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畢業設計爆火!全網狂贊 內行卻沉默

京港台:2025-6-17 23:29| 來源:印客美學 | 評論( 3 )  | 我來說幾句

美院畢業設計爆火!全網狂贊 內行卻沉默

來源:倍可親(backchina.com)

  最近,我的小紅書被美院學生畢設刷屏了。

  尤其是川美的畢業作品《禱》,熱度爆棚,畫前擠滿了舉著手機的觀眾,現場堪比《蒙娜麗莎》的觀展盛況。

  不過,大眾和專家對這幅作品的評價差別卻很割裂。

  這到底是為什麼?

  

  畢設一夜封神?

  《禱》的爆火,堪稱2025年藝術圈的首個現象級事件。

  創作者將巴洛克宗教聖像的古典氣質與耳機、氣泡膜、歐根紗等當代符號奇妙地縫合在一起。

  紅黃藍三原色構成的主視覺衝擊力十足,超寫實技法下,作品的細節塑造得相當極致:手部木紋的肌理彷彿可以觸摸,紗巾褶皺的光影流轉如真,氣泡膜的透明感逼真到讓人想伸手捏爆。

  評論區成了大型膜拜現場:「女媧炫技之作」「以為是模型,結果是畫的」「重慶人有了自己的蒙娜麗莎」……

  

  但《禱》並非孤例,這屆畢業展堪稱「諸神之戰」。

  中國美院雕塑系聶士昌的《滴動儀》通過機械裝置模擬水滴落入羅盤、波紋擴散的動態過程,將科技與傳統智慧巧妙融合,有墨家機關那味了。

  

  同場展出的《木糖純》乍看是掛滿童年零食的牆面,走近才驚覺是木雕復刻——連包裝袋的褶皺反光都毫釐不差,被網友稱為「打不開的童年」。

  

  廣美畢業作品《沉·息》,年輕人陷入柔軟膨脹的家居里,即使雙目緊閉也緊緊握住的辦公用品卻在告訴大家:他無法真正的放鬆。

  就像現在的年輕人,嘴裡喊著擺爛,卻沒法真正躺平。

  

  央美畢業展上的《基本功》,讓美術生集體破防,更撕開了美術教育爭議。

  不停削鉛筆、不停重複排線、滿地的碎屑、沾滿灰的手和臉,讓美術生狠狠共鳴。

  

  當觀眾在作品前排隊打卡、在社交媒體自發傳播,藝術已悄然從象牙塔走進了街頭巷尾的生活。

  

  為何專家卻潑冷水?

  面對《禱》的爆火,大眾和專家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反應。

  普通觀眾覺得很牛、嘆為觀止,專業圈的評價卻冷靜得多,認為:《禱》在畢業展中屬於平均水平,不必把初出茅廬的作品捧得太高。

  這到底是為什麼?

  首先是因為二者在審美認知上的代溝。

  普通觀眾為《禱》的真實感驚嘆時,本質上在追逐一種「視覺爽感」。

  

  但在專業視角里,這種技術崇拜恰恰暴露了大眾審美停留在「像不像」的初級階段。

  專家們看待《禱》的邏輯完全不同:1970年代美國照片寫實主義畫家查克·克洛斯的《自畫像》,早就把像素級筆觸玩到極致;20年前冷軍的超寫實主義,也早就能把人畫得像照片一樣清晰,不過這在當時也被視作「技術炫技大于思想突破」。

  因此,當大眾為「畫得像照片」狂歡時,專家們看到的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卻沒邁開新步子」的遺憾。

  

  普通觀眾評價藝術作品,重點在於能不能看懂、有沒有戳中生活痛點。

  但藝術圈衡量作品價值的核心標準是:原創性、對藝術史的突破、哲學層面的隱喻......

  因此,在專家看來,或許《禱》就像「縫合怪」,它的超寫實技法、解構古典名畫的形式、和用廢棄物品解構物質崇拜的立意,都屬於藝術界的「常規操作」了。

  

  安迪·沃霍爾用絲網印刷複製瑪麗蓮·夢露,傑夫·昆斯用不鏽鋼氣球兔諷刺奢侈品崇拜,哪一個不比《禱》更先鋒?

  因此,會有專業人士認為這幅作品缺乏對藝術語言的革新。

  

  不過說實話,即使是大師,當年也難逃這種評價邏輯的批評。

  印象派剛出現時被罵「未完成的草稿」,杜尚的《泉》至今仍在挑戰傳統藝術定義......本質上都是新表達對舊體系的衝擊。

  

  00后藝術家更有想法了?

  我倒覺得,沒必要對年輕人如此苛責。

  作為初出茅廬的學生,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作品,本身已經相當優秀了。

  而且我還發現:近幾年的畢設展,學生們想表達的東西越來越「硬核」了。

  他們不再滿足於為藝術而藝術,表達的主題從社會批判到自我療愈,從技術焦慮到文化覺醒,畢設正成為他們介入真實世界的宣言。

  

  安琪在《禱》中刻意選用廉價材料堆砌「精緻」,揭露消費主義對個體精神的物化:人被數據量化,在購物和身材標準中失去自我。

  聶士昌的《滴動儀》試圖用機械之美詮釋傳統哲學,探討微小變化與宏大秩序的聯繫。

  《木糖純》借童年零食觸發集體記憶,讓觀眾在「打不開的包裝」里照見時光流逝。

  

  廣美孫彬峰的雕塑《沉·息》簡直是當代青年的「精神CT」,將躺未躺的姿勢精準呈現了口號躺平和現實內卷的撕裂感。

  央美趙軒菲的《基本功》直接把自己架在巨型石膏體上畫畫——看似炫技,實則呈現了如今美術教育的枷鎖。 

  

  畢設展火爆出圈的背後,是年輕人用專業能力回應世界的渴望。

  他們的創作不再沉溺於個人情緒宣洩,而是紮根現實觀察。

  而當藝術以熟悉的語言開口,觀眾自然願意傾聽。

  當普通觀眾能在《禱》前刪掉購物車、在《木糖純》前找回童年、在《滴動儀》前駐足沉思......藝術便真正完成了從「被觀看」到「被感受」的跨越。

  

  正如中國美院教授楊奇瑞對《滴動儀》的點評:「當下是一個審美藝術趨向於多元化的時代,公眾對新的藝術種類,包括創新形式都抱著一種包容,好奇,也尊重探索文化的氛圍。

  他的作品被人理解,被人喜歡,和這個時代的進步也有關係。」

  

  新一代創作者深諳此道:他們不排斥流量,卻拒絕被流量裹挾;他們重視技法,但更關注技法如何服務思想;他們批判現實,卻始終帶著溫暖的共情。

  畢竟,藝術的生命力從來不在於離群索居的「獨特性」,而在於與時代同頻共振的「共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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