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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加爾文主義改革宗浸信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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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真理不倦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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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永生 發表於 2010-1-4 14:39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不過,這樣的陳述也可能會誤導人,它肯定不是這個時期通常情況下美國浸信會狀況的最終定論,顯然甚至更具體地來說在費城聯合會內情況都不是如此。這把我們帶到:

       2.    從1689年倫敦浸信會公認信條的改革宗信仰向阿民念主義的衰落以及更為嚴重的早期跡象。首先是:

          a.    在堅定的加爾文主義者以撒·巴庫建立並且作工的麻薩諸塞米多波洛教會,在巴庫去世之前就出現了衰落的跡象格蘭慈寫道:

巴庫的健康在1798年開始衰退,以及他妻子於1800年去世的時候,米多波洛教會開始看到有必要為他們年邁的牧師找一個助手。1804年他們把以斯拉·坎德爾(Ezra Kendal)召到這個職位上來,此人是新一代浸信會牧師中的一員,他堅持某些阿民念派的觀點[79]

格蘭慈後來繼續說道:

甚至在巴庫去世之前,他的神學遺產就被質疑了。轉過18世紀的時候,他曾經戰勝的阿民念主義在浸信會中獲得了追隨者,甚至在米多波洛教會的領袖當中都有追隨者。19世紀期間在復興主義的影響下,阿民念潮流橫掃全國。[80]

可悲的是,巴庫本人好像也受了唯理主義啟蒙運動思想的影響,這種思想對人類理性的道德狀況過於樂觀,因而為以人為中心和高抬人的阿民念主義錯誤留下了方便之門。

這裡,在往下進行之前我們看一個重要的教訓。米多波洛教會的經歷提醒我們,我們總是離教義上的衰落和偏離只有一代之隔巴庫還沒有離開世界,對神話語之真理的這種偏離就開始了。並且要看到這種偏離是如何出現的――是因為沒有足夠小心地委派下一代領導人。下面我們還要試圖進一步應用這一點。

          b.    教義偏離的進一步早期明顯跡象是新罕布施爾公認信條的起草(儘管對這一點人們有爭議)。根據蘭普京(Lumpkin)[81] 所說,1830年新罕布施爾浸信會大會任命了一個委員會來預備這樣一個信仰和實踐宣言,「……可能會被認為同該州我們所有的觀點連貫一致。」他們表示,他們認為「已知的浸信會信仰宣言在措辭上沒有使用同樣的語言是不盡人意的。」州級的大會感到了1780年以後那個地區出現的自由意志浸禮派帶來的壓力。最後,經過了一段比較漫長的起草和修改過程后,一份新罕布施爾公認信條於1833年或1834年出版了。這個信條確實在教義上算是保留了加爾文主義的內容,但是卻短得多。因而,不如1689年倫敦浸信會公認信條那麼詳細,就某些不受歡迎的加爾文主義教義方面他也不那麼具體,包括棄絕和特別救贖的教義。這樣一個兌了水的公認信條表明教義之風所吹拂的方向不是令人鼓舞的。再看:

          c.    雅各·鮑伊斯James Boyce(1827-1888)的憂慮鮑伊斯是一位南方浸信會的衛士,他捍衛我們特別浸信會祖先那合乎聖經的信仰,他於1856年――在我們前面所看到的關於費城聯合會比較肯定的描述作出之後僅僅5年就作出了如下的宣告:

最膚淺的觀察者都能看到,在我們的時代,我們教會純正的教義處在嚴重的危險之中。阿民念主義特有的原則已經被灌輸給了我們許多的教會,甚至我們的教牧人員也毫不含糊地公開聲稱自己擁護這些原則。很大一部分教牧人員以及一些教會的教義觀點要麼非常紊亂搖擺,要麼出現了根本性的錯誤。[82]

這些早期的跡象預示著後來更為嚴重的衰落。麥克描述了美國浸信會中改革宗信仰堡壘――費城聯合會中的這種衰落:

18世紀費城聯合會其成員教會持守一種堅定的改革宗立場,這是一個歷史事實。同樣是一個歷史事實的是,19世紀中期以後,它變得主要是阿民念主義的。到了19世紀末期和20世紀初期,聯合會內的許多人要麼徹底堅持一種很低的聖經觀,同時棄絕許多基督教的基本教義,接受社會福音;要麼他們正朝這個立場傾斜。[83]

我們所看到的自然引起了一個重要問題。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有這樣一種廣泛而又根本性的偏離?就是偏離先前在美國浸信會教會中佔主導地位的改革宗特別浸信會傳承呢?這種偏離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到20世紀中期這種傳承幾乎從歷史的舞台上消失了。這裡跟我一起考慮:

       3.    促成從1689年倫敦浸信會公認信條的改革宗信仰向阿民念主義以及更嚴重的錯誤跌落的各種因素。從人的角度來看,有好幾種因素,這些因素幫助我們明白這種跌落是如何發生的,當然最終是在主權之神的掌控之下發生的。這裡我從我以前老師的《美國浸信會之根》以及維恩·麥克的一篇很有幫助的文章「理想教會」中借用了很多資料。我以前的老師把這種衰落的其中一個因素定名為:

          a.    「美國的民主風氣(精神)」。雖然美國人應該為他們在美國生活方式下所享受的極好的自由和祝福而應當非常感恩,然而在美國的自由理念中也有一些腐蝕性和破壞性的影響,這些影響可以追溯到美國作為一個國家最早期的時間裡,甚至還比這更早。麥克寫道:

17和18世紀的美國瀰漫著一種個人主義的精神和一種對自由的追求,當時美國條件艱苦,只有適者才能生存,它是一個勇者的家園,這勇者渴望使它成為自由者的家園……

當革命戰爭於1781年結束的時候,這種個人主義和自由精神並沒有減少,個人在很大程度上有自由有權利,照著自己的理性、志趣行事的理想受到了鼓勵……

……當時極大地強調人和人理性的能力,這樣就從一個以神為中心的世界轉移到一個以人為中心的世界……

浸禮派並沒有完全不受這些強調的影響,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在宗教界表達帶有個人主義和自由思想的革命精神氣息的理念。[84]

因此我們來看看會得到什麼樣的反應。我們已經看到,這至少在一種有限的程度上,就連以撒·巴庫都這樣作了。這在另一個更為年輕的人身上表現得更為明顯,此人後來繼承了以撒·巴庫在美國浸信會爭取自由鬥爭中的領袖地位――他就是約翰·里蘭德(John Leland)。麥克注意到了這如何在里蘭德對教義信條宣言的反對上表現出來:

約翰·里蘭德宣稱,在一個自由社會,公認信條毫無用處。他覺得,這個公認信條是一種強迫人們在思想上整齊劃一的一種工具。它是一種用來控制人們的頭腦和良心的壓迫性手段,在一個人們可以自由隨便進行敬拜和信仰的國度里,類似於這樣的文獻有什麼位置呢?我們有什麼權利束縛任何人的良心呢?他在其中一部著作中稱那些堅持認為人們應當接受一份公認信條的人為「專橫的暴君」。在同一篇文章中他進一步這樣表達了他對這件事的強烈感情:

經驗證明,當所有人選擇信什麼就信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的時候,雖然他們在觀點上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他們比不得不以一種方式進行信仰和崇拜的時候還更好地彼此相愛。和睦相處並且作為自由人自得其樂的惟一方法就是自由地思想和發表言論,照著我們所喜好的進行敬拜,並且人的人身、財產受到法律保護。[85]

里蘭德顯然堅持神對聖經的默示以及基督教信仰的基本教義。然而,在為宗教自由而戰的過程當中,他無意中開了一道門――不但是為反對古老的正統公認信條以及合乎聖經的改革宗信仰,而且也為反對所有客觀權威,包括聖經開了方便之門。

這種為教義、衰落和背道打開方便之門的反信經反信條精神日益在幾方面明顯起來,特別是涉及到地方教會彼此聯合方面更是如此。

新罕布施爾公認信條的重要性其實不僅在於它是一份被削弱了的改革宗信仰申明,而且在於它從來沒有被那些起草過它的教會大會採納,使之成為一個他們所認同彼此更為正式的關係的教義申明,也就是聯名簽署。

美國浸禮派分成了南北兩派之後,南方浸信聯合總會會長威廉 B.約翰遜(William B. Johnson)也曾經做過三年一次的聯合總會會長。在他1845年召開的第一次南方浸信聯合總會大會的講話中宣告說:

……我們沒有起草任何新信經作為我們的依據,在這件事上我們是按照浸信會對除了聖經以外所有信經的厭惡行事。[86]

我們已經看到,雖然地方教會和區域性的聯合會仍然普遍擁有所採納的信仰宣言,但是南方浸信總會仍然沒有一個教義陳述或宣言,直到北方浸信聯合總會內部同現代主義的衝突促使他們於1925年採納了一個經過重大修改的新罕布施爾公認信條作為他們浸信會信仰和信息的申明為止。即使到了那時候南方浸信聯合總會中的成員教會,連同他們的牧師也沒有被要求籤署這份信仰告白作為成為成員的條件。

如果這種反公認信條的心態是南方浸信聯合總會中的一個問題的話,那麼在北方浸信聯合總會中它更是一個問題。因為北方浸信聯合總會在偏離合乎聖經的正統信仰方面走得快得多,而且從來沒有真正恢復過。正如我們所看到的那樣,當北方浸信聯合總會1907年成立的時候,總會沒有採納任何教義標準或公認信條――這種情況從來沒有改變過。

這就是19世紀的大部分時間裡以及20世紀初浸信會中特別普遍的一種反信經反公認信條精神。它背後一個主要原因是美國從那個國家最初的日子起對自由和民主的強調,在這些帶來如此巨大祝福的概念裡面就包含有不合乎聖經的思想成分,這些成分後來證明最終是合乎聖經的加爾文主義的敵人,並且最終是基督教信仰的敵人。可悲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個又一個十年和一百年的過去,他們的影響越來越明顯。這個美國民主風氣的因素跟第二因素有著天然的聯繫:

          b.    對屬靈復興和傳福音的特彆強調(經常被稱為復興主義)我們相信永活的神確實帶來不同尋常的屬靈復興時節。就像美國的大復興和第二次大復興一樣。並且如果我們是合乎聖經的加爾文主義的話,我們就應當熱切地渴望並且參與傳福音和繼續宣教的工作。很多合乎聖經的加爾文主義曾經密切參與這樣的復興以及福音和宣教工作,這些人包括喬治·懷特菲、坦南特父子、約拿單·愛德華滋艾施爾·耐特頓以及亞多尼蘭·查德森。但是正如我以前的老師所觀察的那樣:

隨著復興主義的發展,兩種影響在早期成了它的一部分,在浸信會教會中產生了一種消極的反加爾文主義的影響[87]

首先是:

               (1) 反信經主義,我們已經看到,反信經主義也同美國講究民主的思想傾向緊密聯繫起來。可悲的是,那些早期就反對大復興的人傾向於把強調教會秩序和信仰正統作為他們方法的一部分,這導致那些從復興中受益,並且贊成復興的人對公認信條持懷疑態度,甚至反對它們。

另一位作者注意到了反信經潮流同復興主義的進一步聯繫:

檢查過大量的論復興和復興主義材料之後,人就認識到復興主義代表了這樣一種發展,就是對什麼是神學上正確的東西不那麼關心……[88]

我們已經看到,認真謹慎的教義一直在南方和北方浸信會中都被拒絕了――並且往往是以合作把福音傳出去的名義棄絕的。

隨著復興主義的發展,日漸成為復興主義一部分並且遠遠更為明顯和直接削弱先前主導地位的改革宗浸信會信仰的第二個影響是:

               (2) 阿民念主義的優勢。我以前的老師寫道:

復興主義在這個時期被奧斯多姆(Ahlstrom)稱為民主福音工作的黃金時代,它越來越多地被那些神學上半伯拉糾主義者(衛斯里的循道派)甚至問題更嚴重(查理·芬尼)的人控制。復興主義的中心是白白地把福音提供給人,這被看作是必須要求人有一種阿民念派的神學。復興主義者中也產生了一種把福音減到最小程度的思想,這種思想簡化福音,把加爾文主義看成是混淆人憑著自由意志接受或棄絕基督的簡單福音。[89]

麥克進一步描述了19世紀前半葉查理·芬尼的錯誤(以及表面上的)成功的深遠影響:

芬尼否認人完全的墮落和基督特別的救贖,以及浸禮派和非浸禮派曾經堅定持守的其它一些教義。他強調人的能力,並且說,如果妥善使用蒙恩之道就可以產生復興,把人引向悔改和相信。

起初絕大多數浸禮派反對芬尼的復興主義,但逐漸他們中的很多人被爭取了過去,因為芬尼當時正在取得驚人的成果。一個基督徒怎麼可以批評或是反對起了這麼多好作用的任何人、方法、信息或是運動呢?

在那些隨從了復興主義大流的人中有很多人是浸禮派的。事實上,一些浸禮派的傳道人離開了自己的教會,成了職業福音佈道家,那些人中有很多從前肯宣稱自己是加爾文主義者,但他們要麼重新安排了他們的神學思想,要麼從來沒有真正相信它,因為他們採納了和芬尼一樣的方法,和芬尼以同樣的方式和同樣的側重點講道。對復興主義說,教義是不重要的,真正要緊的是一個人對基督的經歷。教義是引起紛爭的,在福音佈道中我們需要團結起來為基督贏得靈魂,人們的靈魂正在失喪、滅亡,為什麼還為神學上雞毛蒜皮的小事爭論不休呢?宣教、福音工作、社會問題以及年輕人的教育才是亟待解決的事情。對初信徒的教義方面的教導、邀請初信徒加入地方教會、教會管教、教會治理、對屬靈上合格的牧師的培訓和裝備以及地方教會本身都是次要的問題。

……確實神通過復興主義工作拯救了靈魂,我們應當為真正被基督所得的每一個靈魂歡喜,但是這絕不應該使我們對這種運動所種下的危險種子視而不見。[90]

以下我們更為簡略地看一下,促成美國浸禮派合乎聖經的加爾文主義衰落的第三個因素:

          c.    同衛理公會或循道宗的互動。在邊疆地區,浸信會和循道宗是最活躍的,這意味著二者間有很多的互動和接觸交往。這樣衛理公會的阿民念主義經常會對浸禮派產生影響。

導致衰落的第四個因素是:

          d.    兼容並包主義精神。我以前的老師又寫道:

幾乎從一開始,在美國為了爭取宗教自由,與政府和國家合乎聖經的分離鬥爭就是浸信會各教會之間一種團結力量。這種力量強調和注重所有浸禮派的共同特徵,不管他們是不是嚴格的加爾文主義,當兼容並包的傾向被分離的浸禮派的反信經主義強化之後,在教義問題上同阿民念主義的實際妥協就開始發生了。這種妥協後來在一個多世紀以內在北方浸禮派中是如此完全,以至於自由意志浸禮派都可以被歡迎進入古老的費城浸信聯合會的繼承者北方浸信聯合總會。[91]

類似的兼容並包主義精神在南方浸信聯合總會中也十分明顯。關於這個國家中浸信會教會中間的教義衰落和不穩定狀態,我們已經提到過雅各·鮑伊斯的憂慮了。鮑伊斯參與了1859年南卡羅來納州格林威爾市的第一個南方浸信會神學院的創建工作。在他領導下,這所神學院採納了一份原則摘要,這實際上是一份公認信條,所有教授都被要求籤署。有些人批評這個摘要,因為它是一份信經,鮑伊斯捍衛了這份摘要或信經的重要性。但是鑒於當時已經存在的南方浸信聯合會總會的教義混雜情況,仍然有一種進退兩難的境地。來看鮑伊斯此時所宣告的:

……確立這份摘要的決定達成以後,問題仍然出現了,它將是什麼呢?那是一個古老的《費城公認信條》或者更準確地說《世紀公認信條》曾經影響過的地區。如果總聯合會[92] 只是為它自己的成員採取行動的話,我相信那個公認信條就可能會被採納,但是他們認識到教派中有很大的一部分人,特別是在西部,反對那個公認信條的許多特性。新罕布施爾公認信條可能會被一些人接受,但不是所有人,聯合總會於是制定了自己的條款。[93]

這些條款比較簡略,他們反應了鮑伊斯的立場:

在任何一點上,只要教派是分歧的,總聯合會及神學院都不應該採取任何立場。[94]

結果,充滿生命力的費城公認信條的加爾文主義只得到了非常低微的體現。這反應了南方浸信聯會總會各教會之間要找一個共同標準的想法。此時這些教會有一些持守的是阿民念派的教義,有一個共同的標準他們就可以加入進來,並且不被冒犯。這種通融的方法當然沒有幫助南方浸信聯合總會制止它此時向阿民念主義的移動,儘管這種游移比北方顯然要慢一些。

所以,一方面有一種鼓舞人心的要通過一個教義宣言保守純正教義的關切,另一方面在那個公認信條中有一種攪擾人的對教義的輕視,這種輕視離開了第二倫敦和費城公認信條中認真謹慎的教義陳述。所有這一切都是以在一個教義上日益各不相同的聯合總會內保守合一的名義做的。兼容並包的精神很活躍,隨著後來許多年日的到來,它成了教義衰落方面一個不小的因素。

現在跟我一起看產生了消極影響的第五個因素:

          e.    極端加爾文主義。在我們前面的學習中,我們看到了在英國和美國浸禮派中極端加爾文主義的出現這個否認教會白白把福音提供給所有人之責任的嚴重錯誤,在美國也有它的影響――其中一部分是通過在很多方面大有幫助的吉爾的著作傳播的。我以前的老師再次寫道:

在美國這種極端加爾文主義特別在南方抬起了它醜陋的頭。由於對阿民念主義以及現代宣教運動所採取的方法的反彈,一些浸禮派心腸變硬,採取了極端加爾文主義的觀點了。這種反彈通過反對福音主義變得被動甚至異端化,以此來抵消阿民念主義,或是真實的也有他們認為存在的。[95]

關於美國浸禮派中這種極端加爾文主義,要講的有很多。跌入到這種危險之中的兩個重要派別出現,他們是原始浸禮派和「古老的聖靈中兩個種子的預定論浸禮派。」后一個派別採取了異端觀點,奧斯多姆這樣描述原始浸禮派:

……他們在田納西、亞拉巴馬、喬治亞、肯塔基、北卡羅來納,取得了巨大的進展,西部各州中有非常嚴重的滲透。到1846年為止,反宣教的浸禮派在人數上至少達到了六萬八千或者說到了這個國家中浸禮派總人口的10%。在整個一個世紀中,他們的講道阻礙了北方和南方浸信派有組織的工作,並且贏得了無數個人和教會的接受。被認為他們堅持的是不妥協的教義,而這無數的個人和教會從來沒有加入原始浸信聯合會。[96]

我以前的老師總結道:

這樣的反彈做法傾向於使加爾文主義各教會失去活力,變得麻木不仁,給真正的加爾文主義帶來指摘和恥辱,並且使阿民念派的譴責看起來合理。在不小的程度上他們可能造成了今天福音派信徒中間對加爾文主義普遍的錯誤看法和敵意。[97]

麥克觀察到:

……這些極端加爾文主義浸禮派要求人與他們對公認信條的解釋嚴格一致,並且常常在細枝末節上非常愛起紛爭。所以,有些人傾向於反對該公認信條(也就是1689年倫敦浸信會公認信條)就因為這個公認信條的朋友錯誤地使用它,在反對極端加爾文主義的過程中,他們也反對這些極端加爾文主義者聲稱相信的這份公認信條。他們說:「如果這是這個公認信條所作的,那麼我們最好拋棄這個公認信條。」 [98]

這種在另一個極端上的錯誤當然促進了對過去改革宗各種公認信條的遊離,並且走進了阿民念主義甚至還更嚴重的錯誤。這把我們帶到了第六個因素,這個因素也對浸信會的衰落起了很大的影響:

          f.    現代主義。我以前的老師寫道:

現代主義或自由主義在內戰以後開始溜進浸信會各教會。到20世紀初為止,它是浸信會中間一股異端的洪流。這種現代主義就是阿民念主義對人類權利自由的強調,它必然的極端就是否認聖經權威本身。很自然的是,它把加爾文主義視為自己的死敵,因而向它發出了最為猛烈的攻擊。[99] [100]

現代主義趨勢遭到了第七種和最後一種影響的抵制,這種影響也已自己的方式對浸信會從他們豐富的改革宗遺傳上衰落起了作用――特別是在20世紀:

          g.    基要主義運動。早些時候我們已經看到,基要主義運動是許多教派對現代主義攻擊的保守反應,這種反應忠心地捍衛聖經的正確無誤性。然而,根據我以前老師所說,在這個運動裡面有好幾種傾向表明了從改革宗的基督教的偏離並且削弱了它。

最明顯的事實是,基要派以聯合起來對抗現代主義的名義,傾向於只強調少數基本真理,就是那些他們可以全都圍繞著聯合起來的真理。與此同時,貶低和輕視了其它教義真理,把它們看為不重要的和引起紛爭的――其中包括神主權恩典教義的大部分。

而且時代論的末世論和凱錫克的關於「高等生活」或「得勝生活」的教導後來成了絕大多數基要派的特點,這也傾向於削弱改革宗的信仰。[101]

以上講述了七個幫助促成美國浸信會改革宗信仰衰落的因素。對於那些熱愛神主權恩典拯救人的聖經教義的人來說,這種衰落當然不是一幅令人鼓舞的圖畫。值得感恩的是,這並不是一切的結束,這一點在我們繼續學習的時候將會看到。在我們結束這部分學習的時候,請跟我一起看幾點重要功課,其中有很多內容是我從維恩·麥克那裡借用來的。首先:

1.  我們得到提醒,必須不斷地提防在不知不覺的狀態下以一種不合乎聖經的方式受到我們時代的思想模式影響的危險。這樣的影響不但會在我們的有生之年妨害我們,而且常常給我們的後來人帶來深遠得多的危害,就像我們所看到的發生在我們浸信會祖先身上的那樣。關於美國的情形,麥克寫道:

讓我們警惕,免得我們捲入我們時代的精神當中,就是那種無政府,無法無天,反叛,沒有理性和存在主義的精神。這種精神不但瀰漫著我們的世界,而且也浸染著我們的教會。我們要當心,免得我們以基督徒自由的名義助長放縱――生活和教義方面的放縱。記住,在基督里的自由同脫離基督的自由是迥然不同的。對這一點彼得是這樣說的,「你們雖是自由的,卻不可藉著自由遮蓋惡毒,總要做神的僕人」(彼前2:16)。當我們堅持要一個人相信並且順服神話語的時候,我們不是在約束他的良心。為此,讓我們小心警惕我們時代的不受管束的放浪精神[102]

麥克博士也警戒人們要當心,今天普遍存在的一種實用主義,只看結果的哲學。這種哲學在過去強大而又可悲地影響了浸禮派(在芬尼那些看起來的成功之下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讓我們小心,免得陷入實用主義的網羅,變得只重結果不看手段。我們必須謹慎,免得我們求神跡奇事然後才肯相信(馬太福音12:39)……我們也必須小心不要只因為看到了神跡奇事就相信(像那些同摩西競爭的埃及術士一樣馬太福音24:24)。

馬上出現的,驚人的,甚至是求之不得的結果,既不能證明也不能否認一個信息、一個人、一種方法或是一個運動的真理性和敬虔性。真理並不是因為管用才是真理,真理之所以是真理是因為那是神說的。我們必須買真理,一切真理,並且只買真理。不管這看起來會在人的喜愛或成功方面,使我們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絕不要出賣真理的任何部分。無論是教義,敬拜方面,無論是信經的還是經歷上的,無論是歷史的還是超歷史的,無論是命題的,還是實踐的,不管這樣的出售一時可能會帶來別人的尊敬,快樂,都不可出賣真理。[103]

我們多麼需要和詩人一起禱告說:

神哪,求你鑒察我,知道我的心思;
試煉我,知道我的意念;
看在我裡面有什麼惡行沒有,
引導我走永生的道路(詩篇139:23-24)。

我們也多麼需要不斷地回到聖經中,讓聖經來檢驗每一種思想、哲學和理念,而不是受我們的感覺或經歷的控制,受我們的時代看似成功,令很多人喜愛,對他們有吸引力的那些東西掌控。緊密相關的是:

2.  作為一個平衡的功課,我們得到警戒,不要像反宣教的極端加爾文主義浸信會那樣對我們時代的精神反應過度麥克寫道:

……讓我們警惕,免得我們對我們時代的放任自流精神反應過度,成為律法主義者,極端加爾文主義者,反對宣教工作,慣於批評指責。

我們不要做律法主義者,或是過分干涉別人,要求人們在所有的細枝末節上都跟我們一致,不管是什麼問題只要是聖經清楚講明的,我們就必須堅決地強調和堅持,無論是信仰問題,還是實踐問題。但是在聖經沉默的地方我們也必須沉默。在那些神的話語沒有清楚啟示或反對的問題上,只要個人自己心意堅定就可以了(羅馬書14:5聖經新譯本)。[104]

反應過度是多麼容易。令人擔心的是,現代加爾文主義或改革宗浸信會有時候也是這樣反應過度的。他們有一種審判別人,缺乏愛心,自以為比別人好的心態。願主使我們不至於這樣,並且幫助我們謙卑而且有愛心地行在那些與我們不同的弟兄姊妹面前。就如麥克後來所補充的:

只在外表的教義和教規上正統卻缺少熱心、溫情、憐憫和福音的傳講的基督教實在是可悲的。

這種基督教就像一個沒有生火的爐子或是一盞沒有點著的燈。人們不被它溫暖也不被它吸引。它不能提供熱或是光。[105]

3.  我們毫無疑問也得到提醒,看到了認識並且堅持我們的信條和實踐的謹慎陳述的重要性。這有助於保守我們不至於陷入嚴重的可能會毀滅靈魂的錯誤,並且使我們不至於最終跟異端分子成為同盟。要記住浸禮派中間興起的那種反信經反公認信條的態度,以及它的苦果和有時候甚至是致命的果子。願主保守我們在我們的時代不至於有這樣的態度,願祂幫助我們一直小心謹慎地珍愛祂賜給我們的真理,願祂幫助我們把這些真理謹慎地教導給我們的孩子,可以以要理問答的方式、叫他們背記經文的方式,並且在家庭敬拜時談論這些事情的方式,教導他們。願祂幫助我們保證在教會中我們既對孩子這樣做,也對成年人這樣做,教導這些事。願祂幫助我們總要要求人們公開承認一個合乎聖經的公認信條作為我們地方教會成員合一的基礎,以及我們同其她姊妹教會有緊密聯絡的基礎。

願主也幫助我們,務必保證教會中未來的領袖,在神話語的真理上有很好的根基,並且我們只委任那些存著無虧的良心,持守這些真理的人作為教會領袖。要記住巴庫即將離世的時候米多波洛教會所發生的情況。為了這個重要原因,我們這些持守神話語中所教導的加爾文主義改革宗浸信會信仰的人應該感到有一種嚴肅的責任要培訓我們自己的人從事事奉,而不是走看起來更容易的道路,把我們的工作留給其它派別的人去做。這些人在某些重要觀點上跟我們並不相同,雖然我們應該盡最大努力,正確地欣賞並且從這些人所做工作中獲益,並且渴望和禱告神賜福給他們。

麥克再一次寫到:

……極其熱心有經歷,熱心傳福音卻對聖經和神學上的正確性沒有深切關心的基督教,會在一段時間以後墮落退化為徹頭徹尾的褻瀆和背道。這種基督教就像沒有鐵軌的火車或是沒有舵的船,它可能會打動人,使人採取行動,但是我們怎麼知道人是在朝正確的方向行動或是將要繼續朝著正確的方向行動呢?讓我們因此努力避免教義脫離生活,生活脫離教義這對孿生的危險。讓我們不求任何別的,只以一種充滿活力的合乎聖經的神學為滿足,因為這種神學生髮出一種充滿活力,合乎聖經的生活。使徒保羅要求帖撒羅尼迦信徒「凡事察驗,善美的要持守」(貼前5:21)。願神喜悅幫助我們來遵行這些話語。[106]

在這一點上我還可以更具體一些,過去我們美國改革宗浸信會信徒曾經非常關心真理和正確的教會秩序,有時候也許已經過分了,至少在有些情況下到了忽視傳福音和宣教工作的地步(雖然沒有完全不做這些事)。但另一個危險是,越來越多地關心宣教和傳福音工作,並且為了糾正過去的反應過度和不平衡以至於我們最終錯誤地輕視和忽略對真理的小心謹慎,以及對基督之家的秩序的小心謹慎。還有一個真實的危險,是也許反應過度,從一種不平衡而進入到了另一種不平衡當中,最終給我們自己的這一代人,特別是未來的許多代人造成永久性的損害。聖經並沒有給我們在這些事上挑挑揀揀的奢侈。所有這些都應該是我們關心的事情,願主保守我們脫離偏左偏右的不平衡危險。

現在我們繼續往前學習。到了20世紀中期,看來一種以人為中心的不合乎聖經的阿民念主義,然後是一種異端的現代主義已經在美國浸禮派中佔了優勢。不過,感謝神,這種可悲的狀況並不是事情的結局,在過去幾十年中產生了一種變化,希望這是好轉的開始。所以現在我們準備學習:

   


[本話題由 追求永生 於 2010-01-04 14:40:0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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