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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複雜的友誼——美國和以色列那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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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odai 發表於 2012-3-19 19:1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來源:國際先驅導報   2012-03-19


美國總統奧巴馬不願現在就對伊朗動武,最主要原因是出於政治考慮。圖為3月4日,奧巴馬現身美國親以遊說集團AIPAC的年度政策會議。路透社

  他們的關係,或許是當今世界最複雜的友誼。在他們自己看來,「你們就是我們,我們就是你們」;在反對者眼中,如果一個是「大魔頭」,另一個就是「小魔頭」;而更多第三方卻心知肚明,二者雖說盟友關係牢不可破,但時而的吵嘴慪氣卻也可能給世界帶來動蕩和不安。

    美國和以色列,如今正因伊朗問題展開著安撫和要求「自衛權利」的微妙較量。面臨大選年的美國,擔心活生生被「小老弟」綁上對伊動武的戰車;而急於尋求安全保障的以色列,又會否突然攻擊伊朗而引發中東地區新一輪危機?


「小魔頭」VS「大魔頭」
    ——伊朗問題背後的美以分歧


    「對他們(伊朗人)來說,你們(美國)是大魔頭,我們是小魔頭。對他們來說,我們便是你們,你們就是我們。」——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

     早春三月,乍暖還寒。

  如同美國白宮裡的「政治溫度」:3月5日,美國總統奧巴馬會晤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美以交情匪淺,但圍繞伊朗核問題,即使面對面,兩位領導人的調門依然不協調。

  「老大哥」頂著競選連任和預算壓力,不願貿然輕啟戰端;「小老弟」則憂心以色列的生存,故而步步緊逼。
  在美以數十年來的特殊友誼中,眼下的分歧雖不至於成為兩國關係的裂痕,但卻著實成為以色列開給美國的一份新挑戰:伊朗不比伊拉克,倘若「小老弟」不顧「老大哥」所勸而對伊動武?那麼後者又該如何收場?

「小魔頭」緊逼「大魔頭」

  最壞的結果出現前,至少表面上,沒有一方願意先讓步。

  5日當天,奧巴馬和內塔尼亞胡在白宮橢圓形辦公室舉行會談。面對向世界直播的電視鏡頭,雙方會晤前各自發表的講話和耐人尋味的肢體語言,暴露了兩位領導人顯然各懷心思,自說自話。

  奧巴馬沒有直視內塔尼亞胡,他對著電視鏡頭宣示自己的主張:美國不允許伊朗獲得核武器,但目前解決伊朗核問題仍存在「外交窗口」,美在繼續進行外交活動的同時將繼續升高對伊朗壓力;美將保留一切選項以阻止伊朗獲得核武器;他還重申了美對以色列安全的堅固承諾。

  奧巴馬最後說:「我知道,總理(內塔尼亞胡)和我都傾向於外交解決這個(伊朗核)問題。我們都理解採取軍事行動的代價。」

  奧巴馬先入為主,顯然想逼內塔尼亞胡附和其主張。然而,強硬的內塔尼亞胡並沒有給奧巴馬面子。他在講話中隻字不提「外交解決」這個詞,反而摘引奧巴馬在講話中一筆帶過的以色列擁有保衛自身安全的「主權權利」的說法,來強調「以色列必須繼續做自己命運的主人」。他的弦外之音是:美國要是不願對伊朗採取軍事行動,那麼以色列隨時準備單幹。

  與奧巴馬不願正視他不同,內塔尼亞胡講話時一直盯住奧巴馬,表現出一股不依不饒的勁頭。他甚至又開始給奧巴馬「上課」:「對他們(伊朗人)來說,你們(美國)是大魔頭,我們是小魔頭。對他們來說,我們便是你們,你們就是我們。總統先生,您知道至少以上后一個觀點是對的:我們便是你們,你們就是我們。以色列和美國是站在一起的。」

  其實,不論美以關係如何堅固,奧巴馬與內塔尼亞胡的私交並不算好。2009年上任以來,奧巴馬主張與穆斯林世界和解,甚至在去年5月內塔尼亞胡訪美之際公開主張以色列與巴勒斯坦以1967年中東戰爭前的邊界為基礎進行和平談判,引發了內塔尼亞胡的嚴重不滿。雙方在白宮的會晤不歡而散。內塔尼亞胡曾當著媒體的面,毫不客氣地給奧巴馬上了一堂歷史課,宣講猶太人數千年的苦難史和以色列面臨戰略縱深狹窄的安全挑戰,公開駁回奧巴馬的主張。

「溫言在口,大棒在手」

  不過,儘管奧巴馬和內塔尼亞胡此次立場明顯不同,但這卻是表面分歧。美以作為最親密盟國,在「阻止伊朗獲得核武器」問題上,立場高度一致。

  華盛頓中東研究所的中東問題專家卡巴布雷西在接受本報記者採訪時說,這次美以峰會並非一事無成。它為美以領導人「進行面對面的坦率討論提供了機會,使雙方各自澄清立場,以減少誤判和誤解的可能性」。

  為了安撫以色列,奧巴馬在會見內塔尼亞胡前後數天時間裡,罕見地就伊朗核問題密集發表公開講話。他在3月2日接受了美國《大西洋月刊》記者採訪,4日向親以色列遊說集團美國-以色列公眾事務委員會政策年會發表演講,6日又舉行今年首次正式記者會,重點就是談伊朗政策。

  奧巴馬的伊朗政策主要包括兩點:首先,決不允許伊朗發展核武器,為此將保留包括軍事打擊在內的選項。動武將是美國的最後手段,但有必要的話,美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其次,美認為伊朗尚未決定製造核武器,尚未逾越「紅線」。如果提前對伊朗動武,會使伊朗獲得同情,只會拖延而無法阻止其獲得核武器。因此,美希望通過推動對伊朗國際制裁,勸阻其邁過核門檻。
  奧巴馬還援引前總統羅斯福的一句話來表明自己的策略:「溫言在口,但大棒在手。」

  當然,奧巴馬不願現在就對伊朗發動軍事打擊,最主要原因還是出於政治考慮。今年是大選之年,爭取連任總統是奧巴馬的最優先考慮。如果對伊發動戰爭,很可能葬送其希望。

  此外,無論從經濟層面還是軍事層面考慮,都決定了不到萬不得已,奧巴馬政府不會輕啟戰端。

用「黃燈」代替了「紅燈」

  但對內塔尼亞胡來說,這位「鷹派」政治家如果在伊朗問題上作出重大讓步,就很可能在國內為此付出沉重代價。現在,備受外界關注的是:美以峰會的成效到底有多大?以色列會否單獨行動,又最有可能在何時動手?

  表面上,奧巴馬沒能說服內塔尼亞胡打消對伊單獨動武的念頭。但一些美國專家和以色列媒體認為,實際上這次會晤另有「成果」:美以可能達成了某種幕後交易,對伊朗動武的迫在眉睫的危險暫告緩解。美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的專家科德施曼告訴《國際先驅導報》,奧巴馬可能至少說服以色列同意再等待數月,以觀察制裁的效果。華盛頓喬治敦大學教授唐特爾猜測,奧巴馬至少向內塔尼亞胡爭取到了6個月時間。而且,伊朗核問題會談恢復在即,以色列對伊動武的危險暫時降低了。

  3月6日,內塔尼亞胡會見美國國會領袖時也有所改口,聲稱他並沒有就軍事打擊伊朗問題作出決定。他在結束訪美後接受以電視台採訪時也表示,他暫時不會對伊動武,將再給外交活動一個機會,但也不願再等太久。他說:「我手裡沒有拿著秒錶。這不是幾天或者幾周的問題,當然也不是幾年的問題。」

  據以色列媒體近日透露,美以在會談中達成的「幕後交易」是,美承諾提供先進鑽地彈、遠程空中加油機等先進武器,以換取以色列同意將對伊動武時間推遲到2013年美國大選之後。對此報道,白宮發言人卡尼雖然含糊其詞,卻未加以明確否認。

  但也有一些以色列分析家認為,奧巴馬並沒有明確要求以色列承諾不對伊動武,可理解為他既沒有開「綠燈」,也沒有亮「紅燈」,而是閃起了「黃燈」。未來以色列是否會單獨動武仍可能取決於內塔尼亞胡的耐心。而後者5日晚間向美國-以色列公眾事務年會發表講話時強調,以色列等得夠久了,不能再等了,他決不會「讓以色列人民生活在滅絕的陰影之中」。這暗示,他的耐心十分有限。

  從歷史上來看,以色列不顧美國警告而單獨動武的例子並不少,如1956年的蘇伊士運河危機、1967年的「六日戰爭」和1981年空襲伊拉克核反應堆的事件。

  美國人當然了解猶太民族所擁有的根深蒂固的受害者情結和對保護自身安全的偏執心理。美國專家警告說,如果伊核新一輪會談在恢復后無法很快取得成果,那麼以色列很可能最終按捺不住其動武念頭。



美國身體中流淌的「猶太血液」

    「當華爾街是猶太人的,好萊塢也是猶太人的……你還能輕視猶太人在美國社會中的地位嗎?」

    在國際政治體系中,美國和以色列的關係似乎超越通常意義上的盟友關係。在很多人看來,以色列更像是美利堅合眾國的第51個州,或者說,是山姆大叔的一個不聽話的孩子——這個不太準確卻生動的比喻,一語道破美國經常毫無原則偏袒以色列的事實。

  美以兩國的特殊關係固然有地緣戰略利益的驅動(相關報道詳見本報第11版),但兩國持續深化的交往過程中,歷史文化、民主政治、自由價值等內在因素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承載這些內在因素的最顯而易見的「紐帶」,便是在美國的猶太人團體。
明有物有則,索源清流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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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laodai 發表於 2012-3-19 19:18 | 只看該作者

500多萬猶太人融入主流社會

  換句話說,這一群體是地處北美大陸、以盎格魯-撒克遜白人新教為社會基礎的美國,與地處中東荒漠的以色列之間唯一的「血緣」關係:美國是世界第二大猶太人居住國,定居於這裡的500多萬猶太人對猶太民族的整體生存與發展具有重要影響。

  猶太人與美國社會的淵源可以追溯到1585年,採礦專家甘茨造訪了羅納克島;69年後,23名猶太人乘船來到新阿姆斯特丹(現紐約),成為美國猶太人的先驅。在隨後近360年裡,來自世界各地的猶太人積极參与新大陸建設,為美國的獨立和發展做出了貢獻。

  猶太人躋身美國主流社會的努力,同其在政治和社會生活中作用的變化不可分。歷史上,美國猶太人曾被盎格魯-撒克遜白人新教主流社會長期視作「外人」,反猶活動也一度為美國政治和社會生活的主題。這種局面隨著猶太人在美國政治、社會、經濟、科技、文化、傳媒、教育等領域不斷增長的實力而發生改變。雖然人口不及全國人口總量的3%,但用美國新聞界流行的話說:當華爾街是猶太人的(比如金融大亨索羅斯),好萊塢也是猶太人的(比如著名導演斯皮爾伯格)……你還能輕視猶太人在美國社會中的地位嗎?

  當然,對於希望能夠對美國決策者產生影響的猶太人而言,僅僅躋身主流社會是遠遠不夠的,他們需要做的是如何利用有限的人口資源發揮儘可能大的影響力。在倡導自由競爭的新大陸,作為一個少數族群,歷史上曾飽受無權之苦的猶太人格外珍惜且充分利用自由民主、平等競爭的權利。一個有效的途徑是利用手中的選票——猶太人的選票在美國總統選舉中往往發揮重要作用,而這也是美國的政治家們不遺餘力地爭取猶太人支持的重要原因。

能力強大的猶太人社團

  如果說美國猶太人手中的選票是他們影響白宮和國會山的工具,那麼活動能力強大的社團和組織則是他們捍衛猶太人和以色列利益的實體。自20世紀初期以來,美國已經湧現了350多個代表不同地域和派別的猶太人社團和組織。比較重要的組織有:美國猶太人委員會、美國猶太人大會、世界猶太人大會、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AIPAC)等。其中,以AIPAC為主導的以色列院外集團被公認為組織最為嚴密、活動效率最高且對美國對外政策影響最大院外集團。

  美以公共事務委員會的主要作用是疏通國會立法機構,向國會遊說以色列利益,該委員會對國會以色列政策的制定有著直接影響。自20世紀50年代創建以來,該委員會在美國知名高校中不斷發展積極分子和志願者,到目前已擁有約10萬名成員,其功能已經從「猶太人的傳聲筒」發展為以色列設在「聯邦政府中心的第二個大使館」,其影響從高等院校、科研機構、政府智庫一直延伸至白宮和國會山,將「影響有影響的人」的作用發揮得淋漓盡致。

  美以公共事務委員會的影響主要通過對國會議員的遊說來實現。近年來,AIPAC每年都要同美國政府官員和國會議員進行2000多次會談,導致國會每年都會通過100多項有利於以色列的立法動議。現階段,AIPAC遊說工作的最主要任務就是要阻止伊朗獲得核武器。其他任務還包括:向巴勒斯坦當局施加壓力,要求其徹底打擊恐怖主義;在美國青年人中發現並培養新一代的親以政治家;向國會議員灌輸美以關係的重要性等。顯然,AIPAC的宗旨就是要影響美國的中東政策全面向以色列傾斜。

支持以色列還有「非猶太力量」

  除了選票與社團組織,美國猶太人在報刊、廣播、出版、電視、電影等傳媒輿論領域擁有的巨大影響力,也是美國決策者在制定或調整對以色列政策時不得不顧及的因素。此外,令美國猶太人和以色列感到欣慰的是,今天的美國,還有勢力強大的非猶太力量——基督教徒——在積極支持以色列。目前,在美國已經逐漸形成基督新教、天主教和猶太教聯合的宗教主流。

  民間流傳著這樣的說法:美國控制世界,猶太人控制美國。暫不細究這種說法在多大程度上能夠準確反映現實,至少有一點是符合實際情況的,即猶太人在美國當今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生活中的確發揮著與其人口規模極不相稱的影響力,而對以色列的向心力則激勵他們通過自身能量,去影響有影響的人或集團以確保猶太國的生存與發展。

感受美國親以集團「潤物無聲」

    「AIPAC(在美國)之所以成功,因為它會獎勵支持其議程的國會議員或候選人,並懲罰那些反對的人……」

     美國東部時間3月4日臨近午時,美國-以色列公共事務委員會(AIPAC)年度政策會議現場,身為全球第一大經濟體「行政總裁」的巴拉克·奧巴馬一如其前任們多年慣例「挺以而出」。

  「過去三年中,我信守了對以色列的承諾……」華盛頓會議中心會場內,奧巴馬一言未畢,全場起立鼓掌。

  一場演講下來,說者言辭多情,聽者反響熱絡,起立鼓掌的場面發生7次之多。乍看之下,不熟悉的人或許還以為這場會議舉辦地是耶路撒冷而非華盛頓,舉辦方是以色列官方而非美國某院外集團。

  這就是美國政壇一個「公開的秘密」:一個親他國遊說團體的影響力卻不容國內任何一派政客忽視,在總統選舉政治周期內尤為凸顯。

高官政要雲集「挺以」

  感受AIPAC的影響力,從大會的排場便可一見端倪。3月4日至6日,這個美國最具影響力的親以遊說團體舉行了歷來最大規模的年度會議,自稱參與者逾1.3萬人。演講嘉賓包括奧巴馬和內塔尼亞胡,年近九旬的以色列總統佩雷斯也親自出山。座上賓中,美國參眾兩院更幾乎全陣容出席。臨近尾聲仍有大戲:數千名與會者6日分別前往國會山,與參眾兩院議員在約500場次遊說活動中「溝通」觀點。

  6日閉幕當天,適逢美國2012年「超級星期二」——這是共和黨在多個州「扎堆」舉行總統預選的大日子,對激戰正酣的共和黨總統競選人而言頗為重要。儘管如此,競選者們卻不敢忽視AIPAC最後一日的活動。預選「領頭羊」米特·羅姆尼和共和黨大老紐特·金里奇分別利用視頻連線發聲,而另一競選人里克·桑托勒姆更專程趕往現場。

  「奧巴馬說他會力挺以色列,但我看他的一舉一動根本沒有挺身而出。」桑托勒姆的發言或許還算客氣。羅姆尼「危言」更甚,稱奧巴馬連任成功日恐怕已是伊朗造出核彈之時。

  就在奧巴馬蒞臨AIPAC大會發表演講前,美國前副總統切尼之女、在政壇上日漸活躍的伊麗莎白·切尼在同一舞台上直言:「奧巴馬是有史以來將以色列安全利益放至最低的總統,讓我們明年此時歡慶一位新總統吧!」

  共和黨陣營之所以抓住時機猛攻謀求連任的奧巴馬,也是因為自奧巴馬和內塔尼亞胡分別上任以來,美以這對「最牢不可破的」盟友似乎不乏不同聲音,檯面上最大分歧在於對伊朗核問題訴諸武力解決時機的判斷,兩位領導人之間的齟齬也曾為媒體聚焦甚至放大。

遊說工作從學生抓起

  「美國政客們如此恭順的真正原因,在於以色列遊說團體的政治權勢。這一遊說集團是集一眾個人和組織於一體的鬆散組織,積極地推動美國外交政策向親以色列方向傾斜。」

  這段描述來自《以色列遊說集團與美國外交政策》一書,由芝加哥大學教授約翰·米爾斯海默和哈佛大學教授斯蒂芬·沃爾特合著。這本書從一篇慘遭「槍斃」的學術約稿,到最終出爐成冊,整個過程本身就顯示出美國對政壇這個「公開的秘密」的諱莫如深。

  「AIPAC之所以成功,因為它會獎勵支持其議程的國會議員或候選人,並懲罰那些反對的人……它會確保自己的朋友從難以計數的親以色列的政治行動委員會中得到強有力的財政支持;反之,對以色列有敵意的競選人則可以確信,AIPAC一定會捐款給他的政治對手。」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這樣寫道。

  對此,「中國通」查爾斯·弗里曼(中文名傅立民)或許有親身體驗。據美媒報道,2009年2月時弗里曼曾被爆料為奧巴馬行政分支內要職——國家情報委員會「掌門人」的大熱人選,但經過親以陣營長達數周「唱衰」,弗里曼乾脆放棄候選之席,慨嘆自己是犧牲品。

  顯然,AIPAC面向的不只是在位者,「潤物無聲」的功夫在年輕一代中就已做足。據其公布的數據,剛落幕的年度政策會議上就有1600名學生積极參与,來自美國50個州及華盛頓特區共500所學校,包括217名學生領袖,「當屬美國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親以色列的學生聚會」。

  「我真誠地感謝AIPAC,感謝它讓我有機會站在這裡,我堅信以色列的議題不只是以色列的議題,更是我們的議題。」3月4日上午,馬里蘭州一名女「學生領袖」在台上熱情講述,不吝辭藻。記者席上,一名年輕美國記者忍不住對身旁同仁偷笑。

風雨64載:從正常關係到特殊關係

    美以開始長期相互接近的時間點定格在上世紀60年代,如今特殊關係總體穩定,但諜報人員相互滲透幾乎是公開的秘密
  
  與風雲變幻的中東乃至國際局勢相比,美國同以色列的特殊關係堪稱非常穩定。有人認為,以色列是美國在中東地區的「橋頭堡」、「不沉的航空母艦」;還有人說,美國是以色列唯一能夠依賴的監護者……

  回顧美以近64年的交往史,不難發現,作為兩個主權國家,美國和以色列由正常關係走向特殊關係,根本上正是兩國基於地緣戰略利益的必然選擇。國家利益至上,這條原則對於美以關係同樣適用。

「戰略平衡手」

  自1948年以色列建國以來,美國歷屆政府在處理以色列與阿拉伯國家、巴勒斯坦人衝突問題上的原則立場通過其對以政策集中體現,儘管美國對以政策在不同歷史條件和國際形勢下反映不同的戰略利益因素考慮,但是總體而言,政策的基點是確保猶太國的生存安全。

  美國是最早承認以色列的國家。然而,不能因此證明當時美以關係的密切。事實上,在1948年巴勒斯坦難民問題和聖城問題上,耶路撒冷和華盛頓曾長期意見分歧。總體上看,杜魯門政府和隨後的艾森豪威爾政府時期,美以關係並不密切。尤其在艾森豪威爾政府時期,美以關係相當冷淡,常伴有摩擦發生。這樣的局面直到肯尼迪政府時期才得到改觀。

  1962年12月,肯尼迪總統明確美國和以色列具有特殊關係——美國對以色列的生存與安全負有責任。這種責任成為美國對以政策的核心與基點。此後近50年來,美以關係得以持續和深化,並結成特殊關係,體現在政治、經濟、軍事、安全等各領域。

  美以開始長期相互接近的時間點定格在上世紀60年代,這是由於,在冷戰期間,美國在中東地區的最大戰略利益是遏制蘇聯的擴張,需要以色列扮演一個「戰略平衡手」的角色,而以色列在1967年的「六日戰爭」中所顯示出的軍事能力受到美國關注。對美國來說,朋友已經變成了需要維護的盟國。

以色列的轉向

  冷戰結束后,以色列對於美國的戰略意義轉變為:對於地區局勢的「再平衡」以及民主示範,便於美國介入中東地區事務,並從中獲取利益。

  如美國國際關係理論學者肯尼思·華爾茲所說,「在無政府狀態下,安全是國家的最高目標」,對國際體系的無政府狀態有著深刻體會的以色列而言,自然將對安全的追求作為確保猶太國生存及立足於世界的根本。在這個國家的決策者看來,大國意味著權力與安全。

   以色列建國之初,當時的大衛·本-古里安政府基於國際局勢和謀求國際社會承認的考慮,並未完全投靠美國,而是在維持與美國正常關係的同時注重同社會主義蘇聯的友好關係,並在對外政策方面向法國傾斜,以從巴黎獲得保障猶太國生存與安全的武器和軍事技術。

  然而,1956年第二次中東戰爭(蘇伊士運河戰爭)使以色列的決策者真正認識到,美國對於國際局勢的影響力遠非英、法等西歐強國能及。當時,艾森豪威爾政府甚至公開威脅本-古里安政府,說如果同法國和英國結盟的以色列不撤出西奈,美國就要對以色列採取嚴厲的政治和經濟報復行動。對美國角色的重新認識,加之對社會主義蘇維埃政權在猶太人移民、以色列問題以及反猶思潮問題上的態度強烈不滿,以色列從此將對外政策的重點轉向美國。

核情報領域常有糾紛

  雖然美以特殊關係總體穩定,但緊張的情況卻也時有發生,比較突出地反映在核情報領域,諜報人員相互滲透幾乎是公開的秘密。有媒體報道說,美方對於以色列人一直拒絕承認的核武庫及核打擊能力一直高度關注,而以方則希望獲取美國先進的核技術為己所用。

  1985年11月,美國聯邦調查局探員破獲一起以色列間諜案,將潛入美國海軍的文職情報分析師喬納森·波拉德逮捕。據稱,波拉德為以色列提供了50多萬頁機密文件。由於未能得到以方庇護,波拉德最終被判處終身監禁。「波拉德」事件嚴重破壞了美以間的相互信任。

  此外,美以兩國在以色列向中國出售尖端武器和敏感防務技術問題上多次發生糾紛。在美國的干預下,以色列政府被迫先後取消「費爾康」預警系統和「哈比」無人偵察機等至少兩項對華軍售協議,並被迫建立軍售通報諮詢機制,就具體對華軍售情況徵求美方意見。

  不過時至今日,無論美以之間有多少摩擦,以色列仍無法不「仰仗」美國這棵「大樹」。以前外交部長阿巴·埃班曾這樣形容美國對於以色列的重要性:「在整個現代史上,除了以色列之外,還沒有另一個國家從美國那裡取得了生存的權利,得到了如此多的支持。……如果沒有美國的支持,以色列的生存、主權和繁榮就會面臨崩潰。」

商界要角謝爾登·阿德爾森:賭注押在2012的「金主」

     正當越來越多的美國人猜測:共和黨「大老」金里奇究竟能否在黨內總統預選中力壓眼下大熱的羅姆尼時,金里奇背後的「金主」終於浮出水面——美國博彩業巨頭謝爾登·阿德爾森。他今年年初又向金里奇擲出500萬美元助選,硬生生靠著財大氣粗把選舉懸念拖到了最後。

  有人納悶,69歲的天主教徒金里奇和78歲的猶太裔阿德爾森看似八杆子打不著,但為什麼阿德爾森偏偏願意為金里奇下賭注?

  「以色列」——這是美國《時代》周刊得出的答案。在金里奇赴加利福尼亞州發表的競選演說中,這位慈眉善目、滿頭白髮的競選人這樣宣示:以色列有權利選擇「減緩或者阻止伊朗核設施的發展」。

  而阿德爾森,「正是站在以色列右翼身後的美國人。」有媒體這樣評述道。

  不過,在阿德爾森的經歷中,這樣的定性更符合他的後半生。

  美國媒體時常把阿德爾森描寫成「從衣衫襤褸到腰纏萬貫」的典範。他1933年出生於馬薩諸塞州波士頓市,父親是一名計程車司機。幼時的阿德爾森家庭貧寒,他10歲左右開始賣報紙,隨後當兵。成名之前,做過貸款經紀人、投資顧問和理財諮詢師等。
  1979年,他和幾個合作夥伴聯合創辦了全球第一個計算機經銷商博覽會COM DEX,這是他積累財富的真正開始。10年後,他買下瀕臨歇業的拉斯韋加斯金沙酒店,並斥資將其改造為集住宿、娛樂、博彩於一身的「威尼斯人度假村」。

  至此,阿德爾森確立了在拉斯韋加斯的地位。

  2007年初,阿德爾森74歲時登上了人生的最高點:擁有265億美元財富,位於《福布斯》全球富豪排行榜第6位。隨後,雖然金融危機讓他的財產迅速縮水,但在今年,他仍以坐擁215億美元的財富在美國富豪中排名第8位。

  在擁有了足夠的財力后,一次不經意的個人旅行,從此讓他開始思考自己猶太裔身份的含義。

  當時,阿德爾森55歲,他為自己做了一次「尋根之旅」。之後回到美國,他便告知周圍朋友:離異的自己需要找一個猶太裔的新妻子。於是,現任妻子米麗婭姆走入了他的生活。

  阿德爾森夫婦倆有諸多共同話題。他們是美國-以色列政治行動委員會的主要支持者之一;他們堅定支持以色列總理內塔尼亞胡;而回到文初的話題,他們和金里奇一樣,都是以色列利益的長期捍衛者。

  托阿德爾森的福,如今在美國大選之外,以色列媒體討論金里奇時,也把後者稱為「內塔尼亞胡的朋友」。美國媒體形容說,傾力支持金里奇,正表達了阿德爾森對奧巴馬伊朗政策的不滿。

政界要角喬·利伯曼:最「挺以」的議員

     在「支持以色列」前面加一個「最」字,利伯曼當然配得起這一稱號。他是活躍在美國參議院的猶太裔之一,同時一直引以為豪自己的正統猶太信仰。

  他曾經說,「我的信仰是我的一部分,它在我的生活中一直佔據核心位置。」如此坦白的方式在走上美國政壇的猶太裔中頗為罕見。

  利伯曼在美國康涅狄格州的斯塔姆福特長大,其父是一名酒窖主。後來,利伯曼考入耶魯大學,並在那裡第一次參與政治,幫助建立了一個反對越戰的組織。1970年,他參加州議員競選一舉成功。那時,後來成為美國總統的柯林頓還只是耶魯大學的一名學生。

  1980年,利伯曼參加國會眾議員競選,可惜沒有成功。但兩年後,他被選為州大法官。1988年,終於當選了自己夢想中的參議員。利伯曼的從政稟賦也在那之後更顯露無疑。他是最早倡議成立美國國土安全部的議員之一,他常宣稱自己是「真的獨立派人士」,並表示「我通常在國內政策上與民主黨意見一致,但在外交和國防政策上與共和黨意見一致」。

  2000年,利伯曼聲名大噪。他被當時參加總統競選的候選人戈爾指定為副總統候選人搭檔,成為第一位獲得主要政黨提名參選副總統的猶太裔美國人。憑此,利伯曼已經創造了歷史,但他未曾甘心。2004年,他宣布有意角逐當年美國總統選舉的民主黨提名。一時間,「未來的美國總統會是正統猶太教徒嗎」問號見諸各大報刊。利伯曼面對媒體採訪時表示,如果自己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位猶太總統,這一事實將不會成為美國發展同阿拉伯世界關係的障礙。

  不過,由於對伊拉克戰爭的支持,利伯曼的總統夢很快「被遠離」。

  在美國外交和國防政策上,他更是為以色列「發聲」身先士卒。他曾直言「9·11」之後的以色列更需加強安全保護。在中東地區商討有關和平進程的問題時,他批評小布希政府說,美國對「9·11」作出強烈反應后,小布希政府卻要求以色列不要採取旨在保護自己不受恐怖分子襲擊的措施,這「玷污了我們在道義上的清白」 。

  日前,就伊朗核問題,利伯曼又聯合30多位參議員炮製了一份決議,反對「任何企圖『綏靖』擁有核武器化能力的伊朗的行動」。這一措施表面上是為了免除總統的後顧之憂,但它施加了更大的壓力,要求總統對伊朗採取更強硬的立場。

  利伯曼說,他無意低估外交選擇的重要性,但如果總統下令對伊朗發動襲擊將得到國會兩黨議員的有力支持。在他看來,與伊朗打交道需要有更強烈的緊迫感,光靠制裁是不夠的。
明有物有則,索源清流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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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觀火 發表於 2012-3-19 19:58 | 只看該作者
美國不會為以色列出手的。小布希幹掉了伊拉克,伊朗必然做大,但美國是真的打不起另一場戰爭了。打不起了。
海外存知彼,天涯若此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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