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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嚇與謀殺─八命奇案
李西興
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101)「但是他告訴別人，說他不認女兒是因為她拍裸體照。」我說。
保拉聳聳肩。「那是信口謊言。她需要現金。那是一條搞到現金的捷徑。」
「接著蒲萊斯頓去了。」我自信地點點頭說：「他喜歡那些年輕而貧窮的女人。」我考慮著她的故事。「蒲萊斯頓已經死去好幾天了。為什麼過了這麼長時間，你才來講這件事？即使你不知道蒲萊斯頓接到過恐嚇信，但是他致死的方式，卻和你是很相似的啊。」
「你說得對。但是直到昨天，我才得知他死的消息。」
「昨天？你沒有看新聞嗎？」
「我現在正寫論文。沒有太多的時間關心別的事。」
「羅伯特知道嗎？」
「他知道，」她有些猶豫，「他再一次打算保護家庭名譽。一個涉嫌謀殺的女兒，不會給他的法律事務所帶來多大好處，特別是信譽很高的事務所。」
「他的委託人都是些富有和敏感的人，」我補充說。
「那是不能忽視的。」
「聽起來羅伯特象是個笨蛋。」我沒有思量就脫口而出地說道。接著我又在臉前擺擺手，表示否定剛才我說的話。「我很抱歉。這是腦震蕩在作怪。」
「從有些方面來說，他確實是個笨蛋。」保拉說，並盡最大的努力來模仿我的口音。「但是從另一些方面來說，每個人都是笨蛋。」她的目光從我看到艾蕾妮，再看回來。
我打量著保拉，想從她的優雅和鎮靜里看出些什麼。事實上，在他們三個人之間─羅伯特，黛安娜和保拉─保拉明顯是唯一的贏家，儘管她幾乎死在這個鬥爭過程中。我要考慮的是，僅就她的婚姻問題，她能期望走多遠。可能她認為，洗一下胃花不了多少錢，就能把黛安娜趕出她的生活。可能她會喜歡這個隱喻的。
「你知道你自己對阿司匹林的反應如此嚴重嗎？」我問保拉。
「噢，是的。」她回答的很快，彷彿事先準備過這個問題似的。「我上大學時，醫務室曾經偶然給我開過阿司匹林。我服后整整昏迷了兩天。和黛安娜一起吃午飯的那天，醫生告訴我，假如不是羅伯特回家早的話，咳，大概我已經死了。」她微笑著交叉起雙臂。「只為做一個反對我丈夫女兒的聲明，我竟然要付出這麼高的代價。你不是這麼認為的吧？」
我點點頭，表示承認這一點。「你認為黛安娜確實是打算殺害你嗎？我的意思是，我上小學時，有個對阿司匹林過敏的傢伙，只不過喘息的厲害點兒罷了，他常用這來逃避上體育課。我舉這個例子的意思是，絕大部分對阿司匹林過敏的人，是不會陷入昏迷狀態的。黛安娜知道你的反應會如此嚴重嗎？」
她嘆口氣。「我認為有這種可能性。並且我確實也不知道。總而言之，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卻幾乎殺了我。」
我考慮問題的方法，和法庭的目的是截然不同的。儘管如此，如果有人達到幾乎把我殺了的地步，無論她有意還是無意，並且我因此焦慮了五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我大概是不會去考慮，這只是個惡意玩笑呢，還是動真格的。還有更過份的，有人策劃投毒謀殺，把五倍劑量的氰化物藏在藥瓶里，竟然沒有被發現。(101)
[本話題由 lixixing 於 2010-03-07 19:03: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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