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77)「你們為什麼想知道梅林達的情況？」那個女人打斷了我的觀察。
艾蕾妮搶著說：「我們想找見我走失的妹妹。我想她認識梅林達。」
那個女人把艾蕾妮打量了一會兒。我不敢肯定她是否相信艾蕾妮的話，然而她顯然對這個故事的感覺是滿意的。「梅林達說她是個模特兒。我認為，她大概是個暗娼。瘦得皮包骨頭似的，還能當模特兒。」
我並不以她的所說為然，但是這個問題不值得爭論。
她不需要我鼓動就繼續說道：「她那兒來過各種各樣的男人。一天二十四小時沒有間斷過。假如她能靠得住那伙熊男人的庇護，我現在就是連一個屁也不放。然而她那種顯得比你更為神聖的態度，卻令人極為惱火。除非用得著你，否則，她是從來不留意你的存在的。象有一次，她的電話壞了，就跑到我這兒來，嘴甜得不能再甜了，要借用我的電話。」
「你讓她用了嗎？」艾蕾妮問。
那個年輕的女人聳聳肩。「怎麼會不讓她用呢？她不過是個娼婦罷了，幫她一下並不意味著我會和她一個樣。」
「我猜想，你肯定不去聽她打電話時說什麼吧？」我問。
她象個同謀者似的微笑著。「這麼小的地方，沒辦法聽不到。」
「是嗎？」我鼓勵性地說著。
「大概是她的一個野男人，或者是嫖客，或者無論他們互相怎麼稱呼。肯定是關於幹壞事的時間安排問題。她說了些什麼來著？象是『不。你不能過來。他要來這兒。我不能讓他不來。我告訴過你，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好象就是這些話。」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兩個星期以前。」
「恰好在她被殺之前？」
「差不多就是那時候。」
「警察沒來向你問過她的情況嗎？」
「有個警察來過。我對他說，她有一些男朋友，但是並不很具體。那個警察是個很古怪的人。」
她對她自己聳聳肩，彷彿那也是一種贈予似的。「實際上，很象梅林達。直直地站著。」
「你知道她那次電話，象是給哪個傢伙打的？」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她考慮了一下。「有個傢伙常到這兒來，曾經和她打過架。我記不得他們都吵些什麼了，反正嗓門兒挺大。」
我向她出示了梅林達和格里芬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她認真地看了看，然後把照片還給我。「可能是的。這張照片不很清晰。我的意思是，看她的尊容時沒問題，但是這個傢伙……對了，可能是他。我的意思是，他象那伙人里的一個，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常來的傢伙。」她聳聳肩。「很抱歉。」
「很不錯，」我說。「你幫了我們很大的忙。」
當送我們出門的時候，她問艾蕾妮。「你們真的是來找你妹妹的嗎？」
艾蕾妮迎著她注視的目光說：「不是的，但這是件很重要的事。」
「看來我沒猜錯。祝你們走運。」她說。然後我們就告辭了。
我們沉默地開著車回艾蕾妮的住處。我在想著阿特告訴我的情況，以及我們才搞清楚的格里芬女友的事。我感到我們的處境越來越令人不安。黛安娜·豪瑟和案子的關係，可能比我的估計要深得多，而陪伴著格里芬的女人，竟然死在小巷裡。現在可能是一個好時機，去看看警察對我的發現是否感興趣。警察也可能發現了某些我能用得著的東西。也可能現在是給格里芬打個電話的好時機。(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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