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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燦爛三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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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頓 發表於 2012-2-17 15:0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現今的文壇上,有一撥兒人鬧騰得正歡,他們以「思想者」自居,並以此討來一些名利,先是被稱為「黑馬」,后又當上「新青年」。這些人中,有三個代表人物,且都「混在北京」。一個叫余傑,一個叫摩羅,一個叫孔慶東,他們的最大特點,就是掄「板磚」,而且是以崇高、正義、尊嚴、道德等堂而皇之的名義,儼然是這個時代的導師。在這些人的眼裡,除了他們自己和他們的老師,這個世界上就沒什麼好人了。所以在充當打手之餘,他們還要抽出時間,來向老師獻媚和互媚。他們內部之間彼此的吹捧,達到了令人瞠目的程度,幾乎把世界上所有可用來吹捧抬舉的詞語,都翻出來,一股腦兒地擱在對方身上。我說你是魯迅,你就說我是哈維爾,我說你是君子,你就說我是楷模,你說我是大俠,我就說你是壯士……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  你已經看不出這是一幫博士、碩士、教授、講師在互相誇獎,在自娛和互娛,而是一個漸成氣候的小團伙成員在跑馬圈地,封官晉爵,以獲得向他人炫耀和示威的資本。有人稱這三個人是「文壇三跳蚤」,依我看,他們連跳蚤都不如。跳蚤還知道自己蹦多高呢,他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那個「醒著的」、「要前進的」余傑,在成為「黑馬」之前,自編自印了四本文集。其中的第四本叫《思人》,余傑請孔慶東作序,由此,拉開了肉麻之諛的序幕。  孔慶東曾用寫悼詞的筆法阿諛過錢理群,大概是很過癮,此番一上來,也把余傑弄了一個死去活來。「作為大學本科生的余傑,就要死去了。在死去之前,他匆忙地給自己堆了個墳頭,名之日:《思人》。然後來找我,讓我寫幾名諛墓之詞。」孔慶東都寫了什麼「諛墓之詞」呢?他先來了一番自我表揚,把自己比作一個「肩住閘門」的人,還貶損了一個不吃他那一套的大二女生,說「砸死丫的」,而後去找余傑。這人也真夠心胸狹隘的,「美麗女生」不買他的賬,他就要砸死人家。那時余傑尚未出名,大概還買他的賬,所以他要「去找余傑」。余傑似乎跟他有共同之處,所以很是「兩情相悅」。孔慶東很欣賞余傑的「勇決」,便以鼓勵的口吻誇余傑,「刺得不准沒關係,那是技術問題。關鍵在於那種白虹貫日的氣概,實在是今日中國的吉光片羽」。這叫什麼話?這不是鼓勵余傑亂來么?逞匹夫之勇么?如此不著四六,根本不是什麼今日中國的「吉光片羽」,而是今日中國的「一地雞毛」。  我估計孔慶東並未認真讀余傑的文章,只好顧左右而言他。說「余傑」這名字很好。在「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時代,有一個聲音說:「余傑——我是英雄!」這需要忍受幾千萬噸的嘲諷和審查!好像世人皆醉余傑獨醒,好像社會、時代、群眾都不能容忍英雄的存在。實際上,余傑出道以來一直在冒充英雄。「這些文章,是還在呼吸的中國的聲音,帶著血的蒸汽。是真北大的聲音,是真青年的聲音。」孔慶東也太能託大了,余傑的聲音就是真北大、真青年的聲音?就是中國的聲音?余傑一下子成了中國的代言人,成了先哲、聖賢、偉人……捧人也不能沒邊兒啊!「你且走你的路,我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當人群里有人拈出了冷箭,我一刀,刺在他青翠的苦膽里。」先立一牌坊,寫上「千秋節烈」之類,供人瞻仰,誰要是有微詞,就滅了誰。這是一種混蛋邏輯!這哪像是一個正經知識分子說的話?孔慶東讀了幾本武俠小說,就以為自己是個大俠了,還動不動自稱「醉俠」。他哪是什麼大俠呢?他哪會使什麼刀呢?他只會「讓我一次肉麻個夠」。  老師如此誇學生,學生自然不能心安理得地受用,必須找個場合,鉚足了勁兒地誇誇老師。孔慶東弄出一本《空山瘋語》,「命令」余傑寫序,可謂正中下懷。余傑就一本正經地開始誇老師。「講台上站起一個大漢,短短的平頭,一身藍色牛仔服,聲如洪鐘地講起金庸武俠小說來。這是哪路英雄?我連忙向旁邊的同學打聽,同學告訴我,他是中文系博士,名叫孔慶東。」這不像是寫序言,倒像是單田芳說評書。這一段要是讓「聰明的劇務」搬上《曲苑雜壇》,一定會博得滿堂彩。  孔慶東用一篇《送余傑序》,換來了這篇《「荒唐言」背後的「辛酸淚」》。余傑同樣具有高超的獻媚能力,什麼「第一次遇到這樣真正達到了『我口說我心』的北大人」。什麼「老孔的《47樓207》也橫空出世」。什麼「顯示出老孔作為一名優秀的文學研究者的慧眼慧心,功力苦力」。什麼「老孔的學術文章,有材料、有文采、有觀點、有思想、有感情、甚至連高中生都能夠讀懂……」 說些奉承之語倒也罷了,余傑偏要來個「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的噱頭,實在滑稽得很。我還真在這篇序言中讀出了荒唐言,「我讀老孔的文章,就像讀捷克作家伊凡.克里瑪的小說一樣,笑是暫時的,而傷感則是漫長的」。與古今中外的名人套磁,是這夥人的慣用手法,而且信手拈來,從來都臉不變色心不跳。余傑接著引用了伊凡·克里瑪《一個傷感的故事》里的一段話之後說,「我覺得,這段話可以作為理解老孔文章的鑰匙。否則,僅僅抱著好玩的態度來讀老孔的文章,你只可能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那本叫《空山瘋語》的東西里哪有什麼西瓜呢?就連芝麻都沒有,這種比較簡直是褻瀆了芝麻。讀孔慶東弄的「校園文學」以及研究金庸的 「學術文章」,居然需要伊凡·克里瑪的小說來當鑰匙,這事可真夠荒唐的,而且荒唐透頂。  荒唐還不夠,還要滿腹委屈,還要鼻涕一把淚一把。何以如此?原來是孔慶東遭到了「誤讀」。人家本來不幽默,大伙兒偏說人家幽默,這不是成心么?難怪孔老師「流淚」,讓余傑也跟著鼻子發酸。「對於老孔的被誤讀,我跟他一樣痛心。為什麼被理解是如此艱難?」算了吧,余傑,撒嬌也沒這麼撒的,嗲聲嗲氣的,噁心不噁心? 孔慶東撿著便宜賣著乖,得個「幽默大師」的桂冠欺世盜名沒事偷著樂去吧。  那個叫摩羅的人,在兩篇文章中誇過余傑,愣把一隻烏雞誇成彩鳳凰,其捧人的功夫,比孔慶東還高出一截。在那篇《什麼是寫作》里,摩羅寫道,「所謂寫作,乃是對自我與外部世界的關係的重新審視與確認,是對天上與地上的世界秩序的重新規劃與建立。我不但這樣理解自己的寫作,也這樣理解一切受我尊敬的作家的寫作。當初讀盧梭、讀拜倫、讀魯迅、讀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是這樣理解的,最近讀余傑的隨筆也是這樣理解的」。在文章的後半部分,摩羅又寫道,余傑將這本書題款親手交給我的那一天,我們共同「緬懷」了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緬懷」了陳獨秀、魯迅、蔡元培。然後,摩羅筆鋒一轉,「一百年後,在本世紀的末尾,在1998年的此刻,我們只能擁有餘傑式的極輕微的囁嚅與呢喃」。關於寫作,摩羅幾乎變相列出了兩個偉大作家的排行榜,「中外比較榜」上榜的是:盧梭、拜倫、魯迅、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摩羅、余傑;「中國榜」 上榜的是:康有為、梁啟超、譚嗣同、陳獨秀、魯迅、蔡元培、余傑、摩羅。讀到此,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那些大言不慚的文字真讓人瞠目結舌。可不相信也不得不信,白紙黑字在那兒擱著呢,摩羅就是這麼說的。把自己和同夥的名字與中外偉大作家偉大人物並列在一起,以抬高自己的身價,以前還真未見識過。讀了這麼些年書,沒見過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人一旦狂妄起來,臉皮要多厚就有多厚。有了兩個「排行榜」,其他的諸如「余傑的寫作,就是這種理想的寫作」, 「余傑就是這樣一個說出常識的覺醒者」,「余傑作為這樣的寫作者,是一位真正的寫作者」之類的車軲轆話,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在《思想隨筆新三家》里,摩羅說第一次讀到余傑的文字,其驚喜程度,與讀到索爾仁尼琴的隨筆時的驚喜很相近。「索爾仁尼琴讓我看到了20世紀文體的另一種可能。」「余傑則讓我在中國文壇第一次看到青年文體。」其手法與上述伎倆如出一轍,都是拿偉人說事。摩羅把這個時代說得一塌糊塗,把青年人說得一無是處,而「在這樣的背景下,余傑及其文字的出現,就尤顯難能可貴」。「一個20歲出頭的年輕人,懷揣這兩部這樣有分量的文學步入文壇,這既值得欽敬,也值得我們寄予厚望。」什麼叫「這兩部這樣有分量的文學」?懷揣「兩部文學」的余傑,讀了摩羅露骨的諛詞,感覺一定是「味道好極了」。  摩羅拿著「這兩篇這樣有分量的諛詞」,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請余傑寫序了。余傑也一定不會辜負了摩羅的期望,會用天下最美的辭彙為他唱讚歌。  余傑還真是「直率」,一上來就說:「我認為,摩羅的文章是20世紀末中國最驚心動魄的文字之一。」摩羅剛說你創造了「青年文體」,你馬上就來個「驚心動魄」,真有點急不可耐。就當面鼓,對面鑼,你方唱罷我登場,你捧我,我抬你,像說相聲一樣。余傑在批判了王蒙、劉心武、談歌、劉醒龍,貶損了路遙、陳忠實之後,說:「摩羅繼承了魯迅先生觀照鄉村的視角,而又有所超越。」怪不得上述作家都不在話下,敢情連魯迅都給超越了。「就摩羅自己而言,具備了成為巨人的天賦,卻無法成為真正的巨人……」寫了幾篇「思想隨筆」,就有巨人的天賦,之所以沒成為巨人,是因為文化氛圍是潰敗的,文明乳汁是有毒的,而且還有一種無物之陣的壓迫。余傑的這篇高論,確實能讓我們「歡樂總動員」。「摩羅的出現,是中國文學批評界的幸運,更是中國思想界的幸運。」有這麼嚴重么?他哪裡是什麼批評界思想界的幸運,不過是余傑及其同夥的幸運,不過是書商的幸運罷了。  「無論對偉大的心靈還是對卑微的心靈,摩羅凝視他們的眼光都充滿了大悲憫、大悲哀、大悲痛。有大悲憫、大悲哀、大悲痛的文章才是真正的文章。」就差說摩羅是聖人、是救世主了。摩羅何時對別人有過「大悲憫」呢?他只對他自己「大悲憫」,除了他自己,他幾乎詛咒世間的一切。余傑又是「最」又是「大」,毫無節制地吹捧摩羅,實在是無所顧忌、信口雌黃。「這樣一位優秀的思想者,卻還得為糊口而掙扎,這是我們這個時代最大的悲哀。」這真是聞所未聞的奇談怪論,在學校里優哉游哉地當教師,居然叫「掙扎」,他自己不「糊口」,難道要別人給他「糊口」?是不是不論什麼人一自稱是「思想者」,國家就馬上把他養起來?人民就趕緊把他供起來?那樣就不悲哀了?在我看來,只有餘傑之流的瘋狂聒噪,才是最大的悲哀。  余傑、摩羅、孔慶東——氣味相投的三兄弟,正得意忘形,上竄下跳,可謂春風得意,春光燦爛。但他們的表演並不成功,常常「春光乍泄」,這讓我們看到他們道貌岸然的另一面——骨子裡的,投機文人的市儈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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