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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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逝去的強者辯護,為活著的「弱者」辯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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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華 發表於 2005-11-11 22:4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右而左

寫《秦始皇的「儒」和毛澤東的「右派」》那個帖子,我是動了深情的,這深情首先是對毛澤東的敬愛,其次是對他所關心的普羅大眾的現實命運的同情,再次是對於一些不負責任的主流知識分子的嚴重的反感。

帖子註定要成為一個被打擊和被稱頌的貼。因為它的立場那樣的鮮明,鮮明到和我為之辯護的兩位逝去的強者一樣。這兩位逝去的強者本身是那麼的充滿了爭議性,這個為他們辯護的帖子,自然也就無法迴避批評和爭議。帖子觸動了一些人的痛處,揭穿了一些人的虛偽,暴露了一些人赤裸的本質,一些人反感是預料之中的。這在跟貼中已經反映出來了。我坦誠的告訴大家,所有跟貼,我都認真的讀過,為了避免誤讀,有的貼我讀了不止一次。正氣凜然的朋友,對那些覺得臉面無處躲藏而暴跳如雷者,當即予以了回擊,希望他們擺正「小我」和「大我」的關係后,再來發言,再來批評。我要感謝這些兩肋插刀的朋友的支持,這支持是珍貴的,我將儘可能寫更多的帖子(不敢說更好)來表示報答。另外一些明顯對帖子所表達觀點保持不同意見的人,在秦始皇「坑儒」的歷史事實上,提出了一些中肯的意見,是謙謙君子,我對他們表示無比的尊重,只要是不牽強的「史料」,我會參考接納,修正自己的認識。

我為什麼要為逝去的強者辯護?因為他們真正改造又改變了世界,且指明了歷史發展的路徑;他們真正是萬里曠野里的是拓荒者,孤行者,每當想到他們為人類文明所做出的貢獻,總不免身心顫動;他們把自己的名譽地位,視為糞土,所為一切只為「超度」普通眾生;他們活著的時候,被奸佞小人諂媚,而不被這些小人所蒙蔽;他們逝去之後,這些奸佞小人便像非洲大陸的鬣狗一般,來撕咬他們的屍首,還要在自己啃剩的骨頭上拉屎拉尿。我看不慣這些鬣狗們。

歷史總是沿著那些真正的具有先知先覺的強者指明的方向前進。當它一步一步的遵循著強者的腳步的時候,就步履輕鬆;當它自作主張,離開了強者指明的路的時候,就步履蹣跚。但歷史不會像福山先生看到東歐社會主義集團土崩瓦解后,那樣幸災樂禍的「終結」(其感於此事件而震撼過世界的作品叫《歷史的終結》)。為了歷史回到正道,總要有人去揮去偉人身上的灰塵,清洗掉鬣狗們留下的污穢。許多人自覺加入到了這個善行的行列,我願意和這些人為伍。我當然預感到會被一些人指責為專制鼓舌,為獨裁翻案。我不屑於這種指控,只對那些,無論是現實中的,還是歷史上的真正的強者,心存萬分的敬意。那些現實里的強者,你無需為他們辯護,而那些逝去的,無法反駁的,任由別人誣衊詆毀的,就需要人來辯護。他們本身的歷史光輝,不會因為別人的塗抹和誣衊而失去,但塗抹和誣衊會誤導我們的子孫,誤導現實中眼睛不太明亮的求知者。我在為他們辯護的時候,絕不是把他們絕對化,抬到雲里霧裡,恰恰是相反,要他們回到大眾中來,讓大家看個真切。

為這樣的強者辯護,也就是為現實中的被忽略、被壓迫、被殘害、甚至被掠殺的弱者辯護。這些弱者天然的被剝奪了許多權力和權利,在現實的生存的掙扎中,被剝奪了更多的權力和權利。但他們的精神依然是強大的、他們的靈魂依然是高尚的。曾經有部電影叫做《被愛情遺忘得角落》廣受歡迎,今天,被廣義的愛情所遺忘的何止是一個角落?

有人看到我揭露了知識分子的虛偽,就好奇起我的身份:你是做工的,還是務農的,恐怕都不是,卻是一個被你自己指責的鼓舌之輩。「小我」超越了「大我」,在這位「正義者」的文字里一目了然。這正是我說一些知識分子,得意便猖狂,失意便罵翻天的原因之一。看來我說的不錯。滿足一下這位的好奇心:我先是務農的,后是做工的,再后是讀書的,讀完大學再做工,做完工後再讀到研究生,當那位50年代響應共產黨號召從英國回國效力為我國某個工業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導師(不是現在的「水貨」導師),要求我免試繼續讀他的博士的時候(那時全國的博士掰掰手指就數得過來),我毅然放棄,再度走向了社會。近30年來,我足跡留到了五湖四海,大江南北,世界各地;「911」前的一周,我還在紐約世貿大廈里,「險些遭了拉登的暗算」。許多時候我是個孤行者。你說我該是個做工的,是個務農的,還是個知識分子?

儒學大師牟宗三說過,我50歲以前的文字,不要看,50歲以後的才可以看看(大意)。意思是說,50歲以前對世界本質的認識,不免膚淺,不免荒唐。50歲以後,或許才開始摸到一點真理的茸毛。有位西方的政治家說,年輕時不是右派,年老時不是左派,那麼,你虛度此生。東西二位哲人,異曲同工。

我曾經儼然一個實足的小右派。我上小學時,沒有鞋子穿,冬天腳丫子常被凍的流膿,從來沒有穿過一件扯布料做成的衣服,都是破衣爛衫上剪下來的爛布頭拼成,上五年級還有時不得不穿開檔褲(別以為我嘩眾取寵),調皮搗蛋被罰站時,兩腿總不敢鬆開。這都是家裡窮的。粉碎「四人幫」后,我第一個被灌輸接受的概念就是毛澤東時代「經濟到了崩潰的邊緣」,想想自己五年級還穿開襠褲,可不是經濟崩潰了么!於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跟著主流鸚鵡學舌,就覺得自己家裡窮,國家窮,都是毛澤東的錯。然後就參加到改革開放的大合唱中來,搖旗吶喊,身體力行,比現在這些小右派們,強出100倍,因為我敢於理論聯繫實際,決不做書齋里的改革者。可以說,無論在哪裡,我都是周圍人群里,是最堅決的改革開放派。

然而我忘記了,那時雖然沒有衣服鞋子穿,但肚子從來是吃得飽的,還有肉有魚,每年春節家裡殺一頭200來斤的肥豬(一般另一頭國家徵購供應城市了),光是臘肉就可以零零散散吃上半年的。初中時衣服改進了許多;高中時基本後顧無憂。這說明毛澤東的建設成果開始讓一般老百姓受益起來。貧困與毛澤東沒有直接關係,是毛澤東之前150年戰亂留下的後遺症,毛澤東所致力的就是要消除這個貧困,而且他實際上讓我穿上了開襠褲,還吃得飽飽的,還能上學,有後來周遊四海的可能,這本身就是毛澤東時代的一個偉大成就。這些當時都不曾想過,也不會去想,因為改革開放的時代潮流淹沒了我們的獨立思考。但是,歷史的發展,給了我最清醒地教育。

每隔三兩年我總要回老家,那條我步行上學的路,盡30年裡的變化,是由當時的石子路,變成了由於年久失修石子完全陷入泥土的鋸齒狀的坑窪泥巴路,村裡的老人一個個因為人民公社解散(84年)死於無助,死於比解散前嚴重得多的貧困;還有我兒時的玩伴也一個個死於非命,孩子們輟學;以及青年外出打工,再沒有歸來,只留下父母神神道道,喃喃自語,我開始為自己的右派幼稚而慚愧。小崗村推出時,我雖然表示過懷疑,但沒有預料到人民公社的解散來得那麼快,那麼的徹底,那麼的後果嚴重。(我將要寫一篇《逝去的鐘聲和逼近的貧困》暫定名,借我村裡實際發生的一些事,來祭奠人民公社)。我們村是農村的一個縮影。城裡的繁華后,又有著怎樣傷悲的故事?

97年我先訪問了歐洲,再和幾個鬼佬到湖南懷化。一個傍晚我在賓館附近散步,見到一輛卡車從一戶人家門口開過,撒下一溜白色的東西,這戶人家的主人很快就拿出破掃把、破簸箕沿著車跡掃走那白色東西。後來我問接待我們的人,那是什麼,被告知,那是豬飼料,掃回去人吃的。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下崗工人吃豬飼料。隨後,我還知道了兩件事,一件是,一個家庭,因為雙雙下崗,家斷炊煙,一家三口,自殺(小孩顯然不會是自殺,是愛他們的父母帶去了他們不得不去的天堂);一件是,一個老職工,下了崗,無生活來源,傾家所有,弄了一套簡易的炸油條的傢伙,在街邊無照炸油條,結果連連被罰,第三次時,工商人員,乾脆把他的攤子徹底砸成了廢鐵。老人,最後自殺。

今天,我們在媒體中看到的,只是這些悲劇中的九牛一毛。這些事實,居然引不起某些人的同情,他們只知道在那裡喊,弱者就是要被淘汰。我要問,這樣的淘汰法,是這個社會的正道么?!前幾個月,一個網友說,這些年打工的人工資漲的不多,結果一個網友,跟貼罵開了:你怎麼胡說八道,10年沒有漲工資,誰信?這位爺當然是不信的,因為他可能因為年齡關係,或其他原因,沒有離開過自己生活的優越環境,自然世界在他眼裡,都是一樣的。

無獨有偶,我曾經的一位時髦的女處長同事,坐在北京的一個大公司的辦公室里,悠哉游哉無所事事,但牢騷比誰都多。她覺得所有的業務幹部都有「黑」錢的機會,也都一定「黑」了天文數字的錢,而她因為是行政方面的工作,無法黑到錢。可是她每年的工資,和作為處長的特殊待遇,可以保證她每年無數套的世界名牌行頭,那可是從頭到腳的;還把孩子送到國外讀高中,準備繼續深造,並留在國外。我有時逗逗她,也給她講講我知道的事情。她就一句話:20年前農民都是萬元戶了,現在還那麼窮,你右而左整個一個騙子。

讀者諸君,我這個騙子是該繼續當右派,還是該改為左派?我的筆名叫「右而左」,象徵的正是我這30年來的思考歷程。其實,我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毛派」。毛澤東一生剛正不阿,他堅持自己的道路,他限制少數人的胡作非為,他犧牲了一些人追求的「小資自由」,確保了7億人的生存和話語自由。有人對比兩個時代說,「毛澤東的時代,無法有法有理便是法,現在的時代有法無法有錢便是法」。老百姓的哲學總是這樣的通俗易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我在帖子中說到「毛澤東其實沒有得罪誰,但他得罪了兩個集團」。大家看看今天的時代,給改革開放摸黑的到底是誰,是那些懷有虔誠之心,支持改革並要求在糾偏中繼續改革的人們,還是這兩個毛澤東得罪過的階級?

毛澤東對任何個人沒有偏見,拒絕他的政治對手的不是他,而是他堅持的社會主義道路。所以毛澤東的時代,把黨內的鬥爭都叫做路線鬥爭。我從來不認為和毛澤東一同出生入死的人,是為了毛澤東的位子才和毛澤東叫板。事實上,他們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毛澤東和他們叫板,實際上,也決不是為了那個位子,恰恰是為了一個路線。我對那些被打倒的人士,彭德懷也好,劉少奇也好,還是後來的其他人也好,都給予深深的人道主義的同情,我也從來不認為他們是在反對他們為之出生入死的黨和國家。但路線分歧確實存在,這個分歧決定了他們在某個特定的歷史階段不能共好事,一些人需要暫時離開位置,去學習提高。至於後來這些人身上發生的不幸,決不是毛澤東的本意,更不是毛澤東的授權,另有比較複雜的原因。

就拿最為右派們耿耿於懷的劉少奇來做個例子。他和毛澤東路線上分歧表現在操作方法上,最經典的就是,劉少奇認為,造不如買,買不如租,而毛澤東卻反過來,堅決反對照搬照抄,要獨立自主,自力更生。誰對誰錯?歷史上,北洋水師強出日本艦隊許多倍,但是北洋水師的船是買的,打成一艘就少了一艘,日本人的船是自己造的,一條船被打沉,10條船投入戰鬥,這個勝利該誰?現實里,我們買來了多少東西?世界上最先進的儀器儀錶,醫療設施,生活奢侈品,都在中國可以找到,有的還只能在中國找到,但製造這些東西的機床呢,技術呢,在中國能找到嗎?中國當前的就業困境,尤其是技術人才的就業困境,與劉少奇的指導思想有沒有直接關係,我的回答是:有。但這並不是說,劉少奇就死有餘辜,就是真的什麼叛徒、內奸、工賊。他的病逝也確實讓人同情萬分。毛澤東最後一次見他是他離開北京之前,在人民大會堂。當時,毛澤東送了他一套法國思想家狄德羅的書並說,這些書,你看起來有些吃力,但要看,等你回來后,我們再好好交流(大意如此,在一些西方人寫的毛澤東傳里有這個記載)。這分明是兩個老朋友、老戰友、老同事之間真誠的話別,那裡是被後來者煽情的那樣你死我活。毛澤東就是這樣的坦蕩,為所言,言必為。他的洞見和力量又是那麼的超越他的同僚,這樣就出現了由於路線鬥爭而引發的人生悲劇。這是歷史的安排。

我為秦始皇毛澤東辯護,既不是要為誰翻案,也不是要打倒誰。從歷史本身的發展規律和歷史本身給與了這些人成功的機會並實際成全了他們的成功來看,這樣的強者不需要辯護。我只是想在這個辯護的過程中啟發更多的人去自己獨立思考。秦始皇代表了專制,當然是這樣,這還需要小右派們來告訴我嗎?但專制是那個時代的主導價值。羅馬帝國也專制,但愷撒大帝總是西方人的大英雄;亞歷山大征服了無數土地,殺滅了無數生靈,卻要淚流滿面的說:這個世界如此的美好,我不能全部征服,是多大的人生遺憾。但亞歷山大還是西方的英雄。比得大帝為了自己的路線能夠實施,1200人頭被掛在宮廷的城牆外1個月之久,俄羅斯人,還是把彼得大帝看作自己民族的英雄。若承認英雄為英雄,就是在為專制辯護,那麼,你們這些比我這個「半美國通」還崇拜美國的人,一定認為美國拍攝了關於這些人的電影,出了關於這些人的研究著作,就是在為奴隸制度,為獨裁專制鼓舌了?你們這些小右派,是智力有問題,還是邏輯有問題?今天時代的主題是自由民主,但我們不能自作主張給秦始皇穿上西服,還說自己民主自由,秦始皇不穿西服就是獨裁專制,還要全盤否定他的功勞。這是認識歷史的眼光嗎?

哲人說,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是同一條。毛澤東開闢了上山的路,如果我們沿著這條路往回走,只需一滑就可以到底了。到底哪一個是在創造和建設?上山的路又可以是多條,華盛頓們走的路,為什麼就是唯一的路?毛澤東探索的為什麼就不是一條可能成功的路?快到山頂不走了,這並不能證明毛澤東的路是錯的。

西西弗神話說的是西西弗推石頭上山,但總是功虧一簣卻永不停止。西西弗在西方几乎人人皆知,被西人認為是智者,其精神奠基了西方探索不止的科學精神。但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愚公移山在我國卻只是一個沉睡著的寓言,直到毛澤東的喚醒,才家喻戶曉。可是愚公被我們叫做「傻冒」,提倡愚公精神的毛澤東被右派們指責為違反人性,是極左。右派們就是這麼膚淺的理解人性,怎麼能受到尊重?怎麼能擔當得起國家的使命?

2005-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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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sxyouyyz0 發表於 2005-11-12 01:31 | 只看該作者
寫的好啊!!

本人支持作者的觀點. 永遠站在被壓迫的一邊. 永不忘記右派知識分子改革以來的背叛!

鄙視那些沒良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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