她深吸了口氣，「這樣，你還想跟他見面嗎？」
（拜託不要！）她不斷暗自祈禱，如果翠怡拒絕，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告訴瑞宏：「她不想跟你見面。」這樣就能夠阻止他們相識……
「好啊！」這句話很快就讓她的期待破碎掉。
「為什麼？」她聲音有點激動起來。
「反正我閑著也是沒事，況且，我喜歡帥哥。你知道的，我常換男朋友，對我而言，反正就玩玩嘛。」
「沒必要這樣吧？」
「這種NANREN如果真如你說的壞，我也必然讓他吃點苦頭！但如果都只是傳言，那交個帥哥QINGREN也不錯。」
「好吧，」碧雯徹底地沮喪，「那麼就約星期天的早上吧？」
「好的。」
掛了電話，女孩靠在床邊仰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翠怡是碧雯的高中同學，結識於翠怡在開學的第一天時就跑來對她說：「哎，我們兩個的名字中，翠與碧都有青綠色的意思喔！」
就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她們從此成了好朋友。
翠怡向來是個小MEIREN，因此總有數不盡的男性迷戀與追求，而碧雯總是陪襯，醜陋的面容襯出翠怡的美好漂亮。
或許是兩人彼此信任，以心相待，從沒有因為感情觀的事爭吵過。翠怡個XINGAI玩放浪，難有固定伴侶，而碧雯默默等待真命天子出現。翠怡尊重碧雯的專一與堅持，碧雯坦然接受翠怡的XINGAI觀，那就跟CHUNV膜的存在一樣，有人尊重在乎，有人毫不介意。
本來是彼此相知的兩人，卻因為自己的不夠坦率，而讓碧雯心中產生了一股疑慮、恐懼與厭惡感：身為好朋友的翠怡可能破壞一切？
翠怡蒙在鼓裡絲毫不覺，而碧雯卻因為面子與私心而不肯坦白。就這樣，碧雯YEYE在心有疙瘩的情況下寢食難安，到了星期日約定的時間。
「你好，我是瑞宏，很榮幸與你見面。」瑞宏興奮地就像奔回森林的山鹿。
「你好，我是翠怡。」看見瑞宏這樣的英挺男子，她不禁也有點心動了。
不過，翠怡仍然記得碧雯說過的話。這NANREN可能是個花心大少。
瑞宏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讓深深迷戀他的碧雯不禁看得呆了。但是很快，她就被接下來瑞宏的舉動給摔入失望的谷底。
「為了別讓碧雯太無聊，我還約了一位男性友人，這樣，我們兩兩一對剛好。來，這是企劃課的張吉宏，你們認識認識。」
「什麼？」碧雯簡直不敢相信她的所見。眼前的這男子明明就是一頭豬，那裡是什麼友人？
「你……鼾，你好。」要不是這NANREN懂得說話，她可能真的會認為他是一隻豬。她不禁訝異到，天底下居然有鼻音這麼重和這麼肥胖的人。
「……你好。」她忍住嘔吐感覺，不想讓瑞宏難堪。
「那我們走吧，先去看個電影，今天有好片噢！」瑞宏的聲音好象跳舞了起來，心情高興透頂。
碧雯看見翠怡給她一個眼神，似乎是在說：「抱歉，委屈你了。」
她嘆口氣，其實她不在乎和這醜男子約會一天，頂多忍一下就過去了。但她不懂的是瑞宏的意思，是在暗示她長得太丑，只能配上這種人嗎？
她越想越悲觀，整部電影根本沒專心看，連吉宏在旁邊發出的厚重鼻音也都置之不理了。
丑，就真的是一種罪嗎？
碧雯泡在浴缸中吐著泡泡，腦中不斷胡思亂想。
直到半個時辰后，水都快冷了，她才起身，然後在鏡子前旋轉，看著自己的LUO白的DONGTI。「這麼美麗的身體都還沒有人碰過，多麼清純。」她自言自語。
然後她哼了一小段歌，喃喃道：「這麼悅耳的聲音誰能有？」
她看著鏡中自己的臉，面無表情。
一切問題都出在面容上……
她慢慢穿上內衣褲，然後套上美麗的名牌洋裝，梳理髮型和睫毛，像只小貓般躡足地走到客廳，對著全身鏡發獃，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
「我不相信，我不要整容！」猛地，她咆哮做出了審判，她嘶吼絕不整容。陡地一聲，玻璃被椅子砸碎，她發誓絕對要用別的力量來表現她的魅力：才華、身材、嗓音、談吐、知識、還有……還有香味。
對。還有香味。
她想起那拍賣網站購得的香水，號稱：讓你的他深深為你著迷。
她相信那是她最後的希望。是啊！徐四金小說中的人物葛奴乙不是迷戀於女性的體味，然後殺人，並製作出讓所有人發狂的香水嗎？
她相信世界上必然有著某種會讓人怦然陷入痴迷的味道。
〈Eye-catcher系列〉
NO.13
撥電話當天是星期五，今日是星期日，換句話說，如果夠快，這名為第十三號的香水明天就會送到了吧！
心情雖然鬱悶，但也不禁滿心期待。
下節預告：香水終於收到，碧雯卻發現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為什麼會這樣，她的希望，她的夢想，她的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