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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前後世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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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scyunyun 發表於 2009-1-30 09:10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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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世是個嚴肅的話題,儘管連佛教大師都想盡量輕鬆的講出來,但畢竟對有沒有前後世的認知決定了一個人的現在和未來,所以對這兩個有點沉重的命題的追究就顯的至關重要。也許你有過這樣的思考,或者你認為有或沒有他門,那麼讓我們先放下以前固有的思想,看看這篇文章說了什麼,作為一個喜歡思考的人來講,接觸新思想不是個壞事。

第一節 破他宗觀點

他宗觀點:1古代有順世外道

「眼睛看不見的東西是不存在的,人的前世和後世的存在都是看不到的,因此人的前世和後世是不存在的。

自宗對之破斥:此根據不成

讓我們看看這種觀點的根據是什麼呢?

「眼睛看不見的東西是不存在的

可是看不見的東西真的不存在嗎?

我們現在內心的感受能被看見嗎?肉眼是看不到的。電腦屏幕上高高低低的曲線也不是我們的感受。如果我門心在想一道好吃的菜,能被那些曲線看到嗎?那我們沒有那道菜的遐想嗎?也就是說上面的那個推論的前提就是根本錯誤的。很多無法用肉眼觀察到的微型物質和暗物質的存在,都被科學的先進觀測方法所證明,美國一些科學家正在研究暗物質,結果是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物質是暗物質。

人的轉世不是有形肉體的轉變,而是無形精神能量的傳遞和取得新的載體的過程。現世的人的意識的存在既然無形而無法用肉眼觀察,隔世的意識又怎麼能用肉眼觀察到呢?這就像今天的視覺觀察不到昨天和明天的情景一樣,(視覺觀察是一剎那的,過去的東西當然觀察不到,因為已經過去了。當然,從相對論的觀點來說,可以觀察過去、觀察未來。但這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事情)。怎麼可以以此來否定昨天和明天的存在呢?比如說,我們今天沒辦法看到明天的太陽,但是明天的太陽會不會存在呢?所以以看不見為前提來推論是錯誤的。

他宗觀點:2近代學者

近代也有學者宣說類似觀點,比如英國17世紀的機械唯物論者霍布士(1588-1679)就認為,物質、運動才是唯一的終極實在,它們是一切心理、精神活動的終極基礎,作為精神活動直接基礎的心靈或靈魂,是人頭腦中的一種內在實體。一切心理活動都按機械力學的規律發生,表象是感覺時體內運動的遺跡,高級的推理活動也可看作是一種機械的加減。他因此而認為人身就如同機械一般,並否認心識從前世到後世的流轉。還有18世紀法國庸俗唯物主義的開創者卡巴尼斯(1757-1808),他也認為人的意識、半意識狀態和無意識本能,都是大腦活動的產物,從腦中產生思想,就像從肝臟分泌出膽汁、從唾液腺分泌出唾液一樣。再比如19世紀的福格特(1817-1895),他則認定精神是人頭腦中一種物質性的活動和機能,是與光、熱、化學運動無本質區別的物質運動形式,其區別僅在於複雜程度,思想是地球上最複雜的物質的一種最高級的運動形式。

自宗對之破斥:1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2、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3、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

先談第1點:因與現量所見相違而破。

所謂與現量所見相違,比如在美國弗吉尼亞州,有一位名叫安德魯的男孩,他從生下來起就沒有大腦。醫生通過觀察后確認他在有生之年中將永遠不會微笑,更可怕的是,他們還斷定安德魯活不過幾個星期就會死掉。不過,這個孩子如今已安全地生存了五年,而且當他看電視節目時還會發出咯咯的笑聲。醫生及專家再次對他進行會診,結果發現安德魯的所謂顱腦只是一個囊腫,支配人的思維、協調肌肉運動的大腦部分根本就未發育形成,顱腔內全是積水,的確可算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無腦兒童。其後,安德魯就被醫療專家們診斷為「有頭無腦者」。

而在1980年,神經病學家洛博教授也在塞非爾德大學發現了一個無有大腦之學生。正常人在大腦皮質與腦室之間有4.5厘米厚的腦組織,而此位高材生卻只有一毫米厚的薄層,且顱腔里幾乎全被腦脊液充滿,並且他的整個腦重只有150克,只相當於常人的十分之一。但他的行為卻與普通人沒有兩樣,而且他還特別精通數學,曾得過數學競賽優勝獎。

類似這樣的無腦者,目前已發現有數十位之多。因此我們說,沒有大腦就不會存在意識的本體這種觀點,在事實面前自然而然就會暴露出無任何根據的虛假面目。

因此,當我們要建立自己的觀點時,按照無則不生的原則把握好理由與結論之間的關係才能正確進行自己所欲進行的推理、立論,否則,一廂情願地只用自己認可的單方面論據就想成立一個論點,由此得到的結論則不一定具有廣泛、真實的有效性。所以說,那些過去現在持傳統觀點的科學家們對生死、身心問題所下的結論可能有些太過武斷,也有點為時尚早。

在六世達賴喇嘛倉央嘉措的秘傳中就記載了這麼一件他親身經歷的見聞:「我從拉薩漸漸來到了康區的理塘,原本想在這裡拜拜佛並多呆一段時間,不曾想果芒扎倉的陀果哈現在也在理塘當堪布,為避免他認出我來,只在此處呆過三天後我就繼續上路了。有一天到一戶人家裡歇腳,在他家中我看到了一個無頭之人。向其家人打聽原因,他們告訴我說,此人原先就患有頸項病,後來頭就斷掉了。這種情況已持續了三年,現在他依然活著。面對這個無頭人,我的悲心不可遏制地源源不竭生起,我就一直用悲憫的目光注視著他。不大一會兒,就見他開始用手捶打前胸,我便問他的家人他要幹什麼。有一人回答說此人餓了,要吃東西。這個無頭人儘管已沒有了頭顱,但他脖子上還留有兩個管道,家人就將用瓶子盛裝的糌粑湯順著管道倒下去,那湯已經調好,既不冷也不熱亦不寡味。他們倒一會兒就得停下來等上片刻,因倒進去的湯水會泛起泡沫。過了一會兒,當泡沫消散后就又接著往下灌,就像我們平常倒水那樣。慢慢地,瓶中的糌粑湯就給倒完了。我當時心想,眾生的業感報應真是不可思議,由此即對因果正見生起了更為堅定之信心。佛經中曾經說過,諸菩薩為圓滿布施波羅蜜多而獲佛果,曾將自己的頭顱成百上千次地予以布施;佛經中還說,頭乃身體一切行為舉止之根本,斷後不可能再復生,人亦不可能再復活。現在對照著眼前這個無頭人,我想佛經中的這種說法可能只是總說概論而已,個別眾生所具體感受的個別業果,實難以衡量、判定,這些特殊現象根本不是我們言談思議的對境。」

接下來談第2點:因與成千上萬親眼目睹者所見相違而破。

東西方廣大世界之範圍內,不論過去或現在,能回憶起自己前世的人士都可謂成千上萬。這其中的大多數事例都極具說服力,完全能證明前後世存在的道理。而且從事此類研究的人員均為當代的科技界學者、專家;研究對象——那些能回憶前世的人,則遍布世界各國,他們來自不同的民族、信仰不同的宗教,文化傳統亦千姿百態。如果說所有科研者及提供個體資料的人士都在異口同聲地說妄語,他們全都受了迷信的蠱惑,他們的一切結論都乃無稽之談,若有人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們則可以堅定地說:這些無有絲毫證據的臆想斷言要想成立,恐怕才真的是無有是處!

另外,心識已經離開身體,在體外存在並能看見自身的肉體,這類事例在全球範圍內也可說是層出不窮。科學家們同樣對之進行過詳細的研究、調查,在這類研究人員中,最初耳聞目睹過此類事件,先是感到好奇、稀有,接下來則深入展開取證研究的一個代表人物即是雷蒙·穆迪博士(RaymondA.Moody,JR.M.D.)。1970年,在對一百五十人作過相關調查后,他寫了一本名為《一生又一生》的書,內中如是說道:「我並非存心去證明死後尚有來生,我也不認為這種事的『證據』是立刻可以得到的。」儘管穆迪這樣說了,但他並沒有停止探索的步伐,在剛開始無多大肯定性的基礎上,他又繼續向縱深方向推進對此問題的研究。後來,他對此的見解果然有所增進。1988年,他在另一本著作《遠方的光》中就如此論述道:「我相信人死後有『某種東西』繼續存在。」之所以如此肯定,主要原因就在於通過對瀕死時的「離體經驗」(out-of-bodyexperience)的研究而讓他堅信了這一點。其後,眾多博士、科學工作者、醫學專家開始對穆迪的研究結果進行複核、驗證,之後,他們一致承認穆迪的見解、結論準確無誤。

艾默利大學的心臟科醫師薩門(M.B.Sabom)起初在看到穆迪的《一生又一生》之後,並不相信其中所說的一切。為了核實書中觀點的正確與否,他便開始對自己服務醫院中的病人進行測試,結果這一測試最終使他對穆迪的看法深信不疑。他曾搶救過一些心臟病患者,這些人中,有一個病人的心識的確從自身體內跑出來過,他的心識就像被風吹走的羽毛一樣,輕飄飄飛到了天花板的高度,並從這一高度向下俯視:心識看到了醫生正在自己的身體上進行治療;還看到了醫生們正把一個「有柄的圓盤」按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所謂的「有柄的圓盤」實際上就是心臟復甦手術中經常用到的「輪翼」。而另一個病人則說在自己的瀕死體驗中曾看到過身旁的一部機器(去纖顫機)上金屬指針的移動……,當病人後來又恢復正常時,他們把自己心識的見聞如實講給了薩門,特別是把那些他們平常不可能見到的儀器形狀也準確無誤地說了出來。薩門深覺震驚、稀有,他終於開始承認:人們以前只知道依賴生物學家、心理學家的研究成果來解釋周遭世界,但現在看來僅有這些還遠遠不夠。

上面所講到的病人,因其病得非常嚴重,醫生們都看見並以為這些人暫時已經死過去了。其實他們只是心識離開肉體而已,後來由於搶救及時等原因,心識又回到身體中來。如今,一些科學工作者認為,身體即便無有什麼病痛,但某些人的心識依然可以脫離開肉身,自在無礙地穿越牆壁、山林等障礙物前往別處。有些人的心識在晚間能看到外面的景物;或者跑到別人家裡去,將對方的所作所為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有些人的心識竟能飛躍高山、跨過大海,遠行到別的國度……,此等現象與一些佛教論典中講述的道理非常接近,此中詳情下文還要論述。

下面談第3點:因與新科學理論相違而破。

如果在當今時代還固守以前舊科學的一些過時說法不放,那隻能說明這些人的見識實在太過狹窄。時下,有些人還在依據狹隘、機械的唯物論所提供的相似理由,不公正地否認前後世的存在,但此種觀點早已與新科技的理論基礎完全相違。其實早在1963年,當年的諾貝爾醫學獎得主、英國著名醫學家約翰·艾克理爵士(SirJohnEccles)就在他的獲獎論文中說過:「聯繫神經細胞並存在於它們中間的那些無顏色、無形狀的東西就是意識。」他還說道:「在人的身體內確實有非物質的心識、意識,或者叫做心力的自我這種東西隱藏著,在胚胎時期或極年幼時,這種『自我』就進入到人體內的大腦之中。它能操縱大腦的一切功用,就像人腦掌控電腦一樣。人所擁有的這種無色、非物質的意識,可以指揮、控制屬於血肉之軀的大腦,它能讓大腦中的相關神經細胞從事在它指令指導下的具體工作。這樣的非物質形態的『自我』或心識,在大腦死亡之後依然存在,並仍擁有生命活動的形態,而且可以永生不滅。」

英國牛津大學的著名生理學家查理士·謝靈頓爵士(SirCharlesSherrington)也說過:「在人的血肉軀體中有一非物質的『自我』存在,它能控制人的大小腦。」而加拿大頗有影響的神經生物學家潘菲特博士(Dr.WilderGravesPemfield)則說:「人並非僅有骨骼血肉之身軀,除此之外,一定存在有一種非物質的心識。」任教於美國加州工學院的神經生物學家羅傑·史柏理博士(Dr.RogerSperry),在詳細分析了人腦的兩半邊功能后也開始造論立說,並於1981年獲得了諾貝爾醫學發明獎。他也這樣認為:「人們所謂的『自我』實際上是超越物質並且非常嶄新、重要的一種非物質,它只出現於複雜分層結構組織的肉體大腦中,並實際控制大腦每一部分的活動。」又比如英國基勒學院的唐納德·麥楷博士(Dr.DonaldMackay)也如是論述道:「心識的這種『自我』特性可以統治大腦,當腦死亡發生之後,心識還將持續存在。」而蜚聲全球的著名數學家約翰·馮·紐曼博士(Dr.JohnVonNeu-mann)同樣直接闡釋道:「人的非物質的『自我』應該存在,它可以控制大腦,並能遙控物質。」談到馮·紐曼博士,很多科學界人士都公認他乃當今時代最聰明的人之一,曾經獲得過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漢斯·貝德(HansBethe)就這麼評價過他:「我有時心想,像約翰·馮·紐曼那麼聰慧的頭腦,很有可能是在暗示我們:這世上是否還有一種比我們人類更超越的種族?」而榮獲1963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尤金·威格納博士(Dr.EugemeWignor)曾這樣說過:「紐曼是當今世界最偉大的科學家之一。」在評論紐曼的觀點時他又如是說道:「紐曼認為人除了身體以外還存在有獨立的意識,且此種意識還能生出萬法,這種看法是非常值得我們讚歎的。」

同樣,諾貝爾獎獲得者、著名腦科學家艾克爾斯教授在經過多年潛心研究之後,最終得出結論說:「精神或自我意識精神像物理世界一樣,也是獨立存在的實體。雖然居住於大腦中,有其依賴大腦的一面,但本質上並不具備物質性,實是一種有實體結構的東西。」他還認為人死後意識亦隨之斷滅的觀點無有任何能成立之理由。這位大腦研究人員與著名哲學家K·波普先生還合著了一本論著《自我及其大腦》,書中如是闡述道:「主觀精神世界是在進化的特殊階段由物理世界中產生出來的,其與物理世界一樣,是一個實在的世界,不能看作是物質現象的副現象,也不能還原為物質現象。」而現代最有影響的心理學家榮格先生(Jung)則在其所著的《尋找靈魂的現代人》中這樣說道:「與腦的關係不能證明心靈乃是副現象——因果地依賴生物化學歷程的次等功能……,腦之結構與心理學對於心靈歷程未提供任何解釋。心靈具備不可化為其他事物的獨特性質。」被譽為近現代「發明之王」的大發明家愛迪生也認為,生命不滅,精神永存,他相信人死後可以再生。他曾經說過:「我相信生命有如物質,是不能毀滅的。世界上一直有定量的生命存在,而這個量是永遠不變的。」另一位西方智者密德在其所著的《死亡研究》一書中則表明了如下觀點:「心不僅能離開大腦而自立,更能使用大腦、現出種種功用。」弗拉曼寧(Flam-marion)也在《死亡及其奧秘》中揭示道:「心靈自有它的靈智,而且心靈是整體的,獨立的,所以也是不滅的。」德國著名哲學家叔本華則認為:「死為物質生命的最後,而不是自己存在的最後。」

上文所列舉之觀點,皆是被世人公認的智慧超常之科學家、學者,藉助先進理論、思想、科學儀器認真觀察、思考後得出的結論。他們一致認為所謂意識從屬於大腦的說法,無論如何都站不住腳。因此這些人才沒有跟隨此種說法而輕易交出自己的思考權,他們另闢蹊徑、殊途同歸地建立起嶄新的觀點。這就好比以前的科學家都非常推崇牛頓,而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出現以後,人們又進而擁護起這種更為先進、合理、深刻的學說,死守牛頓觀點的人自然而然就日漸稀少。科學發展史上,這種一代更比一代強的事例確乃無法勝數。同樣,現在依然固守意識是大腦的產物這種看法的人,就像滅盡之灰燼,再無燃起衝天大火之可能,他們的思想也如日薄西山,江河日下了。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教授洛佩·杜魯門說:「現代心理學的發展已走到了盡頭,只得躑躅不前、猶疑逡巡。」他的這種分析確實可謂一針見血。

總之,有些人打著所謂新科學的招牌在不懂科學原理的人面前,以所謂科技權威的口吻向他們宣說科學「證明」前後世不存在的道理,如果對之進行詳細觀察,我們就會發現,真正的新科學從未證明過前後世不存在的說法。一般而言,科學的創新之源大多來自西方國家,如今具有正知正見的西方科技界人士到底都是如何看待這一問題的,這是大家首先應該徹底、深入了解的。我們只有隨順由理性推導而出的真理才能具有莊嚴的智者形象,一味固執己見的行為,不論給它披上多麼賞心悅目的外衣,也掩蓋不了其本質上的貧乏與了無實義。

以上已將破斥前後世不存在這種理論的理由宣說完畢。



第二節 成立前後世存在



佛教用完美的理論證明了前後世的存在——推理如下:

1先前意識的存在

這一點薩迦班智達在其所造的《量理寶藏論》中用了兩個頌詞成立了前後世

心不觀待他因故,依因前際無始成。

剛剛生起的心(有法),是以近取因的前心作為前提(立宗),除自己前面的同類以外不觀待他因之故(因),如同現在的識(比喻)。也就是說從產生心的本體作為出發點的推理能證實前際無始。這是說今生的第一念心必然是前世延續來的,因為心不能是非心的物質產生的。下面又說了生死輪迴無有窮盡:

因聚齊全無障礙,依因后際無終成。

凡夫的死心(有法),必定生后心(立宗),因為愚痴業惑具全而不具備無我等障礙之故(因),如同水肥等聚合到最後生長苗芽(比喻)。依靠這一推理證明后際無終。但是這裡要注意,輪迴無終是在沒有無我對治的情況下才成立的,下文講輪迴具體運作過程時回說明這件事。

也就是說人的意識是一種連續性的存在,如此時此刻的知覺意識是此時此刻之前的知覺意識的衍生物和續流,絕不是無中生有。

從今日意識可以證明昨日意識的存在,今日意識又是昨日意識的未來意識,由此可以證明未來意識的存在。在胎兒階段的初生意識的先前意識,必定是自己前世的意識,沒有其他邏輯上的可能性。



2先前同類因的存在

物質是有形之物,精神是無形之存在,它們非同類事物。物質生於物質,並非生於精神,如果說物質可以從精神中產生,那麼石頭就不會是分子或電子構成,而是一種想法或是心情等構成的。或者更確切的說一個什麼想法產生后,一個像石頭的東西就出現了。然而這就是在神化片里也是少有的。同樣精神也是從同類的精神產生,也非生於物質。可是如果我們承認物質能生精神會出現什麼結果呢?就是這個如同石頭或什麼細胞一類的東西,上一秒還是個物質,下一秒突然就成了精神體了。或者是它剛才還是個無情物,現在突然就活過來了,那麼新出現的精神怎麼來的呢?最後還是要承認它從同類的精神來。這是因果同類同質相生規律,沒有相反的例子。人的有形的身體器官來源於父母的遺傳物質,自身的精神意識不是父母的遺傳物質的產物。作為自身意識,其初生意識必然有先前的同質同類因意識。這先前同類因,除自己投胎前的意識外,不會有別的可能性。 而作為父母的遺傳基因,它只能對今世的心產生影響,但是心的本體卻只能是前世過來的。如父母聰明,孩子也會顯得聰明,這是父母基因的影響,但是聰明或者愚笨,只是心的差別相,而他們的基礎卻是非物質的心體。

(3)先前習性的存在

人和動物都有很多無師自通的本領人如初生嬰兒的吸吮母乳、初生動物的覓食活動以及雌雄動物和成熟男女之間的性愛行為等,都是不教自會的,叫做「本能」的習慣性行為。這些便是前世的影響結果。但有人說這些本能,是沒有什麼原因的。那這樣說的結果就是孩子可以完全不會吸吮母乳,同樣是沒有原因的。而真實的情況是人和動物的一切習性都是在示範性的教育和反覆的實踐中形成的。因此,這類習慣行為若不是前世形成的,怎麼會在沒有人教的情況下產生呢?難道機器人也有這類習慣性行為嗎?

4先前經驗的存在

清辨論師在《智燃論釋》中說道:「由何知曉有宿世之心識?以回憶前世等理由知。」又云:「世間之人有些可回憶前世,甚至能回憶多生之前之宿世。」

不僅是修道者在禪定的一定層次上能在意識中復現一世和多世的先前經驗,古今中外也有許多兒童回憶前世的例子,具體到地點、姓名、家庭、職業等,跟蹤調查可以證明全是真的,一點不假。

比如美國弗吉尼亞大學教授史蒂文森,就對此問題作過長時間之研究。他對能憶念前世的兩千餘人進行了調查,然後從中選擇了極富說服力的二十個案例撰著了《二十個暗示轉世的個案》一書;美國臨床心理學家海倫·萬巴赫(H.Wambach)也曾搜集過類似的一千餘個事例。

若追溯歷史,我們就會發現,其實早在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住世期間,就出現過許多這種能回憶前世的人與事例。比如有一位名叫格協的長者,他於死後轉生在一名為當堅的施主家中,從此成為了這戶人家的女兒。而當這個小女孩在見到阿難尊者時,居然毫不費力就認出了他。此中詳情《毗奈耶經》中如是描述道:「一時,格協已年長力衰、垂垂老矣、大限將至。當其死時,以昔日承侍僧眾之功德善根,而轉生於施主當堅之妻子腹中。因其曾發願來生欲作夏瓦國王之王后,故此次即得以轉為女身。當其降生之時,種種吉瑞徵兆紛然呈現,父母后便為之取名曰『華丹姆』(具德姆)。華丹姆開口能言時,一日,適逢阿難前來城中托缽乞食。華丹姆才見阿難,立刻上前頂禮,且向其請問世尊及某長老近來身體安好否。阿難口中答以『安好』,心下卻倍感詫異,當堅及家人亦深覺稀有。阿難后將此事如實向世尊稟告,世尊問曰:『汝與之相識否?』阿難答言:『素未謀面。』世尊告之曰:『此乃格協轉世再來。』」後來,華丹姆以前世願力成熟而如願成為夏瓦國王之王后。當舍利子其後於晚間為她傳法時,華丹姆當下即獲得見道果位。佛陀也因此而特殊開許了若有當時成就的必要,比丘晚上可以向女眾單獨傳法。

當前,世界各地都出現了眾多回憶前世之事例,以下擇其典型者概要宣說。

1926年10月12日,一個名為香蒂·黛薇(ShantiDevi)的小女孩降生在印度的德里市。關於這個女孩的名字,不同國家的媒體在報道時都有不同的翻譯方法,不過,一般都以此處ShantiDevi的稱呼為準。黛薇從小時候起就知道自己的前世,她總說自己前世是姆特拉城——一個離德里一百多公里的城市中的人。除此之外,她還經常向人們訴說自己的一些前世經歷與見聞。她曾經對自己的叔祖父說過,自己前世的丈夫是個賣布的,並且還把此人的詳細住處也一一道了出來。叔祖父后把此情況告訴了一位退休在家的校長勒那,勒那聽后便親自前來調查、詢問,並從黛薇口中得到了她前世丈夫的住址。他立刻去函打探,在信中他問黛薇自認的前世丈夫:你是否娶有這樣的一位妻子?此人不久即回信答覆說:黛薇所說的一切全部屬實。接下來,前世丈夫讓自己的堂兄先行趕赴德里了解情況,請他務必將此事調查清楚。當堂兄一進黛薇家門,她馬上就認出了此人,儘管兩人在現世從未見過面。堂兄問了黛薇許多前世的事情,她全都準確無誤地回答了出來,自此後他即對黛薇的身份深信不疑。隨後,黛薇前世之丈夫帶著他現在的妻子以及黛薇前世所生的一個10歲的兒子,眾人一起趕到德里看望她。當黛薇見到前世丈夫時,一眼就認出了他。丈夫再次以前世的生活細節詢問黛薇,她則一一作了完整、準確的回答。在事實面前,前世丈夫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自己以前的妻子。印度政府後來還專門成立了一個調查機構深入查證此事,他們把小女孩帶到姆特拉進行觀察,結果在一連串嚴格的取證、核實之後,所有調查人員都對此生起了信解,這件事也逐漸傳遍了全世界。

又過了許多年,印度大學教授周祥光先生髮表了一篇文章,文中這樣記敘了他與香蒂·黛薇會面的經歷:「去年春天的一個早晨,當我和梵須那婆大學的創辦人伯恩尊者(SwamiBH.BonMaharaj)一起喝茶時碰到了一位落落大方的印度女人。一打聽才知道,她原來就是二十年前轟動德里的『前世事件』的女主角——香蒂·黛薇。如今的她已經35歲了,從印度旁遮普大學研究院畢業后,她即在德里大學女子文理學院擔任哲學講師。因她已接受了瑞士輪迴轉生學會的邀請,將遠赴瑞士講學演講,故特意趕來訪晤伯恩先生並順道辭行。我於是問她:『你現在還能回憶前世之事嗎?』她則回答道:『可以倒是可以,但現在已不如兒時那般清晰。再回憶時,整個情境就像是銀幕上的影像,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另外,我如今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有很大不同,所以我也不願過多回憶前塵往事,否則會給自他帶來很多麻煩……』」

另一位印度女性絲萬娜塔也是一個能回憶前生往事之人。她於1948年出生在印度的潘拉市,3歲時就經常對哥哥、姐姐講述自己的前世。據她自己說,她前世是卡特尼人,名叫畢亞,后與一名為司里的男人結婚……,諸如此類,不一而足。三歲半時,父親米西拉帶她外出旅遊,恰好途經卡特尼。當時她突然要求司機說:「我要到我前世的家中去,這裡有條道可以直接通過去。」司機當然不會採納她的建議。當一行人其後停下來喝茶時,絲萬娜塔又說:「在我前世的家附近有比這好喝得多的茶。」……一晃又是兩年過去了,絲萬娜塔越來越喜歡唱歌跳舞,她自己向眾人解釋說這是自己前世學來的。當她長到10歲時,全家遷移到奇哈塔普生活、居住,在那兒,絲萬娜塔碰到了一位來自卡特尼的女人絲利麥提。剛一見面,她馬上就認出了絲利麥提,並說自己前世就認識她。女人聽罷驚奇萬分,她後來對米西拉說:「你女兒對我說的有關卡特尼的情況全都準確無誤。」父親以前只是對女兒所說的事情起過懷疑,但卻從未重視過。聽完絲利麥提的話,他才開始認真對待起女兒的所說所為,並將女兒的話語全都記錄了下來。

1955年春天,印度拉加斯薩大學專門研究特異現象的著名超心理學家班勒吉(H.Ban-nerjee),專程前往絲萬娜塔家調查此事。他先向絲萬娜塔詳細詢問了她前生的一些情況,然後又趕往卡特尼小女孩所謂的前世之家——帕薩克家族進行核查。經了解后得知,帕薩克家族以前確實有一個名叫畢亞的女人,此女人後與梅哈地方的司里結婚成家,1939年才去世。班勒吉把小女孩所講的前世情況與帕薩克家的人所說的事實一一核對,結果發現它們竟頗多吻合之處。特別是絲萬娜塔講述的涉及到前生住家特徵的九點細節,也被班勒吉驗明與事實真相無有二致。班勒吉后又用一些虛假的材料試圖混淆絲萬娜塔的記憶,使她不能輕鬆跨越自己設置的前世考驗關,但小女孩則把所有謊言全部識破,還把自己前世熟知的二十餘人的名字說了出來。班勒吉的一切檢驗、考察最後都證實:絲萬娜塔關於前世的回憶沒有一絲一毫不符合事實的本來面目。

此事後來就逐漸傳揚了開來,帕薩克家族與司里的家人對此也有所耳聞,兩家人遂於當年夏天聯袂奔赴奇哈塔普看望絲萬娜塔。女孩一見他們,沒等任何人上前介紹,自己馬上就把這些前世的親人一個不落地全都認了出來。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當畢亞時與這些人之間的親緣關係全部點出,又把他們當時的所作所為如數家珍般地和盤托出,甚至以前做畢亞時前牙上鑲金牙的經歷,現在的她都能敘述得栩栩如生。眾親友異口同聲地感嘆道:「這個女孩所說的事情,只有過去的畢亞和她親人才知曉,除此以外,任何外人都無從探知,而她卻能說得分毫不差。」於是,眾人都對絲萬娜塔確屬畢亞再生這一點深信不疑。再往後,絲萬娜塔又跟隨家人前往卡特尼以及梅哈探訪自己前世生活過的地方。當她來到梅哈時,一下就認出了很多前世結交過的朋友,並對眾多以前玩耍、嬉戲、居住過的地方印象頗深。她注意到了自己死後人、事、物的變遷,從而開始對輪迴生起厭離之意。此次前世家鄉之行,使絲萬娜塔在面對卡特尼以及梅哈的物是人非時,不由自主地就發出了一聲長嘆。

從此以後,她就經常看望以前的畢亞所結識的親朋好友、兄弟姊妹,每次她都會以誠摯的悲心關懷、愛撫他們。此事後被美國的史蒂文森博士聽聞,他隨即於1961年專門前往印度調查此事,結果最終確證了絲萬娜塔所說話語的真實性,此一結論與數年前班勒吉獨立調查所得之結果誠可謂不謀而合。

上文所講述的這些回憶前世的事例,只是萬千類似事件中的極少一部分,此處只能極簡略地概要介紹到這裡,因這樣的事情實在無法一一列舉。

現代心理科學家的研究也證明通過催眠可喚醒人的前世記憶,甚至應用於臨床診療,一些不明病因原來是前世重大傷害造成的心理障礙所致。這些案例的研究,有很多資料記載。

如台灣醫學專家陳勝英,早年從台大醫學院醫科畢業后即奔赴美國田納西大學醫學院繼續深造。他原先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前生後世,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小時候曾聽長輩們說過這種事(指輪迴),但恨死了他們用凄慘恐怖的地獄景象來嚇我;從小學到大學,我對人生充滿了疑問,但這種追求生命知識的慾望,卻很快被灌輸進來的教條式的科學認知方法所抹殺,而將輪迴的說法當做一種迷信。」但通過在美國進行催眠醫療實踐,特別是在親眼目睹了大量回憶前生的事件后,現在的他已不得不接受前世存在的理論。陳先生還親自撰著了有關前後世的著作、文章,在一本名為《生命不死——精神科醫師的前世治療報告》的書中他如是說道:「我在美國行醫治療時,曾碰到過一位患有心理恐懼症的女患者前來就醫,她是某家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員。有次與丈夫乘飛機出外旅遊,當飛機上的燈光逐漸熄滅后,整個機艙似乎一下子就變得狹窄起來,此時的飛機就像一道暗藍色的光柱飄遊在虛空之中。當這位女士見到此番景象后,不禁驚恐萬分,她的恐懼症即由此落下病根。從此以後,她怕進小房間,尤其是有床的小房間,並且不敢再乘坐飛機。對她進行催眠治療后才得知:幾千年前,她乃一國王之王妃,國王死後,人們把她也一同埋進墓穴以完成殉葬。當時埋葬她的墓穴恰為藍色,她就在那裡被殘酷地剝奪了生命。在催眠狀態下,這位女士重新回味了一番自己被逼慘死的全過程。原因找到后,她的心理疾患遂逐漸消失。

我還診治過另一位女患者,她晚上經常失眠,還非常害怕水。對她催眠后發現,前世她曾被丈夫捆綁住雙手並與一顆大石頭拴在一起,然後又被丈夫扔進水中。在水裡被嗆住后,她根本無法正常呼吸,當時的她的確痛苦之極。幾番掙扎后,她只能無力地仰面躺在水中,正當她絕望地眼望虛空時,神識不大一會兒就飛離身體,上升到虛空之中。從空中,神識看到自己的身體正在水中沉浮……,回憶起這些往事之後,她的病苦便逐漸減輕。

還有一位女患者,她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就對丈夫生起嗔心,一見到他就想無緣無故地跟他吵架。儘管使用了很多藥物,但一點兒也不見效。正當倆人準備離婚之際,她找到我要求進行催眠治療。治療過程中我問她何以對丈夫如此嗔心大發,處於催眠狀態下的她則回答道:『前世當我6歲時,現在的丈夫那時則是我的哥哥,他當時也不過9歲。有次他把我扔進水中,結果不久我就淹死了,這就是對他滿懷憤恨的原因所在。』

以上所列舉的這些事例,都不是道聽途說,或別人進行催眠試驗所得到的結果,它們全都是我自己親耳聽聞、親眼目睹的。如果不是我親自試驗,單單聽別人講述,這些現象確實難以令人盡信。」

同樣,美國醫學博士布萊恩·魏斯(BrianL.Weiss)也依靠很多次的催眠試驗對回憶前世現象進行觀察,並最終從內心深處對前後世的存在生起信心,還撰著了多部論著詳細闡明自己的看法。在其著作中,曾記載了一個名叫夏瑪的女人回憶自己前生的故事:

44歲的夏瑪平日以經營繪畫生意為生,她長期遭受嚴重胃潰瘍的折磨。對之進行催眠治療后,她腦海中終於映現出前生的畫面:在她某一生的13歲時,她是一個黑頭髮的小男孩,是封建村落的居民。到這一世的瀕死時刻,許多身披鎧甲的騎兵來到了他所居住的村子,他們到處燒殺擄掠,其中一名武士持劍刺穿了他的胸膛,將他殘酷殺害。大概是19世紀時,她又成為倫敦一家大醫院的護士。有次在病房巡查時,一位軍人突然闖進了醫院,並朝她的胃部、胸部連開數槍。

這些都是夏瑪的回憶內容,她可將之清晰地再現於心間。想起了這些往事之後,她的病也逐漸開始好轉起來。

還有一名為妲娜的女人,她則患有咽喉疾病,經常感覺喉嚨腫脹、說不出話、時時感染髮炎、聲音嘶啞、無法進食,她本人為此而感受了無量痛苦。其後她到魏斯博士那裡接受診治,魏斯依然採用催眠療法。結果妲娜回憶起遠在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自己當時是一男子,因為知道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別人怕他泄密,就用利刃割斷了他的喉嚨,他即因此而死亡。明了了此點后,妲娜的喉疾很快就好了。

安妮是一家醫院的加護病房的護士,近來突然患了一種過敏性呼吸系統的疾病,而以前的她根本就不知此病為何物。在與丈夫前往法國巴黎旅遊時,她一到那裡就沒來由地恐慌起來。其後在參觀一些古代遺址時,心中的驚恐感竟越來越嚴重。安妮覺得自己對身旁的古代街道似乎非常熟悉,這條街走到哪裡會拐彎,街的上下方位又如何,自己彷彿全都一目了然。在街道的轉彎處,她忽然發現了一處小廣場,看到它的剎那,似曾相識的感覺頓時油然生起。恍惚間,安妮就回憶起幾百年前,自己就是在這處廣場上被人綁在一根木柱上活活燒死的。回家后,為確切了知自己的前世經歷,她找到魏斯博士要求進行催眠試驗。催眠過程中,安妮終於回憶起了自己被燒死的全過程:當時她的全身都在冒火、冒煙,身體灼痛難忍;肉體被燒焦時發出的臭味陣陣襲來;濃煙四起,烈焰逼人,自己最後即被煙霧嗆死……

再來看看40歲的成年男子傑克,他是一名貨運飛機的駕駛員,因後天原因而患有非常罕見的單一癥狀恐懼症。每當坐上駕駛員的位置準備起飛時,他總要朝右側機翼看上半天,直到確信右翼完好無損、安然無恙時,莫名緊張的心才會安定下來。傑克原先曾在空軍服役,當時的他駕駛技術非常高超,駕機飛行以來從未出過任何大小紕漏。但他心裡卻老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右側機翼會不會掉下來?整個飛機會不會因此而墜毀?除此之外,他還經常性地無因無緣就大生嗔心。

接受催眠療法后才發現,原來傑克的前世是二戰時期德國的一名空軍飛行員,在一次激烈的戰鬥中,他駕駛的飛機右翼陰差陽錯地被友軍炮火擊中,整個右翼完全斷裂,導致飛機直墮地面。在機毀人亡的同時,傑克滿懷怨恨地嘴裡大罵個不停。也就是在這種極度怨恨、恐懼的心態下,傑克離開了人間。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傑克的恐懼症也隨即徹底痊癒。

上文提到過的患有喉疾的妲娜,小時候經常飽受父母的折磨。在接受催眠治療時,她回憶起自己前世轉生在太平洋一個海島上的情景:那個島嶼可能是玻里尼西亞或夏威夷,妲娜轉生為當地的一位女巫,負責防火事宜。有一天她因一門心思專註於觀看村人的舞蹈表演,故根本沒操心防火的事情。結果大火不慎燃起,全村都處在一片火海之中。在被火燒死的受害者中,有一名女性就是今生虐待她的母親。

費城有一名叫黛安娜的女人,她生有一個女兒。當她把孩子抱在懷裡時,不知怎的,心頭忽然就生起一種非常不悅的情緒。女兒長大后,與母親的關係就如水火一般難以相容,她們的爭吵、相鬥似乎從來就沒有止息過。母親後來接受了魏斯的兩次催眠,在這一過程中,她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癥結所在:原來母女倆前世分別為兩個女人,她們為了一個男子而互生嫉妒,並最終發展成怨敵。當年的那個男人如今就是黛安娜的丈夫,而另一個女人則轉生為他們的女兒。

得知這一結果后,起初黛安娜並不敢把事實真相告訴給女兒,但孰料女兒自己卻找到了另一位心理醫生。在接受催眠的過程中,女兒回憶起來的有關前世的一切,甚至在最細微的細節方面都與母親的回憶內容一模一樣。後來,黛安娜還是把真實情況告訴給了女兒,從此之後,母女倆的關係才得到改善,並逐漸密切起來。

在以上所列舉的催眠實例中,不管接受催眠者回溯自己的前生是何民族,他在回答醫生的提問時,基本上還是使用今世的民族母語進行回答,當然也有少部分人使用前世慣用的語言。大多數人從催眠狀態中清醒過來后,根本就憶念不起自己前世的民族語言。比如美國費城一位醫師K.E,曾於1955年對自己的妻子T.E做催眠試驗,試圖以之喚醒妻子的前世記憶。接受催眠之後,妻子竟用男人的聲音開始說起不太嫻熟的英語,其腔調非常像某個北歐國家的語言。「他」還說出了自己前世的姓名——詹森·傑柯比,並說自己是莫比哈加村人,同時還滔滔不絕地講了很多前世的經歷。最後則說道:「62歲那年,好像是在與人作戰的過程中,我在水中跋涉,然後被擊中頭部,似乎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最終離開人世。」

這位醫生對妻子進行了很多次催眠,目的無非是想讓詹森回憶起更多的前生往事。有幾次他還特意邀請了一些懂得北歐語言的人士聽妻子接受催眠后所講的話語,這些人當中有一位即是費城的瑞典歷史博物館前任館長沙林博士(N.G.Sahlin)。沙林博士與眾人都認為她說的可能是一種比較古老的瑞典語,博士還設法從博物館借到一些古代文物和圖片,試圖以此測試此人的回憶真實度。當她再度變為詹森·傑柯比時,沙林把這些文物拿出來讓其一一辨認。事後他說:「此人對瑞典的現代事物一竅不通,但她居然能辨認出屬於17世紀的瑞典古代文物!」

對其施行催眠后,人們把她的話語錄了音,然後放給精通瑞典語的十位語言學家聽,最後得到的結論是:這個所謂的詹森是17世紀時,瑞典西南部與挪威接壤地區的一位農夫。史蒂文森在對此事經過長達六年的觀察后也認定:此人平日別說精通17世紀的瑞典語,她對當今的北歐語言都可謂毫不熟悉、一無所知。

上面所列舉的事實,無等大師釋迦牟尼佛其實早就在眾多佛經中揭示過了:「諸比丘,汝等以為如何?當時之施主正是眼前之人;彼時之女人即為現今之某某;當時之眾兒女非為別眾,目前人等盡皆是也。」釋尊在很多經典中都如是數數宣說過前生後世的具體轉生經過。

以上從正反兩個方面成立了確實存在前後世,那麼轉世的心,與暫時的身有何關係呢?



第三節 身與心及轉世



作為人來說,肉體的精神相依相存。

人是有形之肉體和無形之意識的結合物,也可以叫做物質和精神的結合體。人(包括一切含識生命)的肉體和精神是一種遺傳性的特殊物質和精神的存在。在人身上具有特種整體遺傳因素和個體自身遺傳因素,前者是可見的物質體,後者是不可見的精神體。他們相互維繫著。

肉體的生命、體溫和氣靠精神維持,精神離去,肉體便壞死。

過去在藏地我們辯論這個問題:(活人的)肉體為什麼不會壞死呢?如果是屍體,在熱的地方放上幾個小時,馬上就壞死。人是肉體,但為什麼不會壞死?因為有精神的維持。

精神的功能又依賴於人體器官的存在、存活,人體器官受損毀壞,精神就會失落。人的氣(呼吸)是非常重要的,呼吸停止了,人就死了。

所以,精神和肉體是辯證的統一,相互不能離開。

人的肉體是階段性的存在,像衣服或房子一樣可以換。但人的精神體是一種永遠不斷的連續性的存在,或稱意識流,即思想意識之流。

如舊的麥種的形體壞死過程中能量轉換為新麥苗,麥苗成長結成新果實,如此代代相傳,永不止息。我們吃的糧食的種子,可能是很早很早以前留下來的種子。每年(收穫)糧食是階段性的,但它的種子是從無始以來展轉過來傳遞過來的。

那這是說我們的一切都是從前就有而既定的嗎?不是的,舊的種子和新的果實,既不是同一個事物,不是一個東西自古就有,因此非「常」。也不是毫無關係的另外一種事物,因此非「斷」。既不是常,也不是斷,種子和新結的果實之間是一種遺傳關係。生命流轉和輪迴的主體,是一種能量性的精神存在。轉世是一種能量轉換,是尋找新的生命載體。

既然有前後世,轉世時精神的主體將找尋新的載體,那又是什麼力量推動他運行的呢?



第三節 決定轉世的因素



決定轉世的因素,一是煩惱,二是造業行為。

煩惱的共同特徵,如無著菩薩的《集論》所說:「如果心中有一法生起,當下就生起極不寂靜之相,由於它的產生,而令心相續現起極不寂靜,這就是煩惱之相。」凡是心中產生某法時,能令心相續極不寂靜,這就是煩惱的總相。

而其中最為主要的是無明

無明就是對四諦、業果以及三寶的自性,心裡不明了,是以染污、無知為體相。

《俱舍論頌疏》說:「無明為體,煩惱不凈,名為染污。於境不悟,故曰無知。」當然,上上中觀宗等安立無明是內心不認識無我空性。

於無明相近的就是壞聚見,壞聚見的所緣是計精神和物質為我和我所的我見與我所見。壞聚見的體相是一種染污慧。

壞聚見的所緣是我和我所,而我又是緣五取蘊的一種妄執。就像在黃昏時,把花繩(五蘊)當作了是蛇(我)一樣。

以下解釋壞、聚的意義。

其中「壞」是指五蘊剎那生滅的無常,「聚」是指由色、受、想、行、識等眾多法組成,說明非一。為了顯示所見到的其實只是無常、非一的法,完全沒有常一的補特伽羅,所以立名為「壞聚見」。

顧名思義,壞聚見就是妄計壞滅、眾多之法為常一之我的見。



以上是說煩惱,下面說什麼是業

所謂「業」指人的思想行為,「果報」指人的思想行為造成的後果。業分三類:一是善業,當人的思想和行為帶有正面色彩的時候,比如慈愛和給予,這個被稱為善業,那麼他能感召幸福和快樂的結果。「十善」是戒除十惡。如不殺生、不邪淫、不撒謊、不挑撥離間、不說傷人的惡語、不說引起是非的綺語、不生貪心、不生嗔恨心、不產生違背真理的偏邪之見等。不但要力戒十惡,還要積極行善。如不但不殺生,還要保護生命,進行放生和救死扶傷等;不但不以貪心偷盜、掠奪等各種手段獲取不義之財,反而要以慈悲心施捨錢財、救苦濟貧等。以此類推。

二是惡業,如果帶有負面的色彩,如嫉妒,怒火中燒時的攻擊,這個被稱為惡業,他將招致不幸和痛苦的果報。「十惡」之身業是殺生、盜竊、邪淫,言業是妄語、離間語、惡語、是非語,意業是貪心、嗔心、邪見。

不變業,也叫不動業,是轉生色界或無色界的因緣。



業果的道理分為四個部分。

一、業決定:這三字的含義很重要,由此能引發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及方法論。

這個世界一切的人事物,包括天體的運行、草木的生長、個人的命運、社會的運行,是由誰決定呢?以佛法而言,唯一是由業決定,不是以上帝決定,不是由君主決定,不是由「我」決定,不是無因無緣產生,這些都是愚昧的說法。只有業是宇宙萬物的創造者:她像一位畫師,繪出天堂、地獄,繪出歡樂、痛苦,繪出刀山、火海,繪出日月、須彌,繪出欲界、色界、無色界,這一切無一不是業力所畫;她又像是一位舞蹈家,生命中每個細胞的顫動,每一心念的發起,每一次人類世界的活動,都是她的游舞。這就是業決定之理。

二、業增長廣大:此理告訴我們,業在初造時,即使極其微小,但隨著業成熟所顯現的果報卻極為廣大,這是業力放大的規律。遵循此理,古人教導我們「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

三、四、未造業不會遇,已造業不失壞:這是從反面說明業無絲毫空耗,果無絲毫浪得。已造之業不會失壞,未造之業不會得果。

這四條是總綱,一一展開便有無量差別相。

一、業決定:從正反兩方面決定一切苦樂感受唯一是由業產生。就樂而言,一切樂受唯一是從先前所集的善業發起,下至地獄眾生由涼風吹拂所起的樂受,或者餓鬼獲得一口痰的樂受,上至聖者相續中的大樂,從小至大,從粗至細,從外境到身心,這一切樂受都是從善業生起的。如果能找出以不善業發生安樂的反例,就可以說業相不決定,但即使以佛眼周遍觀察輪涅安樂,也絕不可能找到一則反例。正如火的自性決定是燃燒,如果有火不燃燒而凝固,那麼名言中便不能決定火是定持燃燒之相,但這種反例並不存在。同樣,善業決定是持能生安樂之相,一切安樂決定唯一是由善業所引生。為何如此?法爾如是!正是因為有這種業的法性規律,我們才知不是以上帝等造物,而是宇宙本來就有令人敬畏的因果律,這是宇宙的大法則,又名天理。

再以苦來說,所有逼迫身心的苦受,比如:內在身心之苦,外在自然界的災難,從地獄有情的苦受,到阿羅漢相續中的苦受,這一切的苦受唯一是從先前造集不善業所發起的。從善業發生痛苦決無是處,即使以佛眼觀察聖凡相續中的任何一種苦受,決定都是源自惡業。如果有一種苦受是從善業產生,則整個緣起律都要被推翻。

以上是業決定之理。「決定」是一概周遍,沒有絲毫不定。這個道理說到徹底,正是由於空性而緣起:一切法本體是空,若有半點實有,則不可能緣起,以萬法性空,所以是緣起,並且這種緣起精確得絲毫不爽。

下面引教證:

《寶鬘論》云:「諸苦從不善,如是諸惡趣,從善諸善趣,一切生安樂。」

《寶鬘論》說:整個世界之中,身心器界的種種苦受均由不善業產生,如是地獄、餓鬼、旁生等惡趣從何處而來呢?唯一是從不善業而來。另一方面,從因的善業顯現出果的善趣,身心世界的一切安樂,無不是從善業產生。此教言說明,一切苦樂由業決定之相。

以人間而言,有那麼多窮苦疾病,有那麼多戰爭

災禍,是否上天有意作弄人呢?是否無故慘遭災禍呢?都不是,這些唯一是從不善業發生的。《百業經》說:「世間業所生,以業繪苦樂,諸緣聚生業,以業受苦樂。」

第一,總的一切苦樂非無因生,不是非因生,唯一是從黑白業而生;第二,苦樂的種種差別,唯一是隨黑白業的種種差別,沒有絲毫紊亂而各別現起的。前者是總說,後者是差別。

為什麼苦樂不是無因生呢?苦樂若是無因生,應成恆有恆無的過失。以平等理觀察,比如:如果胃病是無因生,那就不必觀待因緣,即使引生胃病的因緣消失,仍應有胃病;或者不衰老是無因生,應成即使導致衰老的因緣積聚時,也仍然無衰老。實際上,因為有情的苦樂是偶然性的緣故,所以苦樂並非無因生。

苦樂不是以自性產生的理證:

因為數論外道所承許的自性是常法,而苦樂是無常法,以常法不可能產生無常法。如果以常法能產生無常法,應成虛空之中能出生鮮花。

再看,是否以自在天或上帝支配有情界的苦樂呢?以大自在天派的觀點為例,他們認為痛苦等是由常法的大自在天所造,大自在天想讓人痛苦,人就會痛苦。那麼,我們可以觀察:大自在天創生萬法時,是否需要觀待他緣?若需觀待他緣,則與大自在天隨欲自在的法相相違;若不需觀待他緣,而承許大自在天是萬法唯一的生因,則與世間現量相違。因為:世間現見稻種、水、土、陽光等因緣聚合時,必定會出生稻芽,即使大自在天也無法遮止;如果其中有一種因緣不具,即便大自在天也無法令稻芽出生。同樣,有情被殺時,唯一感受痛苦,大自在天也無法令其生起樂受;或者念佛求生西方,當凈業成熟時,大自在天也無法遮止極樂世界現前。

正是因為「並非因果以彼有則隨有,以彼無則隨無」,所以論中說「苦樂等非自在天等不順因所生」。此外,還有萬法若是依大自在天或上帝等的意志而創生,則有大自在天等應成無常、不自在之法的過失等等[1]。因此,苦樂不是以自性、自在天等不隨順因所生。

這樣遮破無因生和非因生之後,便能決定:自己的苦樂唯一是以自己的黑白二業所引生,此外再無其它作者,不是以某個主宰或外物能將苦樂強加給我們,也不是無因無緣而能現前苦樂。

了知苦樂唯由黑白二業產生之後,進而應認識:一切苦樂的差別,唯一是由黑白二業的差別所導致,並且精確得絲毫不爽。

首先,以總的六道而言,以引業的善惡差別,所感的總報也有苦樂之別。比如:天人是以善業轉生天趣而感受樂報,地獄眾生是以惡業墮入地獄而感受無量痛苦。

其次,以同一道眾生來說,雖然引業相同,但以滿業的善惡差別,而須別別感受不同的苦樂。比如:一般的餓鬼每日都被飢火逼惱,而有些大力惡鬼卻能享受天人般的妙欲。至於人道,如中國這樣的泱泱大國,人口有十幾億之多,卻無法找到兩個命運完全相同的人。人類紛繁複雜的苦樂萬象,唯一是由滿業的善惡差別所致。

再次,即便是同一個眾生,由於所造滿業的善惡繁雜,他的人生境遇也是有苦有樂。比如:一個人以安忍業感召相貌莊嚴,又以布施業感受豐富的物質生活;但卻以殺生而感得多病短壽,又以邪淫業感召妻子紅杏出牆,婚姻生活痛苦不堪。

由此可見:善惡趣的總業報,分別決定是由善惡業所牽引;而別業報中,決定是以善業圓滿樂報,以惡業圓滿苦報。總之,總、別業報的樂苦,別別是由善惡業所感,報應絲毫不爽。如《百業經》說:「眾生諸苦樂,佛說由業生,諸業亦種種,造種種眾生,漂泊於輪迴,業網乃極大。」眾生無量的痛苦與安樂,佛說唯一由業產生,黑白二業也有無量種類,以種種不同業造就種種不同眾生,各有各的性格、相貌、苦樂、遭遇。這張「業網」無處不在、無時不在,遍及一切情器世界。

所以,不但是有情本身,乃至有情所依的器世間也是如此:下至風輪,上到色究竟天的天宮,這一切差別相,都是由眾生業的差別所感。如經云:「隨有情業力,應時出黑山,如地獄天宮,有劍林寶樹。」隨有情各自業力,在因緣成熟時,就會現前黑山、地獄的劍葉林或天宮的寶樹。

《入中論》說:「有情世間器世間,種種差別由心立,經說眾生由業生,心已斷者業非有。」《俱舍論》也說:「形形色色世間界,皆由眾生業所生。」如果能信解以黑白二業決定苦樂,以業差別決定苦樂差別,再以這條道理觀照世界,便會發現萬法本是那麼井然有序,絲毫不亂,而貫穿其中的規律便是因果律,這就是宇宙定律。

以上業決定之理,實際上是一切佛法的基礎。這條公理只有佛能說出,許多大科學家都在探尋所謂的宇宙方程式,但是他們都不能完成,原因是以有限的分別心無法觀照到萬法的規律。

為什麼說這條業果大定律唯有佛陀才能開演呢?因為這是一條普遍規律,它的適用範圍是:時間,從過去無始一直貫穿到未來無終;空間,遍及無量世界,小到基本粒子,大到無數天體。它貫穿每一位有情的每一種顯現中,是這樣一種平等而周遍的規律。世間任何科學家、哲學家、外道宗教家,出世間任何有學道聖人,都無法以自力現量決定。由於它的自性周遍地涵蓋了宇宙時空的任何一法,所以這種決定相只有佛陀能現量照見。我們凡夫不依佛語,僅以自己極為狹隘的心識怎麼可能了達呢?

世間凡夫眾生所認識的一切規律,實際上也不離業決定理。比如:農民在他所能認識的一分上,也能肯定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但是如果不依佛語,凡夫以自力是不可能對一切法普遍決定的,不但不能決定,反而會將這條普遍成立的因果律分成兩分:只在有限的一分上承認有因果規律,而在此外的無量所知法上否認因果規律。譬如:自然科學只承認色法這一分,但對最根本的心法卻茫然無知;或者順世派只承認現世從生到死的一段,不承認無始過去及無終未來,因此不可能承認三世因果;或者持二世論者認為下一世有天堂,此外一概不予承認,這也僅僅是在有限的範疇中認識一點而已。

試想:如果不能承認一切由業決定,而僅僅承認在色法上有一分緣起,否定心上有苦樂法則,或者只承認現世這一段,否定三世,以這種片面的認識,想把身心行為完全納入善的軌道,就會有很大障礙。比如:一個人承認一死永滅,現世不論行善、造惡,都不會有來世果報,果真如此,那麼誰還願意約束自己而循規蹈矩呢?如果只認為色法上有規律,否定心法上有規律,又何必戰戰兢兢地克己復禮呢?

所以,沒有這條業決定之理,一切道德都會失去建立的依據;相反,若能信受一切由業決定,就能超出一切不信業果者的境界。這種信解其實是一切白法的根本,對一個人的影響是無限深遠的,給人帶來的利益也是無量無邊的。可以說,從對業果生起勝解信的那一刻開始,直至成佛,以這條堅定的信念,可以引導一切行為。所以,對業果的修習根本不是小法。

若能信受業決定之理,自己的身心行為便不會愚昧,三門行為將會由此而發生極大的改變。因為原先一切想法、做法、說法的所依,是一種不正確或不決定的知見(只承認一分或者根本不承認因果),三門都是緣著這種狀態而轉,所以作人行事的動機、方法很難不違因果。因此,如果不能對業果生起定解,身心的種種惡行從根本上便沒有能遮止的方便,而以邪分別認為可以隨心所欲、不守規矩,或者認為可以不勞而獲、僥倖取巧,可以不負責任、不顧他人、社會及後世。為什麼會這樣顛倒錯亂呢?從根子上說,就是由於對業果無知。因為真能信受以業決定一切苦樂,則不需他人管制,自心會自覺地趣入一切善行之中。

對業果的勝解信,具有一種統攝的作用,它會在一切境界之中引導你、攝持你的行為。如此一來,生生世世行為的大原則就可以建立起來,從此一切行為都會自覺隨順著因果的正道而取捨,不再隨順邪說,不再猶豫不定。因此,業果正見是一切白法的根本。

如果經由學習業果,而對業果的決定相或者毫無欺誑之相獲得定解,則是一切內道佛弟子所擁有的正見。此業果正見被讚歎為一切世間人天,出世間聲緣、菩薩等所有白法的根本。相反,對業果的決定之相無知、邪知或疑惑,則是尚未生起一個佛弟子所應具有的基本正見。此業果愚被呵斥為一切黑法的根本。佛於經中明言:「不見後世,無惡不造。」

二「業增長廣大之理」也是決定的。假使有業是微少,得果也同等微少,或者業是巨大,而得果卻微少,則可說業增長廣大之理並不決定,但實際上此理是周遍成立的。我們可以觀察:任何一種蔬菜種子所生的果,是否與種子本身一樣大?倘若如此,誰還願意種菜呢?外在色法的因果增長程度尚且如此,何況有情內身的因果,其增長程度必定遠超前者。因為一切法之中,心的力量最強,心起微善可造大福,心起微惡可召大禍。

思惟此理與修行密切相關。如果對此理不生信解,便很難斷除微惡如舍毒蛇,攝集微善如取純金,而一旦引生信解,便會在因上謹慎地取捨。我們往往認為在小的方面可以隨意一點,其實這種想法也是業果愚的表現。《功德藏》中說:「無憂樹種如芥子,每年果實成熟時,一枝一增一由旬,善惡果增不可喻。」好比無憂樹的種子,細如芥子,可是每年果子成熟時,它的樹枝可以增長到一由旬。一個芥子有多大呢?假設有一厘米,結果增至一由旬,等於四十里或二萬米,一厘米變成二萬米,增長倍數是二百萬倍。然而,有情內相續中善惡業的增長程度,以這個比喻還不能形容。所以,論中「從微少業亦能感發極大果報」用了「極大」二字。了知這條規律之後,便不應忽視微細善惡業的取捨。

這又如《集法句經》所說:雖然所造只是微少的惡業,但在來世業力成熟時,那種果報的痛苦將會令人生起大怖畏,就像進入自己內髒的蛇毒,雖然最初只是一點,但發展起來卻足以毀滅一個人的性命。另一方面,雖然所造只是微少的福德,但在來世將引起巨大的安樂,也能造就諸多大義,就像穀物成熟而豐收一樣。

歸納而言,稍作罪業便會引生大苦惱,稍作善業便會引生大安樂。了知此理之後,在行為上即不應輕視、放逸,因為這是法爾道理,也是遍智佛陀在以三種觀察而清凈的教法之中所宣說的緣故。

是故微細黑白諸業,如影隨形,皆能發生廣大苦樂。當生堅固決定解已,雖微善業,應勵力修,微少惡罪,應勵力斷。

我們可以做一次民意調查,選項只有兩項:第一,是物質享受、地位、榮譽、愛情等,與人生關係最為密切,因為能否獲得這些,會極大地影響自身的安樂與痛苦。第二,是黑白二業與人生關係最為密切,因微細黑白二業將會造成極為廣大的苦樂。如果人們普遍選擇第一項,就可以斷定人們的行為取向,一定是對這些法非常用心、努力地追求,而對業的取捨漠不關心。

對現代人來說,由於缺少對業果的深刻思惟,導致人們內心和行為,大多是按第一種方式轉動。由此也可以看到見解與行為的密切關係,所以論中教導我們:對微細業能生廣大苦樂的道理,先要不斷思惟,待生起堅固定解之後,再轉入勵力修善斷惡當中。方法是先轉變見解,再轉變行為,對此應有悟性。

實際上,黑白業不是與我們無關,而是關係密切,從未分離過,就像身體無論到何處,影子就跟隨到何處,同樣,我們的心在哪裡,業就在那裡。而且,業不是一成不變的,從造業的第一刻開始,它便在相續中如滾雪球一般地輾轉增長。等到業成熟而爆發時,已是無可遮止,會顯現極為廣大的苦樂。

業本來是這樣和自己的前途息息相關,而我們卻總是大大咧咧、滿不在乎,這是很嚴重的無明病。那麼現在應該怎麼辦呢?應當對黑白諸業能生廣大苦樂的道理,儘快生起定解。有了定解之後,對微小善業也要儘力圓滿,對微小罪業也要努力斷除,只有這樣做,才有獲得善趣的希望。以前,自己對小罪也許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對小善也很不重視,但這並不說明自己的見解行持很高,反而是一種業果愚的表現。現在認識上發生轉變之後,應該把這些惡相改掉。既已學佛,就要效仿諸佛菩薩祖師大德的行為,不能放縱。

業的增長是由造業的性質、思想動機、造業對象的身份、造業者的身份、造業次數、造業對象的數量等因素決定的。

善業的特殊增殖規律:在時間上,在災難厚重的末法時代所行之善,比太平盛世所行之善增殖力強;濁世所行之善,比佛國凈土所行之善增殖力強;有無我智慧觀照的善行,比沒有無我智慧觀照的善行增殖力強;有菩提心的眾生所行之善,比無菩提心的眾生所行的善增殖力強億萬倍;有迴向性的善行比無迴向性的善行增殖力強;修無上密的善行比修一般佛法的善行增殖力強。

以下用教證說明

如《集法句》云:「如鳥在虛空,其影隨俱行,作妙行惡行,隨彼眾生轉。」

這一頌告訴我們:善惡業不是與自己無關,而是具有最切身的關係,就像鳥在空中飛翔,鳥影始終隨著鳥兒一起飛行。同樣,做了善行或惡行,這個業不會空耗,它始終是隨著我們一起轉的。

「如諸少路糧,入路苦惱行,如是無善業,有情往惡趣。如多有路糧,入路安樂行,如是作善業,有情往善趣。」

這兩頌是以比喻顯示有無善業的兩種去向。人生只有善惡兩條路,沒有中間路線,無善業的下場,一定是在惡趣中受苦,作善業必然趣向善趣,這是以法性力決定的。所以,人不能活在幻想當中,只有日日努力行善才不會落空。了達這一點,就會在心中決定:人生除了行善之外,沒有第二條正道。

譬如:坐自駕車旅遊,如果資金雄厚,一路都會很舒適方便。車在半路上拋錨了,只要打個手機,保修公司馬上就來,而且可以住高級賓館,享受美味佳肴,沒有半點苦惱。為什麼能這樣?就是因為有資金。假如資金缺乏,就很苦惱,簡直寸步難行。同理,如果從現在開始努力行善,便是積累資糧,等到資糧深厚時,就能顯現善趣安樂。所以,勵力行善比賺錢更重要。

又云:「雖有極少惡,勿輕念無損,如集諸水滴,漸當滿大器。」

《集法句經》又說:「即使只有很小的惡,也不應輕視,認為它沒有損害。就象水滴雖小,但是逐漸積累起來,將會充滿大的容器。」

又云:「莫思作輕惡,不隨自後來,如落諸水滴,能充滿大器。如是集少惡,愚夫當極滿。」

經中又說:「不要想:只是做一點小惡,以後不會在我的身心上造成影響吧!譬如水滴滴滴落下,逐漸就能充滿大的水瓶。同樣,通過積累點滴的惡行,愚夫的相續中,惡業將會極為充滿。」

譬如:衛生間的水龍頭漏水,我們不能認為問題小,不必處理。如果不及時關閉,拖延一夜之後,家中就會變成大水缸。同樣,雖然剛開始只是造一點小惡,但小惡集多了,相續之中將會變成惡業充滿的狀態,到那時就無藥可救了。

譬如:某個大公司的財會人員,開始認為拿一支筆不要緊,後來覺得拿十元、百元也無人知道,最後發展到,幾十萬、幾百萬都可以劃到自己的腰包里,而且內心也變得沒有任何羞恥感。所以惡如毒素,不能任其發展。一個人造惡次數多了,由於串習力的緣故,便會不由自主地隨著惡習而轉。

「莫思作少善,不隨自後來,如落諸水滴,能充滿大瓶。由略集諸善,堅勇極充滿。」

「不要想:只是做一點小善,以後不會在我的身心上造成影響吧!譬如水滴滴滴落下,逐漸就能充滿大的水瓶。通過積累點滴的善行,菩薩的相續中,善業將會極為充滿。」「堅勇」是菩薩的異名,體現出行善堅固勇悍的品格。

現在很多媒體宣傳某人腦子一動,投機而暴富了,某人炒股票,一夜之間成為千萬富翁、億萬富翁,諸如此類,給人造成一種錯覺,認為只要找到一個竅門、漏洞,抓住機會就能一夜暴富。在這種邪見思想的影響下,很多人滋生了投機取巧的心理,不願勤勤懇懇地工作,不願積累點滴之善。我們說滴水能夠穿石,一切都是漸積而來的,但人們卻總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總是想僥倖收穫。這種僥倖心態的根源,就是業果愚;相反,了達業果之後,深知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穫,不可能無因無緣從天上掉下黃金。

馬鳴菩薩思惟憶念了以上故事之後,說出了以下教言:

《本生論》亦云:「由修善不善諸業,諸人即成慣習性,如是雖不特策勵,他世現行猶如夢。」

這一頌的意義非常重要,說到串習力潛移默化的作用。

一個人的習性並不是憑空而來的,那是怎麼來的?是以串習力造成的。一般會說,某人天性善良,某人天性邪惡。其實所謂賢善性情,是以業造成的,即:多次緣善業串習,習慣成自然,便會轉成穩固的賢善性格。人的惡,也不是註定為惡,而是串習身語意的不良行為,不知不覺之中變成惡人。

所以,如果立志作善人,方法就是常常串習善法,一心只往善處去做,這樣就會逐漸轉移習性,成為善人。剛開始做時,會困難、生硬一點,(這和寫字等一樣,只要能堅持練習,決定會習以成性;然而向外追求,最多只能成就一種技藝,而向內追求善,就能養成賢善的習性,這才是最有價值的。)到了習性穩定之時,就是本性難移:是善性,難以被人移動;是惡性,也是剛強難化。這時不需用力,自然以天性會處處流露。所以論中說:「他世現行猶如夢」,這一世如果在善法方面串習,來世業力現行時,就如做夢一般。做夢不需提前設想,要做什麼夢不需勵力,但稀奇的是,在沒有任何準備之下,由於習氣力的緣故,各種行為相狀的夢境自然就會顯現出來。同樣,在善業方面,從細處注意積累,長期地串習,將來這個善業自然就會涌發。

對「他世現行猶如夢」,這裡舉一則公案證明。

宋朝的大居士黃庭堅,是江西修水縣人,二十六歲那年中了進士,被朝廷任命為黃州知州。

一天,他在午睡時,夢見自己走出州衙門,來到一個村莊,看見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婆婆,站在家門外的香案前,在案上供了一碗芹菜面,口中喊著某某的名字。黃庭堅走到近前,看到那碗面還熱氣騰騰的,很好吃的樣子,便不自覺地端起來吃,吃完回來。一覺醒來,口裡還有芹菜香味。這個夢非常清晰。當時他認為只是做夢,也就沒在意。

等到第二天午睡,夢境和前次一樣,醒來后也是口裡有芹菜香味。他心中感到很詫異,便走出衙門,按夢中所能回憶的道路走去,這樣一直走到老婆婆的家門外。敲門進去,看到的竟是夢中所見的老婆婆,就問她:「您有沒有在外面喊人吃面?」

老婆婆回答:「昨天是我女兒祭辰,她在生之時,愛吃芹菜面,所以每年她的祭辰,我都要在門外喊她吃面。」

黃庭堅問:「您女兒死去多久?」

她說:「二十六年了。」黃庭堅一想,自己正好是二十六歲,昨天也正好是自己的生辰,便又詢問她女兒在生時的情況,家裡還有些什麼人。老婆婆說:「我只有一個女兒,她在生時喜愛讀書,信佛吃素,很孝順,但就是不肯嫁人,在二十六歲那年生病死了,臨死前她說她還會回來。」

黃庭堅問:「她的閨房在哪裡?我可以看看嗎?」

老婆婆指著一間房說:「就是這一間,你可以進去,我給你倒茶。」

黃庭堅走進房裡,看見靠近牆邊有一個鎖著的大柜子,就問:「這裡面是什麼?」

「全是她的書。」

黃庭堅說:「可以打開柜子看看嗎?」老婆婆說:「我不知道鑰匙在哪裡,所以一直未打開。」

黃庭堅想了想,憶念起鑰匙的位置,果然取出了鑰匙,打開書櫃,發現裡面有許多文稿。黃庭堅仔細閱讀,原來他每次應試的文章都在裡面,一字也不差。這時他完全明白,自己是回到前世的老家,於是他跪在地上叫母親,說自己就是她女兒的轉世。然後回到州衙門,帶人來接母親,以奉養終身。

對這則公案,我們觀察的重點是:前世串習對後世所造成的影響。黃庭堅居士前世喜愛文學,這種串習直接影響到今世,連寫的文章都一樣。他前世對母親孝順,孝順的習氣也相續到這一世。例如,母親喜愛清潔,他就親自為母親洗便器,直到作官以後,也從未改變。(他的孝行被後人尊為二十四孝之一。)而且,前世他信佛吃素,這一世也是學佛吃素,參禪獲得成就。因此我們可以相信,今生只要努力串習善業,來世不必特別策勵,自然就會趣入善法。這是法爾規律。

以上之總結

學完業增長廣大之理,主要是應當生起明辨業果相的智慧,而且此後自己在行為上應當契合業果的規律,什麼規律呢?就是以小發展為大的規律。

三未造的業不會遇,即:如果自己沒有造集能感苦樂正因的業,就決定不會感受此業的苦樂果報。有一種特例——對佛陀積集無數資糧的妙果,是否不需要因就能受用呢?也不是。雖然不必積聚一切因,但在自己方面決定需要積聚因緣的一分。

從「未作不遇」這條規律可以知道,人必須自立,不自立而完全依賴他人,就不可能成辦任何一件事。一切是自造業自得果,自己不上供下施,誰能把福報給你呢?自己不斷除傷害有情,誰能把長壽給你呢?自己不破除邪見,誰能把正見給你呢?試想:哪一尊佛不是自己積聚成佛因緣而成佛?哪一位菩薩、阿羅漢、祖師,不是因地修集福慧資糧而成就?能否找出一個不勞而獲的反例呢?所以,應當自求多福、自求遠禍,自求作菩薩、作佛,這是要靠自己立志來努力的,只有在自相續之中種下善因,才可能現前相應的善報。「不做而能獲得」是無因生的斷見,永遠不可能成立。


四已造的業不失壞,即:已造的善不善業,在無違品的前提下,當因緣會遇時,決定會出生可愛果和非可愛果。就象田中已經播下種子,如果沒有違緣,當因緣聚合時,決定以何種種子就會產生何種果報,絲毫不會空耗。試想:在無心的大地上播下種子,都會無任何差錯、空耗地一一回報,何況是在自相續中播下善惡業種,怎麼可能失壞呢?如果造善業沒有回報,這個世界就沒有天理了,一切都成了虛無,人生又有何意義呢?

上面所說,具有違品的情況是:已造的善業遇到邪見、嗔恚等,已造的惡業以四力懺悔對治等。具體內容將在下文講解。

以下引教證說明

如《超勝贊》云:「梵志說善惡,能換如取捨,尊說作不失,未作無所遇。」

如《超勝贊》所說:「外道婆羅門的觀點是,善惡可以交換如同取捨。(能舍自己的善惡,讓對方受取。)但是世尊說,已作的善惡業不會失壞,未作的善惡業不會在自己的身心上成熟果報。」所以,一切都是自做自受。

《三摩地王經》亦云:「此復作已非不觸,余所作者亦無受。」

《三摩地王經》也說:「自己已作的業,果報不會不降臨,他相續的業也不可能移至自相續中領受果報。」

以公案說明

以下宣說琉璃王誅滅釋迦族的公案:

波斯匿王初登王位時,想迎娶一位釋迦族女子作王后,於是派遣大臣去迦毗羅衛國求婚。五百釋迦族人聚會商議此事,他們顯得十分不悅,因為釋迦族種姓高貴,不應與女奴之子婚配,但又因懼怕得罪波斯匿王,所以一時商議不下。當時長者摩訶男說:「波斯匿王的性情暴惡,我們如果不應允,他必定會毀壞我們的國家。我家婢女有一位美麗端莊的女兒,不如就將她嫁給波斯匿王。」得到眾人同意后,摩訶男就讓此女子沐浴更衣,又用寶車親自將她送往波斯匿王那裡,並且告訴波斯匿王:「這是我的女兒,你們可以成親。」國王非常歡喜,拜她為第一夫人,不久夫人生下一子,即琉璃太子。

太子八歲時,波斯匿王就令他前往迦毗羅衛國學習射箭的技藝。琉璃太子乘著大象,與眾多僕人一同前往摩訶男家中。摩訶男召集五百位童子,陪伴王子學習。

當時,新建了一座講堂,猶如天宮一般。眾人說:「我們應先延請佛與僧眾前來應供,這樣可以獲得無量福報。」於是敷設座具,懸掛幡蓋,以香水灑地,焚燒名香。這時,琉璃太子跑進講堂,登上獅子座,釋迦族人見后,聲色俱厲地呵斥他:「女奴的兒子!」並且將太子牽出門外,推倒在地。琉璃太子感到非常屈辱,便對身旁的苦行梵志說:「釋迦族人對我橫加毀辱,以後我登上王位時,你要提醒我這件事。」

後來,波斯匿王死後,琉璃太子繼位,苦行梵志就此事提醒琉璃王。琉璃王便命令群臣集合四種兵甲,前去討伐釋迦族。當軍隊抵達迦毗羅衛國時,琉璃王遙見世尊在一棵枯樹下結跏趺座,於是下車作禮,問道:「為什麼您不坐在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卻坐在此處?」佛陀說:「親族陰涼之故,勝過一切外人。」國王便說:「今日世尊為了親族,我也不應徵討。」

後來,苦行梵志一再奏請討伐,琉璃王便又再次興兵。此時,目犍連尊者對世尊說:「琉璃王前來討伐釋迦族人,我想將他的四部軍隊拋到他方。」他又想將琉璃王的軍隊拔出虛空,或者移到海中,或者移到鐵圍山中間,或將釋迦族人移到他方國土,或以鐵籠子覆蓋全城。佛說:「你雖然具有這樣的功德,但終究無法將釋迦族人置於安全之地。眾生有七事不可避免,即:生、老、病、死、罪、福、因緣,想避也避免不了,你又如何能覆蓋住他們往昔的業呢?」然而,目犍連始終無法釋懷,便將相識的四五千人攝入缽中,一直舉到空中星宿之際。

釋迦族人集合四兵,出城一由旬以對抗琉璃王。釋迦族人技藝高超,他們在一由旬內遙見琉璃王,或射落對方士兵的頭髻,或射斷對方弓弦,或射破器杖、幢幡等,但並未傷人。琉璃王非常懼怕,對群臣說:「你們看此箭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如果真想傷害我,我必死無疑。」於是下令退兵。苦行梵志勸阻說:「大王不必畏懼,釋迦族人個個持戒,他們連螻蟻尚且不殺,更何況是殺人,還是應當進軍。」琉璃王便聽從苦行梵志的話,繼續進軍,釋迦族人果然退入城中。琉璃王喊道:「速速打開城門,否則,我會將你們趕盡殺絕!」此時城中有位十五歲童子,名叫奢摩,他登上城牆獨自應戰,傷損了眾多敵軍,敵軍頓時崩潰逃散,藏入土洞內。當時釋迦族人告訴童子說:「你有辱於我們釋迦族的門戶,誰不知道應戰?但我們釋迦族向來修善,尚且不傷螻蟻,更何況是人命?我們一人能敵萬人,如果迎戰,必定能摧毀敵軍,但以殺害人命,死後將墮地獄,即便生在人中,也是壽命短促,你應速離此地。」奢摩童子便離開了城市。

後來,琉璃王軍隊再次來到城門外。當時魔王波旬化作一位釋迦族人,喊人打開城門,釋迦族人見是自族人,便打開城門,琉璃王軍隊就此乘虛而入。琉璃王說:「釋迦族人眾多,索性將他們雙足埋在地下,讓暴象踏死。另外再挑選五百釋迦族女人,帶到我這邊。」當時,摩訶男乞求琉璃王:「我現在沉入水中,在我浮出水面的這段期間,無論時間長短,請你允許釋迦族人隨意逃走,等我浮出水面之後,你再殺死他們。」琉璃王應允之後,摩訶男便跳入水中,將自己頭髮系在樹根上,於是斷絕性命。城中釋迦族人從四城門競相奔逃,琉璃王問大臣:「摩訶男為什麼還沒有浮出水面?」旁人就入水將已命絕多時的摩訶男抱出,琉璃王見到外祖父已死,非常悔恨:「我外祖父為了救護自己親族而死,早知如此,我終究不應如此討伐。」

為琉璃王所殺之人,有九千九百九十萬,血流成河,環繞迦毗羅衛城。退軍之後,目犍連尊者對佛說:「承佛神力,我已護佑四五千人。」佛便令尊者觀察。目犍連尊者將缽從星空取下,所藏之人全部都已經死亡。

琉璃王到尼拘羅園后,安慰五百侍女:「不必憂愁,我就是你們的丈夫。」然後想和一釋迦女交通,這個釋迦女罵道:「我為什麼要和女奴之子通情?」琉璃王大怒,便斬斷她的手足,扔入深坑。五百侍女都這樣辱罵琉璃王:「誰會以自己身體和女奴之子交通!」於是五百侍女也慘遭同樣的懲罰。五百侍女慘痛難忍,便喚如來名號求佑:『我們同是釋迦種姓,如來出家成佛,我們慘受這樣的痛苦,為什麼不憶念我們?』佛與比丘們便前往劫毗羅城去,釋迦女遙見世尊,都心懷慚愧,世尊對帝釋天說:「女子們慚愧無衣。」帝釋就以天衣蓋覆女子身體。佛告訴毗沙門天王:「女子們饑渴已久,置辦些許天食,讓他們飽足。」佛又為他們演說苦集滅道,侍女們塵垢俱盡,得到法眼凈,命終后升到天上。

佛行至東門,見到城中一片廢墟,佛告比丘們:「以前我與眾比丘在此處說法,如今已成廢墟,無有一人,從今以後不再來此。」於是回到舍衛國祇樹園,告訴眾比丘,琉璃王和他兵眾七日之後,都將毀滅。琉璃王聞言,非常恐怖。到第七天時,琉璃王以為已倖免於難,便帶軍隊與釆女到阿貽羅河兩側舉行宴會慶賀,忽然天空中,雲團翻滾,倏起雷震,暴風驟雨,將所有人漂溺而死。琉璃王墮入阿鼻地獄,天火將宮城一燒而空。

諸比丘問佛:「釋迦族以何因緣受此苦難?」佛說:「往昔,羅閱城有一魚村,因為時值飢荒,米貴如黃金,人們就以草根為食。村中有一大池塘,池內有很多魚類,人們便捕魚而食。當時有二條大魚,這樣說到:『我等是水族,不是處在乾地之中,而這些人都以我們為食』,村中有一小孩,才八歲,雖然不捕魚,但見到人們捕魚時,心生歡喜。當時羅閱城人就是今日釋迦族,當時二條大魚,一為琉璃王,一為苦行梵志,見到魚笑之小孩是我,因為殺魚的罪業,無數劫中受地獄苦,我也因隨喜造惡,而感召今日頭疼,如被石頭壓住一般。」

面臨自己國家毀滅,慈悲的佛陀何嘗不願援救?但是,若以個人意志可以遮止業力現行,又怎麼能成立業果不虛?因此,即便是具足十力的佛陀,在業力成熟之際,也不能拯救一人,畢竟誰也無法改變業果的規律。

從這個地方,我們也聯想到上個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長達三十年的越南戰爭、中東戰爭、兩伊戰爭,唐山大地震、東京大地震以及文化大革命,這個世紀的伊拉克戰爭、印尼大海嘯、瘋牛病流行、非典流行等。在業力成熟之時,確實無法抗拒,瞬息之間就可以讓無數眾生毀於一旦。如果不懂業果,或許會覺得這些天災人禍不會降臨於自身,但是,如果以業果來衡量,就會令人恐懼。因為,我們正身處無邊業海之中:每個人過去世都曾造過無數能顯現類似甚至更嚴重果報的罪業,而這些罪業就像一顆顆等待引爆的核彈,正安住在自己的阿賴耶識之中,一旦暴發,我們就會被炸得魂飛魄散。所以,我們不是活在太平世界中,在表面的安樂下,的確隱藏著惡趣現前的極大危機。凡夫人的處境都很危險,說不定何時業力發動,就會染上艾滋病、被捲入戰爭,或被洪水沖走、被大火焚燒。所以,認識業果的相之後,自己應勵力懺悔,祈求上師金剛薩埵加被,能在惡業成熟之前,將它懺除。

以上四條道理,總的概括了業果方面的道理。對業果能否獲得定解,都是依靠這四條。所以,對這四條道理,必須努力生起定解。

總的四條道理非常簡明。以後看待問題時,心裡應把握這四條,對照自心來分析:這是白業、這是黑業,這是白業果、這是黑業果;最初的業即使微小,也會感召大果報;希求某種果,則須在相應的因上積聚;已造下某種惡業,就不可能僥倖逃脫,必須以懺悔來對治。這樣如理辨別,就可以決定行為取向,這就是建立在業果道理上的世界觀、人生觀和方法論。所以,這四條決定之後,自己的思惟方式將隨之轉變。學好這些道理之後不是沒有用處,而是形成觀念之後,時刻會起作用,能在一切時處攝持和引導你。



第四 煩惱和業是怎麼樣推動生死的呢?



佛教將生死的運做過程歸納成了十二緣起支。它們是一、無明  二、行  三、識  四、名色  五、六處  六、觸  七、受  八、愛  九、取  十、有  十一、生  十二、老死

十二緣起支中。十二支的每一支以及以前前引生后后的生起次第我們相續中本來就具有,自然應當結合自相續來思惟,而不是脫離自相續去另學一種知識。例如,學習「受緣生愛」這一條,就要觀察自己身心上是不是按這種方式生起。比如,物質世界的規律,並不是物理學家發現之後才存在,而是本來就蘊含在物質世界中,但人們不去思惟,也就不能了解。同樣,生死流轉的規律始終運轉在凡夫人的身心中,而且是無數次發生過,但我們從來不在身心上如理如量地觀察,因此都不認識。現在佛陀開示了這個流轉公式,關鍵在於自己能否通過思惟認識到,只有以這種方式才能真正認識佛法。

第一支,如大黑暗般的無明,《俱舍論》中以比喻如是描述「無明」:無明如同非親或非實等,「非親」是指怨敵,「非實」是指虛誑。

以下具體解釋這個比喻。

所謂「怨敵」,是指親友的對立法,並不是遮除親友之後的余法,也不是與親友不同的法,比如,陌生人是親友之外的法,但不是怨敵。「虛誑語」也是指真實語的正對治品,而不是真實語之外的語言,因為真實語之外的綺語、柔軟語、粗惡語等並不是虛誑語。

以下宣說意義。

如是無明也不是只遮除了能對治的明以及排除明后所剩餘的法,而是與明直接相違的所對治品,因此應當這樣定義:所謂無明,即明的違品或對立法,而不是明之外的法。

明是指了達無我義,在明之外還有一類法,比如布施、了達暇滿、粗無常的智慧等,既不是無明也不是明。因此,「明」是指了達無我義,而「無明」是指不了達或倒執無我義,這二者猶如光明與黑暗般,是無法並存相剋的關係。

另外須知,無明的釋詞:「無」不是指沒有分別心而是指沒有它的能對治,「明」也不是指明分而是指智慧的明,即無明不是指沒有分別心的明分,而是指沒有能對治——智慧的明。

第二支行,能感召後世身心的因就是行。行就是業。

所謂「業」指人的思想行為,當人的思想和行為帶有正面色彩的時候,比如慈愛和給予,這個被稱為善業,那麼他能感召幸福和快樂的結果。如果帶有負面的色彩,如嫉妒,怒火中燒時的攻擊,這個被稱為惡業,他將招致不幸和痛苦的果報。

現在重點觀察無明與行的關係。造作的起因就是無明。我們每天在無明推動下,動很多念頭、說很多話、作種種行為,這些造作的根源確實是無明。比如,由於對業果愚昧,認為這樣做沒有關係而造下惡業,再觀察這個世界,人們的行為都是被業果愚推動。比如,都市人每天的工作就是以三門製造種種非福業,這樣大量、猛利、加速度造作的動力源頭就是業果愚。

從反面觀察也完全成立,一旦對業果生起勝解信,就會遮止非福業。比如,只要發現自己為了名利造業的結果唯一是墮入惡趣,自然就不願意再依此方式毀壞自己。因此,只要人們能深信業果,這個世界無數的行業就會自然關閉。破了業果愚,自然就遮止了非福業。

總的須認識一條緣起:以無明為緣產生行,

這同時也說明,無明若是滅了,則行也會滅,那麼整個輪迴就徹底瓦解。上文成立前後世的時候也說過,在沒有對治無明的情況下,輪迴才會流轉下去,若是有真實的智慧照破無明,就會切斷這個輪迴,而獲得解脫。



第三支識是了知別別境的心,主要指第六意識。

識分為因位識和果位識:因位造業之後第二剎那熏於識田中的種子識是因位識;習氣成熟而受生時的識是果位識。因位識在種子位,果位識在來世位。

此處是按無明生行、行生識的生起次第來解釋。「無明」就是對「從不善業生起苦苦果報的道理」愚昧,由此業果愚自然會造作增長不善業,在造業的第二剎那,業的習氣留存在識田中,這個以業習氣所熏的現法識稱為因位識。

由此因位識的功能成熟,來世在惡趣結生時的識稱為果位識。

例如,自己受賄時不知道以公謀私會引生惡趣苦果,這是業果愚。雖然收下賄賂后,業在第二剎那就息滅,但黑業習氣留存在心中,法爾具有引發苦果的能力,當時以業習氣所熏的識,稱為因位識。死後現前中有,又見有人送禮,趕緊收取,由神識受拘礙而生嗔,從而墮入餓鬼胎中,當時結生的識就是果位識。實際上,造下黑業的第二剎那,因位識上已經具有變現餓鬼根身器界的功能,在果位以識的功能力將會無法遮止地顯現餓鬼的身體、受用、器世界等。

以上宣說了受生惡趣的因位識和果位識,以下再講受生善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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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trotown 發表於 2009-2-1 11:19 | 只看該作者
很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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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wscyunyun 發表於 2009-2-1 21:58 | 只看該作者
師父很謙虛,這些文章只有他的弟子可看到,包括這些相片。我希望讓大家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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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xuecnz 發表於 2009-8-20 10:18 |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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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earlotus1998 發表於 2009-10-3 21:28 | 只看該作者
讚歎:小 妹 真 乃 明人 也!億萬富翁是名人,非明人,只知道追逐名利!習近平,李克強,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 他們僅是名人,非明人也,他們兩位儲君, 快樂?為繼皇位...'''前世他們 也許僅是皇宮的太監,小妹 卻 貴為 皇后,哈哈,老哥非拍 小妹 馬屁 也!真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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