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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佩斯闊別春晚20載 首談與春晚拉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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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飯西 發表於 2015-7-20 15:5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對陳佩斯的印象,或者說偏見,往往先來自他的小品。1984年,有一個陳小二在中國央視春晚吃了四大碗麵條,用一隻空碗一雙長筷,從狼吞虎咽吃到難以下咽,然後被送往醫院。

        這個陳小二眼睛不大,眼珠子卻滴溜溜轉得飛快。他的臉皮厚,心思多,頭髮從稀少變成沒有,當著人一本正經,轉過頭一臉奸笑。但相比濃眉大眼正氣凜然的朱時茂,我們更容易喜歡賊眉鼠眼小奸小壞的陳小二,他的算計失敗令我們發笑,他的捉弄成功更令我們快樂,彷彿與我們身上那些不夠高尚不夠優秀的地方心照不宣地打過招呼成了朋友。這個陳小二上了11年春晚,我們記住了他的另一個名字:陳佩斯。

        與春晚情緣 曾為侵權與央視打官司

        很長一段時間裡,陳佩斯的時間分為上半年與下半年:上半年做電影,下半年排小品。中間如果有空下來的時間,他飛來飛去跑穴,以貼補拍電影的欠賬。

         1990年代後期他告別了這種生活,套句時髦的話,大約是為人生做減法。1998年他和朱時茂留下《王爺與郵差》,從此告別春晚。而在幾個月前,大道影業公司製作了最後一部電影《好漢三條半》,就此封箱。

        除了1999年跟中國央視為侵權光碟打官司,那幾年裡陳佩斯似乎憑空消失,在各種「紀實文學」的口口相傳中,出現了一個寧折不彎,被央視封殺,沒有任何演出機會,窮困潦倒乃至付不出孩子的學費,只能去延慶承包荒山種石榴謀生的陳佩斯。

         「你幫我解釋一下。」陳佩斯說,「北京長不了石榴,氣候不行,冷。那時候我在廣播藝術團有工資,還能跑穴,能掙錢。我在山上是為了在山林的環境里使自己安定下來。網上(那些說法)那是展開了自己的想象空間。」

         一切都是他的主動選擇。在騰挪得開的範圍內,他按自己的準則行事,與世無爭與人無尤;但一旦潛規則有變成明標準的傾向時,他立即潔癖似的退出這個領域,哪怕有些是他自己過於敏感自尊。

       如1986年,他從八一廠轉業,「名滿天下,身無片瓦」。很多人在「公務員是個好飯碗」的時代里成長,於是問他,當時的小品聲名不足以令他留在八一廠嗎?他認真解釋:「軍隊的工作目的和我不一樣,軍隊的要求和我的作品可能會有相悖的東西,雖然還沒有產生矛盾,但我覺得還是在矛盾之前離開對大家都好。」

        順著聊下去,他又多說了幾句:「馬上要定銜了,我怕授銜之後就不好走了。八一廠沒有喜劇,而我選擇了這條喜劇的路,就不能占人家的名額。」

        1973年陳強為了兒子能進八一廠,還沒平反的他偷偷去找田華,託了生平第一次關係。10多年後陳佩斯準備離開,陳強沒說什麼,「我父親對我們的教育比較寬,不是什麼都管。」倒是當年力薦他的田華來勸了好幾次,被頑石似的他幾次氣哭。又找陳佩斯的太太王燕玲做工作,倆人一起哭,也沒有哭動陳佩斯。

        那些艱難的處境幾乎都是他的主動選擇。因為狀告央視侵權出版小品光碟,外界風傳陳佩斯和朱時茂被央視封殺多年,但按陳佩斯的說法, 2004年春晚節目組邀請過他們,陳佩斯直接以沒有時間拒絕了。「很多年都不想去,但是真是被觀眾『綁架』,也是被人情『綁架』,一次一次很勉強地去。所以一離開就沒想再回去。」

        事實上,《吃麵條》還被領導拿捏,沒給出個意見時,陳佩斯就打算走,「太受罪了,我有點煩了。」這對搭檔之所以能上場,用陳佩斯的說法,要多虧「朱時茂臉皮厚」:「過了幾天老茂兒來找我,說導演要我們回去。」一回去他就知道,壓根沒有導演的事,朱時茂自己想上節目:沒有飯票,朱時茂腆著臉去製片部門要;沒有房間,朱時茂看哪個屋空了就拉他進去排練討論;乃至演出當晚統一發車去台里,都沒有他們的位置,最後朱時茂拽著他隨便上了輛車。「老茂兒臉皮特別厚,」陳佩斯又強調一遍,「我和他不一樣,我臉皮薄。」

       那十多年和春晚的合作並不愉快,十五分鐘的節目背後是演員半年的焦慮:創作、打磨、送審、修改,還有各種原因不明的突發性撤節目。另一方面,對這兩名電影出身的演員來說,小品畢竟是小技。陳佩斯熱衷探索舞台形式的突破,他多次提出根據不同小品內容,運用視頻手段等試驗,無一被春晚採納——2008年他在北京衛視春晚小品《陳小二乘以二》中得償所願,但平心而論,效果並不出彩。

       1998年他和朱時茂的最後一個春晚小品《王爺與郵差》,工作人員把麥克風隨便掛在戲服外,朱時茂剛上場麥就掉了,郵差不得不趨近王爺好讓他蹭麥說話,而到最後陳佩斯一圈一圈跑起來時,朱時茂幾乎是直著嗓子把台詞喊出來的。而原來準備的聲效光碟,現場壓根沒給他們放。下台之後,陳佩斯哭了。

        甚至央視的侵權,也不僅是1999年那一次。1994年,央視獨資的中國國際電視總公司出版了朱時茂、陳佩斯小品專輯的錄像帶。兩人當時也打算起訴,央視找人出面說情、道歉,最後兩人撤訴。只是換了領導之後,曾經的承諾就一筆勾銷,改成光碟又出了。陳佩斯這次決定不讓了,「他們有他們的說法,我們有我們的說法,他們依據規矩——他們的規矩,我們依據法律,所以覺得還是用法律來決定吧,看你們的規矩對,還是全社會、全世界的知識產權對。」

        2001年底,陳、朱勝訴。「我們不是什麼鬥士,千萬別有這麼高的說法。我們只是對錯誤的事情說個『不』字,對自己被侵權表示憤慨和不允許,僅此而已。」陳佩斯解釋。

        他們的處理其實比大眾的想象更有彈性。朱時茂曾回憶,官司結束后,兩人與央視領導吃了個飯,雙方表示就此翻篇,春晚又開始問他們要節目。2002年2月7日,二人還參加了春晚綵排,表演了小品《江湖醫生》,但這個節目沒有出現在最終節目單中。「離春晚還有3天,劇組打電話來問我們能不能換個節目。我們想三天換肯定來不及了,可能還有別的原因。」朱時茂當時回憶。

        就當時的媒體報道,原因是中國農業大學動物醫學院院長在了解到小品內容后,給央視發去傳真,認為小品有辱獸醫,「將會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但該小品編劇王寶社曾透露,內容跟獸醫無關,只有一句「看牲口」的包袱,拿掉亦無傷大雅。「節目最後為什麼沒上春晚劇組沒有說清,陳佩斯和朱時茂為此都很傷心。」王寶社曾對媒體說。

        陳佩斯說,他決定到此為止。

        陳佩斯簡介

         陳佩斯,1954年出生於吉林農安縣,中國國家喜劇演員。陳佩斯是家中次子。陳佩斯15歲時,因為文革的到來,父親陳強被打成黑幫,陳佩斯也隨著父親上山下鄉到內蒙古插隊。他在沙漠地區的建設兵團度過了四年。1984年,在中央電視台的春節聯歡晚會上,他與搭檔朱時茂表演小品《吃麵條》,被觀眾所識。2001年改行話劇表演創作和研究,其創立的大道喜劇院亦同時致力於培養喜劇新人。2010年,陳佩斯自編自導的話劇《老宅》在北京BTV大劇院上演,隨後又開始了內地巡演。2015年1月27日,陳佩斯時隔16年重返央視,自導自演的電視喜劇《好大一個家》登陸央視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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