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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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閨蜜男友的出軌大戰:隱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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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38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不知從哪天起,

婚姻竟成為擺在很多女人面前的課題,

一過28歲,再不結婚就要被人戲稱為「剩鬥士」,

日本有個更殘忍的叫法——「敗犬」。

如果這算一個故事的話,要從2008年夏末講起……

2008年8月的北京,並非如想象中那般開始涼爽起來,高溫、暴晒依然是延續下來的主題。窗外,不知道哪一棵樹上,每天中午都有類似知了的昆蟲在鳴叫,和知了不同的是,它的叫聲很像一個酣睡的男人的呼嚕聲。

正在家休養的美女編輯曾菲菲無心午睡,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窗口是臨街的,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午後的陽光很強烈,而人們依然在忙碌奔波著,像一隻只無奈的小螞蟻,看著這個場景,曾菲菲感到一陣倦怠。

算了算日子,中國的情人節七夕就要到了,而情侶們顯然沒有多少歡度的慾望,這從各種媒體的安靜氣氛便知。曾菲菲分析,一是因為氣溫高,讓人提不起興緻;二是經濟環境不那麼景氣,大多數人掙著買白菜的錢,操著買白粉的心,肯定覺得浪漫有個屁用。

其實把「七夕」這個紀念悲慘情侶的日子作為情人節,在曾菲菲看來本身就有點二,那些慶祝的人好像是在巴望自己和意中人也該兩地分居似的。不過異地戀的牛郎和織女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隊伍日益壯大的都市剩女一族。

不知從哪天起,婚姻竟成為擺在很多女人面前的課題,一過28歲,再不結婚就要被人戲稱為「剩鬥士」,日本有個更殘忍的叫法——「敗犬」。曾菲菲27歲的生日已經過去了,經過對現今婚姻市場的一番分析,她一夜之間做了個決定,要儘快結婚,結束單身生活。

美麗的曾菲菲突然間恨嫁是有隱情的,那就是與趙克凡戀情的結束。儘管她用了兩周的時間去忘記,然而此刻,站在窗前,她又想起了最後與趙克凡在一起的場景,只不過,現在不再像前幾天那般痛苦得有滋有味了,平靜了許多。

看來時間真是一劑良藥,能消解很多負面情緒。去年此時,他還帶她參加了美院建院五十周年的活動,展廳里幾個炫目的展台上,櫥窗設計的圖片旁邊都署著趙克凡的名字,她當時還挺驕傲,想我曾菲菲的男人就要卓越非凡才可以。回想起來,北京姑娘這與生俱來的優越感挺可笑的。

造成曾菲菲失落的,是半個月前那個悶熱的午後,兩個人依偎在沙發上聊著天。本來與以往沒什麼不同,趙克凡沉默了一陣兒忽然說,他一直不想安定,他喜歡自由的生活,目前已經謀到去上海發展的機會,那裡的薪水比較高。再過兩年,他還要到法國去留學,這是他的人生規劃,而這個規劃里居然沒有她曾菲菲的名字。聽了這話,曾菲菲心裡想,趙大爺,您都張了,還有這麼長遠的人生規劃,看來我該退出了。

開始,曾菲菲忍耐著不動聲色。到了晚上,他們一起去泡了夜店,趙克凡喝了很多酒,竟然抱著曾菲菲哭了,邊哭邊說:「菲菲,再過十年,如果你我還是單身,那咱們就結婚吧!」曾菲菲冷眼看著他,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既冷酷又自私,而且頭一次發現他還很會裝孫子。

「呵呵,好呀!」她冷笑著看他,任憑他撫摸著自己的腰肢,並感受著他膨脹起來的慾望。趙克凡緊緊抱了一陣兒后,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回我家吧,好嗎?」曾菲菲也輕輕地回答:「好呀……你到寄存處拿衣服,我在樓下大堂等你。」趙克凡立刻點了點頭,放開了她,轉身去拿衣服。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沙發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0 | 只看該作者
曾菲菲獨自從電梯下了樓,沒有在大堂停留一步,出門叫了一輛TAXI,疾馳而去,隨後關了手機。

不知道趙克凡有沒有打電話找她,她想他會找的。好在她為了保持那個若即若離的神秘感,沒帶他來過自己的住處,否則他也許會找上門來,那樣的話,自己一定會心軟的。

說實話,她確實愛他身上的那股藝術氣質,但是,她痛恨這種遊戲式的男女關係。雖然在這個多元化的社會,很多人熱衷於遊戲,但是她曾菲菲的價值觀還是與大多數女人一樣,需要安全感,需要一個可以做丈夫的男人。

就在回家的計程車上,她就決定要儘快嫁人了,從此過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很決絕。

但想著想著竟禁不住哭了起來,一段愛情宣告結束,無論誰對誰錯,女人總是要傷感的。而半個月後的現在,站在窗前,曾菲菲的神經似乎麻木了很多,她幾乎覺得自己已經成功地忘了這個人。她哪裡知道,失戀的痛苦是間歇著來的。

曾菲菲的思維以跳躍著稱,她一會兒想到趙克凡,一會兒想到結婚計劃,而這個計劃剛想了個開頭,她又開始憧憬當媽媽了。近幾年,北京新生兒的出生率超級高。

曾菲菲每天傍晚都會在自己所住社區的中心花園散步,而一路上嬰兒的笑聲與啼哭聲不絕於耳,放眼望去,嬰兒車遍布了每一個角落,在樓下乘涼的人群中,幾乎呈現出人手一孩的局面,她常常會為這種景象所動容,更加想結婚了。

曾菲菲站在窗前,東想西想地發了一陣呆,終於開了機。瞬間堆積了多日的簡訊息響個不停,有趙克凡的、有同事的、還有閨蜜錢小美的。她想了想,最先給錢小美回了電話,約她晚上一聚。

錢小美是電視台的節目責編,她們四年前在一個媒體活動上相識,兩人一見如故,一路相處下來,因相似的價值觀而惺惺相惜,分享過很多快樂與憂愁——當然還有秘密。

晚上,兩個姑娘在小區門口的必勝客吃過了晚飯,就在社區花園裡散步聊天。「你這幾天忙什麼去了?也不開機。」錢小美就此事發問。其實曾菲菲一向情緒化,她的工作時間又比較自由,關兩天機再正常不過,但是錢小美總覺得她最近有點異樣,和以往不同。

「親愛的,我閉門思過了幾天,準備開始瘋狂相親了。」曾菲菲話說到一半,停頓了一下。

錢小美笑著甩了一下頭:「你沒事吧!相什麼親?不是一直有男人在追你嗎?」

曾菲菲搖了搖頭:「那都是些不靠譜的爛桃花,戀愛我已然談得夠夠的了,我想結婚了!」

「忽然想結婚了?」錢小美依然不解。

曾菲菲一點頭:「是呀,你看看這些推著寶寶車的媽媽,她們多幸福呀,這才是女人該有的生活。我已經將結婚列入計劃之中了,預計一個月之內確定結婚對象,五個月之內結婚,一年之內懷孕。」

「哦……」錢小美應著,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在她印象中曾菲菲一直是個需要浪漫的女人,本以為她有種談一輩子戀愛呢。但曾菲菲畢竟不是瑪戈皇后,不是杜拉斯,她還真沒這個種。

曾菲菲很快就開始了她的相親計劃,而相親的對象五花八門,有朋友介紹的,有*上結識的。忙活了兩個禮拜,見了八個人,她這才知道原來未婚男人是如此的千奇百怪,有見到她就臉紅到脖子根的;有因為她晚了20分鐘就臉色鐵青的;還有當場要求她一起做體檢儘快結婚的,曾菲菲被雷到了。她想起話劇《自我感覺良好》里的那句話:「剩下的女人都是女人中的*,而剩下的男人大多是男人中的垃圾」,這話絕好。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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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0 | 只看該作者
失望了一陣后,她又想起了婚介所,不妨一試,於是從婚介廣告中千挑萬選了一個。沒成想,婚介雷起人來更加震撼。一個一臉職業微笑的工作人員問好了曾菲菲的擇偶條件后,居然讓她交兩萬塊錢服務費。

曾菲菲杏眼圓睜,質問:「憑什麼呀?」

工作人員的回答一套一套的,「哎喲,您不清楚嗎?現在本來就是女多男少呀,而且很多女孩兒的條件都不錯,當然您也不錯,人長得漂亮,工作又好,但比您好的也有很多呢。再加上您要求這男的人要長得標緻,學歷要高,收入還要您的兩倍以上,這樣的條件還單身的男人本來就少,我們是要保證您擇偶成功的,那得費多大精力才能滿足您呢……」

曾菲菲保持著涵養沒有摔門而去,心裡一個勁兒地不服氣。現在女人活得也太辛苦了,要和男人一樣賺錢,嫁人還成了難事。

正心煩,錢小美打電話過來:「怎麼,菲菲,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晚上在後海包了一個小酒吧,準備玩殺人遊戲,你也來吧。」

曾菲菲沒好氣地說:「這都是多少年前的遊戲了呀,算了吧,你把酒吧退了,來找我吧,我煩著呢!下周就要截稿了,我還有七千字沒有搞定,重點是現在一點心情也沒有。」

「來玩兒吧!就當認識幾個新朋友,你最近太宅了,出來透透氣吧!」曾菲菲覺得錢小美說的也有道理,嘆了一口氣,答應了。

曾菲菲一到后海就暈頭轉向,找那個小酒吧很費了些周折,最後終於到達了地點。

她四周看了看,這哪裡是酒吧呀,就一間破民房而已,估計一共也就不到二十平方米,房頂上隨便掛了些彩燈,光線昏昏暗暗的。

一進門她就被正對門口坐著的錢小美髮現了,被招呼了過去。曾菲菲坐定後用眼睛掃描了一下到場的人,除了自己還有四女三男,其中三男三女像是情侶或夫妻,那個多出來的女人就是自己的閨蜜錢小美,曾菲菲不太明白錢小美弄這個派對是何用意,為了對比出她和自己正耍單兒?

錢小美顯然看出了曾菲菲心中的迷惑,於是說:「待會兒還有兩個男人來啊,一個是我男友,一個是他弟弟。」

曾菲菲更鬱悶了,心想合著就我一個人耍單呢。

錢小美進一步解釋:「我男友的弟弟是個IT精英,沒女朋友呢。」

曾菲菲隨便「哦」了一聲,才明白錢小美是要給她發個男人,但經歷了一系列相親挫折后,她已不抱希望。

遊戲在錢小美的一聲吆喝中開始了,由於人多名字不好記,錢小美讓所有的男人都以蔬菜起名,而所有的女人都是水果,曾菲菲用「草莓」作為自己的符號,同場的蔬果分別是「白菜」、「冬瓜」、「茄子」、「提子」、「香蕉」、「水蜜桃」,錢小美給自己取名為「紅毛丹」。由於參與遊戲的人太少,一個小時之內就殺了十局,而且已經形成了規律,「白菜」不是殺手便是第一輪被殺,眼看有點要急眼的意思:「怎麼回事呀?你們讓不讓人玩兒啊,我走了啊!」眾人趕緊挽留「白菜」,保證不再殺他。正勸著,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曾菲菲抬眼看了一下來者,一個微胖,膚色較白,一進門就叫「萍萍」,估計是錢小美的新男友,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另一個高一些、帥一些,戴著一副眼鏡,微笑著點頭和大家打招呼。

錢小美連忙給大家介紹說:「又兩個蔬菜來了,這位叫陳義冰,我的朋友,另一位叫陳義剛,他弟弟。」說完她讓陳義冰過來,並張羅著讓陳義剛坐在曾菲菲的身邊,準備繼續進行殺人遊戲。但是新來的兩個人似乎不太有興緻,可能是白天的工作費得腦筋有點多,實在不想再投入到這種智力遊戲中來。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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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1 | 只看該作者
於是,蔬菜水果們開始討論接下來的娛樂項目,爭論了一番后,「茄子」提議夜爬香山,大家都覺得有趣,積極響應。曾菲菲看了看自己的鞋,雖然跟不算太高,但也不是休閑鞋,爬山肯定不太合適,可她又不想獨自回家享受無聊寂寞。

「我的鞋……」曾菲菲一邊看著錢小美一邊嘟囔著。錢小美低頭看了看,拍了她一下:「香山有台階的嘛,這個鞋沒有問題啦!」一直沒怎麼吱聲的陳義剛竟然也附和著說:「是呀。應該沒關係吧。」既然有人鼓勵,曾菲菲就以半推半就的姿態跟著去了。

夜晚的空氣非常好,一行人來到香山的腳下,都禁不住做了幾次深呼吸。錢小美與曾菲菲並排著走,陳義冰和陳義剛分別站在她們兩側。其他人散落在周圍,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曾菲菲問錢小美:「今天這個聚會都是一對一對的呀?」錢小美說:「臨時搭對的,有的也是初次見面。」曾菲菲「哦」了一聲,繼續在黑暗中走她的路。

在登山活動大概進行了四十多分鐘的時候,曾菲菲感到了鞋子與腳的不對付,腳趾頭隱隱作痛,每走一步,痛感就更深一層,因此她的速度也就慢了下來。

不怎麼說話的陳義剛分明是看到了曾菲菲的反應,很自然地伸出手來:「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吧,走起來會輕鬆些。」

曾菲菲本來有點猶豫,但是腳實在疼得厲害,這麼黑的天,她又不能掉隊,也不能讓所有人都原地等著她。於是她伸出手說了聲「謝謝」,陳義剛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借著他的力,曾菲菲感覺輕鬆了不少。

還沒走多遠,陳義剛的鞋帶竟開了,於是他俯下身去系,還沒等他站起來,剛才殺人遊戲中的「茄子」走到曾菲菲身邊,伸出了援助之手:「美女,我來扶你吧。」曾菲菲不好推辭,於是跟著他走了。

陳義剛收拾好鞋子一抬頭,發現曾菲菲不見了,有點沮喪。山上沒有燈,他只看到一堆正在移動的人影,聽到熙熙攘攘的聊天聲。陳義剛趕緊跟上人群,尋到曾菲菲的時候,同時看到了不想撒手的「茄子」,有點失望。

不到兩個小時,一群人到達了山頂,大家各自找到了坐的地方休息。因為山頂直接籠罩在月光之下,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曾菲菲看到錢小美和陳義冰靠在一起像一對兄妹一樣美好,很羨慕。

「茄子」與她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讓曾菲菲想到了最近一次次相親的場景,也是這個感覺。她使勁呼吸著空氣,彷彿要把所有的內臟都浸透一遍。俯首望去,世俗的街區燈火通明,還能看到成行的汽車在行進。

手機鈴聲在此時顯得尤其刺耳,曾菲菲看了一下號碼顯示,慢悠悠地把手機放到耳邊,那邊傳來了趙克凡的聲音:「菲菲……」曾菲菲只默默地聽著,幾乎是面無表情,但在她的身體里,心臟跳得飛快。

趙克凡繼續說:「菲菲……你怎麼不理我了?我已經到上海了,這麼多天聯絡不到你,我急壞了,你還好吧?」

「我很好。」曾菲菲回答得簡單幹脆,這讓趙克凡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本來打算在走之前好好陪你幾天,還有禮物給你……我什麼情況都想到了,以為你會哭或者鬧,唯獨沒想到你就這麼消失了……」

「呵呵……」曾菲菲冷笑了一下,繼續聽著,直到趙克凡找不到可以說的話,只好道了晚安。

「茄子」在一旁留意曾菲菲的舉動,看得出這是與她有所牽扯的男人打來的電話,心裡滋味怪怪的。在皎潔的月光下,錢小美也看出曾菲菲的神色不對,於是湊了過來,摸了摸她的腿。曾菲菲與她對望了片刻,說:「現在也不早了,咱們回家吧,後天要交稿子呢!」錢小美點了點頭,隨後發動群眾起身下山。

下山的過程中,「茄子」在曾菲菲身邊陪伴了一段便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最早伸出援助之手的陳義剛。他的出現提醒了曾菲菲,腳趾已經被纖巧的鞋子磨得腫了起來,她咬著牙踩著一節又一節的台階,只盼望快點回到山下。

陳義剛又用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讓她感覺輕鬆了很多,她感激地看著他說:「真是太謝謝你了……」陳義剛笑了笑,目光很溫和,曾菲菲內心一動,覺得這個男人的表情暖暖的,再看他中規中矩的相貌,腦子裡閃現出「老公」二字。

她想,如果說一個男人長得很有「老公」相兒,估計就是這樣吧,想到這裡,她「撲哧」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呢?」陳義剛抓了抓頭皮輕聲問。曾菲菲擺了擺手說沒事,陳義剛也沒有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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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1 | 只看該作者
當陳義剛出現在視野的時候,

她覺得眼前的畫面很溫馨,

一個很順眼的男人,

面前擺著咖啡,

安然地翻閱著手中的雜誌。

星期六的早上,曾菲菲罕見地在七點鐘就起了床,平時她一般到十點才會自然醒。她站起身,打開窗帘,陽光瞬間照射進來,有點刺眼,但她還是在一片朝陽之下享受了一陣兒。身後調到震動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於是回過頭去拿起了手機,又是趙克凡。他的聲音有點沙啞,低低的:「菲菲,我一夜沒睡,不知道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忍不住還是打給你了,這幾天一直在想你。我想我是不是來上海來錯了?或者我應該帶你來。」

「我在北京好好的,去上海乾嗎?」曾菲菲說。

「我雖然是不想結婚的人,但是我還是很喜歡你的,你這種態度讓我特別不舒服,我知道我不好,我也想忘掉你算了,既然你這麼絕情,唉……」

曾菲菲一陣不悅:「你居然說我絕情?你規劃你的人生,我就是一個陪你玩的過客,你還想我怎麼樣?你走了,我該痛不欲生?或者賤兮兮地跑到上海去找你,祈求你和我繼續交往?」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生氣,我也不好受……我下個月要去北京出差,到時候我們見面好好談談吧。」趙克凡急忙解釋。

曾菲菲的心柔軟了一下,慢悠悠地說:「再說吧……」

掛掉電話,她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環視四周,覺得自己該利用早上的時間打掃一下衛生,如果再不收拾,房間就要變成豬窩了。這幾天太頹廢,什麼都是一塌糊塗的。一晃快到中午了,她叫了個外賣后登陸了MSN,有了一個新聯繫人,沒想到竟是昨夜一起爬香山的陳義剛,地址估計是錢小美給他的。

「還記得我嗎?」他問。

「當然記得了,」曾菲菲說,「昨夜一起爬了香山,要不是你扶我,我的腳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下山呢!」

對方稍微停頓了一下,又問她「今天在忙什麼?」

曾菲菲說「沒什麼事可忙,在家看看碟片」。

陳義剛說,「我今天在公司加班,中午請你吃個飯怎樣?」

曾菲菲敏感地察覺到這個男人可能對她有點期待,她雖然覺得他不討厭,但畢竟沒有一見鍾情的感覺。和不太熟的男人吃飯,她通常會覺得不自在,這種情況她更願意喝咖啡。於是她說中午吃過飯了,如果可以,下午倒是可以喝咖啡。

他們約在了東環廣場地下的咖啡廳,曾菲菲吃過午飯先小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很安靜,她聽著牆上的石英鐘滴答滴答地響著,發了一陣呆。為什麼要赴這個男人的約會?喜歡他?說不上,但是他比最近這一打相親的人看起來都順眼一些。也許是可以消磨掉一些時光吧。

一個單身女子的閑暇時間總是大把大把的,曾菲菲並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到底是怎樣的,反正已經答應了,就見吧。錢小美說過,凡事只要說了「反正」就有問題了,起碼說明當事人是無奈的,不是很情願。曾菲菲東一下西一下地想著,抬頭一看鐘,已經一點四十了。她與陳義剛約的是一點半,她趕忙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匆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連跑帶顛地出了門。

當跑到離咖啡廳十米遠左右的時候,曾菲菲收住了腳步,為了能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點。雖然對方不是手拿水晶鞋的王子,但她也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驚慌的灰姑娘,她得讓奔跑中急度加速的心跳與呼吸恢復到常態,這樣會顯得體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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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1 | 只看該作者
當陳義剛出現在視野的時候,她覺得眼前的畫面很溫馨,一個很順眼的男人,面前擺著咖啡,安然地翻閱著手中的雜誌。這一瞬間,曾菲菲竟有點喜歡這個男人了,因為以前她認識的多是飄忽不定的文藝青年或憤青,陳義剛看起來像個少見的正常男人。

「對不起,我來晚了……」曾菲菲邊說邊坐在了陳義剛的對面。這男人看到她來了,趕忙合上了雜誌,面帶笑容地說:「沒事,沒事,就是我咖啡要得有點早,好像有些涼了。」他邊說邊把桌上兩大杯咖啡中的一杯遞給曾菲菲。溫度還可以,曾菲菲喝了一口,暗暗打量著陳義剛。雖然有了幾次相親經驗,但是她依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同時,她的腦子裡又出現了趙克凡的影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陳義剛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聽到曾菲菲嘆氣,一方面覺得奇怪,另一方面又有了話題,他問:「怎麼?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嗎?」曾菲菲連忙搖頭,正想做解釋,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趕忙打開手包去接,原來是錢小美,一句話都沒說,錢小美就先哭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別哭,親愛的,慢慢說。」曾菲菲一陣緊張,陳義剛更是一頭霧水,看著對方「嗯嗯啊啊」地應著,時不時還看自己一眼。

大概五分鐘之後,曾菲菲掛掉了電話。她有點憂傷地看著陳義剛說:「是錢小美打來的電話,她說你哥哥要和她分手。」

「啊!」陳義剛看起來是完全不知情,「昨天他們倆不是還好好的嗎?爬完香山後還在一起。」

「是呀,這是怎麼了?我很替她擔心。」

「你們倆關係很不錯吧,和錢小美?」陳義剛隨便撿起一句話發問。

「嗯,她是我最好的女朋友。我,我一會兒想去看看她……」

陳義剛有點失望,他本來以為能和這個姑娘一起待一個下午,或者能延續到一起吃個晚飯呢。

「你能不能給你哥哥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了?錢小美特別難過,電話里一直哭。」

「哦……」陳義剛想了想,覺得這是哥哥的私事,本不該過問,但是一個剛結識的美女的要求,似乎又不那麼容易拒絕。

少許糾結了一番,他還是撥通了陳義冰的電話。陳義冰先是非常意外,弟弟怎麼會這麼快知道這件事,當然他聰明的腦袋很快就想到憨憨的陳義剛可能約了錢小美的好友曾菲菲,而錢小美又是個擱不住事的女人,所以信息傳播得快。他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笑著對弟弟說:「你就好好追那個姑娘吧,她看起來不錯。我的事你就別管了,也不是頭一次換女朋友了。」還沒等陳義剛說話,他就收線了。

陳義剛沒法給曾菲菲一個合理的解釋。因為惦記著錢小美,曾菲菲和陳義剛坐了大約一個小時后就結束了約會,陳義剛把曾菲菲帶到了錢小美所居住的小區門口后離開了。曾菲菲一口氣跑到5層,氣喘吁吁地去按錢小美的門鈴。

門開了,錢小美赫然出現在門口,她*的樣子把曾菲菲嚇了一跳。曾菲菲連忙把錢小美推到屋裡,轉身關上門,說:「你這是幹嗎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錢小美呵呵一樂,說:「看到了又怎麼樣,我才不怕呢!我和那誰,昨天夜裡還在樓道里做了愛,超級爽,就像電影《羅曼史》里那樣……」在錢小美說話的時候,曾菲菲聞到了一股酒氣,看來她在借酒澆愁,曾菲菲連忙扶著她到卧室,讓她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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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2 | 只看該作者
誰知道錢小美根本坐不住,一下子就倒在床上,她肆無忌憚的姿勢,讓曾菲菲把她的下身看得一清二楚,實在有點難為情。她側過身去,看到牆上的掛鉤上有一件浴衣,趕緊拿下來給錢小美蓋上,說:「我看你還是穿上點兒吧,你這屋子在陰面,小心著涼。」錢小美乖乖地坐了起來,默默地把浴衣穿好,繫上帶子后,又躺在了床上。

錢小美盯著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眼淚默默地掉了下來。曾菲菲看到她的樣子跟著一陣心酸,不知說什麼好。沒過多久錢小美開始自言自語:「就這麼分了吧……分了就分了吧……昨天還好好的,今天一大早跟我說,想了一陣子了,覺得兩個人還是不合適……屁話!」

曾菲菲坐在床沿上拍了拍她的腿,說:「別難過了,這算什麼呀?」說完這句話,趙克凡的身影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了她的腦海里。她不想把這種衰事和朋友說,沒意思。

錢小美用手背抹了下眼淚,再次坐了起來,質問她:「我以為通了電話你就會來看我呢?怎麼這麼半天?」

曾菲菲一低頭,語氣有點不好意思:「陳義冰的弟弟請我喝咖啡。」

錢小美聽了后,收起了愁容,使勁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說:「這傢伙動作還真快,好事呀,你這小妖精,命就是比我好。」

「什麼呀,八字還沒一撇呢!」

錢小美酒意全無,很鄭重地對曾菲菲說:「這可是個靠譜男啊!你抓住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曾菲菲看了錢小美一眼,又看向另一邊說:「陳義剛,這個名字有點土,以後能帶得出手嗎?」

錢小美沖她翻了個白眼兒,說:「你要嫁給名字呀還是怎麼的?」

曾菲菲覺得心裡暖暖的,剛剛失戀的錢小美還有餘力關心她,她一把迎面摟住了錢小美,趙克凡的影子又出現了,她的眼淚竟然也下來了。

「你這是幹嗎?」錢小美不解地問。

曾菲菲有點哽咽,只說:「沒事,沒事,其實我和你一樣的。」

「呵呵!」錢小美緩緩地說:「你怎麼會和我一樣呢?又多了個精英追你……」

曾菲菲輕輕地說:「我還不如你呢!我經常笑你總把愛情放在嘴邊,我以為我連愛情都不相信,怎麼可能受傷呢?趙克凡準備離京的時候,我很生氣,覺得這混蛋愛滾多遠滾多遠,我照樣會過好自己的生活,甚至我閉關了半個月,以為能把他忘了,但是沒有,我這才發現我其實是愛他的,雖然口頭上我從來不承認,在他說愛我的時候,我最多說我也是……」

錢小美似乎是想轉移話題,她說:「擁抱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兩個人離得這麼近,卻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曾菲菲笑了一下,說:「是,我不想讓你看見我的窘態,你太聰明了,我怕看你的眼睛。」

錢小美一把捉住了曾菲菲的肩,把她的身子向後推了一下,便看見了曾菲菲垂著眼睛流著淚的臉,她說:「你這是幹什麼呢?我是讓你來安慰我的,你怎麼又傷感起來了?我可沒有多餘的力量安慰你啊。」

「不是,不是。」曾菲菲連忙解釋:「我只是想說我們是難兄難弟,並不是只有你失戀了,我也是。」

錢小美一笑,繼續捉著她的肩,很有力地搖晃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跟你說,你趁早把那個趙克凡忘了,這個陳義剛真的不錯,是個做老公的好人選,你是個不會保護自己的女人,所以需要有個好男人照顧你,懂嗎?」

「可你剛和陳義冰分手,我和他的弟弟……」錢小美打斷了她的話,似乎是不想聽到陳義冰的名字:「他們倆是兩碼事,你交往你的,不用管我。」「這……」曾菲菲還是有點猶豫。

錢小美又使勁搖了搖她的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過得好,聽我的沒錯。」

曾菲菲再一次感到了錢小美的仗義,她又上前將頭輕輕地放在錢小美的肩上說:「如果你是男人多好呀……」

錢小美一撇嘴:「好什麼好?又沒錢,又不帥,你嫁嗎?」

曾菲菲深呼吸了一下:「不嫁,做情人!」

錢小美使勁把曾菲菲推到一邊,笑罵:「你個死女人,真不靠譜!」

此時的陳義冰正在家閉門思過。對他來說,錢小美是個過於聰明的女人,她總能洞察到他的心思,比如昨天他多看了曾菲菲兩眼,錢小美就旁敲側擊地開了他兩句玩笑,這讓他感覺很囧。雖然錢小美不是愛吃醋的女人,但是她總能看穿他,這對男人來說實在有點毛骨悚然。

這件事只是個導火索,陳義冰在與錢小美交往兩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想抽身了,現在延遲了一個月,終於有勇氣提出來了。錢小美沒有糾纏,這讓他感覺她可能又看穿他的小心思了,沒準在心裡極度鄙視他呢,想到這兒,他直冒冷汗。同時,他又覺得挺對不起這姑娘的,自己的身上還有她的餘溫,胃裡還有她削的蘋果。但長痛不如短痛是人盡皆知的道理,他也只有狠狠心了,他相信錢小美這樣的女人會用自己的智慧療傷,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恢復的。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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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2 | 只看該作者
都說當代美女作家顏良文丑,

實際上,真正顏良的也很少見,

所以,曾菲菲每次在小圈子裡露面,

都會受到男士們的愛戴。

生活總是在繼續,誰都無法預料明天和今天會有什麼不同,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明天無非是今天的繼續,就像時鐘的指針,總是一圈一圈循規蹈矩地移動著。而變化有時候則是上蒼給的意外禮物,讓人的心再次跳動起來。

夜爬香山已經過去了十餘天。陳義剛自打次日和曾菲菲喝了一次咖啡后,因為忙,一直沒有再約,但常想起她,他已經習慣一登錄MSN,就看看她在不在。

他身邊並不缺姑娘,或者再進一步說,不缺漂亮姑娘。這個時代婚戀市場尤其對男人有利,好姑娘太多,主動的也很多,一個男人只要稍微有點事業,便不愁娶到性格好的漂亮女人。但是他一直與女人們保持著距離,已進入而立之年的陳義剛從來沒在女人堆里打過滾兒,他希望自己的大部分時間能用在工作上。

不過現在,一直受到傳統教育的他很想在一年內結婚,過一個正常男人的家庭生活。在見到曾菲菲之前,陳義剛已經有了三個人選:小空姐毛那那、唱片公司的企宣蔣玫與中翰出版社的魏彤。小空姐今年20歲,短髮,性格有點像假小子,很有活力,是他一次陪客戶的時候在唐會偶然認識的;蔣玫是一個哥們兒介紹的,也是他比較欣賞的一個,同樣有在北京打拚的經歷,讓陳義剛覺得兩個人是同類,但是比較有心計,這點不太喜歡;魏彤是做發行的,性格外向,很好相處,但是他覺得並不適合做老婆。

陳義剛回憶兩次和曾菲菲相處的情形,完全猜不出她的心跡,她對自己是什麼印象?不清楚。他猶豫著要不要再約她,眼前已經擺了三個女人可選,再添一個,是不是佔用過多資源了?但是時隔幾天,他依然有見她的慾望。正思忖著,曾菲菲在MSN上登錄了,他有意識地拖延了幾秒才發出信息,不想讓對方感覺自己太迫切。

「忙嗎?」他使用的是MSN上最常用的開場白。

曾菲菲回答:「在寫稿子,有事嗎?」

陳義剛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得有點快,他乾脆直接邀請:「晚上想請你吃飯,有空嗎?」過了大約一分鐘,他以為自己的邀請石沉大海了。

曾菲菲有了迴音:「好呀,在東直門附近可以嗎?我下午在那邊參加一個會。」

「行呀,那就俏江南,你覺得怎樣?」

「好呀,六點吧。」

「成!」

對完話,陳義剛覺得心情格外好,歪著嘴角笑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風風火火的毛那那拉著箱子走了進來,清脆的聲音襲來:「老陳,我從成都回來了,過來看看你。」

陳義剛面對這個小女孩實在是沒脾氣,他一邊讓她坐下,一邊說:「你過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呀,萬一我沒在呢?」

毛那那一笑:「我也是順路,你沒在我就回家唄!」她一邊說一邊打開拉杆箱,拿出一個紙袋子扔給陳義剛:「這是我從飛機上拿下來的咖啡,你喝著玩吧。」

陳義剛說了聲「謝謝」,便把紙袋子放到身後的柜子里。當他轉過身來,毛那那已經安然地坐在了沙發上,陳義剛看看錶,已經快五點了,如果路上堵車的話,他必須在五點二十之前離開公司,才能在六點之前到達東直門的俏江南,他心裡希望毛那那儘快離開,但是這姑娘顯然想在這兒坐一陣兒。

「我說,你剛下飛機是不是很累呀,早點回家休息吧。」陳義剛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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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2 | 只看該作者
都說當代美女作家顏良文丑,

實際上,真正顏良的也很少見,

所以,曾菲菲每次在小圈子裡露面,

都會受到男士們的愛戴。

生活總是在繼續,誰都無法預料明天和今天會有什麼不同,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明天無非是今天的繼續,就像時鐘的指針,總是一圈一圈循規蹈矩地移動著。而變化有時候則是上蒼給的意外禮物,讓人的心再次跳動起來。

夜爬香山已經過去了十餘天。陳義剛自打次日和曾菲菲喝了一次咖啡后,因為忙,一直沒有再約,但常想起她,他已經習慣一登錄MSN,就看看她在不在。

他身邊並不缺姑娘,或者再進一步說,不缺漂亮姑娘。這個時代婚戀市場尤其對男人有利,好姑娘太多,主動的也很多,一個男人只要稍微有點事業,便不愁娶到性格好的漂亮女人。但是他一直與女人們保持著距離,已進入而立之年的陳義剛從來沒在女人堆里打過滾兒,他希望自己的大部分時間能用在工作上。

不過現在,一直受到傳統教育的他很想在一年內結婚,過一個正常男人的家庭生活。在見到曾菲菲之前,陳義剛已經有了三個人選:小空姐毛那那、唱片公司的企宣蔣玫與中翰出版社的魏彤。小空姐今年20歲,短髮,性格有點像假小子,很有活力,是他一次陪客戶的時候在唐會偶然認識的;蔣玫是一個哥們兒介紹的,也是他比較欣賞的一個,同樣有在北京打拚的經歷,讓陳義剛覺得兩個人是同類,但是比較有心計,這點不太喜歡;魏彤是做發行的,性格外向,很好相處,但是他覺得並不適合做老婆。

陳義剛回憶兩次和曾菲菲相處的情形,完全猜不出她的心跡,她對自己是什麼印象?不清楚。他猶豫著要不要再約她,眼前已經擺了三個女人可選,再添一個,是不是佔用過多資源了?但是時隔幾天,他依然有見她的慾望。正思忖著,曾菲菲在MSN上登錄了,他有意識地拖延了幾秒才發出信息,不想讓對方感覺自己太迫切。

「忙嗎?」他使用的是MSN上最常用的開場白。

曾菲菲回答:「在寫稿子,有事嗎?」

陳義剛覺得自己的心跳變得有點快,他乾脆直接邀請:「晚上想請你吃飯,有空嗎?」過了大約一分鐘,他以為自己的邀請石沉大海了。

曾菲菲有了迴音:「好呀,在東直門附近可以嗎?我下午在那邊參加一個會。」

「行呀,那就俏江南,你覺得怎樣?」

「好呀,六點吧。」

「成!」

對完話,陳義剛覺得心情格外好,歪著嘴角笑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忽然開了,風風火火的毛那那拉著箱子走了進來,清脆的聲音襲來:「老陳,我從成都回來了,過來看看你。」

陳義剛面對這個小女孩實在是沒脾氣,他一邊讓她坐下,一邊說:「你過來怎麼也不打個電話呀,萬一我沒在呢?」

毛那那一笑:「我也是順路,你沒在我就回家唄!」她一邊說一邊打開拉杆箱,拿出一個紙袋子扔給陳義剛:「這是我從飛機上拿下來的咖啡,你喝著玩吧。」

陳義剛說了聲「謝謝」,便把紙袋子放到身後的柜子里。當他轉過身來,毛那那已經安然地坐在了沙發上,陳義剛看看錶,已經快五點了,如果路上堵車的話,他必須在五點二十之前離開公司,才能在六點之前到達東直門的俏江南,他心裡希望毛那那儘快離開,但是這姑娘顯然想在這兒坐一陣兒。

「我說,你剛下飛機是不是很累呀,早點回家休息吧。」陳義剛笑嘻嘻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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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3 | 只看該作者
「怎麼?轟我呀?」小空姐很敏感,斜睨著眼睛看他。

陳義剛是老實人,不大會撒謊,乾脆直接說:「不是,不是,我本來該請你吃飯才對。只是不巧,我剛和一個朋友定了個約會,一會兒就要去了。」

「女人吧?」毛那那邊說邊詭異地看著他。陳義剛笑了笑,不置可否。「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毛那那問。

陳義剛想了想說:「我也說不好,我就是想找個能儘快結婚的。」

「哈哈!」毛那那爽朗地一笑說:「結婚?這算什麼要求呀?我也想很快結婚呢!」

陳義剛頭一低說:「開玩笑,你才多大呀?」

「我越小你越賺呀,老大!現在有一批蘿莉控男人,專門喜歡小自己很多的女人。」毛那那又樂了一陣兒,這讓陳義剛覺得有點不自在,這個小女孩似乎總在逗弄他一般。

看到陳義剛沒說話,毛那那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把那個約會推了吧,晚上陪我吃飯好了……」

因為兩個人離得極近,陳義剛緊張起來,他有點口吃地說:「這個……這不太合適吧。」沒想到毛那那趁其不備,竟然「啵」地一聲親了他的臉一下,他的臉瞬間紅了。「你這是幹嗎呀?真是!」陳義剛有點義正嚴詞的味道。

毛那那又笑起來了:「你怎麼這麼怕我呀?哈哈,我沒開玩笑,我真的也想結婚了。」邊說邊又來挎陳義剛的胳臂,陳義剛像碰到了彈簧一般迅速跳開:「別鬧了啊,時間真的不早了,我得走了。」

毛那那有點沮喪,她撅起小嘴說:「你這人真沒勁,比我大那麼多還這麼不讓我。」

陳義剛對於這句話完全摸不著頭腦。

毛那那看他一副榆木疙瘩的樣子,也覺得待下去沒意思了。她提起拉杆箱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你是不是特不自信呀?所以不敢惹我?」

陳義剛一邊笑一邊把她的頭扳了回去,輕推了一下她的肩膀說:「行了,大姐!別鬧了,快回家休息吧……」

毛那那終於消失在公司的門口,陳義剛轉身回來的時候,發現幾個人正在笑,他對一個女職員吼了一聲:「有什麼可笑的呀!」那女子撲哧一樂,說:「陳總真有魅力,空姐都招來了!」「嗨!不就是小屁孩兒一個嗎?」說完這話他轉念一想,毛那那的突然襲擊還是讓他挺有面子的——人可真是虛榮的動物。

陳義剛看看時間不早,很快就收拾好東西出發了,最終先曾菲菲一步到達了俏江南,當曾菲菲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竟感到了一陣恍惚。顯然,她今天做了精心的打扮,化了淡妝的曾菲菲頗有幾分姿色。陳義剛站起身請她入座,動作略微有點慌忙。曾菲菲微笑著看他,他使勁定了定神,把菜單遞給她,並為她倒了一杯*茶。

席間,曾菲菲發問:「錢小美說你沒有女朋友是真的嗎?」聽到女朋友三個字,陳義剛眼前閃現出了陳珂的面容,接著他使勁搖了一下頭,想把這個女人的影子抖開去:「沒有呀,真的沒有!」

曾菲菲覺得他的樣子很有趣,撲哧一笑,接著問:「你不會這麼大了,沒交過女友吧?」

「哦,呵呵,交過的,去年分手了。」陳義剛下意識地低下了頭,臉有點泛紅,陳珂的臉龐又出現在腦海里。

曾菲菲見慣了臉皮厚的男人,偶爾遇到一個提到前女友這麼失態的男人,還真是有點不適應,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忙活自己手中的筷子,東一下西一下地往嘴裡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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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3 | 只看該作者
經曾菲菲的提醒,陳義剛想了一會兒往事,鬼使神差地問道:「你是什麼星座的呢?」

「星座?我是巨蟹座,你也信星座嗎?」

陳義剛又動容了一下,心想這輩子不會就栽在巨蟹女人手裡了吧,他一笑:「呵呵,真巧,我前女友也是巨蟹,其實我挺怕巨蟹座的。」

「怎麼會怕巨蟹呢?據說巨蟹是最善良的星座。」

陳義剛嘆了一口氣,用手摳了摳前額:「說來話長呀,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講吧。」

曾菲菲看他的反應,心底柔軟了一下,這個男人好像有著一種類似於「純潔」的特質。她勸他:「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掌握好以後就好。」說著,她又想起了趙克凡,於是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廝真是陰魂不散。」

陳義剛抬眼看著曾菲菲,表情真誠地說:「嗯,過去的事也沒什麼了,如果我結婚了,肯定會對老婆好,我其實是個很負責很戀家的人。」對於這句話,陳義剛和曾菲菲兩個人都不能確定它是不是希望發展關係的表白,只有相視一笑,然後各自低下了頭。

曾菲菲覺得這頓飯吃得比先前的相親餐舒服一些,沒有彼此對家庭背景以及工作狀況的冗長介紹,也沒有無意義的標榜。出了餐廳的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晚間還算清爽的空氣,身心愉悅。陳義剛表示要送她,曾菲菲沒有拒絕。上了他的新君悅,陳義剛一邊啟動汽車,一邊打開音樂,王菲輕柔的歌聲飄了出來:「高架橋過去了,路口還有很多個,坐你開的車,聽你聽的歌,我們很快樂……」她想這歌怎麼像是唱給他們聽的。

很快,車子停到曾菲菲所住的小區門口,曾菲菲剛要打開車門,陳義剛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曾菲菲有點詫異地看著他,他想了想,說:「我知道你可能是有故事的人……」

「有故事?」

「嗯,你眼睛里寫著呢,不過這沒關係,我只想知道,你現在想不想結婚,過正常的家庭生活?」

曾菲菲沒想到對方忽然問這個:「我,我當然想結婚,我也不小了……」

陳義剛一笑:「那就好。其實我挺好奇的,為什麼你這麼漂亮的姑娘會單身?」

「你條件這麼好,怎麼也單身呢?」曾菲菲反問他。

「好吧……」陳義剛覺得打聽一個女人的過去可能顯得不大氣,他看著曾菲菲光潔的臉和水汪汪的眼睛,竟然有了一點兒衝動,說:「我能親親你嗎?」

「啊?」曾菲菲小聲地表達詫異之情。

陳義剛移過上半身,雙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上,嘴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臉因為離得過近而變得模糊,因為這一吻的力度極其隱忍,曾菲菲的心竟然感覺暖暖的。

她想起第一次與趙克凡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硬生生地被對方按在了牆上,那重重的呼吸聲,現在還記得起。陳義剛很快就回到了原位,低頭不語。

曾菲菲溫和地說:「我回去了。」

陳義剛點了點頭,心裡很期待她能請他上去喝杯茶。

「那好吧,謝謝你請我吃飯,回家路上開車當心點哦。」曾菲菲令人失望地下了車,轉身關門的時候抬了一下手,親切而禮貌地說了聲「拜拜」,陳義剛也微笑著回禮,看著曾菲菲消失在樓門口后發動了引擎。

周末對於曾菲菲來說總是尤為寂寞,有無限的自由,自由得如同宇宙真空中的一顆行星,萬年孤獨。回到家呆了一會兒,聽著時鐘滴滴答答地作響,曾菲菲感到無聊至極,於是給錢小美撥了個電話。龍寬九段的歌曲播放了半天,對方才接了電話,環境非常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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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3 | 只看該作者
「你在哪兒呢?」曾菲菲問。

錢小美哈哈一笑:「酒吧呢!怎麼樣,你也來玩吧?」

「我不想去,你來我家吧,一人在家實在沒意思。」

「我不去,我正喝得高興呢!」

「你和誰一起去的呀?在哪兒呢?」

「哦,夜夢呀,我一個人來玩,哈哈。」

「你自己去那兒多危險呀?」

「嗨!我們部門主任說了,我這種姿色,醉倒在大馬路上都相當安全,哈哈。」

曾菲菲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麼事,不如去找錢小美,如果一會兒她喝醉了,沒人管,還真是有點麻煩。

與此同時,陳義剛已經駕車行駛在三環路上,想起了自以為已經忘卻了的場景。去年的那一天他隻身去廣州,下著小雨,他在女友陳珂的樓下按門鈴,竟然沒有人為他開門……想到這裡,他的眼睛有點潮濕,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連忙又去想曾菲菲,她是北京女孩兒,她工作還不錯,她比陳珂年輕,也比她漂亮。曾菲菲處處都比陳珂好,娶到她肯定比娶陳珂有面子的多,他在心裡鼓勵著自己一定要搞定她。

第二天一大早,錢小美在曾菲菲的床上醒來,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她叫了兩聲,發現曾菲菲沒在,於是一骨碌起身,在屋子裡躥來躥去,最後在客廳的沙發上找到了自己的包包。她趕緊從裡面翻出煙和打火機,點燃一支,放在嘴裡,吞雲吐霧了一番,這時曾菲菲提著豆漿和油條進來了。

「呵!什麼時候變賢惠了?」錢小美打趣道。

「當然是為了你,要是我一個人就不吃早飯了。快來,趁熱!」曾菲菲一邊招呼她,一邊把油條放在盤子里。

錢小美繼續靠在沙發上抽她的煙,同時笑吟吟地打量著她的閨蜜。

曾菲菲一抬眼說:「你幹嗎呢?過來呀,我說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呀!」

錢小美嘿嘿一樂:「我不習慣在屋裡穿外面的衣服。」

「真事兒,你這人。」曾菲菲轉身到卧室的柜子里撥弄了一番,拿出一件白色的棉布睡袍扔給錢小美,錢小美欣然接受,把衣服穿好后,走到飯桌邊上。

曾菲菲又開始批評她:「我說你昨晚夠折騰的,要不是我在,你被哪個臭男人給背回家都不知道,怎麼喝成那樣!」

「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哪個好心人把我送回家呢!」

小錢美反駁,曾菲菲一撇嘴:「這個好心人就是我。我說你以後……」

「打住!」錢小美連忙舉手求饒:「你別嘮叨了,跟我小媽似的。」曾菲菲被她說的也覺得自己無趣,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你跟那個陳義剛怎樣了?」錢小美轉移了話題。

「沒怎樣,昨天見了一面,吃了個飯。」

「然後呢?別說然後你就找我去了。」

「就是找你去了呀。」

「你們兩個真是面瓜,大好的周末就吃了個飯,然後散場?」

「那要怎樣,我又不是他女友。」

「呵呵!」錢小美詭異地一笑:「我是盼著你早點嫁出去,你這性格,婆婆媽媽的,趕緊找一男人嫁了是正經。這個男人我有些了解,很適合當老公的。」

曾菲菲嘆了一口氣:「他要是能改一下名字就好了,真土……」

錢小美聽了這話抓起一根油條丟向曾菲菲。惹得曾菲菲一聲尖叫:「幹嗎!」

「打你這個只看得見芝麻,不要西瓜的腦殘女。」

曾菲菲接住飛過來的油條,沖著錢小美使勁吐了吐舌頭。

不知道為什麼,曾菲菲總是喜歡與錢小美待在一起,最近兩個人都有了些小心酸,但只要待在一起,就會暫時忘記。這個年代的姑娘必須有個閨蜜,因為閨蜜的好處是又貼心、又安全,是戀人的最好補充形式。而且對沒有戀人的女人們來說,閨蜜簡直就是業餘生活的全部。談心、一起吃飯、交換隱私,還可以手拉手一起逛街。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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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16 13:53 | 只看該作者
吃完早飯,兩個女人去五道口服裝市場亂逛了一會兒,東西沒買什麼,卻照了幾張大頭貼回來。

中午,她們一邊在拉麵館吃飯,一邊欣賞著逛街的成果,喜出望外:「我一直都覺得大頭貼上的人比用相機照出來的好看,你看咱倆都沒化妝,照出來還挺有樣兒的。」曾菲菲說。

「是呀,精度低點反而效果更好。」錢小美邊說邊拿出一張放滿她們合影的貼:「不知道咱倆過幾年還會不會有興緻這麼合影呢!」

「這有什麼?我們以後每年過來照一貼好了。一直拍到老。」曾菲菲說話的表情像個小姑娘。

錢小美笑她:「等你結婚了,可能就會逐漸把我這個閨中密友給忘了的……」

「不可能,我們什麼時候都會是好朋友的,一直到老的那種。」曾菲菲瞪著眼睛認真地說。

錢小美看著她漂亮的臉,有點羨慕,又有點別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對了!」曾菲菲忽然一抬頭打亂了錢小美的小情緒:「你不是特喜歡那個叫裴彤的作家嗎?」

「是呀?怎麼!」

「明天有個朋友組織的聚會,他也來,我幫你問到他的聯繫方式怎樣?」

「這樣呀,我又不可能主動給他打電話……再說我只是喜歡他的文字和思維。」錢小美說。「打電話是有點奇怪,跟莫名狂熱的粉絲似的,我幫你問他MSN好了。先網上聊唄,投脾氣再見面。」

「行呀,行呀。」錢小美很隨意地答應著,其實在她內心裡,很期待能認識這個才子。

這些日子曾菲菲一直記掛著錢小美失戀那件事,別看錢小美老是嘻嘻哈哈的,實際上是內心超級敏感的人,否則就不會獨自去買醉了。半個月來,曾菲菲一直想做點什麼事,讓她高興起來。也許結識裴彤能夠給她無聊的業餘生活加一點亮色吧,但願。

周日晚上六點,曾菲菲簡單裝扮了一下去參加小圈子的飯局,地點定在東直門的麻辣誘惑。在這裡你完全感受不到經濟危機的存在,人們照樣大吃大喝,大大小小的餐廳生意依然好得很。

因為不著急,她並沒有給組織者打電話,一進門便自顧自地找熟人,不多久就看到里側的一桌有人站起身招呼她,那人就是飯局組織者歐陽贊,某雜誌的生活欄目主編。

曾菲菲微笑著走了過去,向在座的人微微點頭,她觀察了一下,有幾個人從前沒有見過。她先找了個空座位坐下,歐陽贊連忙介紹:「這是《特色》雜誌的美女編輯曾菲菲,她在很多雜誌上有專欄,筆名是『密斯毒』。菲菲,坐在你身邊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裴彤,你不是想向他約稿嗎?正好今天認識一下。」

曾菲菲一側目,看到身邊坐著一個面目非常年輕的男子,帶著一副很文藝范兒的黑框眼鏡。

他微笑著和她打招呼:「你好呀,久仰大名。」

她連忙回禮:「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小編輯哪能和你比呀,我有幾個朋友非常喜歡你的文章!」

「哦,是嗎?我是被生活所迫,寫了幾本無聊的暢銷書而已,在中國碼字的人其實就是弱勢群體。」

隔著一個位子,有一個周刊的文娛記者說:「做采編可真是沒意思,每天寫的內容就是為了讓領導看著舒服,自己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

「可不是,其實做記者的和做小姐的本質一樣,就是賣笑的。」

「嗨!生活不就這樣?如果你改變不了被*的命運,那麼就勇敢的享受吧。」另一個人接著話茬兒說。

曾菲菲不太喜歡這種悲觀情緒的發泄,在她看來,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之說,工作儘力,生活盡興就好,抱怨有什麼用?她想藉此機會向裴彤約稿,於是側目看他,沒想到此人正目光炯炯地瞅著她。她頓感自己氣場較弱,尷尬地笑了笑說:「你平時是不是有很多稿子要寫,特別忙?」

「還好吧,你有什麼需要我一定儘力。」裴彤很真誠地點了一下頭。

「那太好了,你有那麼多粉絲,我還怕你看不上我們的小廟呢!」

裴彤再次重重地點了下頭:「咱能一桌上吃飯就是緣分,密斯毒,說話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曾菲菲想起了錢小美,她說:「對了,我有個女朋友很喜歡你,她是我約過的作者,文筆非常好,你有MSN嗎?我希望你們能有機會交流。」裴彤呵呵一笑,問:「她漂亮嗎?」

曾菲菲有點詫異,還沒想好如何回答,裴彤趕緊追加了一句:「我開玩笑的,你告訴她好了。」

曾菲菲趕緊拿出隨身帶的小本記下了裴彤的MSN地址。當她把本子放回包里的時候,裴彤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哪天能單獨約你嗎?」曾菲菲被他那帶有小毛刺的聲音電了一小下,但卻表現出沒聽出任何意味的樣子,說:「行呀,行呀!」

「那明天怎樣?」裴彤追問。

曾菲菲的笑容有點僵了,說:「我能把我的女朋友帶上嗎?我們請你喝茶。」

「我覺得還是你一個人來比較好。」

「我們去哪兒?」

「如果你沒什麼推薦,那就茶館吧,我常去的一家。」

「可是我明天……」

「如果明天有事,就後天吧,現在是月中,你不會太忙的……」

「哦。」

「好吧,你要約稿,我們總得找時間溝通溝通不是嗎?」

「嗯,那行吧。」

曾菲菲稀里糊塗地就與裴彤定下了第二次約會,都說當代美女作家顏良文丑,而實際上,真正顏良的也很少見,所以,曾菲菲每次在小圈子裡露面,都會受到男士們的愛戴。久經沙場的她當然明白,裴彤不會僅僅是想寫她的專題才約她。不過她可不是那種怕男人來惹的女人,兵來將擋,這年頭誰也不會強暴了誰,除非是你情我願的*遊戲。

如果一個女人把所有青睞她的男人拒之千里之外,那麼她是沒有未來的。曾菲菲既懂得享受男人們的好感,同時也知道如何讓對方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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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21 16:42 | 只看該作者
他們沒想到兒子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據說還是發表過很多文章的才女。

陳義剛父母的噓寒問暖讓曾菲菲感到很親切,

他們看起來是規矩而善良的老人。

周一一大早,曾菲菲就接到兩通電話,一個是錢小美,她說她在MSN上和裴彤聊了天,感覺很不錯,而且他們互留了電話。另一個是陳義剛,說希望晚上一起吃飯。

在曾菲菲心裡,陳義剛逐漸變得重要起來,目前已經成為她最想見的人,可能是因為他是她身邊的男人里最靠譜的一個吧。她平躺在床上,仰面看了一陣兒天花板,想著陳義剛的面孔,期間又想起趙克凡,覺得自己是不是年紀大了,真的很想安定下來。

這一次見面,兩人關係有了些進展,席間陳義剛又談起了他的前女友,而且表示既然能說出來,這一段就算過去了。餐后,送曾菲菲到了樓門口,陳義剛奢著膽子吻了她的嘴,曾菲菲內心竟然小鹿亂撞了一陣,糾結著該推開他,還是讓他吻,到底哪一種反應可以讓兩個人的關係更有前途。

陳義剛吻的時間並不長,但之後抱住了曾菲菲,沉默了一陣兒,他說:「我想要個家,你覺得怎樣?」

「哦,是嗎?」曾菲菲應著。

「你想結婚嗎?」陳義剛的問話有幾分動情。

曾菲菲不由自主地「嗯」了一聲。

「那我們結婚好嗎?我現在和父母住在一起,我們過幾天就去看房子,如果你想要100平的,我就買150平的,如果你想要150平的,我就買200平的。」

曾菲菲真的有點感動了,並不是為了房子本身,而是一個男人這麼認真地計劃娶她,他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月。

「這麼快?」她輕輕地嘟囔著,像是在問陳義剛,也像是在問自己。

「嗯,我想在今年之內結婚,最好在冬天之前。」

「為什麼在冬天之前?」

「那樣你還來得及穿婚紗。」

曾菲菲微笑著抬起頭看他:「你就那麼確定想和我結婚?」

陳義剛認真地點點頭:「我覺得你很合我心意,我不想再費神找別人了。」說完他又摟住了曾菲菲。

「可我對你幾乎一無所知。」她說。

「我非常簡單,明天你見了我父母就知道了。」他說。

「明天?」曾菲菲對突如其來的快節奏有點迷茫。

「是呀!」陳義剛扶住她的肩說:「明天晚上來我家吃飯吧,怎樣?」

曾菲菲想了一下,其實無妨,早點打探一下他的家庭狀況可以提高效率,於是她答應了陳義剛的邀約,並笑著問他:「那我該穿成什麼樣子?你媽媽是不是喜歡保守的女孩子。」陳義剛也露出陽光的笑容:「我媽媽喜歡漂亮的,你就穿最漂亮的衣服吧。」

曾菲菲差點忘了,裴彤曾經約她本周二下午見面。接近中午的時候,裴彤打來電話,告訴她茶館的具體位置,這讓沒有車子開的曾菲菲有點為難,打扮得太漂亮會讓裴彤誤會,太普通又會在晚上去陳義剛家的時候丟分。最終曾菲菲還是略微修飾了一下,當她裊娜的身影出現在裴彤眼前的時候,他不由地眼前一亮,褲頭一熱。起身打招呼的時候,差點把茶杯打翻。

曾菲菲是編輯,與各路作者溝通也是她的工作內容之一。每一次呈現在雜誌里的文字,雖然署名是作者本人,其中也有曾菲菲的創意。為了讓作品呈現出與自己專題一致的調性,溝通則顯得尤為重要。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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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21 16:43 | 只看該作者
能約到裴彤的稿子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所以曾菲菲願意大老遠地跑到他家門口的茶館來赴約,並且準備自己買單請他喝茶。雜誌社的報銷程序很繁瑣,她常常覺得報銷個茶水錢所需的精力太巨大,所以常常自己消化。

但是,裴彤的醉翁之意顯然不在稿子或者茶上,他向來以「直接」聞名,對於喜歡的姑娘會直接邀約,同時也落下個不虛偽的名聲。他很喜歡曾菲菲,在他的社交圈中文藝女青年也有,才女更是比比皆是,但是像曾菲菲這種既有女人味又有絕好身材的可人卻不多,而且他一直很喜歡北京女孩身上的那種坦誠與爽快,「不裝」是他欣賞女人的一個重要標準。

於是,這個會面在裴彤荷爾蒙分泌不正常的情況下,並沒有說上幾句正經事。兩杯茶進肚后,裴彤先是坐在了曾菲菲的同側,然後便直勾勾地看著她。曾菲菲並沒有因此而討厭他,反而覺得比道貌岸然好,既然他喜歡直接的,你也可以直接地拒絕回去,大家都免得尷尬。

「我很想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為了結婚而結婚型的?為優越生活找大款型的?還是享受人生型的?你該好好使用自己的青春,儘可能地讓自己快樂,等你老了,想明白了,一切都晚了。」裴彤輕柔的聲音搞得曾菲菲周身麻酥酥的,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其實,我以前畫過畫,你的……比例非常好,我很希望能更徹底地欣賞一下。」裴彤繼續微笑著說,彷彿確定她會中招一般自信,同時將右手放在她的左手上等待答覆。

曾菲菲想到趙克凡也曾經讚揚過她的好身材。再想到昨晚的陳義剛,這個男人給她帶來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比較而言,眼前這種玩弄荷爾蒙的遊戲,她再也沒興趣了。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說:「我很喜歡你的文字,真的非常好,雖然我的思維能力沒有你那麼出色,但是我也挺想和你成為朋友的,你是良師益友型的男人,很難得。」 裴彤笑了笑,用那隻落了空的手撓了撓頭,說:「好吧,有點可惜,和美女在一起,卻只能坐而論道。」曾菲菲看了看腕錶,已經四點多了,她不想讓陳義剛知道她下午和別的男人在喝茶,於是決定主動去公司找他。

分手的時候,裴彤很遺憾,他說這次回北京只能待幾天,馬上就要去廈門寫小說了,寂寞無限。曾菲菲說:「你幹嗎不約一下錢小美呢?她挺聰明的,你們肯定聊得來。」她這麼說絕對是出於好心,根本沒想不到這一舉動會給她和錢小美的關係造成影響。

裴彤說:「你真的想讓我去找她?」

曾菲菲說:「是呀。」他笑了笑說好吧,只好放她走了。

曾菲菲剛出茶館不久,陳義剛就打電話來了,問一會兒去什麼地方接她。她說想去公司找他,向陳義剛要地址。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曾菲菲便到了陳義剛的辦公室,不過辦公室里除了陳義剛,還有一個短髮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小空姐毛那那。

曾菲菲差點像林黛玉一般酸酸地說上一句「我來得不巧了」,但還是忍住了。她默默地走進來,微笑著看陳義剛。陳義剛見她來了,連忙起身給兩個女人做介紹:「這位是毛那那,國航的空姐,這位是曾菲菲,我的朋友。」曾菲菲在心裡皺了一下眉頭,想什麼叫「我的朋友」,凡是認識的人都可以是「我的朋友」。

毛那那看起來很有活力,她主動伸出手給曾菲菲,曾菲菲輕輕地與她握了一下,然後笑著對陳義剛說:「沒想到你的生意都做到航空公司去了!」還沒等陳義剛說話,毛那那就急著解釋:「不是的,我們不是工作關係,我們也是朋友。」陳義剛一聽這話,有點緊張,不經意間撓了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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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21 16:43 | 只看該作者
辦公室里的氣場有點異樣了,陳義剛看了看腕錶,已經五點半了,可以下班了。於是對毛那那說:「那那,時間不早了,公司要下班了,你先回家吧。」小空姐點了點頭,看起來不是那麼高興:「好吧,那我走了。」說完就出去了。

不多久,曾菲菲與陳義剛一起下了樓,曾菲菲坐在副駕駛上沉默了一陣兒,雖然她沒確定成為陳義剛的女朋友,但是,看到他辦公室里出現其他女人,還是會不自在。陳義剛有意不向她解釋,看著她吃醋的樣子覺得有趣。

不過這麼沉默下去不利於一會兒的家長見面會,所以他還是跟曾菲菲說起了毛那那:「剛才那個小空姐對我來說就是個小孩子,完全不可能的。」

曾菲菲瞟他一眼:「你不用跟我解釋,你有交友自由,而且,我還不是你女朋友。」

陳義剛伸出右手捏住曾菲菲的手說:「我們不是都要結婚了嗎?」

「我還沒答應呢!」

「好,你再想幾天,不過很多女人在惦記我,你可不要錯過時機哦。」

曾菲菲「哼」了一聲,說:「你臭美!」心裡卻比剛才舒服了些。

陳媽媽與陳爸爸都是十分和藹的南方人,在曾菲菲沒進門之前就已經準備了一大桌子菜。看到曾菲菲,兩位老人非常高興,他們沒想到兒子能找到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據說還是發表過很多文章的才女。陳義剛父母的噓寒問暖讓曾菲菲感到很親切,他們看起來是規矩而善良的老人,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氣質上有些類似。正當大家邊吃飯邊閑聊的時候,陳義剛的哥哥陳義冰推門進來了。

陳義冰事先並不知道家裡有客人,他晚上來這裡吃喝,從來都不打招呼的。看到曾菲菲來了,他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自然地打招呼:「喲,來客人了呀。」曾菲菲的心情受了點干擾,皮笑肉不笑地回應了一下。她並不了解陳義冰的為人,但是錢小美最近狀態不太好是這個人造成的,所以她不想與他多話。

陳義冰的到來多少讓氣氛有了些尷尬,當然陳爸爸陳媽媽是感覺不出來的,他們甚至不知道有個叫錢小美的姑娘存在過。穿插於這頓飯之間的話題進展迅速,兩位家長先是問了問曾菲菲的家庭狀況,之後就談到了檢查身體、買婚戒、辦婚禮的事。雖然曾菲菲覺得他們是很靠譜的家長,從而覺得陳義剛也壞不到哪兒去,但是這麼大的事在第一次見面的飯桌上就有了這麼突飛猛進的發展,還是讓她頗感意外。

晚飯後,陳義冰很知趣地走了,自始至終沒有提錢小美。另外,他也要提早回去做準備,因為第二天就要去上海出差了,他對此次行程充滿期待,因為他和一個美女網友約定在上海相見,而且對方堅定地說自己是百分百美女。

兩位老人又與曾菲菲閑扯了一陣兒,熱情得讓陳義剛都有點意外,待到九點,陳義剛說該送曾菲菲回家了。陳媽媽連忙阻攔,說時間不早了,乾脆就別走了。曾菲菲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呀?還沒等她應對,陳媽媽已經挽起她的手,把她帶到了一間卧室,指著一張兩米寬的大床說:「床單和被罩都是我剛剛換的,你安心住下吧。」 曾菲菲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陳義剛連忙過來解圍,拉過曾菲菲並堅決要送她回家,陳媽媽這才作罷。出了陳義剛的家門,曾菲菲想起剛才的情景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呀?」陳義剛問她。

「你媽媽似乎很怕你打一輩子光棍呀。」曾菲菲有點嘲笑意味地看著他,像是在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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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21 16:43 | 只看該作者
陳義剛一把拉過她,把她摟在懷裡說:「我們結婚吧!怎麼樣?」

「結婚?我們住哪兒?」

「買房子,明天我們就去看房子。」

「太快了吧!」

「不快,我等了三十年了。」

「這就結婚了嗎?太不浪漫了。」

「那我們明天先去買鑽戒,戒指的尺寸還要你試過才行。」

「啊……」曾菲菲看著他,覺得像做夢一樣,一個多月以來,她見過的男人可能有一打了吧,這麼真誠的,只有眼前這一個。

一陣微風吹過,曾菲菲的頭髮柔軟地飄動著,從感官上來講,陳義剛真是很喜歡這個女人,而且她的一切背景都讓他覺得他該娶這個女人,愛還是不愛,他這個年齡的男人根本不會去想。

「可是,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曾菲菲說著和上次見面一樣的話。

「那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了。」陳義剛邊說邊啟動汽車,他的語氣不由分說,曾菲菲沒有再接茬,她腦子裡又閃現了一下趙克凡的影子,還有那些與她相過親的男人們。

與錢小美分手之後,陳義冰一直都覺得無聊,他是個雙子座男人,本來就耐不住寂寞,工作雖然忙,但夜晚總要來臨,孤寂感時時閃現。為了消除寂寞,他和幾個前女友聯絡了一遍,包括錢小美,竟沒人願意理他,甚至陪他吃個飯都不願意。其中有一個叫葉子的,說最近註冊了個婚戀網的會員,一周相親兩次,正樂此不疲地選擇結婚對象呢!網聊了十年的陳義冰覺得這個方法不錯,於是向葉子要了婚戀網的地址,也想從中撈個既漂亮又靠譜的美女試試。

因為沒有付費,只能查看前二十頁姑娘的信息,沒有照片的先Pass掉,不漂亮的再Pass掉,幾分鐘就瀏覽完了。只有兩個姑娘比較令他滿意,可惜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廣州,想起過幾天要去上海出差,陳義冰決定先勾搭上海姑娘。於是先用網路語言與之擠眉弄眼,再著重說明了一下自己的經濟實力,特別是有一處房產,最後留下MSN。連續兩天沒有新聯繫人上線,他乾脆把MSN的簽名改為:「我欲爆發,丫卻無聲。」

不過那姑娘在三天後終於出現了,網名「上海玫瑰」,陳義冰跟她由淺入深地聊著,先說興趣愛好,再講生活品質,期間不忘鼓勵她發幾張照片過來,但那姑娘只讓他去*站看她那張註冊的小照片,怎麼也不肯發其他的過來。陳義冰想這樣也好,矜持點兒的女孩子才適合當女友,單純為了獵艷,早去酒吧了。

沒幾天,他們就談到了各自的世界觀、價值觀,透著全方位的合適。前天他說了要去上海出差,想見面,她同意了。於是再次要求她發張大照片過來,以免見面時出差錯,她說:「沒關係,你把酒店房間告訴我,我去找你。」陳義冰一陣欣喜,也許看著合適就可以直入主題了。最後半開玩笑地問她:「萬一你不是美女怎麼辦?我可是要娶美女做老婆的。」她說:「你放心好了,我向你保證是百分之一百的美女。」

陳義冰留下了美女的手機號碼,飛機剛一落地他就發簡訊給她,說晚上約見,她爽快地答應了。到金茂大廈訂好房間,他便把房間號告訴她,她回:晚上八點半到,你請客。陳義冰樂顛顛地答應了。

忙完公務,陳義冰就到酒店等待,從七點半開始,便心神不寧了,想她的樣貌氣質到底像胡可、舒淇還是徐若瑄。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乾淨而有魅力,他特意提前洗了澡、噴了阿瑪尼的香水。躺在床上,繼續浮想聯翩,門鈴響了。陳義冰故作鎮定地問:「誰呀?」一個溫柔的女生說:「是我呀!上海玫瑰,我們約好的。」陳義冰起身,先照了五秒鐘鏡子,然後去開門。一個真正的美女站在門口,她擺擺手說:「你好呀!」他心跳加速:「你好,你好,請進!」她點點頭,又對著旁邊說: 「進去吧。」

陳義冰覺得納悶兒,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小個子大頭的姑娘突然出現在他面前說:「你好!」她後面還跟著個乾瘦的,再後面還有個肥胖的、高得像籃球運動員的、臉上有一層青春痘的,陳義冰數了數,一共有十個相貌怪異的姑娘,她們魚貫而入,都熱情地向他問好,上海玫瑰最後一個帶著笑容進來。

陳義冰也顧不上是初次相見了,迅速把她拉進洗手間。「你這是什麼意思?」姑娘一笑:「你不是想要百分百美女嗎?她們一人也就算百分之十美女,加起來正好百分之百。」陳義冰立馬頹了。

「你怕我們吃窮你嗎?」美女斜睨著眼睛看他,陳義冰連忙說:「不,不,不能。」心裡暗暗叫苦,覺得現在的女孩子真不是好惹的,望著眼前的一排百分百美女,他想用一梭子子彈結果了那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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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21 16:44 | 只看該作者
曾菲菲在穿衣服的時候,

趙克凡從後面抱住她,

使得她周身暖融融的,

她想起歌德說過的話,

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

越來越多的人在城市間飛來飛去,去異地出差是白領、金領、粉領們的家常便飯。比陳義冰去上海約見百分百美女晚不了幾天,陳義剛飛到深圳與一個代理商談合作。從得知要去深圳的那一天,他的內心就糾結著,要不要去見一見青梅竹馬的陳珂,直到飛機降落到深圳機場,他還沒有想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趙克凡到了北京,他所供職的時裝品牌準備在東方廣場與金融街購物中心開兩家店。他剛下飛機就給曾菲菲打了電話。這一次曾菲菲沒有再掛斷他的電話,她想自己或許要結婚了,不妨再見見這個傷了她的男人,她一再告誡自己要從容,要從氣勢上徹底擊倒他。其實有一根神經,她一直不敢觸動,或許她還是很愛趙克凡的,所以才一心想要向他證明,沒了他,她會活得更好。

是呀,沒有他真的活得很好,起碼並沒有更差。曾菲菲窩在客廳的沙發里,發著呆,想起了與趙克凡第一次約會的景象。當然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女朋友組織的飯局上,那女孩自己在網上弄了個單身俱樂部,沒事就會約上一些好朋友去吃喝或者KTV,因為她自己是單身,又喜歡玩兒,辦俱樂部的初衷是為了填補寂寞,同時希望找到自己的歸宿。

兩年間,新結交的異性朋友成堆,而且經常有人約她晚餐或去各種會所娛樂、宵夜。她開始覺得很快樂,但很快就發現,那些約她的人興趣並不在她身上,而是希望她能介紹既漂亮又靠譜的姑娘給他們,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把她當中介,類似於夜總會裡的「媽咪」,這種領悟很讓人沮喪。此女一氣之下把俱樂部關閉了,曾菲菲與趙克凡的相識在此之前,真可謂「緣,妙不可言」。

喜歡曾菲菲的人並不少,但是沒有幾個男人會真的來惹她。一方面,她矜持,這使得一些想玩*的人不敢開口。另一方面,她看起來有點傲慢勢利,一些想結婚的男人擔心自己經濟能力不夠強,滿足不了她。趙克凡可不管那一套,他覺得這個女人能給他帶來創作的靈感,他需要她,那時候他並沒有想到「愛」這個字。

當曾菲菲婀娜的身姿出現在他公寓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抱緊她,他們一下子離得那麼近,她頭髮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沒有哪一個細節是他不喜歡的。

「大哥,我是來拿雜誌的,你以為我是來幹嗎的?」曾菲菲故作鎮定地推他,但怎麼也推不開,她感覺有點熱了,隨著他一下一下逗弄般地舔她的耳朵,她的身體要著火了。她無力地抬頭看著他,理智在與被撩撥起來的激情作鬥爭:「你放開我吧,這樣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你未嫁我未娶的,我們兩情相悅……」

曾菲菲做最後的努力:「這樣不行,我認真的……」可當趙克凡真的放開她的時候,她竟然有點失望……

曾菲菲正想著兩年前的那一幕,門鈴響了,她甩了甩頭,去開門。

一臉快樂的錢小美閃進房內:「你這幾天是不是又在家宅上了,叫你幾次都不出來。」

「哦,天逐漸冷了,我當然不愛出門了。」

「這才10月,算得上冷嗎?」

錢小美自己從鞋櫃里找出拖鞋換上,一轉身緊緊抱住了曾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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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風乾的影子 發表於 2010-11-21 16:44 | 只看該作者
曾菲菲在穿衣服的時候,

趙克凡從後面抱住她,

使得她周身暖融融的,

她想起歌德說過的話,

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就是*。

越來越多的人在城市間飛來飛去,去異地出差是白領、金領、粉領們的家常便飯。比陳義冰去上海約見百分百美女晚不了幾天,陳義剛飛到深圳與一個代理商談合作。從得知要去深圳的那一天,他的內心就糾結著,要不要去見一見青梅竹馬的陳珂,直到飛機降落到深圳機場,他還沒有想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趙克凡到了北京,他所供職的時裝品牌準備在東方廣場與金融街購物中心開兩家店。他剛下飛機就給曾菲菲打了電話。這一次曾菲菲沒有再掛斷他的電話,她想自己或許要結婚了,不妨再見見這個傷了她的男人,她一再告誡自己要從容,要從氣勢上徹底擊倒他。其實有一根神經,她一直不敢觸動,或許她還是很愛趙克凡的,所以才一心想要向他證明,沒了他,她會活得更好。

是呀,沒有他真的活得很好,起碼並沒有更差。曾菲菲窩在客廳的沙發里,發著呆,想起了與趙克凡第一次約會的景象。當然這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女朋友組織的飯局上,那女孩自己在網上弄了個單身俱樂部,沒事就會約上一些好朋友去吃喝或者KTV,因為她自己是單身,又喜歡玩兒,辦俱樂部的初衷是為了填補寂寞,同時希望找到自己的歸宿。

兩年間,新結交的異性朋友成堆,而且經常有人約她晚餐或去各種會所娛樂、宵夜。她開始覺得很快樂,但很快就發現,那些約她的人興趣並不在她身上,而是希望她能介紹既漂亮又靠譜的姑娘給他們,幾乎所有的男人都把她當中介,類似於夜總會裡的「媽咪」,這種領悟很讓人沮喪。此女一氣之下把俱樂部關閉了,曾菲菲與趙克凡的相識在此之前,真可謂「緣,妙不可言」。

喜歡曾菲菲的人並不少,但是沒有幾個男人會真的來惹她。一方面,她矜持,這使得一些想玩*的人不敢開口。另一方面,她看起來有點傲慢勢利,一些想結婚的男人擔心自己經濟能力不夠強,滿足不了她。趙克凡可不管那一套,他覺得這個女人能給他帶來創作的靈感,他需要她,那時候他並沒有想到「愛」這個字。

當曾菲菲婀娜的身姿出現在他公寓的時候,他迫不及待地抱緊她,他們一下子離得那麼近,她頭髮的味道,她身上的味道,沒有哪一個細節是他不喜歡的。

「大哥,我是來拿雜誌的,你以為我是來幹嗎的?」曾菲菲故作鎮定地推他,但怎麼也推不開,她感覺有點熱了,隨著他一下一下逗弄般地舔她的耳朵,她的身體要著火了。她無力地抬頭看著他,理智在與被撩撥起來的激情作鬥爭:「你放開我吧,這樣不好……」

「這有什麼不好?你未嫁我未娶的,我們兩情相悅……」

曾菲菲做最後的努力:「這樣不行,我認真的……」可當趙克凡真的放開她的時候,她竟然有點失望……

曾菲菲正想著兩年前的那一幕,門鈴響了,她甩了甩頭,去開門。

一臉快樂的錢小美閃進房內:「你這幾天是不是又在家宅上了,叫你幾次都不出來。」

「哦,天逐漸冷了,我當然不愛出門了。」

「這才10月,算得上冷嗎?」

錢小美自己從鞋櫃里找出拖鞋換上,一轉身緊緊抱住了曾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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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恨我是嗎?」陳珂的語氣很溫和,陳義剛聽不出有悔恨還是其他意味。

陳義剛搖了搖頭:「不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早就不想了。」

「哦。」陳珂輕輕地應了一聲,便把菜單遞給他:「你看看,想吃什麼?」

陳義剛又推還給她:「你看著點吧,我都行。」

陳珂輕輕地一笑:「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每次都是你搶著要點自己喜歡的,像個孩子一樣。」

陳義剛低下了頭,竟然有點傷感,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去說什麼動情的話。

陳珂問他:「你現在的女朋友是做哪一行的?」

陳義剛答:「她是個北京姑娘,做編輯的。」

「哦,真為你高興。」

陳義剛又點了一下頭,說:「她是挺好的,人挺單純,也挺漂亮的。」

陳珂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說:「北京姑娘不比我們呀,我們這些小城市出來打拚的人,不免要複雜功利一點兒,我們是從小窮怕了的。」

陳義剛正想再說些什麼,陳珂舉手叫侍者過來點餐,他乾脆就住嘴了。

這頓晚餐,兩個人吃得客客氣氣,陳珂依然貼心地為陳義剛點了農家小炒肉,但同樣的菜,今天吃起來卻沒有什麼滋味。飯後,陳珂並沒有邀請他回家坐坐,他自然也沒有要求,兩個人在餐廳門口互相說了幾句客氣話,氛圍疑似兩個初次見面相親的大齡男女青年。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陳義剛乾脆告辭,並舉手叫了計程車。

坐在車上,陳義剛思緒萬千,畢竟他們異地戀了八年,有一段時間,他每周五都會飛深圳,周日晚上再飛回北京,每個周一,他都盼望著周五。

正想著往事,陳義剛的手機收到一條陳珂發來的簡訊:「聽到你過得不錯,我很為你高興。」陳義剛想了想回了一句:「希望你能儘快找到一個適合的人結婚,你也不小了。」手機很快又響了一聲,陳珂回:「和你結婚,還來得及嗎?」陳義剛反覆看著這句話,竟然很動容,他從前多麼想娶這個女人,她一拖再拖,而後,她又是多麼嚴重地傷害了他,現在她終於肯嫁了。

他還有點愛她,也恨她,以前他眼裡只有她,而分手后,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是很多女人眼中老公的合適人選,他無數次報復性地對著鏡子說:「陳珂呀,你算個屁!」但此刻看到這句示弱的簡訊息,他竟恨不起來了。

陳義剛反覆琢磨著,輸入到手機的信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終於發出一句話:「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呀。」信息一發出,他又後悔,覺得不妥,會傷到她。他焦急地等待著陳珂的回復,簡訊聲一分鐘以後響起,他連忙去看,是這樣一句話:「沒事,我開玩笑的。明天可能下雨,出門前做好準備吧。」陳義剛一個字一個字反覆地看,生怕漏掉什麼似的,看著看著,他的眼前竟模糊了,不多會兒,兩行淚跟著落了下來。

曾菲菲此刻正和趙克凡一起泡酒吧,就是他們兩個月前分手的那家。趙克凡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生怕她再消失。「你這是幹嗎呀?」曾菲菲甩不開他的手,在強悍的音樂聲中對他喊著。趙克凡不說話,只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他的眼睛有一種魔力,有點像義大利男人的眼睛,剔透中帶有一絲憂鬱。

曾菲菲又使勁甩了一下他的手,甚至想去狠狠地咬一口,趙克凡卻一用力把她摟在懷裡,他嘴裡嘟囔著什麼,她聽不清。他乾脆用力擁著她往外走,她沒有太反抗,酒精的作用讓她感到腳軟軟的,身上熱熱的。到了門口,趙克凡一抬手就叫到一輛出租,他把曾菲菲塞進後座,自己也跟著上去。
把你的影子加點鹽,風乾。

老的時候,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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