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彈劾是否成功 助力民主黨大選的計劃正在奏效

美國國會眾議院針對總統特朗普「通烏門」的彈劾調查，正在公開程序階段逐步推進。繼上周眾議院民主黨人公布首批關鍵證人的閉門聽證會筆錄之後，眾議院情報委員會將在本月的13日和15日舉行兩場公開聽證會，美國駐烏克蘭高級外交官威廉·泰勒、美國負責歐亞事務的助理國務卿幫辦喬治·肯特和前美國駐烏克蘭大使瑪麗·約瓦諾維奇將被依次傳召出庭。此三人已在彈劾調查的第一階段秘密作證。屆時，多家美國主流新聞媒體將對該場聽證會進行全國電視直播。

    由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在9月24日牽頭啟動的彈劾總統調查已持續數周，彈劾決議在10月31日獲得眾議院表決通過。眾議院公布的解密簡訊顯示，彈劾調查的重心聚焦在指控特朗普濫用總統權力、尋求外國勢力干預總統大選，具體指其在2019年夏天與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通話時，要求後者官方宣布開啟對民主黨總統競選人拜登及其兒子亨特·拜登所在天然氣公司布里斯瑪的調查，並在通話前一周凍結了美對烏近4億美元的軍事援助。

    負責監督這場調查的眾議院情報委員會主席亞當·希夫11月6日對媒體表示，「一場針對總統的彈劾案正在逐漸構建起來」。希夫認為，調查將釐清三個主要問題：特朗普是否為個人政治利益尋求外國政府幫助、是否利用總統權力施壓澤連斯基、是否妨礙國會調查。

    特朗普一直否認自己存在任何不當行為。11月5日，特朗普的「親密助手」之一、美國駐歐盟大使戈登·桑德蘭「倒戈」，證實自己曾參與向烏克蘭官員提出交換條件一事。特朗普對此矢口否認，表示他「幾乎不認識這位紳士」。他再次重申彈劾調查是針對他個人的「獵巫行動」。11日，特朗普還表示有意公布他與澤連斯基第一次通話的文字記錄。他在推文中寫道：「為了繼續做歷史上最透明的總統，我將在本周某個時候公布我與烏克蘭總統第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通話的文字記錄。我相信你會發現它很誘人！」美國多家媒體報道稱，特朗普所說的那次「最重要」的通話時間是今年4月，時值澤連斯基在烏克蘭總統選舉第二輪投票中勝出后不久。

    也是在11日，美國國會公布了彈劾調查的最新一批證詞。國防部分管烏克蘭和俄羅斯事務的官員勞拉·庫珀，在證詞中描述了7月底他和其他國家安全官員見證烏克蘭軍事援助資金被「神秘」凍結的場景，並暗示在場官員曾對總統暫停國會明確撥出的援助資金的法律許可權表示質疑。

    但是，這份公佈於公開聽證會之前的最新證詞，不能對特朗普構成直接的不利影響。原因在於，庫珀的這份證詞無法直接說明特朗普扣留援助資金是為了逼迫烏方調查拜登父子，而不是特朗普堅稱的「幫助烏方打擊腐敗」。截至當地時間11日，眾議院情報委員會並未對庫珀提出公開作證的要求。

    根據美國憲法第25條修正案，如果特朗普真的最終被彈劾罷免，副總統彭斯將接替其履行總統職務，直至2021年1月20日本屆任期終了。但目前分析普遍認為，特朗普最終被彈劾罷免的可能性依舊不大。核心原因在於，即使眾議院在聽證會後投票通過彈劾案，特朗普被罷免還須獲得參議院三分之二的大多數贊成，而參議院由特朗普所在的共和黨佔據多數。何況，民主黨為保護向國會遞交檢舉信的舉報人身份而決定不推動其公開作證，也使得聽證會結果本身就具有不確定性。

    不管彈劾是否能夠成功，佩洛西用啟動彈劾程序牽制特朗普和共和黨、助力民主黨大選的計劃似乎正在奏效。美國全國廣播公司和《華爾街日報》聯合發起的最新民調結果顯示，支持國會彈劾總統的選民佔47%，反對彈劾的選民為38%。有分析指出，前任肯塔基州州長、共和黨人馬特·貝文5日在連任競選中敗北，或許只是共和黨在2020年總統大選中走向不利局面的一個前奏，由彈劾調查所加劇的兩黨對立和民意撕裂局面料將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