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來勢洶洶 卻繞開了這些人

文／劉曉

古今中外的很多大瘟疫所造成的慘烈後果，讓人不寒而慄。然而，在這些大瘟疫中，仍有一些「幸運兒」平安走過。

孝順友善的訾汝道卻疫病
比如元朝時，德州齊河有個叫訾汝道的人。他的父親去世后，他在家中居喪，以孝順聞名鄉里。他的母親高氏治家嚴厲，訾汝道侍奉左右，態度甚為恭敬。一次，母親患病，他晝夜不離身邊，殷勤照看。

一天，高氏屏去其他人，拿了一些金銀珠寶給訾汝道：「你平素一直十分孝順，自己也沒什麼積蓄，一旦我不在了，這些東西就未必是你的了。你現在收下，不要讓其他兄弟知道。」

汝道聽后哭著說：「爹娘從艱難中創立了家業，至今田宅牛羊已經很多了。汝道只恨無法報答您們的大恩，又怎麼可以接受這樣的饋贈，從而加重不孝之罪？」於是堅決辭而不受。

不久，母親去世，訾汝道悲痛萬分，居喪期間不再喝酒吃肉。

孝順的訾汝道亦對兄弟十分友愛，為人友善。母親去世后，兩個弟弟打算分家，汝道就將良田和好房子讓給他們。兩個弟弟去世早，汝道就撫養他們的孩子如己出。鄉親劉顯等因貧窮無以為生，汝道就把自己的田地分割給他們，讓他們靠種田過活。

有一年，當地發生了大瘟疫， 有人因為吃瓜發汗而痊癒。訾汝道聽說后，就買了許多瓜和米，挨家挨戶送。有人勸他：「瘟疫會傳染人，你不要進到病人的屋子裡。」汝道並不在意，依然到處關心貧寒人家的疾苦。如果有人過世，他還會贈送棺材讓其安葬，人們都很感謝他。讓人們驚異的是，即便如此，訾汝道也沒有染上疫病。


鄉親劉顯等因貧窮無以為生，汝道就把自己的田地分割給他們，讓他們靠種田過活。圖為清焦秉貞《耕織圖》冊（局部）。（公有領域）
疫病不侵 捨身照顧親人的瘐兗
晉朝有一個叫瘐兗的人，某一年，他的家鄉發生瘟疫，兩個兄長都因此病逝，二哥也病情危急。由於疫情日益嚴重，所以父母和弟弟們打算逃到外地去躲避，唯獨瘐兗不肯聽從父母之命離去，要照顧二哥。數十天後，村裡疫情漸漸消退。家人回家后，看到瘐兗二哥的病已好了大半，而他本人則好端端的完全沒有被傳染，大家都很詫異。

父老們知道此事，感嘆說：「這孩子守人所不能守、做人所不敢做之事，真是『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他的人格真是令我們敬佩啊。」

古羅馬主動與死者擁抱者 卻不染疫病
還有公元541年到公元591年期間，古羅馬帝國發生了四次可怕的瘟疫，教會歷史學家伊瓦格瑞爾斯親身經歷了四次瘟疫。伊瓦格瑞爾斯記載了瘟疫帶來的巨大災難：「在有些人身上，它是從頭部開始的，眼睛充血、面部腫脹，繼而是咽喉不適，再然後，這些人就永遠地從人群當中消失了。有些人的內臟流了出來。有些人身患腹股溝腺炎，膿水四溢，並且由此引發了高燒。這些人會在兩三天內死去。」

到處都是「因無人埋葬而在街道上開裂、腐爛的屍體」。四處都有倒斃街頭、令所有的觀者都倍感恐怖與震驚的「範例」。他們腹部腫脹，大張著的嘴裡如洪流般噴出陣陣膿水，他們的眼睛通紅，手則朝上高舉著。屍體疊著屍體，在角落裡、街道上、庭園的門廊里以及教堂里腐爛。

在君士坦丁堡，死亡的人數不可計數，政府當局很快就找不到足夠的埋葬地了。「由於既沒有擔架也沒有掘墓人，屍體只好被堆在街上，整個城市散發著屍臭。」「有時，當人們正在互相看著對方進行交談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搖晃，然後倒在街上或者家中。當一個人手裡拿著工具，坐在那兒做他的手工藝品的時候，他也可能會倒向一邊，靈魂出竅。」

不過，還是有些人，瘟疫對他們卻避而遠之。伊瓦格瑞爾斯寫道：「每個人感染疾病的途徑各不相同，根本不可能一一加以描述……也有一些人甚至就居住在被感染者中間，並且還不僅僅與被感染者，而且還與死者有所接觸，但他們完全不被感染。還有人因為失去了所有的孩子和親人而主動擁抱死亡，並且為了達到速死的目的而和病人緊緊靠在一起，但是，彷彿疾病不願意讓他們心想事成似的，儘管如此折騰，他們依然如故。」

為何他們不受瘟疫侵擾？
為什麼這些人不受瘟疫侵擾？宋朝的一個故事大概可以解答。浙江縉雲人同知樞密院事管師仁還在讀書時，遇到這樣一件事。一年過年的大年初一，他早起出門，突然遇到了幾個身形高大、面目猙獰的鬼，於是叱問它們來此何干。大鬼說：「我們是疫鬼，在新年的第一天，將要在人間散布瘟疫。」管師仁問：「我們家會有嗎？」疫鬼說「沒有」。

管師仁十分奇怪，就問因何得以避免？疫鬼說：「能夠避免者或者是祖先三代積德行善，或者是家門將要興旺發達，或者是從來不吃牛肉。這三者中有一條，我們就不能進門，所以家中不會有瘟疫。」而管師仁家是三代人都積德，且看見別人做惡劣的事就制止，看見別人有善良的舉動就讚揚，疫鬼自然不會侵擾。果然，那一年瘟疫流行，管師仁一家安然無恙。

南宋道士路時中在論述行瘟的原因時說：「但今末世，時代澆薄，人心破壞，五情亂雜。」因此，瘟神上哪家也都是有目的的。

此外，《聖經傳》的作者約翰也曾說：「用我們的筆，讓我們的後人知道上帝懲罰我們的數不勝數的事件當中的一小部分，這總不會錯。也許，在我們之後的世界的剩餘歲月里，我們的後人會為我們因自己的罪行而遭受的可怕災禍感到恐怖與震驚，並且能因我們這些不幸的人所遭受的懲罰而變得更加明智，從而能將他們自己從上帝的憤怒以及未來的苦難當中解救出來。」

也就是說，瘟疫發生的根本原因是人心的敗壞、道德的下滑，只有重德行善，才有機會平安度過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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