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自Murder in Store, by Brod, D. C.
(56)「你想得起來那批文件里都記些什麼嗎?」她問道。
「我想要知道的並不多。只能記得很少一點兒,也沒有多少特點。實際上,許多真正的實質性的資料是格雷絲提供的。」
「格雷絲?」
「蒲萊斯頓的姐姐。」
「實質性的資料?」
「是的,大部分是管理人員的。你知道,象某某人如何欠暴徒的債之類的污點。有一個傢伙曾因為犯強姦罪而被捕過。都是這類事情。」
「你們有著一個豐富多採的管理人員隊伍。」她說。
我聳聳肩。「蒲萊斯頓是她弟弟。你知道,為同胞骨肉做事是很盡心的。」
「我也有一個弟弟。我想我是不能為他做那種事的。」她把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並且我認為,我實在不希望他會請我幫他做那種事。」
「你的兄弟大概不象蒲萊斯頓那樣,需要很多的幫助。」
「可能是不需要。」我還沒來得及追問,她又說道:「你所知道的比可以告訴奧亨利的要多得多,是嗎?」
我點點頭。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我認為豪瑟用的是一種沒有根據的方式,去調查他的懷疑對象。格雷絲也有點兒太熱衷於調查事實了。我不想使得那些有身分的人,為了他們的名譽而去冒險,只不過因為他那一天曾經斜視過豪瑟。另外,豪瑟真的沒有搞到任何有價值的資料,包括懷疑對象中任何人。我想他只是為了等魚上鉤罷了。」
「你能給我講點什麼嗎?和別人談談,說不定會有助於解開謎團的。」
我起先有些猶豫,並不是因為不相信她,而是不想讓她陷入這個泥沼。我向她講了一些還記得的文件內容,我們討論了每個嫌疑犯的作案動機。他們中沒有一個人,非常象是罪犯。
「你還記得,格里芬的朋友住在哪兒嗎?」她問道,提起總經理經常訪問的那座公寓大樓。
「記不得了。只知道在謝里丹路。」
「那範圍就很狹窄了。」她放下最後一個盤子,並且摺疊起擦洗餐具的毛巾。「你想可能是格里芬嗎?」
我聳聳肩,思考了一會兒。「可能是。假如是他殺了豪瑟,就能解釋他為什麼要開除我了。他不想讓我在他周圍打聽。」
「你對此準備怎麼辦?」
「啊,我不知道前任偵探雷·凱勒,是否保存調查副本。特別是他為調查這個案子,所收集的資料副本。」
艾蕾妮把眼睛睜大了。「這些東西會放在哪兒呢?」
「我不敢肯定。也許他有一個夥伴。也許他妻子把藏資料的地方清理過了。也許她把這些東西扔掉了。見鬼,這個案子的射程很長,而我的調查才剛剛開始。」
「我能做這件事嗎?尋找這些文件副本?」她象一個請求騎小馬駒的孩子似的。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電話鈴響了。艾蕾妮去接時還說了句:「麥考萊和克魯蘇斯奇調查服務處。」
我仰起頭轉動著眼珠子,臉上仍然掛著微笑。
「請等一下,」她對著話筒說,然後把電話遞給我。「這是那位悲哀的寡婦。」她向我預告的話音很輕柔。
「喂,黛安娜,」我說。
她有點兒猶豫,過了一會兒才說:「 她是你同居的朋友嗎?」
「我能為你做什麼?」我用反問迴避答覆她的問題。
再一次停頓。「我必須見你。非常重要。」
「出什麼事啦?」
「我心情很煩亂。那個討厭的警官奧亨利試圖算計我。」
「你的意思是什麼?」
「我敢肯定,他認為我殺了蒲萊斯頓。」從話筒里聽到象是在小聲啜泣,但我不敢斷定。「昆特,你知道這不是我乾的,對嗎?」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所以再次迴避開這個問題。
她說:「我必須和你談談。這非常重要。」她的話音一點兒也不震顫。
「現在你在那兒?」
「我在維恩的住處。」她把地址給我,並接著說:「你是知道的,有時候我正好需要離開市區一段時間。」
「我一兩個小時以後就會到那兒。」
「謝謝你,昆特,」
「她是那種沮喪的寡婦類型嗎?」艾蕾妮在我掛上電話以後問道。
「確實很難說,黛安娜屬於哪種類型,」我說,「但是卻不能完全脫離道德準則。」
電話再次響起來。這次艾蕾妮使用了更加傳統的禮節去接。她聳聳肩把話筒遞給我。「這個女人不願意說她是誰。」 (56) |