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ZT) 蘆笛 歷史豈容任意塑造?——駁封從德等人對《天安門》的指控

作者:light12  於 2009-6-3 20:58 發表於 最熱鬧的華人社交網路--貝殼村

通用分類:其它日誌

歷史豈容任意塑造? ——駁封從德等人對《天安門》的指控  
作者:蘆笛

歷史豈容任意塑造?

——駁封從德等人對《天安門》的指控


蘆笛


剛才看見封從德先生等人的《請簽名——致〈天安門〉製片人的公開信》,指責「該影片有選擇地引用了一些句語,同時又遺漏了一些重要的史實,創作了一些不真實的歷史記錄,尤其是關係到天安門廣場總指揮柴玲的部分很不真實」。唯一能舉出的證據只有兩條。

第一條是:

「顯然,柴玲的用語『期待流血』被《天安門》製片人卡瑪•韓丁Carma Hinton 錯誤地翻譯並斷章取義。「期待」應譯為「預期或等待」(anticipate or wait),而非影片中所謂的「期望」(hope for)。我們在現場的都知道,柴玲那句話是指我們預期可能會發生鎮壓,並希望一旦發生鎮壓是在公共場所和媒體面前,而不是在陰暗的角落、不會從世人的視野中消失,就像其他1989年之前和之後眾多的民眾運動那樣。而且,重要的是我們預期的是鎮壓,而非大屠殺。另外還應注意,學運組織者已作了最大努力,以確保選擇留在天安門廣場的學生和民眾明白風險並自願留下。」

可惜柴女士的那個講話錄音稿就放在網上,由不得封先生20年後(或1995年後)任意作整容手術。

先看「期待流血」是否誤譯。根據《漢典》的解釋:

期待

期望;等待。 南朝 梁 沉約 《還園宅奉酬華陽先生》詩:「早欲尋名山,期待婚嫁畢。」 唐 韓愈 《答渝州李使君書》:「是以負所期待,竊竊轉語於人,不見成效,此 愈 之罪也。」 明 方孝孺 《與鄭叔度書》之七:「但媿學術荒陋,無所建明,孤負期待,以損知人之哲。」 袁鷹 《十月長安街》:「億萬人民衷心期待的勝利,在我們最焦急、最憤懣的時刻成為鋼澆鐵鑄的現實了。」

所舉的例句,無論是古語還是現代語,全都有hope for的意思。

再來看柴玲原話:

「政府這方面已經逐漸的穩固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我們在天安門廣場堅持,等待看一看人民能不能真正團結起來,因為到最後只有是人民跟這個與人民作對的政府來較量了。

同學們老在問,我們下一步要幹什麼,我們能達到什麼要求,我心裡覺得很悲哀,我沒辦法告訴他們,其實我們期待的就是,就是流血。就是讓政府最後,無賴至極的時候它用屠刀來對著它的,它的公民。我想,也只有廣場血流成河的時候,全中國的人才能真正擦亮眼 睛。(哭)他們真正才能團結起來。 」

她說的清清楚楚:她期望等待的就是廣場血流成河,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擦亮全國人民眼睛,起來推翻政府(「我想最終的就是推翻這個沒有人性的,不再代表人民利益的反動的政府,而建立一個人民自由的政府,而讓中華人民真正地站起來,讓一個人民的共和國真正地誕生。」 )

這難道不是「希望」的意思?請問譯為hope for 究竟有何失真之處?頂多就是該改為「hope and wait for」,少了個wait而已,但wait加不加都無所謂,蓋那說的是未來的希望,並非眼前的事。

柴玲在談話中反覆用了「流血」一語,甚至具體說明那是「廣場上血流成河」,證明封先生所謂「重要的是我們預期的是鎮壓,而非大屠殺」完全是謊言。實際發生的大屠殺,也沒到「血流成河」的地步,哪怕是在最嚴重的木樨地也如此。所以,嚴格說來,匪黨獸軍的努力其實還沒能滿足柴玲的期待值。

該信作出的第二個指控是:

「尤為重要的是,柴玲那句『……我要求生』也被斷章取義,從而給出一個虛假的印象,讓人以為她自己逃跑了。而事實上,她和天安門學生和民眾示威者一直留在廣場,直到最後一刻,並在『六四』清晨帶領大家撤離廣場,一道走回校園。正是這樣的不實印象,誤導了香港大學學生會會長陳一諤,導致他最近作了一個錯誤的公開演講,從而被暸解真相的香港大學的學生們罷免。像陳一諤這樣受誤導的觀眾很多,這從網際網路上因貴片引起的對柴玲的大量惡評就可明顯看出。

柴玲5月28日的錄像談話提到求生的願望,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當時的11億中國人無一沒有強烈的求生願望。事實上,面臨屠殺和監禁,我們和廣場上的同伴中的許多人都作出了艱難的抉擇,用犧牲求生的願望來維護我們的責任與尊嚴。實際上,在『六四』屠殺後被迫轉入地下的過程中,在躲藏、囚禁和流亡海外的經歷中,正是這種求生的願望,給我們以勇氣和力量生存下來。正如柴玲在《絕食書》中所說的那樣:『我們以死的氣概,為了生而戰』。」

這又是罔顧事實的文過飾非,請看柴玲自己是怎麼說的:

「問:下一步呢?

下一步作為我個人,我願意求生下去。廣場上的同學,我想只能是堅持到底,等待政府狗急跳牆的時候血洗。」

「問:你自己會繼續在廣場堅持嗎?

 我想我不會的。

 問:為什麼呢?

因為我跟大家不一樣。我是上了黑名單的人。被這樣的政府殘害,不甘心。我要求生。我就這樣想。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說自私什麼的,但是我覺得,我的這些工作,應該有人來接著幹下去,因為這種民主運動不是一個人能幹成的。這段話先不要披露,好嗎?」

Once again, 柴玲自己說得清清楚楚,告訴大家她個人準備求生,同學們則只能堅持到底,等待政府血洗。在此,她把自己與「廣場上的同學」、「大家」的命運分得判若涇渭,毫無曖昧不明之處。求生是她個人的願望,不是封先生所謂「這是我們共同的願望」。她還怕人家說她自私,若是共同願望,何來「自私」一說?若求生真是她與同學們的共同願望,她為何還要堅決反對30號撤出廣場,要「想告訴大家,現在廣場是我們唯一的陣地了,我們再失守這個陣地話,那麼中國就要復辟了」,號召「保衛天安門」,賴在廣場上不走?在戒嚴令下達后、或哪怕是緊急通告下達後撤出廣場,不就能輕而易舉實現共同求生的願望了么?

最不能原諒的是,柴玲一面期望等待流血,準備個人求生,一面又欺騙比她小得多的孩子們堅持在廣場上送死:

「我想,也只有廣場血流成河的時候,全中國的人才能真正擦亮眼 睛。(哭)他們真正才能團結起來。但是這種話怎麼能跟同學們說?」

「所以我覺得很悲哀。這些話沒有辦法直接跟同學講,跟同學說,我們就是要在這裡流血,用我們的鮮血和生命來喚起民眾,同學們肯定會這樣做的,但是,他們年輕的孩子們(哭 )。」

這就是封先生說的:「學運組織者已作了最大努力,以確保選擇留在天安門廣場的學生和民眾明白風險並自願留下」?

白紙黑字,鐵證如山,斧頭也砍不掉,縱是封先生利舌如簧,也不能把「期待」曲解為「anticipate」,把個人求生、集體送命的罪惡計劃美化為「集體求生」。求生毫不可恥,乃是人類最正當的願望,最基本的權利,可恥的是欺騙他人去送命,號召市民「保衛天安門」,為自己築成人盾,一面又準備個人求生。至於柴玲最後沒這麼做,非不為也,是不能也,突如其來、急轉直下的事態發展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盤,沒能來得及逃走而已,這也能當成她的功勞?

只是因為她的個人逃生計劃被打破,而卡瑪又沒能拍到她最後撤出的鏡頭,封先生便指責人家歪曲事實,誤導觀眾,這說得過去么?那部電影是報道整個歷史事件的,並不是為柴女皇作起居注。提出這種奇怪要求,封先生何以不會覺得過份與僭妄?就算卡瑪是柴玲私人雇傭的攝影師,她也不可能做到時時刻刻守在柴玲身邊,及時拍下她的每個歷史性行動吧?

就算柴玲有抓S糊臉的狂熱愛好,明明不想獨自逃生,準備一道與大眾死在血流成河的廣場上,卻要向西方記者撒謊,以便徹底糟蹋自己的形象,那也是她自己的錯,不能賴到採訪者頭上去。封先生為什麼不去聲討責備柴玲誤導觀眾?她自己不說那些話,還能有人誤會么?

其實就算觀眾以為柴玲那晚根本不在,也沒怎麼冤枉她,蓋那不過是50步與百步的差別,按柴玲的邏輯,撤出廣場當然是可恥的逃跑,是「投降」,就算是最後一個逃跑,也仍然是逃跑,她為何忘記了自己的誓言「吾以吾血建中華」,不在廣場上堅持下去,而要當她反覆譴責可恥的「投降派」、「陰謀家」、「特務」,讓廣場那個「唯一的陣地」淪陷,中國實現了「復辟」涅?

綜上所述,我認為電影《天安門》並無嚴重失實之處,是一部相當難得的好電影。柴玲因為該片沒有美化她,反而為世人如實留下了她的歷史性證言,向讀者揭示了她陰暗的內心世界,就此惱羞成怒,動用自己公司的雄厚財力,對非盈利組織長弓紀錄片攝製組惡意興訟纏訟,搞到人家快破產的地步。封先生還雪上加霜,呼應柴玲的迫害行動,在網上散發公開信,誹謗《天安門》製片人,企圖封殺不利於自己神話形象的自由言論,實非文明人所當為,所屑為!

希望有識之士起來捍衛神聖的言論自由,捍衛草民對朝野政客們品頭評足的神聖權利,抵制毛共餘孽在西方開展造神運動、赤化西方世界、壓制言論自由、實行輿論一律的反動行為,在聲援長弓紀錄片攝製組的呼籲書上踴躍簽名,使得純潔的西方不被從東方流來的共毒敗壞,讓我們可以繼續享受自由的多元輿論,謝謝!
2

高興

感動

同情

搞笑

難過

拍磚

支持

鮮花

評論 (0 個評論)

facelist doodle 塗鴉板

您需要登錄后才可以評論 登錄 | 註冊

關於本站 | 隱私權政策 | 免責條款 | 版權聲明 | 聯絡我們

Copyright © 2001-2013 海外華人中文門戶:倍可親 (http://big5.backchina.com) All Rights Reserved.

程序系統基於 Discuz! X3.1 商業版 優化 Discuz! © 2001-2013 Comsenz Inc.

本站時間採用京港台時間 GMT+8, 2025-7-19 18:27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