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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簡單!許世友上將逝世 日本億萬富豪為何全家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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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SLATER 發表於 2013-11-19 10:27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1985年10月22日,一代名將許世友逝世於南京。消息傳到日本東京,因尿毒症住院作透析治療的億萬富豪河下谷清,凝視著報紙久久不語。然後,他輕輕抓 起床邊的電話,給四個都已成家立業的子女逐個撥打電話,要求子女並配偶務必在次日趕到醫院,並且要帶上各自的孩子。

  次日,河下谷清的子女帶著各自的配偶和孩子趕來醫院。河下谷清向大家說明了用意,讓護士給每家送上一束素色鮮花,然後強撐病體,帶著子女孫輩來到醫院花園裡,對著中國方向舉行了一個樸素的遙祭儀式。

  河下谷清,是一個曾被中國公安機關追蹤許久落網后又被判刑的日本間諜,他後來怎麼會成為一個擁有億萬財產的富豪?這跟許世友將軍又有什麼關係?

  許世友證明老部下身份

  1957年8月上旬,中共上海市委書記柯慶施接到一封不平凡的人民來信。

  這封人民來信的不平凡,是由於上面附著一紙時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南京軍區司令員許世友上將的親筆便條。許世友在便條中說,寫這封人民來信的是他以前的一名老 部下,現來信反映一個情況,請上海方面予以調查處置。這封人民來信所反映的是什麼情況呢?這事還要從半個月前許世友接見一位名叫徐永卿的老部下說起——

  半個月前,許世友接到秘書的報告,說軍區警衛處打來電話:有一位從福建來的名叫徐永卿的人給他們打電話,說他是許司令的老部下,這次出差路過南京,請求見許司令一面。

  許世友凝神思忖:「徐永卿?老部下?他說是哪年跟過我的?」

  「沒有說。」

  「徐永卿……哦!想起來了!」許世友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是他!當年是八路軍膠東軍區司令部警衛連的一個班長,他的少林拳不錯!他留下電話沒有?趕快給他打個電話,派車去接他過來,一起吃頓飯。」

  當晚,許世友在中山陵8號住宅接待了徐永卿。

  徐永卿,山東威海人氏,1940年18歲時從威海到濟南打工。不久,就參加了中共地下黨的秘密抗日外圍組織。兩年後,由於叛徒出賣,他在濟南郊區被日本憲 兵隊逮捕。徐永卿自幼習練少林武術,身強體健,徒手格鬥能夠以一敵多。他憑著這一身本事,在日本憲兵將其押解進城的途中,出其不意奪槍而遁,連夜疾奔,經 過一番艱難跋涉,終於逃到了膠東半島參加了八路軍。由於徐永卿精通散打,人又機靈,作戰勇敢,不久就被調至八路軍膠東軍區司令部警衛連,在許世友的貼身警 衛班當警衛員。

  1945年春,徐永卿在一次和日本鬼子的遭遇戰中身負重傷,從此就離開了許世友。1949年,徐永卿隨部隊開往福建,因為地方需要南下幹部,他奉命轉業,在福州市一家工廠當副廠長。這次,徐永卿赴上海出差,返回時繞道南京,特地想拜見老首長一面。

  許世友以貴州茅台酒和親自獵獲的野味、自養的鮮魚、自種的蔬菜熱情接待這位老部下,兩人喝著酒,回憶了當年在膠東半島抗戰時的艱苦歲月。談話中,許世友問及徐永卿從事革命工作的經歷,這就引出了前面說到的那封人民來信——

  徐永卿在敘述自己的經歷時,忽然談起一個情況:這次他路過上海時,意外遇見了一個當年在濟南進行地下工作時結識的人,那個人後來被地下黨組織的情報人員認定是日本特務,名叫河下谷清。

  許世友對此突然產生了興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

  徐永卿於是告訴許世友,當年他在濟南鐵路局機務段當鉗工,參加了地下黨的抗日外圍組織。他的單線領導指示他利用能粗通日語的優勢儘可能多地跟鐵路局的日本人接觸,伺機獲取情報。這樣,他就和一個名叫河下谷清的日本工程師開始接觸。

  河下谷清很樂意跟徐永卿交往,兩人經常一起喝酒、聊天。時間稍長,徐永卿知道了河下谷清的情況:河下谷清的父母均是早年就來中國東北行醫的大夫,他出生於 吉林,此後曾長時間生活在中國,所以能說一口流利的漢語,對中國人民有著一份深厚的感情,所以,他堅決反對日本政府向中國發動的侵略戰爭。河下谷清強調 說,他的反戰觀點在濟南鐵路局的日本人中幾乎是公開的,他不怕遭到憲兵隊的調查和可能的迫害。在這之前,徐永卿也確實多次聽說過河下谷清有同情中國抗日戰 爭的一些言論,甚至還有人說這個日本工程師秘密救助過中國抗日人士。因此,年輕的徐永卿對河下谷清的話深信不疑。

  河下谷清對於徐永卿這個進步青年也是另眼看待。他很快就察覺到徐永卿的秘密身份,不但沒有害怕,而且還悄悄提供幫助,甚至直接參與徐永卿的抗日秘密活動。 一次在日本國內的皇室代表視察團赴濟南視察時,徐永卿奉地下黨組織之命在濟南火車站站台上張貼反日標語,但日本憲兵隊事先封鎖了車站,任務無法完成。徐永 卿抱著試探的態度對河下谷清提了提,河下谷清馬上表示此事可以由他去做。徐永卿當時已經無法可想,也只好這樣試一試了。沒想到這件事竟然讓河下谷清給做成 了,成為濟南轟動一時的特大新聞,迅速傳遍山東全省,甚至還作為小道消息在日本國內流傳。

  河下谷清的表現引起了中共地下黨組織的重視,經過研究,指示徐永卿進一步跟河下谷清接觸。這時的河下谷清膽子也越發大了,他竟然已經開始從事「中日反戰青年聯盟」的組織工作。徐永卿是他發展的一個對象,這樣,徐永卿就將其作為異國同志一般對待了。

  本來,徐永卿跟河下谷清的關係還要發展下去,可不久后,徐永卿在接到組織通知去濟南郊區跟一位從青島過來的「關係」接頭時,因叛徒出賣而被捕,脫逃后不得 不離開濟南。後來,徐永卿從濟南撤離到根據地的一位從事地下情報工作的同志那裡獲得一個使他深感震驚的消息:河下谷清是日本憲兵隊安插在濟南鐵路局的特 務,負責收集抗日情報和迫害我抗日人士,曾有多名抗日青年因其出賣被捕,有的被日本憲兵隊殺害了。

  後來,徐永卿就再也沒聽說過河下谷清的消息,原以為這個惡棍要麼已經被我抗日鋤奸人員鎮壓了,要麼已經在抗戰勝利後作為投降人員被遣送回日本了。可是,這 次徐永卿到上海出差時,竟突然看到了河下谷清!當時,徐永卿正在公交車上,見河下谷清在路邊緩緩行走。他注視再三,確認果真是此人,當下就在前面停車站提 前下車。然而,當徐永卿匆匆趕去時,那裡已經沒有河下谷清的人影了。

  許世友聽徐永卿如此這般一說,沉思片刻,問是否認準確實是河下谷清其人。徐永卿答稱絕對不會認錯。於是,許世友就讓徐永卿寫了一份材料,寫完后讓他轉交上 海方面對此進行認真追查。徐永卿答應回到下榻的招待所就寫。可是,次日許世友就改變了主意,他寫了一個證明徐永卿身份的便條,派人給徐永卿送去,讓徐永卿 寫好材料后連帶便條直接寄往上海。

  於是,徐永卿就把寫好的這份材料以人民來信的方式,雙掛號寄往上海。可能為了使上海方面引起重視,徐永卿直接把信件寄給了柯慶施。

  資深偵查員尋蹤驚愕一瞥

  徐永卿的這封信,信封上雖寫著「中共上海市委柯慶施書記親啟」的字樣,可當時每天寄給柯慶施的親啟和不親啟的信件達上百封之多,柯慶施即使什麼事情都不做 光看來信也看不完,所以這類信件通常是到不了他的案頭的。不過,由於徐永卿的這封信中有許世友的親筆便條,所以上海市委信訪部門非常重視,當即單獨列出, 送到了柯慶施的案頭。

  柯慶施非常重視徐永卿的來信,閱讀之後當天就在上面批示:請市公安局黃赤波局長責成有關部門調查,並報告調查結果。

  這封帶著許世友將軍的便條和柯慶施親筆批示的信函由中共上海市委的機要通訊員直接送往上海市公安局后,所引起的重視是可想而知的。黃赤波局長在收到后的當天晚上,就下達了組織專人慎重尋找並調查河下谷清其人的命令。

  上海市公安局資深政保偵查員吳一竹受命負責對河下谷清進行調查,組織上給他配備了三名助手、一輛吉普車,調查時所支出的經費可以實報實銷,這在當時屬於「一類案件偵查待遇」。

  吳一竹在上海解放初期曾經通過調查挖出一些惡霸、還鄉團分子、特務反革命,受到過嘉獎,在這方面具有比較豐富的經驗,這也是市局領導點名要他負責這件事的 一個主要原因。他接受命令后,和助手分析了情況,當即決定:他和助手小汪前往福州向徐永卿當面了解情況,另兩名助手老崔、小劉留在上海,前往監獄、看守所 查閱材料,從在押犯人中尋找抗戰時期曾在濟南待過的,以便探問河下谷清其人。

  吳一竹和小汪抵達福州后,順利地見到了徐永卿。徐永卿向他們詳細回憶了這次出差時在上海見到河下谷清的情況——

  那天,下著濛濛細雨,徐永卿去位於軍工路上的上海水產學院辦事。當他乘坐公交車經過虹口區三角地菜場門口時,無意間在路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發現了一張似曾 相識的臉。初時,徐永卿並未特別在意,如果不是公交車停了一下,他大概也不會盯著那張臉看個仔細了。而公交車恰恰就在這時候剎住了,徐永卿便盯著那張臉 看,一邊看一邊在記憶中搜索。

  公交車重新起步時,徐永卿突然一個激靈:這人不是濟南鐵路局的日本工程師河下谷清嗎?後來有消息說此人是日本憲兵隊的秘密特務,罪行累累啊!這傢伙怎麼竟 然還活著?不但沒有遣返回日本,而且看上去已經跟上海居民毫無二致。徐永卿震驚之下,情不自禁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正想看仔細,車子已經往前行駛,而對方 也轉過了身子。在公交車開往下一站的途中,徐永卿竭力把剛才見到的那張臉跟記憶中的那個日本特務進行了反覆比對,再次確認此人肯定是河下谷清。於是,他就 在前面車站提前下了車,步行順著馬路來到了那家菜場門口。可是,徐永卿在菜場裡外轉了幾圈也沒有發現河下谷清的影子,只好失望地離開了。

  徐永卿對吳一竹和小汪敘述完上述情況后,不無遺憾地說:「現在想來,其實我當時如果探出車窗指著那人大叫『河下谷清』,他肯定會作出反應的,要麼逃跑,要麼大驚失色,這樣,我就可以叫司機停車,下去抓住他——當時路邊有許多人,他想逃跑是逃不掉的。」

  對於徐永卿來說,他認為自己的敘述已經結束,並且很完整。可是對於吳一竹而言,他所需要的信息還沒有出現,他得通過詢問細節來分析判斷。於是,他就向徐永卿提出了幾個問題,詳細詢問河下谷清抗戰時期的容貌、體態和現在在三角地菜場見到的那個人的容貌、體態。

  徐永卿說:「當時,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沒有衣領的汗衫和一條灰色長褲……腳上穿著什麼鞋?哦,這個倒沒有留心。來不及看啊……他手裡拎著一個長圓形的竹籃子,裡面露出一束茭白尾巴,好像還有一把長豆吧。」

  吳一竹和小汪從福州返回上海后,和老崔、小劉一起對調查所獲得的情況進行了分析。首先,他們認為從徐永卿從事地下鬥爭和警衛工作的經驗以及這次接觸中所表 現出的清晰的思維、準確的描述看來,他對於河下谷清的認定應該是可信的;其次,基於這一點,就可以初步認定河下谷清確實隱藏在上海;第三,就是如何尋找其 隱身之處了。河下谷清在三角地菜場買菜,那說明他就是居住在附近的居民,這就有了尋找其蹤跡的基礎。吳一竹決定通過上海警方自解放以後就著手建立的遍布全 上海的嚴密的戶籍制度來進行初步篩選。

  接下去,從1957年8月中旬開始到10月上旬的二十多天里,吳一竹等人幾乎天天去虹口公安分局和三角地菜場相關地段的幾個派出所,召集居民治安積極分子 開座談會,向居委會幹部布置尋找河下谷清的工作。原以為這番辛勞肯定能夠獲得圓滿結果,哪知一個多月折騰下來,竟然毫無收穫。各方的反映表明:三角地菜場 一帶根本沒有貌似河下谷清的男子。

  這時,柯慶施讓秘書給市公安局打電話詢問調查情況。黃赤波局長於是親自召見吳一竹。吳一竹在彙報時提出有一位助手在討論時曾經提出過的疑惑:會不會是徐永卿認錯人了,把一個看上去跟河下谷清有點相似的人看成河下谷清了?

  黃赤波局長當即予以反駁:「就算是這樣,那你們也得找到那個被錯認為河下谷清的男子啊!這樣的人你們找到了沒有?沒有找到?那就說明這裡面有文章呢!這樣,我給你增加人員,你們一起再分析分析,看怎樣儘快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黃赤波局長親自下令,給吳一竹增派了四名偵查員,正式組建了一個調查小組,吳一竹擔任組長。吳一竹深感肩頭的壓力增加了,當天就召集組員開會商議如何進行 下一步調查。大家議論了七八個小時,最後決定放棄原先那個圍繞三角地菜場一帶進行查摸的方案,改為從抗日戰爭時期在山東省尤其是省會濟南活動過的在押犯人 那裡進行調查。

  這個方法,早在吳一竹剛開始接受這一任務時就已經用過了,可是沒有調查到什麼情況,因為赴福州外調已經獲得了明確的尋找線索,於是就把全部人員都撲在三角地菜場一帶查找河下谷清的下落。現在,重新採用這一方法,而且人員也增加了,吳一竹對此充滿了信心。

  調查小組分成了四撥,分別前往監獄、勞改隊和看守所找相關人犯了解情況。一周時間過去了,調查人員獲得了一些關於河下谷清的情況,確認當年確實有這樣一個 日本特務在濟南地區從事收集情報、迫害我地下黨員和抗日誌士的罪惡活動。但是,對於河下谷清後來的下落,卻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有的說他已經被抗日武裝鎮 壓了,有的說他早在日本投降之前就已經逃回日本了,有的說他在日本投降時自殺了……幾種說法中,沒有一種提及河下谷清逃到了上海。

  負責匯總調查材料的吳一竹正在著急的時候,老崔、小汪一路從安徽勞改農場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獲得了河下谷清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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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COSLATER 發表於 2013-11-19 10:27 | 只看該作者
  勞改農場里囚犯的證言

  老崔、小汪是赴位於安徽省廣德、郎溪兩縣的白茅嶺農場進行調查的。白茅嶺農場是上海市公安局設在安徽省境內的一個勞改農場,當時關押著上萬名勞改犯,其中 相當一部分是在歷史上犯下過嚴重罪行的反革命分子、漢奸、惡霸、叛徒。崔、汪兩人此番前往就是要從這些犯人中查找河下谷清的線索。

  老崔、小汪跑了白茅嶺農場的幾個分場,起初沒有收穫,到了第六天才總算找到了一個知情者。

  這個知情者名叫朴汝春,朝鮮族人,「九一八事變」后在吉林參加了偽「滿洲國」的諜報人員訓練班,結業后當上了關東軍的密探。1940年,朴汝春跟著關東軍 特高課的一名中佐跑到關內執行秘密任務,完成後被日軍駐山東部隊的一名軍官看中,就留了下來,在濟南充當日本憲兵隊的耳目。抗日戰爭勝利后,朴汝春失去了 依靠,他知道自己如果回到吉林老家去的話,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於是就逃往南京。

  幾年後,南京解放了,朴汝春逃往上海,以朝鮮人的身份在虹口區公平路開了家小飯館。朴汝春嗜酒,是一個見酒不要命的主兒,自己開了飯館自是如魚得水,一次 喝得醉醺醺時自吹自擂把以前的那段不光彩的歷史給曝了光。這邊朴汝春剛閉口,那邊公安局已經得知,酒還沒醒,一副銬子已經扣上了手腕!半年後,朴汝春被上 海市中級人民法院以反革命罪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不久押送白茅嶺農場勞改。

  偵查員老崔、小汪從囚犯檔案中找到了朴汝春,尋思此人可能跟這次調查是對得上號的,那段時間他正在山東濟南,又在日本憲兵隊干,也許知曉河下谷清的情況,於是就決定登門「拜訪」。

  果然,朴汝春真的認識河下谷清,這種認識不是一般性的路上見面點點頭打個招呼,而是在特務活動中曾經有過配合,在私交中不時吃吃喝喝。朴汝春只略略一提, 兩位偵查員就意識到這傢伙正是他們找遍了白茅嶺農場而覓之不得的一塊寶。朴汝春馬上被帶往總場招待所,在那裡,兩位偵查員和他密談了整整六個小時,獲得了 以下情況——

  朴汝春和河下谷清相識於1941年初,河下谷清以為朴是韓國人,所以對他不像對那些中國特務那樣表面上客氣、心裡卻總是提防一手。朴汝春對憲兵隊的每個日 本人都奉承巴結、溜須拍馬,而河下谷清由於平和近人,兩人就交往得多一些。有一段時間,朴汝春還應河下谷清之邀,冒充韓國地下抗日同盟組織的積極分子,參 加過幾次引誘中國抗日青年參加由河下谷清組織的所謂「中日反戰青年聯盟」的秘密活動。這次行動使濟南地區的12名中共地下黨員和進步青年被日本憲兵隊逮 捕,後來一部分人被殺害。河下谷清為了對朴汝春表示感謝,還請朴吃了一頓飯,送給他一塊手錶。

  就是在這次吃飯時,河下谷清告訴朴汝春:他在上海有一位中國妻子,長得很漂亮。這可能是河下谷清喝多了酒以後的醉話,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過。而朴汝春也算是受過訓練的特務,所以河下谷清不再提及的事情,他也就不再詢問。

  朴汝春跟河下谷清的最後一次見面時間是1943年8月上旬,當時,朴汝春因為精通日語而被日本憲兵隊指定為憲兵隊駐濟南車站特別督察室的翻譯,天天待在車 站。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已有多時不見的河下谷清穿著一套淺色帆布西裝,手裡提著一個牛皮旅行箱,悄然出現在濟南車站的站台上。

  當時,朴汝春正陪同憲兵隊 駐車站特別督察室的主任小野在站台上巡視,小野見到河下谷清,馬上上前去和他握手。河下谷清轉臉看見了朴汝春,主動和他打招呼握手。朴汝春聽河下谷清跟小 野說,他這次離開濟南后可能不會再回來了。這時,從南京開往北平的火車進站了,河下谷清和小野、朴汝春揮手告別。從此,朴汝春就再也沒有見過河下谷清。

  不過,在以後的日子裡,朴汝春曾經不止一次地聽別人說到過河下谷清,還說到過河下谷清的中國妻子。這個「別人」,指的是日本濟南憲兵隊的幾個跟河下谷清熟 識的軍官,朴汝春跟他們一起喝酒時曾經聽他們議論過河下谷清和他的中國妻子,說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浙江籍女子,以舞女為職業,是河下谷清去上海執行秘密使 命時在一家舞廳認識的,後來兩人產生了感情,就結婚了。河下谷清的結婚,是經過高級長官特別批准的,因為這對於河下谷清向「中國通」角色演變大有好處。

  這樣,朴汝春的上述陳述就為偵查員提供了一個河下谷清的線索:他在上海有一個舞女出身的中國妻子。

  老崔、小汪返回上海后,把調查所獲得的情況向吳一竹作了彙報。吳一竹據此作出判斷:河下谷清隱藏在上海,肯定是以那個舞女出身的中國妻子為掩護的,所以, 如果能夠找到那個舞女,也就可以找到河下谷清其人。調查小組於是連夜制定了一個尋找那個舞女的方案,次日即獲得了上級的批准。

  當時,上海已經取消了舞女職業,以前以此為業的舞女早已轉業改行。要想在上海灘的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以前當過舞女的女子,那顯然不容易。不過,吳一竹對此 具有豐富的經驗,他所做的第一步,是從市公安局的檔案里找出上海解放初期為配合全國鎮壓反革命運動的需要而進行的「特種行業登記資料」。

  那時是把職業舞女 作為特種行業從業人員的,所以每個舞廳的在職舞女都必須進行登記,當然並不是舞女自己上公安局登記,而是由舞廳老闆把自己舞廳里的舞女名單資料送一份到公 安局備案。

  名單資料上有姓名、年齡、籍貫、家庭成員、社會關係、從事舞女職業的時間、所待過的舞廳等等,吳一竹就是要從這些資料中篩選朴汝春所說的「浙江 籍」舞女,先劃出一個範圍來,然後再進一步予以淘汰篩選。

  這一步走下來,所篩選出的浙江籍舞女令偵查員暗吃一驚:竟有723名之多!

  下一步如何走?最初偵查員是想根據資料上的「家庭成員」進行分析判斷的,可是轉念一想又放棄了,因為如果其中哪一位舞女的丈夫確實是日本特務的話,在資料 上出現的肯定既不會是日本人,也不會是河下谷清的名字。因此,偵查員決定另闢途徑:根據資料上所列出的這些舞女曾經待過的舞廳,找到那些老闆,從老闆嘴裡 獲取舞女的配偶情況。

  偵查員把723名浙江籍舞女一一分類,她們曾經分別在39家舞廳待過。接下來,就是尋找這39家舞廳的老闆了。這 39家舞廳中,有3家在上海解放前就已經 關門了,其中2家的老闆已經舉家去香港、台灣定居,其餘36家舞廳的老闆,有19人在解放后被捕判刑,另有7人去外地定居。偵查員分頭查訪,耗時二十天, 除去海外的兩個,其他的全部找到了。這些老闆提供了大部分舞女的配偶情況,經篩選,發現其中三個舞女的配偶似有跟河下谷清相似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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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jun88 發表於 2013-11-20 10:35 | 只看該作者
沒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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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e378 發表於 2013-11-20 16:28 | 只看該作者
很好的小說,請繼續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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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erdaye 發表於 2013-11-20 17:59 | 只看該作者
公安機關的工作卻是極其細緻。嚴密的戶籍制度對於解放初期剷除特務、迅速穩定社會有一定的好處。

沒有權利的制衡、約束的制度,就是培魔鬼和災難的培養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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