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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知己 一場身與心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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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紅顏知己,先要是紅顏,既然是紅顏,就少不得有風花雪月的事情陪襯。其次是知己,做得了優秀男人知己的女人,必有自身的過人之處。只可惜再是紅顏,再是知己,畢竟不是他的夫人、伴侶。因此在紅顏知己們多彩的情感世界背後,寂寞同樣以美麗的方式存在著。

這像個交易

有哪個女人願意做別人的紅顏知己呢?這個稱謂後面意味著什麼?隱忍、堅毅、寬容、寂寞?我一個柔弱小女子,憑什麼要給什麼人當紅顏知己呢?曾經認為,被男人當成知己絕對不如被他們當成魔鬼更有成就感,看一個人因你而備受折磨多爽。但是某一天,可能因為宿命,有個人卻讓我的心柔軟起來,不再想讓他受什麼折磨,主要是自己也沒有折磨他的能力。他是個高手,這「高」、「手」合起來,明明就是個「搞」字,與高手過招,你只有被搞定的份兒。認識他之後的一個月,一個很平常的午後,我終於願賭服輸,成為了自己曾經非常不屑的角色,紅顏知己。無奈呀,可憐呢!

那個初冬的天氣似乎比現在冷很多,隔著玻璃看到天上飄下了雪花,我靠在他的臂彎里,身體很溫暖,心情卻莫名惆悵起來。他摸著我的頭髮笑著說:「女人一思考,男人就發笑。」這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我有足夠力氣啐到對方臉上,但是出自他的口,我卻沒有能力反抗。被他的話所蠱惑的我,在一段時間經常看著窗外發獃,反覆琢磨他的理論:「每個女人本質都有服從和受虐的傾向,那些趾高氣揚的女人實際上非常不幸,因為她們沒有碰到足夠強的男人,你比她們幸運多了。」

從那天起,關於「幸」還是「不幸」,我沒了概念。那個晚上,他還是像個紳士一樣送我回家,到達目的地后親自為我打開車門,親吻了一下我的臉,而接下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認識你是我的榮幸,而認識我可能是你今生最大的不幸。」臨走時他捏了一下我的手,不知是否有意的,觸到了我腕上的那隻卡地亞手錶,那隻表是中午他親自為我戴上的,有著簡潔的錶盤和可愛的暗紅色錶帶。我在商場見過,在卡地亞腕錶里它算是便宜的,但也要五萬多元。為什麼要送我這麼貴的東西呢?喜悅、迷惑交織在一起堵在我的大腦里。「因為我不想欠女人的人情!」他的解釋讓我有點吃驚,「難道你認為剛才的事情是欠了我的人情?」「當然了,你該高興,因為你值得我才會這樣對你。」「你是在和我做交易嗎?」我感到有點生氣了,他卻很自然地過來摟住我的肩,說:「你看看多配你呀,這不是交易,是獎勵。」

之後,他不再頻繁地見我,每月只一兩次而已,這隻表也被我束之高閣了。每次看到它都有著複雜的情緒,我也曾試著去鄙視它,因為自己還沒有貧窮到需要用它來抬高身價,五萬元的東西如果我喜歡同樣買得起,但是因為是他送的,最後卻又不忍心去貶低它了。如果他愛我該有多好呢,可是他送表的方式證明他沒有。如果他願意,可以買100隻類似的表,送給100個女人,而我還曾幼稚地以為他只會給我一個人講他曾有過的那些傷心往事,講他在羅馬尼亞遭受不白之冤時在監獄里過的日子,以為他只會把我一個人溫柔地攬在懷裡。某日陪他參加晚宴的時候,穿著他為我買的晚禮服,我能感受到他的朋友輕蔑的客套。我甚至聽到別人在他耳邊小聲說到上次那個女孩兒怎樣怎樣。我喜歡他有錯嗎?為什麼要我承受這些?我終於鼓足勇氣問他:「女人對你來說,和你的一個皮包、身上的一支萬寶龍鋼筆有什麼區別嗎?」他笑了:「別的女人也就那樣,你不一樣,你是汽車那個級別的,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我當時流的眼淚不知道他看見了沒有。

今天,他說好了讓我在亞運村的房子里等他,我把那隻卡地亞腕錶和另外他送我的幾樣首飾放在一個盒子裡帶了過去,擺在了餐廳的桌子上,並附了個紙條。上面寫到:「別再讓我陪你了,我沒義務做你的紅顏知己。」

這個冬天不太冷,如果不颳風就更舒適了,我在街上溜達著,手機響了,看到他給我發的簡訊:「寶貝,別著急啊,有點事情耽擱了,半小時後到。」看了半天,居然沒捨得刪掉。願上天給我力量,讓我對他說不,我不要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我不要再做這個所謂的紅顏知己。

紅顏與知己

我點上根兒煙,振奮一下精神,因為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可是紅還在抽泣著跟我喋喋不休地訴說著。我從下午一直聽到現在,該說的也說了,該勸的也勸了,可是紅還是翻過來調過去說那個人——越燁。

紅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好到無話不說,我們從上幼兒園時一起嚇唬老師的精神病兒子被老師罰站,一直到青春期時看相同的瓊瑤小說,幾乎形影不離。後來,一起上大學時認識了越燁,那個高高大大的漂亮男生。確切地說,是我先認識他的。認識的場面很尷尬,在籃球場的邊上有個公廁,一天我從圖書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內急,就近進了這個公廁,舒暢之後拿出手紙剛要用,可是卻掉進茅坑裡……只好等待有人進來,可是我腳都麻了也沒一個女生進來,這時我聽到隔壁男廁有人進去,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大聲說:「喂!那邊的同學!」沒人理我,我又叫:「那邊的男同學!」那邊的人這時遲疑著回答:「幹嘛?」我困難地說:「麻煩你幫我扔捲紙過來成嗎?我等半天了,天都快黑了。」

那邊哈哈大笑一直沒停,我氣壞了。問:「到底成不成?」都帶哭音兒了!後來那男同學把紙給我扔過來,等我蹣跚著出去,那人等在門外說:「我就想看看是什麼人!哈哈哈!我叫越燁。」我看著眼前漂亮的男生,真恨自己不能立刻消失,就這樣我們認識了,之後經常見面聊天,他熱情開朗。他自然而然也認識了紅。紅很美,氣質溫婉,不像我,看上去卷卷的、亂亂的長發,永遠心不在焉的表情,不招人喜歡。

我一點兒沒費勁就發現紅很喜歡越燁,越燁也喜歡她。我們三個經常一起出去玩兒,逛街、看電影。後來我們大學畢業了,他們兩個也談起戀愛,並且同居了。我還記得他們租到房子搬家那天約我過去吃晚飯。那天我們都喝了酒,後來紅說累了去洗澡,我和越燁在客廳看電視。我躺在沙發上,他坐在地毯上,手裡拿著杯紅酒,突然他把頭向後仰靠在沙發上,距離我的身體很近很近,我能感覺他的熱度,他轉過頭看著我很久,然後說:「清麗,我有時覺得好累,好像被紅牽著,她說怎樣就怎樣,好像只是在過她的生活,她想要的生活,我也在過她的生活,沒有自己的生活。哎!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總之,我覺得我不願意。」我無言以對,只是摸了摸他的頭髮,喝乾了杯里所有的酒。

那之後,越燁會經常打電話給我,大事小事都會跟我說。偶爾我們也會一起出來坐坐,喝杯咖啡,一起享受下午的陽光。每到這時,他都會說:開心,真開心。我覺得自己飄起來。我能感受,他是真的開心。我好想就讓時間停住,我們永遠就這樣在一起。可是不行啊,那邊是紅,不是別人。她有一次下午給我打電話時,越燁就在我身邊,我莫名地慌張起來,跟她說我在外面談事情,她問我越燁給我打過電話嗎?我說最近沒有,她也沒說什麼,只說改天一起吃飯吧,我說好,就匆匆掛斷了。越燁也沒說什麼,只問我:「我和紅結婚你覺得怎樣?」說完,仔細盯著我的眼睛,我迴避了他的眼神,看著不知道的方向說:「很好吧……」

今天,紅一直在跟我哭訴,她說她覺得越燁不愛她了,說她覺得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說越燁跟她話越來越少,說來說去,就這些。她問我他們的問題出在哪裡?

出在哪裡?我說:「你應該去問越燁,我真的累了。你回去吧。」

紅顏知己 身不由己。

紅愕然停下哭泣,看了我很久,拿起包摔門走了 。

電話響起,越燁的聲音:「我在你樓下,清麗。」我趕緊說:「紅剛下去,她很傷心,她很愛你,她很……」

越燁打斷我:「我也很愛你。我不想跟紅結婚,我怕我從此失去你了。清麗!你明白嗎?清麗……」

我把電話掛斷了。我不想再聽。紅顏和知己,哪個更能長久?

最難消受紅顏恩

紅顏知己是一個曖昧的詞,能稱得上紅顏的,自然是美人;能當得上知己的,多半頭腦聰慧,善解人意。她與情人不同,情人更下半身,而她則帶著上半身的矜持和清高。自古以來,英雄們歌唱著「愛江山更愛美人」,凡人們吟頌著「多少男子漢一怒為紅顏」。

看過一篇文,解析紅顏知己的三種境界。

第一種境界是《詩經》中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機緣。遺憾的是,大多數女人的聰明剛剛夠不上做紅顏知己,而男人慾望的陷阱也剛好令她做不成紅顏知己。

第二種境界是「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誘惑,說的是,紅顏知己渾身洋溢著親和力、想象力,帶給你如沐春風的愉悅。

第三種境界是副對聯,上聯「招之即來」,下聯「揮之即去」,橫批「全為你好」。

看后深深佩服此文作者的敏銳。想起一些紅顏來,她們恰好應了這幾種境界。

第一種境界,讓我想起小時候看的英國小說《琥珀》。落魄貴族的女兒琥珀遇到了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跟他私奔到倫敦,從此開始她飄零的一生,做過妓女,嫁過老翁,後來成了查理二世的情婦。可是不管她經歷多少男人,在她心裡只愛著她那第一個男人。在霍亂時期,她拚卻自己的性命而不顧,只為了把他從死亡的邊緣解救出來。按道理說,如此共患難的情感當是無與倫比的,更何況琥珀還有過人的美貌和聰明。然而,正應了那句話,她雖聰明,她的聰明卻還夠不上做紅顏知己,而男人對她身體慾望的陷阱也剛好令她做不成紅顏知己——因此,她的角色只能是情婦,並且還是被拋棄的情婦。

第二種境界就像白先勇的《永遠的尹雪艷》。尹雪艷是怎樣一個女人呢?她是舊上海一位紅得發紫的舞女,有雪白的肌膚,細挑的身材,俏美的臉蛋兒——其實最出奇的是她「一舉手、一投足,總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風情」,她有迷男人的魅力,更有迷女人的功夫。而且她「總是不老」,「不管人世怎樣變遷,尹雪艷永遠是尹雪艷」。因此一群遺老遺少逃亡到台灣,當年的風華不再之時,他們(在大陸時候的高官商賈)以及她們(官太太、富太太們)紛紛到尹雪艷這裡來尋求慰藉。她就像是一縷春風,和暖得讓他們忘卻了傷害。她不僅僅是男人的紅顏知己,也是女人的紅顏知己。

能稱得上第三種境界的紅顏,是秘魯前總統藤森的知己日本著名女作家曾野綾子。當年的鐵腕總統淪落到居無定所,危難之時伸出援助之手的是紅顏知己。藤森寄居在曾野綾子的私人別墅里,在那裡通過手機與外界保持聯繫。藤森來到她的別墅時僅帶著兩隻旅行箱,曾野綾子還將自己丈夫的羊毛衫和長袍借給他穿。在寄居了3天之後,藤森突然提出要與日本所有全國性大報的記者見面,於是曾野就立即為其與傳媒聯繫。曾野真是達到了紅顏知己的至高境界,既聰慧過人,又體貼入微,且絕不逾越雷池,關鍵是應了那句橫批「全為你好」。她寬容著你,親密著你,她完全當得上知己二字。

古代的紅顏知己多半伴隨著轟轟烈烈的故事,在國家危亡的時刻,梁紅玉擊鼓戰金山,為夫助威;秦淮名妓李香君,唱淺斟低,泣血桃花扇;烏江水畔,四面楚歌,虞姬自刎謝君王。而到現在,紅顏知己已經變成了掩飾地下情的代名詞。吳孟達被曝有幾個家,當有記者問時,他竟也半羞澀道:是有幾個紅顏知己……校長譚詠麟自不必說了,儘管家有賢妻,還是會在外找一紅顏知己。

現代人,尤其是普通人,是當不起紅顏知己之恩的。自古紅顏多薄命,現代女人不願意做那薄命人,現代男人也不敢承擔紅顏之恩,總以為那「恩」的背後有著什麼目的,還不如性權或性錢交易來得直接。愛江山更愛美人,早已只是溫莎公爵時期的瑰麗傳說

虎嘯山林,龍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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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st 發表於 2006-11-28 21:05 | 只看該作者
這「高」、「手」合起來,明明就是個「搞」字,與高手過招,你只有被搞定的份兒。
--- 哈,佩服。

不過,這篇東東好象把「紅顏知己」與「情人」的定義搞混了吧。
昨天剛看過《讓子彈飛》。看完的印象就是一頭霧水,整一個無厘頭。這樣的爛片居然還吹捧上了天,真倒胃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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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poon 發表於 2006-11-28 21:57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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