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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永遠的忠誠》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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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g772002 發表於 2011-6-12 22:1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電視劇《永遠的忠誠》到底在說什麼?

作者:易里    文章發於:烏有之鄉    點擊數:3025    更新時間:2011-6-12   頂    薦   【字體:小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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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劇《永遠的忠誠》到底在說什麼?  

易 里  

前幾天,偶然發現中央電視台正在熱播電視劇《永遠的忠誠》。從那天起,平常不愛看電視劇的我,居然也每天準時守候在電視機旁。不過,這並不是因為這部電視劇的情節有多麼精彩和感人。我之所以關注它,主要是我想知道該電視劇的編劇、導演們是如何把那個「人不為已,天殊地滅」的小崗村與「忠誠」二字連接在一起的。  

常言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我所理解的「名」其實就是「概念」,而所謂的「順」與「不順」其實指的就是邏輯的通暢與否。誰都知道,小崗村是以「自私」、「利已」聞名天下的。從電視劇的名稱看,莫非「自私」、「利已」也能詮釋成對D的忠誠?從前面已經播出的十幾集的劇情來看,「忠誠」二字顯然並不屬於那些「紅手印」們。  

作為全國分田單幹「第一村」的小崗村,通常被認為是改革開放的標杆和旗幟。但作為「標杆」和「旗幟」,它不僅不具有任何道德優勢,而且在同大寨、華西村進行經濟成就比較時,也明顯地起不到「標杆」和「旗幟」的作用。在這樣的背景下書寫《忠誠》,對編劇導演來說無疑是一個挑戰。值得慶幸的是,從已經播出的十幾集劇情來看,筆者發現,本劇的編導們不僅沒有刻意美化和包裝小崗村,而且從劇情一開始,就在實事求是地大膽地給小崗村「脫褲子」,脫掉褲子,人們終於有機會看清了小崗人的褲襠里裝的到底是個啥東東。  

分田單幹就是「窮折騰」  

沒有分田單幹就沒有小崗村,也就沒有電視劇本身。分田單幹好不好,經過三十多年的實踐檢驗,老百姓心裡明白,小崗村的大包干帶頭人心裡也很清楚。分田單幹的小崗村與走共同富裕道路的大寨、華西村相比,其實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基於這樣一個社會共識,編劇在電視劇一開始,就把小崗的分田單幹定性為「窮折騰」。儘管編劇沒有明確地把分田單幹與「窮折騰」直接聯繫起來,但明白人一看就知道,這個「窮折騰」的「施動者」就是大包的幾個干帶頭人,「窮折騰」的核心就是一個「分」字。  

藝術就是藝術,要在電視劇中表達小崗村是在「窮折騰」的基本認識,不需要藉助眾人之口,也不需要藉助媒體和網路的喧鬧,而只需要通過沈浩的愛人王曉勤與沈浩的一段對話就能達成目的。  

在電視劇第一集中,當沈浩認為自己有可能成為「參與書寫歷史」的人的時候,精彩展開了。  

「書寫歷史?就小崗村那地兒?別笑話了!」對於沈浩「書寫歷史」一說,王曉勤一幅蔑視的口氣。  

「但是,你你你不能這麼說呀。」沈浩顯然沒想到王曉勤的看法竟會如此不屑,於是急忙拔出尚方寶劍:「小崗村再怎麼說它是中國改革開放的一塊金牌,一面旗幟。」  

情急之中的沈浩顯然顧不得什麼邏輯了,但正是在此情境下卻又偏偏要向王曉勤展示了他那自以為是的所謂「邏輯」。  

「如果沒有小崗村就沒有改革,也就沒有今天的華西村,當然。。。。。。這種邏輯關係你知道嗎?」  

好在王曉勤既沒有屈服於小崗村的這塊「金牌」和「旗幟」,也沒有被沈浩的「邏輯」所蒙倒,而是連珠炮似地以鳳陽人的「現身」說法酣暢淋漓地向沈浩展示了自己的邏輯。  

「我不懂什麼邏輯關係,你少在這兒說大話。我們外人不知道,他們自己人總知道吧!我們單位就有一個鳳陽的,你聽人家鳳陽人怎麼說。」  

王曉勤的邏輯無異於釜底抽薪。那麼,鳳陽人自己是怎麼看待小崗村的呢?  

「小崗村要是不窮折騰,怎麼可能要給他們下派什麼村幹部?他們自己選不出來嗎?」  

這一問還真是問到點子上了,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呢?沈浩回答不了,編劇也回答不了。更要命的是王曉勤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繼續窮追不捨,直擊小崗村的命門。  

「我怎麼沒聽說大寨需要下派,我怎麼沒聽說華西村需要下派?」  

對話至此,劇情的矛盾衝突出現了第一次高潮,觀點表達可謂直抵人心,令人蕩氣迴腸,小崗人「窮折騰」的印象算是板上釘釘了。  

可事實又是怎樣的呢?經過十二集的故事鋪陳,最後,在從大寨、華西村參觀回來的路上,大包乾的帶頭人們自己「供」出了小崗村人「窮折騰」的全部真相。  

「當年俺小崗村有名的時候,他華西還沒有什麼名堂呢。」(這一點不符合事實,其實華西村在毛澤東時代就是學大寨的先進典型)  

「俺們差哪兒了?是腦袋差根筋,還是缺胳膊少腿啊?」  

「自個折騰唄!自個兒把自個兒折騰散架的。」  

「人家華西大寨都把一門心思往集體上想,人家那兩個帶頭人,眾人服啊,是不是?俺們誰上去坐那個台上啊,就光想著自己家裡那點事,他能好嗎?」  

「窮折騰」還是給小崗村的一個留了面子的說法,其實,最後的這一段話,才真正揭示了小崗村與大寨子、與華西村「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的實質。事實上,「人家華西大寨都把一門心思往集體上想」才是全劇的主旨所在,也是《忠誠》的一個最靠譜也最堅實的終落腳點。  

先進總是在與落後的對比中發出光芒,正確總是在同錯誤的鬥爭中體得到肯定。《忠誠》無論從人物的語言鋪墊,還是劇情的故事展開,都基本上遵循了這樣的邏輯。而且也只能遵循這樣的邏輯。  

從前面的十幾集來看,《忠誠》呈現給我們的小崗村,不是一個「一夜跨過溫飽線」的「一包就靈」的神話,而是同時代中國農村中一個思想極其落後、分字當頭、自甘墮落的群像的「極品」。更為重要的是,小崗村的這個局面基本上與普通村民無關,而完全是由幾個大包干帶頭人的「窮折騰」直接造成的。  

小崗村決不可能是時代的標杆和旗幟。讚美它,需要有別樣的勇氣,讚美它,本身就是一種墮落。  

小崗村是一個獨立王國  

如果不是有《忠誠》的劇情描述,任你對小崗村有著怎樣的「偏見」,也是不可能把小崗村想象成那樣一種境況的。我說小崗村是一個獨立王國,這還算是一個比較客氣的說法,如果再刻薄一點,那它簡直就是一個黑社會。  

誰也不能否認,「小崗村」 三個字從它聞名全國的那天起,就是一塊「金字招牌」。但是,小崗人並沒有把這塊「金牌優勢」變成發展經濟的「品牌優勢」,而是把它變成了少數人橫行鄉里,違法亂紀的「免死優勢」。正是有了這塊「免死金牌」,小崗村的村主任賈治國才有了敢於藐視電管所工作人員時的那種無法無天的霸王之氣,和「小崗人竊電不算偷」的無賴之橫。看看賈治國對電管所工作人員的那段惡狠狠地訓話吧: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啊,你們敢斷小崗村的電?!」  

「。。。。。。」  

「你們領導?!是你們領導大呀,還是小崗村的領導大呀?!你們怎麼不動腦子?!」  

「。。。。。。」  

「你怎麼張嘴就胡說八道?什麼叫偷電?電是國家的!我明天就可以把電視台的人請來,我給你們暴光,我讓你們領導當著電視台的面,我看看他敢不敢說小崗村偷電!」  

「。。。。。。」  

看看,在賈治國的眼裡,小崗村偷電不算偷,抓賊的電管所反倒成了賊,這哪裡還有天理!這哪裡還有王法?  

從小崗村村主任賈治國的所作所為看,小崗村是沒有共產黨的王法的,有的只是賈治國的家法。因為小崗村就是一個獨立王國,賈治國就是這個獨立王國的國王。  

說小崗村是一個獨立王國,這決不是筆者的虛妄誇大之詞,而是賈治國的所作所為和他的主觀動機給筆者留下的綜合印象。我不記得是在哪一集,賈治國不是還曾經做過「崗人治崗」的美夢嗎?有著「崗人治崗」的主觀動機和無法無天的實際作為的小崗村,難道還稱不上「獨立王國」?  

值得回味的隱喻  

總體上說,筆者對《忠誠》是持肯定態度的。在我看來,《忠誠》的意義也許並不在於它如何表現了沈浩的「忠誠」,而是在於它大膽而又真實地揭露了某些人的背叛。這種揭露也許不在於編導真的做到了秉筆直陳,而是更在於他們在一種特殊的歷史環境中以一種特殊的隱喻方式體現了自己的深刻。  

該劇所用的隱喻給我印象最深的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賈治國」這個名字。我們都知道小崗村並沒有一個叫賈治國的村主任,編劇為什麼要給村主任安上個「賈治國」的名字?我想這應該不是編劇的率性而為,而很可能就象《紅樓夢》中的人物名字一樣,是在用「賈治國」這個名字暗示什麼。劇中的村主任為什麼不叫「賈治村」?為什麼不叫「嚴治國」(小崗村的「紅手印」們大多姓嚴)或「李治國」?  

二是賈治國的那個歪理「什麼叫偷電?電是國家的。」這個歪理在當代中國很有代表性,也很有市場。「國退民進」過程中的國企改制、賤賣、MBO所遵循的不正是這個「理」嗎?  

三是《忠誠》兩次出現「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第一次出現是在參觀大寨、華西村回來的路上,本福大叔看著參觀拍攝的照片時,不無慚愧地說,我們跟他們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當他們自己說出這番話時,我相信大多數觀眾都會在心底里喚起一種輕蔑:小崗村有資格跟大寨華西村比嗎?好在當小崗村商店的女主人因為沈書記幫賈治國支付所欠「佘賬」的高尚行為而與自己的丈夫爭吵時,把本福大叔在前面沒有說完的那半句話說完了:「沈書記與賈治國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他們能相比嗎?」這句話表面看來是說沈書記和賈治國的,但在我看來,它更是說小崗村與大寨、華西村的!  

四是GLG公司女老闆對沈浩的批評。沈浩在十八集之前一直給我不錯的印象,但他在GLG公司辦公室對著女老闆發表的一番關於「小崗人」、「計劃經濟」、「順民」、「真正現代化」的「高論」一下子顛覆我對他的印象。幸好在考察水庫不成之後,在返回小崗村的路上,當沈浩不得不如實地說出小崗人的自私、短視、不重視集體利益劣根性時,編導借GLG女老闆之口對沈浩的形象做了校正:這下你說實話了吧!你原來那番高論簡直就是胡說!(我認為意思就是這樣)  

沈浩是書寫《忠誠》的最佳人選嗎?  

沈浩去世后,主流社會一片讚譽。好象沈浩就是天下第一。對此我一直持保留態度。  

我不懷疑沈浩的內在精神品質可能真的完全符合《忠誠》的主題需要。但從他的財政廳幹部的身份和在小崗村的特殊工作環境,以及他所做出的實際業績來看,沈浩最多能算得上是一個好人。  

我自己也曾經下派過農村一年。不是說我自己怎麼怎麼優秀,但我可以肯定地說,同我一起下鄉的許多同志在農村的工作都是很賣力的,他們的事迹之感人也都不遜色於沈浩,他們之所以沒有得到與沈浩同樣的榮譽,或許僅僅因為他們不在小崗村。不過我不認為他們沒有被宣傳就有多吃虧。其實,與沈浩一樣,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種「職務行為」。  

在這個時代能夠真正體現「忠誠」的實際上也大有人在。不過,我覺得,真正的忠誠,首先應該是一種「非職務」的「自覺行為」,而且,這種「忠誠」,還應該體現為在特殊歷史時期的一種對社會主義和集體主義的勇敢捍衛和不懈奮鬥,並確已取得驕人的成績。用這個標準來衡量,那麼,河南南街村的王洪斌、江蘇華西村的吳仁寶、大寨的郭鳳蓮們是不是比沈浩更加光彩照人,是不是更值得大書特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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