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遇見漂亮的東莞小姐

　　羊年年初五的晚上，深圳天下小雨，彷彿這雨是為等待她而準備的。

　　落夜的深圳街頭，被小雨洗刷得少了車水馬龍的氣氛。我穿梭在街口，去跟一個約好的女孩見面。

　　小於，23歲，西南人，幾年前在東莞做過按摩小姐，那時我跟朋友一起去訪問過她，去年掃黃后她離開了東莞，今年她在深圳過年。

　　坐在我對面的她，擁有很漂亮的小臉，很性感的嘴唇，其實她不需要把妝化得那麼濃，因為她的漂亮依然是那樣的令人怦然心動，怪不得當初點她鐘的人多，不僅是人漂亮，關鍵是她的服務到位，態度又好，在場子里，當時她被稱之為「服務機器」，當時她就告訴過我，她一天最多的可以做12個生意，最少的也有七八個。

　　她說，現在不上班，放假了也沒什麼人。東莞？莫說東莞，因為現在談東莞色變。由於幾千家休閑娛樂場所關掉了，這一塊的經濟受到損失沒有不是我關注的事情，我還有姐妹在東莞，但都轉行了，現在就連有的正規洗腳店都關了。所以，現在你到東莞做生意或旅遊，找個洗腳的地方都不容易了。說句實在話，龐先生，我們不需要你們的萌萌噠，我需要的是你們對我以後生活點一個贊！

　　這個是可以的，相信你一定會生活得很好，因為你一直在努力。我們聊點什麼好？

　　都可以，以前的現在的都可以聊。

　　你以前的姐妹現在都在哪兒？在做什麼工作？

　　在廣東的多，基本是轉行了，也有不少到其它地方去的，比如到了東部等沿海地帶。

　　你現在對工作和生活是什麼態度？

　　我覺得我對工作是蠻拼的，但有什麼用。如今，在人們的眼裡，只要你進到那樣的場所，就會有一種進到底層世界里的感覺，不管我們每天多麼的埋頭苦幹，多麼的全身心投入，下鍾了，做老闆的顧客還繼續做著老闆，做丈夫的顧客還繼續做著丈夫，做光棍的顧客還繼續做著光棍，而我們還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的繼續做一個。

　　你有男朋友嗎？

　　有，在家裡，不過現在我們的關係好像很淡了，準備分手。

　　你男朋友知道你以前在東莞的情況嗎？

　　我感覺他不知道，如果真的知道了我就不做這個了。但也許他早就知道了，現在有的男人也看得慣了，有的男人還縱容自己的女朋友或老婆出來做這個，能有什麼法子呢，我們文化都不高，也不會來事，就只能做這個了。

　　有沒有碰到變態的男人？

　　有的，我和我的同事都碰到過。一次我給一個顧客按摩，我請他躺倒床上去，他卻對我說，你把鞋子洗乾淨一點，我問他幹什麼，他說我要親你的鞋子。他躺到床上時，我還沒開始給他按摩，他就用舌頭來舔我的高跟鞋。

　　他給你多少小費？

　　沒給我小費，因為他省去了不少時間，只用半個小時，他親完我的兩隻鞋子和腳就走了，也算兩個鍾。

　　你對性有幻覺嗎？

　　剛才我說了，我們做這一行的，別說幻覺，幾乎對性都沒有了慾望。在外面，對於我們這些人，大家都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其實我們是正經拿點數的按摩小姐，有時候我男朋友來了提出來要做那事，我沒有半點的衝動，因為我的神經已經變了樣，整天身體像個陀螺似的轉啊轉，轉來轉去把自己的信心都轉沒了。而作為男人，有錢就可以，買到我們的身子，不需要穿過大半個中國來睡我，像在香港廣州和深圳，一腳油門就可以過來！

　　有沒有女顧客來找你們服務的？

　　有的，我記得有一個，30來歲，長得很不錯，也很性感，打扮很也得體，後來聽同事說她是開輛寶馬車來休閑的，抽著煙，還戴副墨鏡。

　　後來呢？

　　後來我就依了她，事後她給了我小費。

　　多少小費？

　　我記得是1500。

　　還夠大方的。

　　當然了，人家是開著寶馬來的，要不怎麼說寧願坐在寶馬哭也不情願騎著自行車笑呢！

　　沒問那女顧客是幹什麼的嗎？

　　她的話不多，整個時間說了幾句好舒服就睡著了，後來還來找過我，再後來她就沒有找過我了。聽說她去加拿大了，她對我說去外國的目的就是不想在這個國家看到國人的窩裡斗，她是有家族企業的，30多歲就嫁過3個男人，直到後來對男人不感興趣了，就在我們的身上找到同性的感覺。

　　你家裡人知道你做這個嗎？

　　只有我媽才知道，前年我回家過春節的時候還在抱怨自己做這個，你猜我老媽怎麼說？她說，做這個沒有什麼不好，最起碼比做女公務員好，女公務員一般都是男領導的下屬，他們想睡你就睡你。

　　你媽真的有那麼開通？

　　我們村子里有幾個女孩出來做這個，看起來家裡人不知道，其實都是老媽默許的，還有一個女孩跟她的嫂子一起出來做。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的思想顧慮？

　　有是有，但現在對於我們來說，賺錢才是第一要務，賺到錢了哪管它是白貓還是黑貓呢！

　　你跟村裡的女孩有聯繫嗎？

　　很少，都不說這事，都假裝不知道對方是做這個的，就是有一層朦朧的感覺，但彼此都在比著誰賺錢多，還有誰穿得光鮮，給家裡多少，除了這些，沒有別的，特別是不問對方的男友等敏感問題。

　　你和村子里的姐妹有沒有一起工作過？

　　開始有的，因為我那時跟村裡一個大我3歲的姐姐，她帶我，給我介紹客人。

　　你對自己的情感有什麼看法？

　　她說，還能有什麼看法，冷淡唄！

　　你知道什麼是性冷淡嗎？

　　知道一點，不就是男女居住在一起無主動的要求，或在進行中行為反應遲鈍淡漠嗎？不過，說句實在話，我們都不知道什麼是性，只知道工作工作再工作，每天工作12小時甚至是更多的時間，自我感覺幸福之人應該就是哪些大款和老闆能擁有的，而我們在工作之餘則是無法享受到的。

　　你認為自己該享受什麼樣的愛情環境？

　　還談什麼享受呢，說句實在話，如果不去找錢，我們根本就不想這個，這主要是工作環境和特殊性所決定的。因為我們整天生活在給別人製造幸福指數的空間里，而人們一說到我們，就第一時間想到我們的大腿內側和胸部，就想著我們用下半身去賺錢，就想到我們是給家庭和社會製造麻煩的人。而那些看不慣我們的人當中就有曾經是壓在我們身子上的所謂高尚的男人！

　　……

　　小於是在東莞大掃黃後到的深圳，與她一起來的還有幾個姐妹，在深圳都找到事情上班了。

　　我不知道小於和像她一樣原來在東莞生活的女孩，她們目前過得怎麼樣，也許明天，我就能在大街小巷裡找到她們的影子，也許永遠也見不著她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關注她們，因為她們就是我的姐妹，不管她們在哪兒生活，我都一如既往的關注她們，去寫她們。

　　一個多小時的見面就這樣結束了。

　　小於，你很棒，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