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玩的是蹴鞠，不是足球

年少時看過一個很意淫的故事。慈禧太後派人參加奧運會，不知籃球為何物，就找一幫玩鐵蛋的雜耍藝人上場對戰，無奈抓慣鐵蛋的手接不住有彈性的皮球，半場下來被洋人超了900多分。下半場洋人異想天開想戲弄一番東亞病夫，弄了一個木頭做的假籃球，結果被大清鐵蛋隊反敗為勝，奪走金牌。

　　這個故事當然是假的，這樣的假故事卻在今天的中國真實的發生著。比如中國足球就是一支由蹴鞠藝人組成的隊伍，天天盼著能有大清鐵蛋隊的幸運砸到頭上。

　　這樣評價中國足球，可能會讓足球五毛們熱血昏頭，集體高血壓。他們肯定認為球就是鞠，蹴鞠就是足球。按官方的話說蹴鞠是足球的祖宗，是五毛們永遠的驕傲。這更加說明他們已經墮落到蹴足不分的地步，必須要有清醒的旁觀者給予針貶。不信我們就繼續分解。

　　要搞清蹴鞠與足球的分別，必須了解其歷史淵源。許多中國人都認定足球是由蹴鞠發展而來，就像認定人是猴子變的那麼堅定，並且有著深厚的理論研究作後盾。但進化論不能解釋，現在的環境這麼惡劣，我們為什麼就不能進化出一雙翅膀，飛到天上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呢？同樣，中國足球史家們在解釋阿拉伯人是如何將蹴鞠傳到西方時，也是相當的含糊。歷史，很多的時候就是猜想。能被多數人接受的叫真理，不能被多數人接受的，往往是事實。

　　蹴鞠起源於秦漢，興盛於唐宋，歷史上我們曾經擁有過「齊雲社」這樣的著名球隊，還有名垂千古的大宋國腳高俅，蹴而優則仕，官至兵部太尉，相當於今天的國防部長，是廣大金牌處長們學習的典範。

　　蹴鞠在唐以前是沒有球門的，跟踢毽子差不多。唐時方「植兩修竹，高數丈，絡網於上，為門以度球；球二分左右朋，以角勝負。」並且出現了雙球門多人對戰的玩法。但至宋時又取消了雙球門，僅保留單門或無門的遊戲，重新由對抗走向雜耍。這個選擇很合乎我們這個民族的秉性，多走中庸之道，萬不得已不選擇對抗。所謂高太尉的鞠技實不過是沒有前後場的獨門絕技而已。

　　這就是中國人津津樂道引以為傲的蹴鞠歷史，雖說與現代足球的規則、理念、技術風馬牛不相及，但仍為中國足球濃墨重彩，時常以祖宗自居。我一直奇怪，為什麼足球史家們就一口斷定是阿拉伯人把中國蹴鞠傳到了國外，而不是外國人自己創造的。及至社會上不斷出現「被捐款」「被增長」，才恍然大悟。宋時經濟應該與現在有一拼，那些來中國做生意的阿拉伯兄弟很可能也是被「被傳球」，稀里糊塗數百年後做了中國蹴鞠形象大使，歐洲足球列祖列宗。

　　有一點必須說明，宋時的鞠確實是由十二塊皮做成，與現在的足球工藝很是接近。或許當年阿拉伯人確實帶回去過鞠，但會不會蹴，有沒有傳教，傳了得沒得到普及就不一定了。只有一條可以肯定，蹴鞠的蹴法與現代足球應該沒多大關係。鞠可能是球的祖宗，蹴鞠肯定不是足球的祖宗。

　　了解了蹴鞠的歷史，就很容易理解中國足球為什麼會疲軟。原因很簡單：多少年來，我們一直在沿用蹴鞠的獨門技法與歐美列強打雙門對攻戰，中國蹴鞠高手們屢戰屢犯轉身太慢的老毛病也就不難理解，因為他們已經習慣了只朝一個方向射門。

　　我們總說要發揮中國足球的技術優勢、速度優勢，一到賽場除了犯規和站著喘粗氣看不到任何優勢。因為我們的那些優勢都是蹴鞠優勢，不是足球優勢。是表演用的，不是對抗用的。就像我們的武術，自己玩很好看，動真格的就會很難看。

　　為什麼我們的那些國內著名足球教練教不出好徒弟，不能帶領球隊衝出亞洲走向世界？因為他們是蹴鞠教練，不是足球教練。他們曾經爐火純青的蹴鞠功夫從來就沒有打敗過足球。一個只打過敗仗的教練，拿什麼去教徒弟打勝仗？龍生龍，鳳生鳳，蹴鞠的足球難打洞。蹴鞠教練教出的徒弟還是蹴鞠，即使技術超越師傅，也只能是略勝一蹴，卻無法在對抗激烈的足球場上面對球門一蹴而就。

　　英明的中國蹴協也許看到了這一點，不惜血本聘洋教練，以期用國際足球理念來改造中國蹴鞠思想。於是問題出現了，外來得和尚不能適應中國蹴情，中國的教練無法接受國際足念，蹴鞠小將們又自覺技術早已青出於藍勝於藍，裡外不買賬，最終打造出一個西式蹴鞠東方足球式的怪胎。

　　蹴鞠不是足球，這是事實；足球就是蹴鞠，這是中國國情。所有洋教練在國情這堵銅牆鐵壁面前，只能一個個碰得頭破血流，狼狽而逃。中國蹴鞠打不過西方足球，卻打敗了西方足球教練，也算實現了一次足球強國之夢。

　　我們發明過火藥，洋人的火藥是不是用的我們的技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洋人發明了手槍子彈，把火藥祖宗揍得慘不忍睹。我們創造過蹴鞠，洋人的足球運動是不是來自我們的專利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洋人創造了現代足球規則，在這個規則下足球祖宗屢戰屢敗。

　　中國要富強，必須忘記四大發明的輝煌。中國足球要逞強，必須跳出蹴鞠的歷史泥潭。一個沉浸在歷史中抱著祖宗的黃馬褂意淫的民族，是不可能有傲立世界的機會的。歷史可以幫你獲得經驗，但無法為你創造技術。一個有希望的民族，回顧歷史是必要的，更多的還是要往前看。

偉大的四大發明就這樣給葬送了。還有什麼號探討的呢？中國人發明的世界運動最終卻夭折在自己人手中，頻繁出現的高級官員賭球事件說明中國已經不行了，為什麼還有整天吆三合四的呢？

Hu Yan Luan 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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