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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俘 -- 作者 張崇岫 第十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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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rtxchen 發表於 2012-11-13 13:0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上尉上前不客氣的拉著白汝楠,迅速跑進了指揮所,其餘的人跟著進了石窟式的城堡。
白汝楠剛坐下,士兵給她送來了飲料,她驚恐不安的心還未平靜下來,但她看了看周圍的軍人,他們都很從容,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她想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有這種機靈的智慧,任何遲鈍懦弱的人是很難生存。
上尉走過來,請白汝楠去觀察孔前,向外展望平康大平原。
上尉介紹說:「我們左邊是鐵原,右邊是金化,對面遠遠看到的那個破碎城市,就是平康。這是著名的平康大平原,雙方重兵爭奪一年多,誰都不願退讓。北韓如果要丟掉這塊大平原,會威脅到平壤無法建都。我們要是丟掉這塊大平原,北韓的炮口就會直指漢城。你再向右前方看,那裡有一條山腿一直伸到平原中間,這個山頭美國人叫它『傷心嶺』,中國人叫它『死人嶺』,現在那裡是中國人的陣地。山下有一條小河,河面上有一座兩孔水泥橋。橋面上是一條由漢城通向平康的公路,戰前這裡是國家一級公路,現在這條路被破壞得無法通行。以小河為界,小河北岸是中國人控制的地方,小河南岸自然是我們控制的地方。這裡先後發生兩次大戰,一次是去年冬天,美軍從北向南撤退時,途經這條小河時,突然遭到中國軍隊從那山上的猛烈攻擊,美軍死傷慘重。另一次是兩個月前,中國軍隊由南方回撤時,夜間通過平康大平原,被美軍空軍發現,調動了所有大炮和轟炸機,一直炸到天亮,中國軍隊也是死傷慘重。從那次轟炸,公路就消失了,小河兩岸臭氣熏天,白骨累累,還留下了許多坦克、大炮和卡車的殘骸。你看,橋南岸邊有幾間鐵皮房子,戰前那是北韓一個國營果園場,我常去那裡,那裡還有兩間存放蘋果的大地窯。我們要把你和中國人送到那裡,必須等到下半夜,雙方炮戰稍停時,送他過橋,他就可以安全爬上他們的陣地。白小姐我想請你坐在這裡,這裡到橋邊只有一千米,用這架望遠鏡,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們在那橋邊活動,不用再去那邊。」
白汝楠搖搖頭說:「沒關係,我要去橋邊。」
上尉感到無可奈何,他知道他面前的女子並非一般女兵。她身份特殊,又得罪不起。他感到十分為難,再次凝視著橋頭。他要帶著這麼重要的女人去兩軍交戰的空白地帶,出了事誰負責?
白汝楠看出他的難處,連忙從衣兜里掏出一張「身份卡」說:「如果我被炸死了,請把這卡交給我的家人就行了。」
上尉拿著卡與師里來的中尉在一邊商議,二人共同下了決定。
他們利用夜幕降臨時,待交戰雙方晚餐時間,各自都暫短停止炮戰時,上尉領著一個班士兵,跑步進入橋頭擔任警戒,中尉和中士領著白汝楠和孔童寶,跌跌撞撞趕到蘋果園那幢鐵皮房子里。上尉拿著手電筒,領著他們進了存放蘋果的二間大地窯。
一進地窯,他們聞到了蘋果窯內殘留的香甜味。
白汝楠興奮問道:「好香的蘋果味。」
上尉笑笑說:「這裡是收蘋果的地窯,稻草里可能還有蘋果,士兵們把這裡稱作『漢城』酒吧。」他用電筒光向四下照看了一下,他們看見一側的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稻草上還鋪著軍毯。另一側牆邊,有一排貨櫃,櫃里擺著各式罐頭食品,還有各種酒瓶。櫃前有長條桌,四周有幾張椅子,確實有點像「酒吧」!
上尉又說:「白小姐,你和這個中國人,先在這兒休息,現在炮戰要一直打到下半夜才能停下來。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兩軍對壘的中間空白地帶,兩方炮彈都從我們頭上飛過。你聽,還有雙方播放的音樂,這是韓戰一大特色。」
白汝楠走到洞口邊,翹首傾聽,炮聲、音樂聲陣陣傳來,她彷彿在聽戰爭音樂片的序幕。
上尉把手電筒留給了白汝楠。他請中尉和中士一起走出地窖,他們商議之後,還在地窖門外加了崗哨。地窖內就剩下白汝楠和孔童寶二人。
一整天來,孔童寶不願意說話,特別是與那些跟來的韓國軍人,他們把他看成捕獲的俘虜。開頭那個坐在車上的上士,總是把槍口對著孔童寶。當他與白汝楠一起吃午餐時,站在一旁的上士,仍然把槍口緊對準他。下午換來一個身高馬大的中士,一上車,就伸手在孔童寶屁股上摸捏一氣,好像他身上暗藏什麼利器。正像那個上校說的,他是「中國狼群」丟下來的一個「小狼仔」,這一切的一切要不是這個韓國女兵白汝楠的看護,他不知道自己會是何種下場。
孔童寶想到這裡,抬臉看著白汝楠,見她仍站洞口傾聽著外面傳來音樂聲。
白汝楠身體彷彿被電流觸動了一下,立即轉身來尋找孔童寶,手電筒一亮,看見孔童寶獃獃的坐在椅子上,忙向他走去,問道:「你在想什麼?」
孔童寶從椅子上立起說:「白姐,不,我要叫你一聲好姐姐,再有幾個小時,我們就要分別了,你要回到漢城,我要回到我們那些人中間,說真話,往後一想到這段經歷,我會想念你……」
孔童寶伸手去觸摸白汝楠的手。
這次是白汝楠顛了一下,但是,她立即用手撫摸著孔童寶的臉蛋,輕輕的在他耳邊說:「我也會想念你,你是我見到過最好的男孩……」說著說著,她緊緊地抱住孔童寶,臉貼著臉,無比的親熱。她覺得就像與她死去的男友熱烈擁抱一樣的真誠。在她心裡,孔童寶太可愛了。
孔童寶從白汝楠身上聞到一股汗水苦澀和女人特有的醉人香味。他被那氣味熏得暈暈呼呼。少年的性激動一下子湧上了腦門,一股一股的快樂衝動,使他無法自持。他一隻手緊摟著她那肉墩墩的屁股,另一隻手緊撫著她那圓滾滾乳房。他懵懵憧憧知道要把褲檔里翹起來的「傢伙」,緊緊地對準她兩腿之間,往下就不知道了。
白汝楠也激動得不知所措,但也非初次交鋒,她已懂得,急忙解開上衣,露了乳胸,又解開褲皮帶,準備將愛真心的交出去。
誰知孔童寶年少無知,從未觸摸過女性,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當他真的要拿出真刀真槍時,突然嗷叫一聲,那硬剛剛的「傢伙」,像水槍一樣猛然噴射在自己內褲上。
孔童寶不知是快樂還是羞愧,忙掙脫了白汝楠,一頭衝上地鋪,伏在那兒,糊亂說道:「啊!我……」
洞外中士聞聲急忙奔下台階,向白汝楠問道:「白小姐,你沒事吧?」
白汝楠用手電筒照了下伏在地鋪上的孔童寶,鎮靜地掩蓋說:「沒事,他可能是肚子不舒服,一會就好了。沒事,你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中士連忙退回洞外。
白汝楠走上地鋪,伏在孔童寶身邊。她和他都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相互撫摸才能知道對方。當她用手去撫摸他的臉時,孔童寶傷心的哭泣著說:「白姐,我沒用。」
白汝楠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不知出了何事,忙用手摸揉他兩腿之間的「傢伙」時,觸及一片濕呼呼的黏液。她這才吃了一驚,轉而又覺得好笑。她緊緊地摟著他安慰他說:「好兄弟,你不要傷心,這是『童貞』。一個『處男』初次接觸女人,在慌亂之中,很容易『早泄』。不要灰心,不要心急,我會幫助你成為真正的男子漢。」
說到這裡,白汝楠激情昂揚,用手抄著他,翻過身來。
當孔童寶面朝天時,才知道她的嘴緊對著他的嘴,相互的親吻起來。在如此黑暗之中,誰也不知誰的形象丑與美,都在儘力尋找人間最甜蜜的美夢。
孔童寶伸手去撫摸她的乳峰時,白汝楠留意到他的褲帶仍緊緊的勒在肚皮上。她拉拉他的手,讓他去解褲皮帶。他解開自己褲皮帶,將自己的褲子推下腿時,雙腿之間突然朝天豎起一顆像又粗又硬的炮彈。
誰知白汝楠伸手時,剛好又碰上這顆「炮彈」。她驚喜的悶叫一聲:「啊!是你……」
孔童寶慌亂伸手去摸她,聽她彎腰正在脫自己的軍褲和一隻皮鞋。他知道韓軍士兵軍褲和皮鞋,總是緊捆在一起,十分難脫。
在忙亂之中,孔童寶用手摸到白汝楠半裸露的肥嫩的屁股,知道她已經脫下了褲腿,又見她身影一轉,像騎馬樣伏在他的身上。他身下那顆直綁綁的「炮彈」一下子滑進了她那溫柔的「炮膛里」。
孔童寶快樂得不斷向上拱動,不停向上衝撞,嘴裡低聲的吱吱呼呼歡叫:「白姐!你……真好……」
白汝楠也覺得快樂無比,索性伏在他身上,讓他瘋狂的顛動,讓他激情的歡快,讓他收下異國的美夢。
孔童寶彷彿在海浪中遨遊,身心無比快樂,突然感覺到海浪把他推向天空,又從天空將他扔進了海浪中。
孔童寶緊緊的擁抱著她,她的嘴緊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在快樂的高潮中發出聲來。儘管這樣,孔童寶還是沒有止住他的呼聲:「白姐……」
沿外牆邊站著上尉、中尉、中士三個人,聽到呼喚聲又怕發生意外,中士忙向地窯走去,卻被中尉伸手攔住,說:「這句話本來可以不說,現在不說不行了。臨來時,鄭師長作了特別交待。他說如果發生男女相愛之事,不必大驚小怪,因為總統說過了,這場戰爭首先打死了他外孫女最心愛的男友,她痛苦極了。聽說她又遇上了一個中國少年,希望不要再摧毀她的美夢。」
中尉繼續說:「白小姐的男友,就是拿著『滾回去』牌子去擋北韓坦克那三個大學生中一個。」
上尉和中士都懷著敬意之情看著地窯洞口。
夜色已過半夜,涼風陣陣吹來,他們三人都感到一股寒意,仰望著天空互射的炮聲和互播的音樂聲漸漸稀疏,這就意味著深夜即將過去,翌晨將要來臨。
黑黝黝的地窯內,孔童寶像一隻嘗到腥味的饞貓,緊緊的摟抱著白汝楠,在草鋪上翻來滾去。他雙手緊緊捂住她那豐滿乳峰,又將自己的臉深埋進了她的胸溝。他聞到了她身上一股奇香,但又不知此香來自何處,熏得他搖搖欲仙。他用雙手從她胸前向下撫摸,經過彎曲的腰肢,撫摸到她那鮮嫩肥壯的屁股,感到白汝楠真像神話中說的美人,竟有如此優美的身材。
孔童寶激動了,手腳慌亂了,突然一隻手觸摸到了她兩腿之間那毛茸茸濕漉漉的小孔。儘管手指沾上了液體,他還是好奇的聞了一聞。他感到這奇異香味是來自這兒,誰知這異味猛然刺激了他那興奮的神經,原已疲塌潦倒在一邊的「傢伙」,猛地生醒過來,就成硬綁綁粗壯的「傢伙」,急猴猴的要入穴定精。
這次孔童寶卻老道起來,不慌不忙地爬上白汝楠的肚皮,輕輕地撥開她的雙腿,將「傢伙」對準她的「小孔」,使勁插下去,迅速收回。一慢一快,一快一慢,不間斷地來回一百多個回合。
孔童寶一點也不感到疲倦,伏在白汝楠耳邊說:「白姐!」你太美了,你太神了,我忘不了你。」
白汝楠笑著說:「小傻瓜,天下女人都是一樣的。所不同的是,我們韓國女人更重感情,因為你在戰場上喊『不要傷害女兵!』還記得嗎?從那開始,我就喜歡上你。說句真話,我是真誠的喜歡你,願意送你到這兒,願意用愛來表達我的感情。儘管我們擁抱在這黑色的地窖里,誰也看不見誰,只要你真誠的給了我的快樂,我也真誠的給了你的快樂,這就夠了,應該滿足了。因為當今是戰爭世界,也許今生我們無法再見,但我決不後悔,親愛的孔家小弟,眼前的時間不多了,展示你做男人的天性吧……」
經白汝楠鼓動,孔童寶激動得橫衝直撞,不覺熱血沸騰,再也無法阻擋他身下的「傢伙」,一驚一放的噴出他人生最大的快樂。

孔童寶把自己最隱秘的故事,坦率的告訴了丁家山。
丁家山吃驚的問道:「假如她要留你,你該怎辦?」
孔童寶說:「她一點沒有要留下我的意思,倒是我趴在她的肚皮上捨不得下來,你看女人的魔力有多大。當時,要不是中尉在洞外催促白汝楠,我和她還以為時間還早呢。我這才從她肚皮上下來,匆促穿起衣褲和鞋子,我們手拉手走出地窖。」
說著,孔童寶又繼續講述他那段難忘的回憶。
這是一個滿天星斗,安靜而又明亮之夜。孔童寶和白汝楠跟著中尉和中士一起走向橋頭。上尉站在橋旁,還有一挺機槍和十多個士兵在擔任警戒。上尉領著眾人走上橋面,這水泥橋被炸得千瘡百孔,已經不能行車,只能走人。
上尉過來告訴白汝楠,她只能送到此處。
白汝楠沉默無言,轉過身去,伸出雙臂緊緊摟抱著即將離別的孔童寶,當著眾人面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並輕輕的說道:「再見!孔家小弟……」
孔童寶忍受著離別的悲傷,難受得想哭,但他還是克制自己少年的懦弱。他緊緊地擁抱著她,用十分熱情,十分難捨的聲音說道:「白姐,謝謝你。謝謝你把一個中國小兵送到了兩軍交戰的分界線上,你確實勇敢偉大!請你留步吧!我暫時不說再見,待我爬上那個山頭,如果我還活著,我會向你高聲呼叫『再見』,那時才是真正的再見。」
孔童寶捧起白汝楠的臉,端端正正的吻了她一下,轉身走下橋去。他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黑暗中。
最後一刻,白汝楠才突然意識到,孔童寶將是她一生不能忘懷的男人。
白汝楠站在橋上不肯離去,她在等待孔童寶的最後回聲。
上尉、中尉、中士都焦急的站在一旁,硬著頭皮等待著。
整個平康大平原沒有一絲聲響、沒有槍聲、沒有人聲,只有他們站的橋上,聽著橋下一串涓涓的流水聲,偶爾遠處天空,劃過一顆明亮、沒有聲音的流彈,墜落在山谷里。

孔童寶爬回自家的陣地時,他聽到有人在暗中驚叫:「誰!」
孔童寶馬上要見到自家人,興奮得大聲答道:「中國人!」
突然,「叭」的一聲槍響,黑暗中火光一閃,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刺進眼裡,左眼像斷了電的燈泡立即熄滅了。
孔童寶捂住流血眼睛,大聲喊叫:「別開槍!老子是東線兵團『快速穿插營』通訊員孔童寶,聽到了嗎?」
三個操著山西口音的戰士跑了過來,其中一個說:「他是自己人……」
孔童寶捂著疼痛眼睛,火冒三丈的罵道:「誰他媽的開的槍,站出來,老子操你娘,操你奶奶,操你家祖宗。好!等下再算賬……你們誰有電筒借我用一下。」
一個班長遞上電筒,解釋說:「實在對不起,原來你是自家人,趕快進洞包紮。」
孔童寶說:「等等!我要向送我的人打個招呼。」他走到山坡一側,按亮電筒,向山下搖了三搖,放聲喊道:「白姐,再見,白姐,再見……再見!」
孔童寶看到了橋上,有一支微弱光亮也搖晃了三次。一會兒,那星星般的亮光熄滅了,那美麗的美人也永遠消失了,但他永遠不會忘記她。
那個班長用山西口音問道:「那是誰!」
孔童寶賣乖的說:「幫助保密,還是回去向領導彙報?」
那班長點點頭,又搖搖頭。
山西部隊收容了孔童寶,但不知真假。他們派了一個參謀和衛兵用吉普車將他押送到東線兵團司令部,當他見到陶勇司令員高興地一把抱住孔童寶時,那參謀領著衛兵立即告辭了。待人走後,孔童寶從貼身的襯衣里掏出那份「死亡花名冊」,還有一支新民牌鋼筆,雙手遞交給陶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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